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羽毛:【我到啦,這裡好舒服,有機會帶你來這,嘗嘗奶奶做的餃子,可好吃了。】
江恪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處理文件,他回了個“好”字。
第二天,正是大年二十九,眼看就要是合家團圓的日子。江正國要臉面,這才想起了自己有個太太,加上老爺子發話。江正國讓兩個兒子去療養院把江母接回來。
江恪開車,副駕駛上坐著江楓燃,他正在百無聊賴地打遊戲。半路上,恰好時羽的電話打了進來,江恪沒戴airpods,直接開了免提。
一聽到時羽的聲音,江楓燃懶懶地插了一句話,嗤笑:“過年也不忘纏著我哥啊。”
“你——”時羽被噎得沉默了幾秒。
等時羽反應過來時,又想起那場江楓燃直播騙局後,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把錢還給我!”
江楓燃冷笑一聲:“晚了。”
“我用來買更好的直播設備,用來哄騙更多的無知少女了。”江楓燃不要臉地補充了一句。
“江恪,你怎麼會有這種畜生弟弟?”時羽在電話那頭冷靜地說。
江楓燃氣得下想罵人,不料他哥投來冷冷的一記,還冷聲警告:“你別惹她。”
……也不帶這麼偏心的吧,到底誰惹誰啊。
兩人來到雅山醫院,江楓燃雙手插都跟在西裝筆挺的江恪後面,不知道為什麼,江恪一來這,就感到一種窒息的沉重感。
恰好江母這兩天的狀態不錯,他們進來的時候,女人坐在床上安靜地玩拼圖。
聽到聲響後,江母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江恪身後的江楓燃,眼睛裡充滿了驚喜:“楓燃,你來看媽媽了?”
“來讓媽媽看你瘦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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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江母的熱情,江楓燃則冷淡許多,他叫了一句媽之後就沒怎麼說話。但這些都不妨礙江母對他的喜愛。
江恪看了一眼兩人,聲音平靜:“我去辦出院手續。”
辦理後一切後,江恪開著車帶兩人回江宅。江恪安靜地開著車,江母拉著江楓燃的手坐在了後座。
“楓燃,你生日那天,媽媽給你煮了長壽面,可是護士阿姨說你學業忙來不了。”
“最近過得怎麼樣?談女朋友了沒,”江母坐在後面看了前座的江恪一眼,特意低了聲音,附在小兒子旁邊,“我結婚的時候你外婆留了個戒指,媽媽等著給你,好讓你去交女朋友呢。”
江母眼底的疼愛明顯,仿佛是一個正常的母親,隻是,無論她正常與否,從小到大,她一直都看不到江恪。
江恪神色淡淡地開著車,忽然收到了時羽發來的微信。她發了一張她那裡的天空,連著綿延的群山,黃昏絢爛,色調美麗。
她發了一句話過來: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看到時羽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江恪的心情忽然變好了,甚至還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大概還要3 4章就到了。
第34章 喜歡
大年三十, 是合家團圓歡慶的日子。今天空氣各外湿冷,雲層是霧白色, 但目光所及之處, 周圍都是熱烈鮮豔的紅, 家家戶戶都希望洗淨一年的舊氣。
江家一大家子的人都聚在江宅, 舉杯相慶。老爺子坐在主桌的正中央, 看到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心裡頭高興不已, 出聲讓阿姨給他倒了兩杯酒。
江正國立刻把手捂住酒杯, 制止道:“爸, 你三高——”
老爺子眉毛往下一壓, 板著臉開口:“你把手給我撒開, 怎麼大過年的喝酒我還得向你請示啊, 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
江正國隻得收回手, 還不忘叮囑道:“那就喝一點,不能太多。”
老爺子喝了兩杯酒,正處在興頭上,在座的小輩紛紛舉起酒杯敬他, 就連幾歲的小家伙也抱著果汁杯, 奶聲奶氣地說:“太爺爺新年快樂,祝你永遠不死!”
小孩子天真無邪,張口就出的純真祝福語,讓老爺子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飯桌上年輕一輩的人也接連發出笑聲。
“好,過來, 太爺爺給你們發大紅包!”老爺子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紅包。
兩三個小孩接連跳下桌,伸出肉乎乎的爪子朝他作揖拜年,嗓音脆生生道:“謝謝爺爺。”
老爺子發完紅包似乎還未盡興,開始嘮叨這些小輩,第一個點名的就是江恪:“小恪,過了這個年你就29了,還不趕緊把小羽娶進門,讓我在閉眼之前抱上重孫。”
江恪的正夾菜的手頓了頓,他抬眼看了場內的小孩:“這麼多小孩不夠你抱的嗎?”
見他哥出口噎得老爺子沒話說,江楓燃在一旁笑得肩膀直抖,老爺子面色不善地看著他,立刻把矛頭指向他“你還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去找女朋友,天天對著電腦幹什麼?”
