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容伽禮差點就命喪在了那座島上。
容杭振話頓了許久,又望向容伽禮那張極年輕又俊美的臉,才續上:“你母親在宜林島度完假回來就自殺了,你又差點折在那,九旒是恨那座島的,當年爺爺想那女孩孤苦伶仃的,也找不上容家來,隻要身邊的人都保持沉默,誰也別提……你就不會知道她的存在。”
容伽禮冷淡笑了笑:“我當年還跟您說了什麼?”
容杭振虛弱地搖頭。
容伽禮也沒指望從老爺子口中窺探出什麼,這些年,這些人都心照不宣的瞞著他,自然沒那麼輕易吐露實情:“我不怪您,要怪也隻會怪我自身把她忘了。”
“伽禮!”
“爺爺,當年您在我失憶情況下都無法擺布我的婚姻。”容伽禮偶爾也會將冷漠展現得很直觀,字字緩慢地說完:“如今應該更是不能了。”
連容九旒都退位了。
外界隻知道容家內部經歷過一場權柄鬥爭,卻不知是父子相爭。
容杭振下意識松了手。
而容伽禮看似尊敬他,將姿態放得平易近人,卻無形中透著上位者氣勢:“她性子跟以前沒差,遇到事隻會藏在心裡,一問就滿口謊言,沒有逼急眼是半點真心話都不肯說,不過沒關系,這七年無論是誰辜負了誰也該結束了。”
容杭振:“你在說什麼?”
“在那座島上,我找到她了。”
*
中藥湯的功效上來後,容杭振終於在這場談話裡陷入昏睡。
容伽禮陪了半夜,從主臥出來時外面天色已經漸亮,邁步經過雅廳時,老管家適時地遞來一盞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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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近年來腦子退化忘了不少舊事,可能真忘了當年您回來那次跟他說了什麼。”
老管家待在容家效力了半生,算是忠心耿耿,也是照顧過容伽禮失語那五年。
在如今位高權重的他面前,話語權算有一些。
有意當和事老。
容伽禮位於一盆蘭花的旁邊,長指端著茶杯喝了口,淡聲說:“我能猜到。”
按照時間線推算。
當年路汐喪父之後成了孤兒。
而他拒絕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又親口告知老爺子,這樣的舉動背後真正意圖是想將她光明正大帶回家。
靜了兩秒。
容伽禮從窗戶看向遠方,隔著千山萬水距離的宜林島方向:“應該是想跟她訂婚。”
第19章
片場。
清晨時分整個劇組都起了個大早,在璀璨的陽光從雲層折射而下,灑向了外觀破舊得像是廢棄的老居民樓裡時,各部門的人也緊密開工了。
一樓作為演員的化妝休息間,沒怎麼翻新裝修,頭頂的風扇搖搖欲墜,門半敞,四周牆壁貼著防潮的淡藍色瓷磚,倒顯得清新。
路汐坐在化妝臺前,等上好妝,才拿起擺在旁邊的意式濃縮咖啡灌了一小杯下肚。
安荷小聲地問:“汐汐,你昨晚沒睡好嗎?”
“昨晚雨聲太大。”路汐輾轉難眠到後半夜,情緒也逐漸平復下來了,見助理問,便找了個看起來很有信服力的借口。
安荷果然沒再問。
這時,隔壁間的夏鬱翡也做完造型,有她在的地方似乎總能熱鬧,不出三秒,就摸索著過來,看到裡面翻劇本的路汐,問:“有咖啡嗎?給我一杯。”
“有的。”安荷起身去茶幾拿。
夏鬱翡往闲置的椅子坐,腰被百褶裙襯得纖細,卻也困倦:“五點鍾導演就來跟我講戲了,今日要拍的18場單人戲劇本直接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我臨時重新背……困死了。”
路汐抬眼端詳了幾秒她在戲裡逢樂角色的裝扮,視線又輕輕滑回劇本上,“你要做好準備。”
夏鬱翡:“嗯?”
路汐:“大概率往後……都是我們拍一場他改一場。”
夏鬱翡:“不是,都跟他籤署了對電影內容絕對保密的封口協議,還玩這套?”
