第1章
為了擺脫我,周津遠把我介紹給了他的好兄弟。
我跟他好兄弟相識,相戀,最後步入婚姻。
周津遠並沒有追妻火葬場。
婚禮上,他淡淡送上大禮:「你們很般配。」
後來,丈夫破產跳海,留下我和女兒,以及巨額債務。
周津遠答應替我還清債款,而條件隻有一個。
「元元,和我結婚。」
1
王媽說周津遠喝醉了的時候,我剛把女兒青青哄睡著。
「太太,跟先生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女人,挺漂亮的,好像還是個明星。」
聽到王媽的話,我站在臥室門口,有些猶豫。
不知道這個時候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們的雅興。
沒想到門是虛掩的,穿堂風一吹,自己開了。
周津遠躺在床上,眉頭緊鎖,微闔的眼睛染上一層迷離,原本冷淡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看得出很不對勁。
而旁邊的女人雙腿屈膝,半跪在床上,伸手去解他襯衣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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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女人手一頓,朝門口看了過來。
一張明媚嬌俏,卻意外熟悉的臉映入我的視線。
「白眉?」
我不可能忘記她,周津遠學生時代唯一承認過的前女友。
王媽說的漂亮明星,原來是她。
白眉看到我,似乎絲毫不尷尬,她從容地走到我面前,
「真沒想到,當初津遠的舔狗,真的被你舔到了,當上了周夫人。」
「跟別的男人結了婚,還生了女兒,你是怎麼有臉還來找津遠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要你這麼一個殘花敗柳。」
「聽津遠說,你們隻是協議結婚,一年之後就離婚,是不是真的?」
也沒等我回答,白眉挑釁地笑笑,
「差點忘了,津遠說這是秘密,隻有你們兩個人知道。」
「可能是他怕我吃醋吧,就主動告訴我了。」
我平靜地看著她,「如果你的津遠真的愛你,就該早點跟我離婚娶你。」
「而不是,讓你做整整一年的小三。」
我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笑了,
「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努力讓周津遠趕緊跟我離婚吧。」
「到時候我絕對會帶著我女兒立馬卷鋪蓋走人,給你騰位置。」
幾句話,白眉氣衝衝地走了。
她走後,我把周津遠扶起來,想喂他喝醒酒湯。
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翻身壓了上來。
那雙迷離的眼睛似乎恢復了一絲神智,緊緊盯著我。
視線是穿透人心的冷,似乎能洞察我所有的小心思。
「蘇元,你很想和我離婚。」
2
我垂下眼睛,「你的情人那樣挑釁我,我總該回擊一下。」
「白眉不是我的情人。」
我挑挑眉,以為他在不滿我用情人這個稱號羞辱他的白月光,「白眉可以是你的合法妻子,隻要你---」
周津遠盯住我,在我說出那兩個字之前,低頭用炙熱的吻吞掉了我的話。
他力氣好大,我根本躲不開。
吻越來越深,越往越下。
結婚這麼久,這是我跟他第一次那麼親密的接觸。
全身的抗拒在此刻化為了實質,我使出渾身力氣想推開他。
他的手指一寸寸按過我的脊椎骨,眼裡覆滿欲色:「剛才在酒會,我被下了藥。」
「我也不知道白眉為什麼會跟著我回家,我沒想過出軌。」
難怪他剛才那麼不對勁。
我腦子亂成一團:「我去叫白眉回來。」
他頓了一下,眼睛裡升騰起淡淡的怒氣,
「蘇元,我們才是合法夫妻。」
「協議上沒有哪一條規定,你可以不履行夫妻義務。」
聽到他提起協議,我推搡的手微微一頓。
安靜了下來。
冷靜地自己脫掉了衣服,語氣冷淡,「快點結束。待會兒青青可能會起夜。」
周津遠盯著我,眼神似乎有些傷心,最後似是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雖然是第一次,但也沒那麼快。」
房間熱氣彌漫。
我偏過頭,晃晃蕩蕩地看著落地窗裡我們的影子。
周津遠面色冷凝,削薄的唇抿成一道鋒利的線。
而我摸了摸臉,潮湿一片。
做這種事,我們明明都不開心。
似乎是發現我在哭,周津遠突然停了下來。
他摸著我的臉,看了很久。
