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而同住在菩南山的簡辛夷是萬般不得已,才抱著試試的心態給路汐打了這通電話,沒料想到從掛斷到現在,天都還亮著,路汐就把專家給找來了。
感激地把人迎進屋,簡辛夷親自詳細講了一遍祁醒的嚴重病情,才下樓,在濃綠漸消的庭院裡找到正蹲在花盆旁,伸手撫摸著碧眼橘貓的路汐。
簡辛夷腳步不由地微頓,看到距離半米處,另一位褪去正式西裝,穿著很休闲的容伽禮單手抄著褲袋駐足在路汐旁邊,很真實畫面,他眼裡隻有她。
當簡辛夷步近時,容伽禮先敏銳地察覺到,抬首過來時,瞬間的親和神態切換成了位高權重者才有的那種冷淡疏離感。
叫人看了都心驚,簡辛夷混資本圈的,自然一眼就識別出了這位是何方人士。
先前隱約猜到路汐的那位舊情,應該是和謝忱岸或多或少扯上點關系的,卻沒想到能扯這麼近,難怪陳風意最近說話顛三倒四的,卻把腰板挺格外直,原來是她不鬧緋聞,一鬧就搞個最大的。
簡辛夷將心中所想藏著,先對容伽禮隔空微笑,又去拉路汐的手:“這次多謝了,我會還人情的。”
“我一直很欣賞祁醒的演技,這隻是朋友間的幫忙。”路汐說:“辛夷,別有心理負擔。”
祁醒能從爛泥堆裡爬出來,靠自身演技拿到多座獎杯,沒點真材實料的演技是不可能做到的,何況他對劇本態度也是真敬業,曾言過很看好赧淵的片子。
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路汐既已知曉,就不能見死不救。
兩個人很久沒見,簡辛夷心安下幾許,便很快調理好狀態,邀請著進客廳喝茶。
實在是,怕一不留神把容伽禮給怠慢了。
她家收養的流浪動物不少,好在容伽禮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被經過橘貓的尾巴碰到褲腿,也隻是淡淡一笑,簡辛夷怔了下,而路汐說:“他很招動物喜歡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簡辛夷難以想象容伽禮這種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的上位者,對動物的寬容度,遠遠比人類要多不少。
下意識地對視上路汐的眼眸,彼此也不愧是多年牌友,一個眼神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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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知道簡辛夷好像有話,亦或者是想跟她交代什麼,於是倒了杯花茶,遞給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容伽禮,很自然地說:“辛夷帶我去看看她新收養的小貓,你在這等十分鍾。”
容伽禮不拘著她,接過時,淡淡嗯了聲。
路汐隨後跟著簡辛夷往後院的玻璃房走去,這兒被改造成了貓咪遊樂場所,推開門,什麼毛色的貓都有,木質爬架那邊可可愛愛探著腦袋站了一排。
路汐看了剛要笑。
簡辛夷直言:“路汐,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也知道能救祁醒腿傷的專家,要不是容伽禮肯為了你伸出援手,我也見不到一面。”
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心思通透點都能看得了然。
路汐說過不必她還人情。
但是簡辛夷想說:“為了祁醒,我給容伽禮三拜九叩,磕頭道謝都行。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必須提醒一下你,容伽禮這般人物,身邊有數不清的門當戶對名媛大小姐想嫁,你要跟他真好了,可要有心理準備面對一些事。”
豪門聯姻的精彩戲碼不止在劇本上才有,多少流水的女明星想穿最華麗昂貴的禮服攀附進豪門,從沒有名分的小女朋友變成合法的某人太太。
但是真正能得到對方整個家族公開認可,給足了體面的,幾乎沒有。
簡辛夷是怕路汐在這段感情上吃悶虧,怕她這性子看似清冷,實則是很認死理的,認定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斷情,到時倘若往最壞結果設想,容伽禮膩了,轉身娶個門當戶對的。
路汐怎麼辦?
這段情在圈內看客眼裡,怕隻會被判定成了女明星和資本家的權色交易。
淪為被人談資的笑柄。
出於種種顧慮,簡辛夷問出一個最直接要面對的現實:“你見過他家長了嗎?”
