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沒有躲為什麼七年來不敢回宜林島,不敢在這裡留下你的痕跡?”容伽禮鮮少會露出這般疾言厲色的一面,即便他的聲音是那麼冷靜:
“路汐。”
“說話。”
路汐無處可躲地被他逼著直面問題,情緒跟著悄然爆發:“你說我啊?”
她極少願意坦露自己內心的無奈和酸楚,此刻面對著非常強勢的容伽禮,僵硬地笑了,笑完就輕聲反問:“那你呢,為什麼這七年你創立了宜林基金會卻不願出現在我面前?”
“位高權重容伽禮……呵,我一個小演員怎麼攀得到你的權力世界呢,你不見我,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裡,我除了看新聞報紙,企圖從上面找到一點容氏家族傳聞的蛛絲馬跡外,我根本找不到你啊,你在哪?你是生是死,我都沒有資格知道,我甚至開始想……我是誰?憑什麼值得你惦記?”
“我恨死你了容伽禮。”路汐含著淚說恨,是真的恨他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整整七年,叫她不得安生——把恨說盡,內心激烈起伏的情緒也無法自控,她的眼被淚晃著,看不清容伽禮是什麼神情。
她側過身面朝落地窗那片夜海,這刻安靜到,仿佛都能聽得到雨聲砸在上面的響聲。
冷靜了幾秒。
路汐讓他松手,說:“七年前,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從頭徹尾再狠點拋棄你。聽滿意了嗎?再不滿意我可以多說點,還有我就是故意的,從第一次住進這裡得知是你的私人領域開始,我情願睡浴缸,睡沙發,也不願意到處留下自己痕跡。”
都是她在說,許久容伽禮都沒有反駁她一句。
等待回音的每秒都顯得格外漫長,直到路汐沒忍住將紅透了眼,去看他:“為什麼還不松手?”
他這樣骨子裡傲慢無比的男人,被前女友這般出言挑釁到尊嚴,應該把她立刻趕出這裡的。
容伽禮卻沒有如她所想,而是語調冷淡地仿佛居高臨下宣判著她的下場:“你恨吧,恨得深一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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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偽裝著不耿耿於懷過往感情恩怨,能和平相處的那面被徹底撕破。
誰都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容伽禮將一身湿漉漉的路汐扔進了寬大的白色浴缸裡,開啟的熱水重復地循環著,他則是面無表情地撕了那礙眼的胭脂色睡衣裙,連帶薄薄小小的一層蕾絲褲也從她腳踝拽了下來。
路汐感到頭暈目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潑了滿臉的水,摻和著她先前留下的淚痕。
等臉幹淨了,容伽禮就開始給她洗身體,驚得她有種會溺水的錯覺,隻能無助地攀附在他青筋展露的腕骨,卻又忍不下一絲都不掛的狀態,想往浴缸角落裡躲。
可相對外面寬敞清冷的客廳,這裡就更不好躲,很快雪白勻淨的後背,叫他手掌輕而易舉就壓在了邊緣。
路汐顫著那雙蝴蝶骨,回頭看,眼睫下的視線清晰看到容伽禮的黑襯衫長褲除了被雨水淋得更黑沉之外,非常整潔地穿在身上,襯得他不笑時的臉部輪廓和下顎線格外鋒利冷漠。
忽然,失神間路汐的眉心皺了一下。
差點兒叫出來。
她終於意識到容伽禮那修長到天生適合彈奏鋼琴的手指往哪兒洗的時候,開始忍不住地手腳掙扎起來,水聲四濺,伴著她的細碎聲音:“不要——”
容伽禮態度強勢不僅要她的痕跡留在這裡,還要將他的痕跡也留在她這副潔白皮囊上。
這個澡從頭到尾洗下來,路汐哪兒都被他捏過,就算是女娲娘娘捏出來的泥人性格,被狠狠欺負到這份上也氣到去咬他那隻趁人之危的無名指,唇齒用盡了力氣,勢必要見血才肯罷休。
容伽禮卻沒有躲,冰冷指骨節碰到了路汐嫩滑的舌尖,繼而往裡伸。
路汐忽然反應過來這招對他沒用,喉嚨下意識地咽了下,又立刻吐了出來。
容伽禮的修長無名指在極亮的燈光下已經血跡斑斑,他好似不知疼是什麼感覺,一把將想往浴缸另一端跑的路汐給拽了過來,以親密的姿勢低聲落下:“讓你咬了又要生氣?”