像是嘆氣,像是疑惑,又像是委屈,「蘇元,你以前,明明很喜歡我。」
3
我恍惚了一瞬,直直盯著他,「周津遠,當初是你親手把我推給他的。」
周津遠猛地一僵。
我說的他,是沈術。
我的亡夫,我女兒的親生父親。
大學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周津遠的舔狗。
我為他早起佔座,為他每天買早餐,他摔傷住院三個月,我每天照顧他,喂他吃東西,幫他按摩。
但不管我怎麼努力,周津遠始終對我不冷不熱的。
我隻能安慰自己,周津遠是物理天才,高嶺之花,我做的事說不定已經有很多人為他這麼做過了。
當我問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時,他正算著他的物理題,頭抬也沒抬,
「隻是不想現在談戀愛,你們還沒這道物理題有意思。」
我當時雖然傷心,但也總算松了口氣。
他熱愛物理,我就拼命學習為他轉專業。
他文藝晚會上彈了一首鋼琴曲,我立馬就去學鋼琴。
我不求他馬上喜歡上我,隻希望他能高看我一眼。
可換來的卻是畢業前夕,他和白眉官宣了。
我失魂落魄地去找他,看到兩人一起在梧桐樹下散步。
白眉蹦蹦跳跳地走在他身邊,時不時湊個腦袋上去和他說話。
他神情仍是淡淡的,卻是從未有過的放松。
畢業聚餐,周津遠把他的好兄弟介紹給了我。
他微微笑著,像是隨手將自己不要的玩具送出去那般隨意,「蘇元,沈術想認識你很久了,你們可以試一試。」
我從未想過,他會這樣踐踏我的真心。
也是在那一刻,我對他徹底死心。
從校園往事中回過神來,旁邊傳來周津遠的聲音:
「蘇元,你有沒有想過,你從來就不愛沈術,跟他在一起,隻是因為累了,想找個港灣休息一下。」
他頓了頓,黑黢黢的眼底覆上一層難以言喻的情緒,「或者是,為了報復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當時答應加沈術的微信,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自暴自棄,或者是報復的因素。」
「但在相處中,我是真的愛上了他。」
「我陪著沈術創業,白手起家,在最相愛的時候生下了我們的女兒青青。」
「別說了。」周津遠的聲音莫名有些冷。
「後來沈術破產跳海,警方判定他死亡,我為了償還債務才跟你籤訂了協約。周津遠,我不愛你,我隻是為了履行合約。」
「如果下次再被下藥,我希望你能去找白眉。」
結束後,周津遠從我身上起來,沉默地穿衣服。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腳步停了下來。
再回頭,已經恢復了平時那副冷淡的模樣,「雖然是協議婚約,但也受法律保護的,我不會傻到婚內出軌。」
他頓了頓,「如果你覺得惡心,可以將今晚的一切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卻收到了一條微信好友申請:「我是白眉。」
通過後她發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懷孕了。」
4
我挑挑眉,還沒作出回應,那邊就又發來一句話:
「孩子是津遠的。」
我心裡一片平靜,「哦。」
「一句哦?」
那邊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很久白眉的消息才發過來:
「蘇元,你現在倒是長本事了。」
「可惜你騙不了我,你們結婚半年,津遠沒碰過你吧?」
「現在我有了津遠的孩子,你怕是恨死我了吧。」
文字沒有表情,我卻能想象到白眉此刻臉上的咬牙切齒。
畢竟以前,我真的太愛周津遠了。
隻要他和白眉稍微傳出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讓我酸到睡不著。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可現在我不愛周津遠,不管他和白眉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我都無所謂了。
不過嘛,我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不會任由白眉挑釁。
「我昨晚和周津遠睡了。」
我慢悠悠打下這一行字,見那邊又是一直顯示正在輸入,繼續打字:
「他說,他是第一次。」
那邊一下子就沉默了。
我微微一笑,把世界調成靜音,聆聽她破防的聲音。
