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以為你在玩什麼拯救的遊戲嗎?“男人低頭睨了她一眼,松手,眼梢溢出冷意,讓人感到發涼,“不關你你事,走吧。”
時羽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明顯地受傷了,她不遠萬裡的趕回來,卻被江恪給了最直白的難堪。
時羽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她垂下眼睫,越過江恪,同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腳步聲越來越遠,雪花越下越大,滴在了他臉上,鎖骨裡,冷意滲進來,江恪閉了閉眼,眼底的一簇火苗徹底熄滅。
滿意了吧。
是不是非要搞得每個人都離你而去,才會好一點。
江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用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血,像是自虐般往傷口按了按,鮮紅的雪珠再次冒出來,傷口傳來綿密的痛感,讓人感到生疼。
就是要這樣,江恪感覺自己痛快許多快了。
他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一具溫熱的軀體貼了過來,江恪垂眸一看,兩條藕白的手臂環在腰間,緊緊地從背後抱住他。
江恪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刻的感覺。體內血液重新上湧,心口被撕開的血淋淋的口子被人一點一點填充。
他的嗓音發顫,眼梢溢出一點紅:“不是叫你走嗎?”
時羽迎著風雪折了回來,她抱住他,嗓音哽咽,固執地說:“我不會走的。”
年少時,時羽第一次撞見他被打,她那個時候躲了,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因為害怕,不知道怎麼處理。
也以為江恪的自尊心最重要,她當作沒看見就好了。可是到後來,時羽才明白,少年冰冷的外表下需要的是溫暖。
我不會走的。
我會陪著你,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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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本能
年三十, 街道上萬籟寂靜,隻有紅紅焰火透過燈紗在靜靜燃燒著, 偶爾發出雪壓枯枝落地的聲音。
街上大部分酒店都關門了, 江恪帶著時羽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一推開旋轉門, 前臺小姐坐在那, 一邊流淚打呵欠一邊用ipad 看著春晚。
見有人來, 前臺小姐趕緊點了在暫定。她稍微擺正坐姿, 看向來人。男人穿著剪廓型的黑色burberry大衣, 身材筆挺, 面容英俊, 薄唇挺鼻, 隻是身上的冷酷氣息過於明顯, 讓人靜退三尺。
他旁邊的女人倒是招人喜歡, 大眼睛,貓臉,皮膚瓷白,五官沒有一點攻擊性。男人牽著她的手, 女人扯著他的袖子說話。
男人配合得低下頭, 冷峻的臉上出現稍縱即逝的溫柔。
見他們走上前,前臺小姐按捺住心中的猜想,開口:“你好,身份證。”
江恪從皮夾裡拿出身份證遞了出去,前臺小姐繼續問道:“幾間房?”
男人正想說兩間,可他又想起了時羽獨自睡覺時把被子踢到地上的壯舉, 改口:“套房。”
“好的。”前臺小姐安排房間的時候瞥見他旁邊女人的耳尖悄悄紅了。
開好房後,前臺小姐把身份作證和房卡一並遞給他們。兩人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前臺小姐重新趴在桌子上,點了繼續播放。
春晚小品裡馮鞏一出場就細著嗓子說“我想死你們了”,前臺小姐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倏忽,有人輕輕敲了敲桌子,前臺小姐抬眼,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時羽重新折回,在桌子上放了三顆紅色的糖果。
“新年快樂。”她說。
兩人乘著電梯一路來到酒店房間,江恪把房卡放到感應區,“滴”地一聲,門開了。暖色的燈傾泄一室,江恪站在門口脫掉了大衣,伸手拂掉了衣服上的雪粒子。
沒多久,有人敲門上前,送來換洗的衣服。江恪接過來,時羽催他先去了洗澡。
一個小時後,男人穿著銀色的睡袍出來,領口敞開,胸前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肩寬腰窄,他耳後的那個痣被熱氣蒸得更加紅,在黑夜裡更加勾人。
時羽坐在沙發上看得去臉有些熱,她強移開自己的視線,開始從包裡翻找剛才買的藥,她衝江恪招手:“你過來一下。”
江恪走過去,倒了一杯熱水,不緊不慢地坐下:“怎麼了?”
時羽站起來挪到他旁邊,嘟囔了幾句:“當然是上藥啊,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動著,時羽用棉籤沾著碘酒,小心地往他傷口處上藥。她塗得小心翼翼,動作很輕。
時羽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碎碎念:“她下次再打你,你就躲開。”
“要是怕的話,你叫我,我過來保護你。”
“這道舊傷疤又是什麼有的?”