路汐怔了下,不可控制地回想到當年見過,卻是被體面勸分的畫面。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
“你手好涼。”簡辛夷洞察到她不對勁反應,睫毛垂著避開視線,落下的一片陰影仿若有些沉重意味了,都是聰明的腦袋,即便路汐說沒有,卻在此刻顯得半點兒信服力都無。
怕是受過難言的委屈,簡辛夷琢磨出八九分,隨後一句話挑明:“容伽禮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
路汐望著地上,還沒自我消化完低落的情緒,猝不及防聽到簡辛夷話落的瞬間,看到外面有一道影子被光線直直照到了裙擺邊,心髒跳得很快,猛然回過了頭。
是容伽禮尋來了。
十分鍾已經到,他恰到好處地站在玻璃門外,不知有沒有聽到那句。
但是路汐和簡辛夷顯然就跟驚弓之鳥一樣,心虛的很,虧得都是能裝的,很牽強地維持起了體面微笑,路汐先說:“我有分寸,你好好照顧祁醒。”
簡辛夷跟服了啞藥似的,不敢冒然說話了。
而路汐沒有猶豫地伸手推門出去,容伽禮已經清清淡淡開口:“你想繼續留在這麼?我還有點要事,先走一步,你要想在這多玩會,等會秘書會來接。”
他沒當場冷臉,隻是不在此地久留,已經是給簡辛夷尊重了。
路汐多數時候是能察覺出容伽禮細微情緒變化的,即便他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喜怒不外露,可他如今這般越禮貌,姿態就越淡到了骨子裡。
她哪裡還敢多待片刻,這邊跟簡辛夷告辭後,便主動跟他走。
一路回到那棟白色的建築物別墅,進了門,路汐假裝不經意間,輕聲隱晦地說:“簡辛夷關心則亂,難免會失言……她是真心感激你的。”
隻是感激之情沒機會表露出來,倒是讓容伽禮體驗了一把好人難做。
容伽禮很有風度,不至於去跟她的朋友計較:“嗯。”
這聲嗯,真是叫路汐無法接話。
但是她換位思考,倘若是她熱心腸幫助了容伽禮的朋友,卻不巧,聽到這位朋友提點容伽禮,她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換作是她,可能遠不如此刻容伽禮能克制好情緒。
見他不欲再提這個,轉身上樓去書房。
路汐把想道歉的話咽了回去,又說:“我去泡一杯手磨咖啡給你喝好不好?”
容伽禮步伐霎那頓住,繼而低頭,去親吻她的唇和舌尖,四五分鍾後,神情自始至終很沉靜,回答了她的話:“嗯,別多想。”
分明是他多想,倒是說她了。
路汐站在原地沒跟上樓梯,抿了抿舌尖。
十分鍾後。
如容伽禮預卜先知一樣,路汐這杯咖啡怎麼都泡不好,不是嫌味道淡了濃了,就是嫌奶泡畫得不夠美,她安靜地站在島臺繼續搗鼓咖啡豆,往玻璃杯內一粒一粒地細數著扔進去。
直到手機又響了。
路汐還以為是簡辛夷來電,想跟她說祁醒的就診情況。
卻發現是容聖心。
接聽時,路汐想跟她說自己身處於菩南山。
話還未出口,容聖心卻已經知曉,很小聲地說:“汐汐,我大伯父要見你一面——”
路汐懷裡還捧著一袋咖啡豆,動作略微僵硬,被這話揪扯著腦海神經。
“見不見?”容聖心問。
容九旒親自指名要見路汐。
對於容聖心而言,如果是好結果的話,她要有親親嫂子了。
要是壞結果。
會壞到何等程度,容聖心曾經親身體驗過一次,比誰都清楚不被家族承認的戀情,到時散場的話會有多狼狽不堪。
過許久,久到電話近乎無聲,路汐緊閉的唇齒才開口:“容先生是想單獨約見我嗎?”
容聖心字字清楚轉述道:“大伯說避著容伽禮耳目,如果你真心想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麼的話。”
第57章
路汐重新泡了一杯手磨咖啡,十分鍾後,慢步上樓,徑直來到書房。
容伽禮說有事,卻是身姿慵懶地坐在地毯上,擺弄著面前一套水晶象棋,每顆棋子移置何處,都經由他那兩根手指。
抱著欣賞的態度看了會兒,路汐走近,到他身邊坐:“你缺了顆棋子。”
“是麼。”容伽禮不舍她那纖細的腕骨一直受力託著咖啡瓷杯,抬手接過同時,很配合的喝了一口,奶味濃鬱,覆蓋了咖啡苦味,溫熱,緩緩淌進喉嚨,潤了他嗓子:“缺了什麼?”
路汐垂眼的視線落在近在咫尺這個巨大的正方形棋盤,繼而,透白指尖捻起象徵國王的棋子,握在手心了幾秒,聲音很輕問:“你的白皇後去哪了呢?”
容伽禮暗有所指:“不是在這嗎?”
路汐曾讓他當眾輸掉白皇後象棋,如今容伽禮隱忍許久的暴露本性,終於要向她索賠了,有力的修長手臂強勢地將這具格外柔軟的身軀包裹住,低下頭,額角蹭著她白皙頸側:“我的白皇後在哪?”
“容伽禮。”路汐被力道箍得呼吸微亂。
“回答我。”容伽禮眼神盯著她閉緊的唇齒。
那杯她泡了十幾次才成功一次的咖啡不知何時傾倒在了地毯上,棋盤也移了地方,為兩人騰出空間來。容伽禮擺弄棋子的兩根手指,開始擺弄她了,看似姿態端端正正,實則沿著柔軟的腰線,猶如臨摹什麼似的往上移。
路汐瞬間陷入某種幻覺裡,她變成了遺失在外的那枚戴著皇冠的白皇後,唇微張,容伽禮,容伽禮……近乎滿臉羞紅的叫了無數聲,最終融化成一句:“在這。”
“咬一會兒。”容伽禮將兩指順勢往她唇間去,骨節分明,青筋若隱若現地探了進去。
下秒,路汐眉心輕蹙起來。
他又假仁假義的問:“不舒服?”
路汐說不出話,睫毛湿著,下意識地用舌尖碰到了容伽禮的指腹,想避也無處避開,畢竟他兩指那麼長,哪裡還有其他空間,隻能齒間咬著,答不出一字一句。
到最後,書房落地窗外柔和透亮的光線徹底淡了下來,沒亮燈,那枚象徵國王的棋子,倏地間,在黑暗裡響聲清脆滾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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