路汐是很生氣。
也很少這般毫不掩飾自己生氣的模樣,那雙眼都憋得通紅,瞪人帶著情緒。而今晚的容伽禮沒了順著她意的心思,把人光溜溜的抱出浴缸後,就往臥室那張極寬的黑色大床扔。
路汐身子陷在裡面,白到幾乎都會發光。
她的睡裙早就被撕毀了,連一條浴巾都沒有裹著,就被隨後上床的容伽禮姿態強勢而緊密抱在懷裡,動彈不了,也不敢亂動了。
路汐瞬間安靜下來。
她到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知到,從頭發絲到腳踝都讓容伽禮的滾燙溫度和氣息沾了個徹底。
越是有避的意圖,就越是激發了他身為男人壞到骨子裡的惡性。
臥室沒開燈,在黑暗中容伽禮低眸,注視著她白皙頸側的幾根細細血管,最後才溫柔一些:“放輕松睡覺,別太敏感。”
他明明做盡了惡事,如今卻演起了恪守本分的正人君子。
路汐猛然咬緊唇肉,說服自己就當個人形抱枕,不要有情緒,忍下了。
落地窗外的雨勢漸小,卻下足了一夜。
清晨兩人睡醒時,路汐還蜷縮在容伽禮的懷裡,先微小幅度地翻了個身,將臉蛋貼在柔軟枕頭上不動,過會兒,隱約地細微察覺到被子掀起一下,很快有人無聲地下床了。
容伽禮去洗漱,換身整潔的西裝出來時。
路汐還賴在被子裡不肯醒來,睫毛靜垂下來遮擋住了情緒。
容伽禮身影立了在床沿,仔細地端詳她被日光襯得肌膚白到毫無瑕疵的臉數秒後,才風輕雲淡地開口:“從今往後拍完戲就來這裡住著,周境川會派人為你二十四小時服務。”
時間過去一兩分鍾。
無人回應。
直到容伽禮緩步離開,主臥歸於安靜後。
路汐才悄然地睜開眼,視線很淡落在窗外的淺藍色高空很久。
她故意等到容伽禮應該已經不在這座島上,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身子裹著浴袍,一出去,便看到面生的女秘書將中餐和要穿的衣物都備好了。
說是容伽禮上私人飛機前,親自挑選的。
從入口的食物到裙子的款式顏色,都完美合他的心。
路汐走近,觸碰到那柔軟如一灘水的面料,隨即嗅覺敏感地聞到熟悉的高級香味,也是容伽禮身上的那種,昨晚才伴著她入睡。
女秘書說:“路小姐,您出門前請換上。”
路汐其實別無選擇,又沒其他衣服,總不能裹著浴袍去劇組示人。
可見女秘書這般強調,像是話裡藏著深意。
她側過身,輕了聲問:“不換會怎樣?”
女秘書頗為誠實道:“容總命令我要拍一百張照片給他過目。”
一百張啊?
路汐還真是被氣笑。
她幹脆別去拍戲,就在這裡玩換裝遊戲好了。
…
…
容氏集團的會議室。
等開完會,容伽禮正在看容聖心的競標項目新方案。
他這一身完美的皮相是不容玷汙,哪怕是屈尊來公司開會,高層的股東們都自覺誇張到三日前就沐浴焚香,沒把自己裡外弄個幹淨清爽,都不敢往容伽禮面前湊。
以至於,當容聖心看到他右手的無名指有齒痕時,震驚地瞪大了月牙眼。
她剛在競標這事上犯了蠢,沒敢在容伽禮面前囂張詢問。
於是趁著空闲時間,悄然地退到門外,問起另一位肯定知道內情的周境川:“什麼情況?”
周境川面無表情學她舌:“什麼情況?”
“手指!”容聖心急道:“我哥無名指怎麼有傷?”
周境川:“五小姐,少關心容總私人生活,你還是多關心下自己競標的項目。”
容聖心倒是沒有往風月事去想,畢竟自家哥哥這種身份地位,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在外面跟人上床的,她是感到吃驚,哪位能有本事傷的了他?
周境川被她纏得沒轍,繼續面無表情地透露出名字:“路汐。”
“啊?”容聖心聽懵了瞬,就在周境川以為她腦子空空,終於能發揮點兒智商時,卻不料她精致的臉蛋板起說,“那一定是我哥的錯!”
“……”
容聖心憤怒了一下。
很快她又揣著不安問:“我哥不會封殺汐汐吧?”
周境川面無表情不下去:“會的。”
“啊啊啊——”
容聖心轉身就想往會議室衝,卻叫周境川拽了回來:“你真是活祖宗,這次商酌競標能碰上你,不怪他要下套。”
真是好騙。
一門之隔內,容伽禮將競標項目新方案不輕不重地擱在桌上,同時打開了手機郵件,前半分鍾進來了幾條新消息,他神色淡定打開。
路汐從臥室出來,裹著酒店浴袍坐在桌前細嚼慢咽地吃著食物,許是這副骨架清瘦的厲害,男士浴袍於她而言過於寬大,抬手時,不經意間被鏡頭捕捉到了腕內的一片雪白肌膚。
路汐站在島臺喝水,低頭露著半張小臉,玻璃窗外璀璨的日光將她輪廓照得像是沾金粉的素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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