正因如此,路汐才會心善地提醒她:“你盡快入戲,將自己徹底融入到逢樂這個角色裡,在宜林島封閉式拍攝這兩個月,你就是她,這樣無論赧淵怎麼改劇本,你都能跟得上他節奏感。”
夏鬱翡沉默了下,是想起了曾經網上有一位圈內導演對赧淵電影的犀利點評——
說他天生很會寫故事,卻不會拍電影。
事實的確如此,赧淵除了拍攝《小孤星》時冷門到票房慘淡收場,卻誤打誤撞拿了個獎杯外,其餘的都糊到無人問津。
*
時間不早了,路汐先去換裝,等出來的時候也著了套同色系百褶裙。
她妝容淡得幾乎毫無痕跡,隻將眼部刻意修飾得偏圓潤些,鼻尖點了一顆很小的淡痣,在玻璃窗口透進來的陽光過濾下,看起來幹淨,又透著格外安靜文弱的感覺。
夏鬱翡從她的眼睛轉移到了細白的脖子處,不是高領蕾絲,而是纏繞著手術用的最普通那種紗布:“你這個造型,讓我想到了你早年演過的一部戲裡造型,女主角出場也是系著這個。”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意。
路汐垂下眼:“嗯。”
“我記得那部劇叫深淵之花,口碑還爆了段時間,可惜你上任公司沒有去申報白玉蘭獎,不然我覺得你可能會被提名。”夏鬱翡煞有其事地說,未了,怕自個的話太直接會扎到了路汐的心,還輕了聲安慰她:“幸好你解約了。”
路汐笑了笑,沒有與她在這事上往深了聊。
夏鬱翡也適時地閉嘴,畢竟誰樂意平時沒事的時候去聊萬惡的前任公司呢。
兩人上午是跟著B組副導演到佇立在懸崖之上的燈塔拍些姐妹花的文藝鏡頭,這裡也是蝴蝶的棲息地,放眼望去藍紫色的花海綻放著與大海相映襯,猶如一幅精美流動的畫卷。
路汐是站在光裡,背著太陽緣故,臉蛋的輪廓從清晰逐漸模糊。
莫名地,夏鬱翡怔了下:“江微自殺過對嗎?”
她不知道路汐的劇本內容寫什麼,對戲時,說得都是自己的臺詞。
而今天的拍攝鏡頭,劇本是一片空白的。
話說得輕,不遠處副導演也聽不到。
路汐與她站在純白色的燈塔之上,手腕輕搭欄杆,側過臉時,微翹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抹陰影,將情緒也藏在這片陰影裡:“逢樂寄宿在江微的家念書,與她的第一次見面,卻是江微第十次自殺。”
夏鬱翡劇本暫時還沒提到這個,忘了問路汐又是怎麼知道的。
關注點都在自殺上:“所以江微的脖子一直纏著紗布?”
路汐沒再給她答案。
夏鬱翡卻盯著,忍不住地想,那麼細的脖子,一直割破,是不是總有天會斷?
很顯然,這樣猜想結果就是被監視器後的副導演高聲叫停。
這條鏡頭她表情不對,沒過。
…
連續拍攝了十條。
路汐和夏鬱翡才迎著海風從燈塔下來,後面換場都是單人戲份了,所以便沒有繼續待在一處,等夏鬱翡跟著B組的人回去補妝換衣,路汐卻在懸崖邊上,凝望著那片礁石許久。
久到等她後面收工時,天色已經黃昏將至。
赧淵白天是在A組盯她的表演,結束後也沒什麼好聊,拿著原片獨自先回老居民樓裡的導演辦公室裡,等他將畫面一帧帧審查完,已過飯點,對旁邊助理問起了路汐。
助理起身出門找安荷,五六分鍾後回來說:“路小姐的助理說她沒什麼胃口,在外面逛會兒。”
沒跟著回來。
赧淵的電腦屏幕上停留在最後一帧上,畫面裡路汐飾演的江微獨坐在礁石角落裡,將脖子上的醫用紗布扯得到處都是,漸漸她停下,顫抖著雙手捂住了暴露出觸目驚心傷疤的脖子。
他聽聞路汐沒跟劇組回來,便不再說什麼。
隻是連續三天裡。
赧淵審完原片的拍攝內容,想要找路汐來辦公室的時候,她的助理都說沒跟回來。
問起行蹤,就是在外面獨自逛會。
這個說辭,來到導演辦公室蹭飯盒的夏鬱翡卻很信:“可能是重回宜林島這個故鄉,難免觸景生情吧,她應該跑海邊看日落去了。”
赧淵抬頭看向坐在茶幾另一頭的她:“你怎麼知道?”
夏鬱翡趁著導演問話,很自然地順走他的雞腿,說:“連續兩晚她回民宿時身上有海水的味道。”
赧淵聞言,伸手下意識掏口袋,從裡拿出打火機和煙盒。
夏鬱翡性格烈,向來私下煙酒都來的,見赧淵點燃的一縷煙晃晃蕩蕩飄過來,透著很淡的薄荷味,聞了聞空氣說:“南京金陵十二釵?導演,這煙不夠烈,能排解壓力嗎?”
“習慣抽這個了。”赧淵點了又把煙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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