江恪抬眼看她,小姑娘睜著眼正在認真地給他上藥,兩個人離得很近,她的睫毛根根分明,漆黑的瞳仁裡映著全是他的身影。
時羽發現一直是自己在碎碎念,周圍過於安靜,一低頭,撞上他幽深的的眼眸。他的頭發半湿,有一滴水珠落到了時羽的肩頭。兩人視線交纏,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像是過了很久。
“你怎麼會突然回來?“江恪啞聲道。
時羽歪了一下頭,趁機給他貼了一個粉色創可貼:“大概是我們心有靈犀吧。”
大概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太在意他的一舉一動。這兩天聊天,時羽敏感地察覺到了江恪情緒的不對勁。
所以時羽想,她在身邊會不會好點。
時羽幫江恪處理好傷口後,把棉籤,塑料紙全扔進了垃圾桶。
“我去洗漱啦。”時羽站起來。
浴勢傳來哗哗的水聲,江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羽洗完澡後,還在裡面磨蹭沒有出來。忽然,浴室內傳來一聲尖叫,江恪立刻衝了進去,神色緊張:“怎麼了?”
“就是刷牙的時候,被熱水燙到了。”時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江恪眼神掃過去,水杯不小心的打翻,至於小姑娘的手,一片通紅。似乎怕被江恪訓斥,時羽下意識地把手往後藏。
江恪默不作聲地走過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往涼水底下衝。衝完後,江恪重新接了一杯熱水,往牙刷裡擠了一管牙膏。
“張嘴。”江恪語氣無奈。
“啊?哦。”時羽回神。
江恪手動幫時羽刷牙,他身上的雪松味時不時地襲來,小姑娘時不時地看向充滿水霧的鏡子,從那裡可以看到男人的臉。
卻不小心被他捉到視線,像是觸電般,時羽的感到心口一燙,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洗漱完已經一點,江恪從大床上拿了一張毯子和枕頭正準備往沙發上靠。
時羽睜大了眼睛看他,開口:“你就睡沙發?”
……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江恪還沒開口,時羽就下床把他的毯子和枕頭拿走了,語氣擔心:“你睡沙發會感冒的,睡床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眯了一眼,嗓音撩人:“你確定?”
時羽這會兒反應過來,耳朵又悄悄地紅了,語氣結巴:“嗯,不然……你會著涼的。”
江恪眸子緊鎖住她,男人仗著比她高的優勢,輕松地越過她想拿枕頭,不料時羽緊緊地拽住枕頭。
是真的會著涼的啊。
江恪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地轉天旋間,時羽被男人壓在床上,枕頭同時應聲落地。
“你……你……幹什麼?”時羽語氣緊張。
男人沒有答話,牽著她的手往上舉,用膝蓋頂開了她的兩條腿,使小姑娘掙扎不得。江恪的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侵略性,故意逗她:“幹同睡一張床的事。”
說完,他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挑開了小姑娘穿著睡衣最上面的系帶,兩人靠得太近了,滾燙的軀體貼過來,小姑娘感覺自己處在冷熱難耐間。
衣服摩擦間,時羽緊張得呼吸起伏越來越大,反而胸前水蜜桃的輪廓越來越明顯,江恪眸子一暗,呼吸急促起來。
眼看第一顆扣子就要解開,時羽有些嚇壞,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太快了,我害怕。”
江恪果然停了下來,發出輕微的哂笑聲,還夾著一點捉弄的意味。時羽感覺身上那股熱源離開,一張被子蒙到了她臉上。
“趕緊睡吧,小姑娘。”
時羽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她跟小貓一樣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雖然是捉弄,時羽怕江恪大半夜獸性大發,於是又起來給床上劃了條三八線。
“你不要超過這條線。”小姑娘氣鼓鼓低說。
“好。”江恪答應她。
一晚上,江恪睡得都不怎麼踏實,一會兒夢見了過去,一會兒又夢見紅衣女人笑著對他說:“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都是假的。”
半夜,江恪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熱得不行。一低頭,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了他懷裡,跟條八爪魚一樣牢牢地吸附著他,一條細白的長腿還卷著被子搭在了他腰上。
明明睡之前還緊緊地挨著床沿,這會兒卻自動越過界限滾到了她懷裡的。
她怎麼這麼信任他,一點防備也沒沒有。江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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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新年新氣象,過去的不好的都會翻篇,然而一大早江恪接到了江宅,說老爺子今天起床摔到了腰,情況有點不太好,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江恪握著電話,沉聲道:“我馬上到。”
時羽還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事呀?”
“爺爺摔傷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男人邊說邊換衣服。
時羽頓時清醒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這些小輩不知道的是,年三十江母鬧了一場,一大家子人不歡而散。老爺子氣得半夜都沒有睡著,他氣自己怎麼養出這麼混賬又自私自利的一個兒子,害得他孫子和兒媳婦這麼慘。
一直到早上,老爺子還在想那件事,想他昨晚看到江恪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孫子還沒有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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