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荒淫成性的三公主,對狀元郎容闕一見鍾情,不擇手段地將他搶回了公主府。
深夜,容闕被我用銀鎖鏈綁得動彈不得,一身大紅羅袍被我撕得凌亂不堪,露出結實有力的腹肌。
他容顏絕色的臉上滿是屈辱,怒瞪著我,眸中殺意彌漫,咬著牙冷冷開口:「衛沉雪,你會後悔今日所為。」
我嘿嘿猥瑣一笑,撲到他身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腹肌,得意地挑眉:「是嗎?那本公主等著。」
我剛準備扒掉他那條礙事的腰帶,一段恐怖的記憶忽然湧入我的腦海。
【容闕是一本甜寵文裡的男主,身負血海深仇,一步步從七品小官爬上首輔之位,最終與活潑單純的穿越女相愛。】
【而我這個玷汙了他的三公主,則是被他安上了個『通敵』的罪名,活活折磨了七天,被千刀萬剐而死。】
正在吭哧吭哧撕扯容闕腰帶的我,猥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1
「容、容闕?」
我趴在容闕身上,一手抓著他的腰帶,一手撐著他的腹肌,有些不知所措地抬眼看向容闕。
「衛沉雪!下去!」
容闕渾身肌肉緊繃,牙關緊咬,臉色陰沉得像能滴出水一般,一雙森寒的黑眸死死盯著我不斷作亂的手。
看著容闕充滿殺氣的眼,我腦子裡便下意識地浮現出自己被綁在詔獄裡凌遲活剐時的慘樣子,嚇得一個哆嗦,慌忙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抱歉、抱歉!狀元郎,我錯了!」
作為大禮朝最無能的草包公主,我沒什麼出息,不僅貪財好色,還貪生怕死,幾乎被自己的結局嚇得手腳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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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嗦著手去解容闕身上的銀鎖鏈,邊解邊語無倫次地向他道歉:「我就是被色心蒙蔽了雙眼,狀元郎可別跟我計較……」
奈何太過緊張,手指不慎擦過了他的下腹。
一滴汗順著容闕的額角流下,他喉結微動,悶哼一聲,陰沉如墨的眸中殺意更甚。
救、救命!
我手抖得更厲害了,費了好大工夫才將容闕身上的銀鎖鏈解開。
我如釋重負,掛上一副討好的笑:「狀元郎,鏈子解開了,你……」
我話未說完,胳膊便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一陣天旋地轉間,我被容闕壓在了床上。
我猛地瞪大了眼,忽然想起,我在容闕的茶水裡加料了。
到現在時間不長不短,也該發作了。
容闕往日的清冷沉穩早已不復存在,急促而滾燙的呼吸打在我的耳畔,禁錮著我手腕的大手愈發用力。
「容闕你……你冷靜一下!你先下去,咱們有話好好商量……」
慌亂間,我試圖推開他,卻無論如何也推不動他分毫。
我徹底慌了,張嘴喊人:「來人啊!」
可我卻忘了,為了不讓人打擾我與容闕的春宵一刻,我早就把殿裡當值的丫鬟全都撵走了。
容闕眸色深沉,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晚了,三公主。」
當那滾燙的吻落下時,我才知道,錯誤一旦犯下,便不可挽回了。
2
那夜過後,我擔驚受怕地縮在公主府裡,數日沒敢出府。
在書裡,我不僅巧取豪奪了容闕,甚至將我們的事情在京城中大肆宣揚,逼迫他不得不做了我的驸馬。
完了……容闕他,是有自己的官配女主的啊。
我痛苦地糾結一番,決定挽救一下。
我讓丫鬟去給容闕送了一封信,信裡寫著「祝狀元郎早日覓得良緣」,並附帶了不少銀票。
信送出去後,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了回音。
時間長了,我心中的恐懼也就慢慢淡了幾分,或許容闕正忙公事,無暇管我。
直到中秋節至,宮中召開中秋夜宴,身為狀元郎的容闕,自然是受邀參加。
3
中秋夜宴設在蘭昭殿。
當今陛下是我的大皇兄,他曾做太子時便對我好,故而我的席位被安排在他的下首。
夜宴還未開場,受邀的臣子與家眷們聚在一起相互攀談。可大概是因為我的名聲太差,沒人搭理我。
我一個人也樂得自在,自顧自地吃著糕點水果。
忽然,原本熱鬧的蘭昭殿安靜了一瞬。
我有所察覺地抬起頭,恰好與殿門口容闕那雙淡漠冷清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今夜容闕一襲青袍,衣擺如流雲,瑩白的月光映照得他眉眼如畫,不似凡間人。
我再次不爭氣地被容闕的美貌震撼到了,傻呆呆地望著他。
耳邊卻傳來二公主的嘲諷:「傳言到底不是空穴來風,咱們三皇妹見到個男人就挪不開眼了。」
我這才猛地回過神,低下頭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衛沉雪,還敢看,真不怕容闕宰了你嗎!