再次點進她的頭像,發現她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整以暇地把白眉說自己懷孕截圖發給了周津遠。
他秒回:「?」
「孩子不是我的。」
見我不說話,他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向來沉穩的聲線此時透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元元,昨晚你也看到了,我甚至找不到......」
「夠了。」我趕緊打斷他的話,察覺到王媽偷偷飄過來八卦的眼神,臉上莫名一熱,「我相信你。」
那邊像是松了口氣,清咳了幾聲,聲音恢復了淡漠,「今天是青青的生日,我會早點回來。」
我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走出房間,穿過大廳的時候,注意到那裡多了一架漂亮的白色鋼琴。
我愣了一下。
王媽笑著說:「那是先生早上叫人搬過來的,說夫人很喜歡彈鋼琴,要等夫人醒來,給夫人一個驚喜。」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青青小姐的禮物先生早就備好了。先生說,今天雖然不是夫人的生日,但他希望,別的女生收禮物的時候,夫人也能有禮物收。」
王媽捂著唇笑,一副磕到了的模樣。
我平靜地走到鋼琴前,隨意滑過鍵盤,試了試音色。
很久以前,在我為周津遠學了大半年鋼琴之後,生日那天,我鼓著勇氣邀請求他跟我合奏一首《明月千裡寄相思》
他當時眉頭微蹙,毫不猶豫地當眾拒絕,目光中甚至帶有一絲責備,「蘇元,我不習慣跟別人合奏。」
後來,我去鋼琴室找周津遠,卻看到他在教白眉彈鋼琴。
兩人坐在同一張凳子上,身體挨得很近。
周津遠神情溫柔,修長的大手按在白眉的手上,兩人的雙手在黑白琴鍵上飛舞。
他們合奏了一首《告白》。
那時的我靜靜站在門口,本來興衝衝想要喊他的話無知無覺爛在了肚子裡,沤成一團酸水,青杏子一般在胃裡滾來滾去。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合奏也分人。
5
到了晚飯時間,飯菜都涼了,周津遠還沒有回來。
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倒是白眉將我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還發來一張照片。
背景是在醫院的婦產科。
應該是偷拍,照片裡周津遠的側臉埋在陰影裡,輪廓高挺又清冷。
他在陪白眉產檢。
白眉幾乎是挑釁般發來一句話:「他說,不介意我有了別人的孩子。」
我回了一串省略號。
「神金。」
兩個都神金。
青青坐在對面的餐桌上,眨巴著大眼睛問我:「周叔叔不想陪青青過生日嗎?」
我看出青青眼裡的失望,切了塊蛋糕給她,
「周叔叔工作忙,今天應該是不回來了。沒事,媽媽陪青青過生日。」
「可---」
我故意作出一副難過的模樣,「媽媽很傷心,青青有了周叔叔,就不喜歡媽媽了。」
青青果然不再提起周津遠,乖乖地把蛋糕都吃完了。
看著她乖巧懂事的模樣,我心裡默默松了口氣。
其實我能理解青青對周津遠的依賴和好感。
沈術生前買了一份意外險,受益人是我和青青。
他跳海去世後,保險公司卻找各種理由拖延和拒賠。
當時追債的人天天來家裡堵門,我和青青嚇得躲在地下室裡。
昏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滴滴答答的水聲,稍微動一動,就是刺骨的寒冷。
當時的周津遠就好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我和青青的面前。
他替我們還清了所有債務,還帶青青去看了心理醫生。
這半年,他對我和青青都很好,任誰都挑不出錯處。
青青雖然沒有改口,心裡早就把他當成了爸爸。
但想起剛才白眉說的話。
我才恍然。
周津遠可能不是喜歡青青,隻是單純地喜歡替別人養孩子。
6
半夜青青突然發起了高燒,我嚇得連夜開車送她去醫院。
陪著青青吊完水,準備去打點熱水時,卻正對上周津遠一雙沉靜的眼睛,眼角有點紅,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錯覺。
我冷冷地提著熱水壺離開。
下一秒,周津遠就從後面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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