……江楓燃立刻坐著不敢動了,怎麼連他也躺槍。
“爸,楓燃還在學習階段嘛,你怎麼老說他。”江母忽然出聲。
江母坐在飯桌上,穿著米色的針織襯衫,頭發挽起,嘴唇還塗了淡淡的唇彩,整個人幹淨又精神。
今天一晚上她一直沒有說話,以致於大家都快忘了她的存在。女人一出聲,大家紛把視線投到她身上。江母神色無礙,轉過頭語氣討好地對江正國說:“正國,你還記得吧,明天我們是不是得去一起去楓燃的家長會了。”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氣氛陷入一種難言的尷尬中。
江母的話語明顯處在時間混亂的狀態中,精神有點不正常了。江正國礙於這麼多人在場,隻能配合她,擠出一個笑容:“對,明天我們一起去。”
女人這才滿意地點頭點頭,不再說話,繼續默默地吃飯。
小輩繼續重新開了話題,氣氛很快被挑起,飯桌上又恢復了推杯換盞的熱鬧場面,仿佛女人剛才的失態發言根本沒有發生過。
坐在右側的嬸嬸吃著飯一時想起了什麼,語氣含笑:“大哥,上次我和心儀路過會江路,看見你在那裡,剛想同你打個招呼,你就神色匆匆地上上車走了,到底什麼事這麼急啊?”
嬸嬸單純就是想起了一個話題拿出來聊天,誰知這話一出,“嘭”地一聲,江母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江正國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咬牙道:“你看錯了。”
江母聽到“會江路”三個字精神大受刺激,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尖叫,到處摔東西,並開始傷害自己。
幾個小孩被保姆帶走了,場面一時混亂起來。
這裡的人試圖上前,又怕女人真的發瘋,最後都隻能束手無策地站在那裡。他們沒有處理過女人精神失控的場面,隻有江恪經常面對這種事。
江恪下颌崩出凌厲的線條,他沉聲對旁人道:“去拿鎮定劑過來,楓燃你去打醫院電話。”、
一見江恪上前,女人恐懼得退後,將手裡能扔的東西都砸到他身上,男人一下也沒躲,他的額頭,眉骨上,不是淤青就是鮮血。
飛過來的盤子劃傷了江恪的手背,他每向前走一步,血就順著往下滴了一路。
女人邊叫邊流淚:“我生你出來,就是讓你站在我對面的嗎!”
江恪示意首身後的兩個幫手趁其不備,鉗制住江母,女人還在用力掙扎。
江楓燃拿著針管匆匆折回,在看到江恪身上的傷後,停頓了一下:“哥,你沒事吧?”
“沒事。”江恪沒什麼情緒地出聲,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兒子,媽媽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你了。”女人蹲下來,苦聲哀求。
江恪接過針管,半蹲在女人面前,漆黑的眼睫顫了顫,最終一針扎了下去。藥液緩緩注入血管,原本還拼命掙脫的江母這會兒身子癱軟,昏睡了過去。
江恪重新站起來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女人,扭頭對江正國說:“你送醫院。”
處理完這些事,江恪扔下眾人獨自出去了。
老爺子被人攙著氣得說不出一句話,直捂住胸口,指著江正國破口大罵:“你看你幹的混帳事!”
阿姨怕老爺子氣得心髒病發作,急忙扶著他上樓了。
一場熱鬧就此散場,金碧輝煌的大廳裡一片狼藉,胡亂不堪,剛才的盛宴仿佛隻是假象,躺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反射出一地破碎的親情。
大冷天,江恪站在外面,他嘴裡咬著一根煙,摸出打火機後,低頭攏著風,露出漆黑的眉眼。
橘紅色的火燃起,江恪薄唇裡滾出一道灰白的煙霧。
遠處的人放著煙火,歡呼聲聲一片。亦有人坐在陽臺處喝酒,談笑聲一片,一向習慣了孤身一人的江恪捻了捻煙頭,他竟然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下一秒,江恪大衣口袋裡的鈴聲響起,他摸出來點了接聽:“喂。”
“哥哥,新年快樂!”一道甜軟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江恪抬頭一看,有什麼東西紛揚落下,很漂亮,透明的,像六角花瓣,滴到他眼睫裡,轉瞬就融化了。
原來是下雪了。
“新年快樂。”江恪聲音嘶啞,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對了,你現在出來,走出院子,我託人帶了個驚喜給你。”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說道。
江恪依聲走了出來,雪越下越大,他站在路燈下,四處望了一眼,空蕩蕩的,空無一人。男人擰了一下眉,以為這是時羽的惡作劇,就要往回走。
“江恪——”
江恪抬眼向不遠處看去,人還沒清,就看到一團鮮豔的火紅一頭扎進他懷裡,男人下意識地接住她。
時羽喘著氣,眼底的流光流轉:“看到我——”
等時羽看清他人時,“開心嗎”三個字還沒說出來,生生止在她喉嚨裡。
江恪一身狼狽地出現在時羽面前,他的衣服皺得不行,領帶松開,額頭有一片明顯的淤青,眉骨上的血痕明顯,仔細一看,旁邊的傷似乎才剛好,結了一層淡淡的痂。
時羽低頭一看,他握著她的左手上還冒著血跡。
時間仿佛拉回那個悶熱的下午,他也是這樣,一身傷痕地站在她面前。
時羽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啪”地一聲掉到手背上。她的音量提高:“是不是又是她?她憑什麼!”
“我找她去!”時羽說道。
四周一片沉默,江恪沒有回答她。
時羽越過他就要找人,江恪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扯了扯嘴角,語氣譏諷:“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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