對面的容闕也挪開目光不再看我,在自己的席位坐下後,便被一個個話多的同僚圍起來。
「狀元郎生得如此俊美,又有如此才氣,真不知哪家姑娘能與你相配。話說,咱們容狀元可有心儀的姑娘了?」
「一般話本上都說,狀元郎老家都有一個私定終身的表妹……嘿嘿,容兄,你說這是真是假?」
他們嬉笑打趣的話語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我假意低頭吃水果,實則豎起耳朵偷聽。
容闕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嗓音清潤悅耳:「諸位莫要取笑我了,我未有婚配,也沒有心儀之人。」
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澀之感,嘴裡的水果都不甜了。
4
夜宴開場了。
絲竹樂聲陣陣,舞女們衣袂飄飄,歌聲悠揚,整個夜宴氣氛極佳。
其中不乏相互看對了眼的公子與小姐,正遙遙相望,眉目傳情。
而我,平平無奇無腦好色的三公主,隻能默默吃東西。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宴會上瞬間騷亂起來,有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太監們高喊著「護駕」。
隻見一個身穿粉白色兔兔睡衣的少女一臉迷茫地坐在容闕面前的桌子上,她眼眸清澈,杏眼微張,嘴裡不斷念叨著:「這是哪裡?我不會穿越了吧……」
她從天而降,掉到了容闕的桌子上,多麼經典的話本裡的男女主角相遇橋段。
容闕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下去。」
少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麼可以兇我!」
我的心沉入谷底。
容闕現在嫌棄她,對她有多麼冷淡,未來追妻火葬ţũ₌場時就會有多狼狽。
兩人的互動我不忍再看,拿起酒壺猛灌一大口。
坐在旁邊的二公Ťù⁰主再次陰陽怪氣:
「喲,三皇妹這是吃醋嫉妒了?嫉妒那女子能跟狀元郎離得那麼近?唔……皇姐府裡恰好有幾個長得又俊又壯的侍衛,不如送給三皇妹做面首如何?」
冷宮裡遭白眼長大的我,自動忽略了二公主對我的嘲諷,卻精準捕捉到了「又俊又壯」「面首」這兩個詞。
喝酒上頭的我眼睛倏然一亮,拍手應下:「好啊!多謝二皇姐!」
此言一出,我瞬間打了個寒顫。
容闕正冷冷地盯著我,漆黑的眸子如一汪幽深寒潭,危險得可怕。
我默默地把手放下,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涼涼的夜風吹進大殿,我的頭腦瞬間恢復了幾分清明。
容闕的眼神很可怕,像要宰了我。
但我心裡很清楚,他瞪我,完全是因為恨我。
他被我這個草包公主下藥失了清白,心裡怨恨極了我,可如今身份低微的他卻不能拿我怎麼樣。
並且還看到我沒有絲毫的悔意,欣喜地接受了二公主贈送的面首……
嘶……想到這裡,我急忙改口拒絕二公主:「二皇姐,我方才飲了酒,頭腦不清之下口出戲言,二皇姐可別當真。」
二公主託著腮,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嗓音裡滿是嫌棄:「嘖,真無趣。」
5
我沒再和二公主多做糾纏,將目光投向那粉白睡衣的穿越女身上。
她叫雲青青,來自幾千年後的未來,掌握著許多這個朝代沒有的技能,性格單純又倔強,短短幾個月,京城許多名門大戶的公子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連當今陛下——我的皇兄也對她贊賞有加,將她封為縣主。
而現在,剛剛穿越過來的雲青青情況有些不妙。
羽林衛首領將劍橫在雲青青脖頸間,目光陰沉,透出殺意:「你是誰派來的刺客!為何會從天而降!」
雲青青嚇得瞪大了眼,僵著身體往容闕那裡挪了挪:「我不是刺客……」
陛下揉了揉眉心,抬手吩咐道:「將此女關押至天牢,宴會結束後再審。」
陛下話音落下,兩名羽林衛強硬地抓住雲青青的胳膊,把她往外拖去。
雲青青不斷掙扎著,慌亂中,她一把扯住容闕的衣裳,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帥哥,快救救我。」
容闕面不改色地,修長的手一寸寸從雲青青手裡扯回衣裳,冷冷道:「松開。」
聞言,雲青青滿臉震驚與難過。
她被羽林衛押著離開蘭昭殿時,容闕那雙沉靜的黑眸中始終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他看都不看一眼被雲青青扯皺的衣角,淡淡地喝了口茶。
殿中眾人嘖嘖出聲。
「那從天而降的妖女雖說身份古怪,容貌卻是上乘。此等美人哭著求救,容闕還能面不改色地拒絕她,嘖嘖……」
「要說咱們這狀元郎還真是鐵石心腸,也不知什麼樣的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什麼樣的女子?反正不是我這樣的女子。
容闕為人淡漠疏離,最為厭惡淫蕩放浪的女子,而雲青青那樣活潑單純的姑娘,最能治得了他。
我託著腮神色怏怏,心裡莫名感到十分不爽。
6
宴會接近尾聲。
坐在我旁邊的二公主困得哈欠連連,上下眼皮直打架。
而我卻如坐針毡。
因為我發現,容闕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他的臉țṻₑ上泛起淡淡的潮紅,低著頭,修長白皙的大手青筋暴起,死死捏著白玉瓷杯。
我悄悄喚來貼身宮女,輕聲詢問容闕的情況。
宮女若錦紅著臉,臉色古怪地回答:「公主忘了嗎?七日前,您給狀元郎下了『合心散』。」
聞言,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中了合心散的人,每隔七日都要與人歡好一次,否則就會七竅流血身亡,藥效持續一個月。
如此歹毒的藥,竟然是我親手下給容闕的!
我悔不當初,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幾十個巴掌。
而藥效復發的容闕已經忍到了極致,他死死攥著拳頭,佯裝醉了酒,起身跌跌撞撞地離開蘭昭殿。
我跟貼身宮女囑咐了兩句,便也悄悄離席追了上去。
深夜宮中,容闕踉跄著身子,扶著牆拐進一座無人的偏殿外,脫力地跌坐在門外。
他面色潮紅,衣衫半解,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喉嚨裡溢出沙啞的喘息。
我悄悄接近,蹲在他身前,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喚道:「容闕?」
容闕眸色泛紅,死死盯著我,咬著牙一字一句:「衛、沉、雪……」
我快急死了,慌忙地去扯容ṭú⁼闕的衣裳,並用扇子呼呼呼地給他扇風,語無倫次地說著:「容闕,你清醒一下,你很熱的話,我給你扇扇,或者我去給你找太醫,那麼多太醫,總能有辦法給你解毒……啊!」
話未說完的我,忽然被容闕一把拉到懷中。
緊接著,他火熱又瘋狂的吻便落了下來。
容闕撕開我的外衫,欺身便壓了下來。
我無助地緊扣著他的背,顫聲求饒:「別在外面……容闕,去偏殿裡。」
容闕動作未停,將外衫罩在我身上,抱著我便進入偏殿中繼續解毒。
他還不忘將門鎖好。
這一場中秋宴,陛下與臣子們興致高昂,醉酒歡歌一整夜。
幾乎無人注意,那向來風評不好的三公主與狀元郎整夜未歸。
天色即將亮起時,我呆滯地仰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像是在閻王殿裡走了一遭。
7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抖著腿下了床。
而毒性剛剛褪去的容闕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我嘆了口氣,套上那件幾乎被扯成條的衣裳,便準備悄悄離開。
打開門,貼身宮女若錦正候在門外。見了我,她將一塊披風蓋在我身上。
看我嘴唇紅腫,脖子上紅一塊紫一塊,原本精致的公主服被扯得稀巴爛,若錦臉一紅,低頭嘟囔著:「狀元郎怎的如此粗暴……」
我趕忙做了個「噓」的手勢,拉著她便走。
「可別說了,這件事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陪我回去梳洗一番。」
若錦點點頭。
8
我累得渾身酸痛無力,沐浴後又睡了一覺。
直到天色將晚,陛下身邊的小德子來傳話,陛下要召見我。
我依召前去。
承乾宮中,我規規矩矩地向陛下行禮。
「參見皇兄。」
我低著頭,寬大的袖袍遮擋住我微微發抖的手。
當今陛下,我的大皇兄,表面端莊,背地裡卻是個覬覦臣妹的色胚變態。
陛下微微勾唇,上前一步試圖扶住我的手:「皇妹不必多禮,快平身。」
我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躲開他的觸碰。
陛下微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一夜未見,皇妹怎麼突然與朕生疏了?」
我垂下眼睫,寬大的袖袍遮擋下,指甲刺入肉裡,卻不得不佯裝撒嬌道:
「皇兄,姑姑府中都有好幾個面首了,臣妹也想要,皇兄您開開恩,也賜給臣妹幾個俊美面首吧?」
陛下的笑容寸寸僵在臉上,眸中生出幾分怒意:「不可!你年齡尚小,怎可招收面首!」
我一跺腳,十分不服氣地揚起下巴回懟道:「姑姑十六歲時就招了好幾個面首,為什麼臣妹不行!臣妹偏要!」
說罷,我甩袖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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