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梅嚇得慘叫,被張二娃那隻大手捂住嘴,“別叫,敢叫老子把你宰了扔出去喂熊瞎子!”
文梅咬著唇哭,仍由男人脫她衣服。
旁邊被窩的孟思思剛才在鑽進被窩時,下意識抓了一塊瓦片,此時,她聽著身旁的動靜,閉著眼,咬著唇,如何都不能睡著。張二娃的動作幅度很大,胳膊肘杵到她的腰。
神經敏感的姑娘立刻坐起來,閉著眼朝張二娃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
男人正是防御最弱的時候,被這麼一砸,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反抗,女孩瘋了似連續砸他的頭。
蘇秦手伸到被子外,剛摸到一塊磚,等她坐起身,孟思思已經把男人砸暈。
一瞬間,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文梅坐起身,將衣服拉好,踹了男人一腳,男人已經不動了。
蘇秦下意識去探張二娃的鼻息,松一口氣,扭過頭看她們說:“沒死,活著。”
孟思思丟到手裡的瓦片,心已經亂成一團,嗚嗚哭出來:“怎麼辦?我打傷了他,他一定會砍斷我的手腳。”
文梅也急了,可孟思思是因為她才打的張二娃。
兩人慌亂。
如果擱在前世,15歲的蘇秦一定也和她們一樣慌亂無主。可她的靈魂畢竟是個三十幾的成年女性,這種時候,雖然恐慌,卻也極力克制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
沉默片刻後,她說:“孟思思,你體格最小,留下,看著老頭。如果老頭中途醒來,你就假裝不知道我們去哪兒了,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我們會快點回來。”
孟思思問她:“你們……去哪兒?”
“先把張二娃綁起來,拖去山上藏起來。反正沒有人看到他原路折回來了我們這裡。”蘇秦吞了口唾沫,繼續說:“明天早上,我們就假裝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從來沒打過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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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要把他藏去哪兒?如果被村裡人發現他,我們會死得很慘的!”文梅聲音裡帶著哭腔。
蘇秦壓低聲音,怒斥:“慌什麼慌?死你都不怕,還怕這?橫豎都是死,何不逆流而上,拼死一搏?聽我的,先把他藏起來!我知道一個山洞,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文梅咬了咬唇,點頭:“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她們將一張床單撕成布條,將男人四肢綁起來,嘴塞住。
抬殘疾女孩上來的滑竿還在外面擱著,兩個女孩小心翼翼把男人抬上滑竿,繼續往山上走。
她們點了一隻小火把,和男人一起綁在滑竿上。
山道村民常走,路面磨得還算光滑,借著火光,睜大眼睛,勉強能探清腳下路。
兩個女孩畢竟體格單薄,抬了一會已經累得喘不上氣。
平時這種山路,一個人背著雙肩包都累得夠嗆,可她們現在卻抬著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男人,沒走兩步路,已經汗如雨下。
中途,後面的文梅腿一軟跪在地上,疼得“哎呦”一聲。蘇秦停下來,問她:“要不要休息會?”
文梅問她:“還有多遠?”
好在蘇秦今天剛畫過地圖,熟悉過地形。她記憶不錯,即便過去這麼多年,那條路她依然記得清楚。
她看了眼旁邊的樹和巖壁,說:“大概還有一個小時路程。我還能堅持,你呢?”
文梅見比她瘦小的姑娘都還能堅持,咬咬牙:“我也能,走!”
為了活命,兩個女孩此刻體內燃著一腔熱血,忘記了疲累,體內仿佛湧出無限潛能。
凌晨四點左右,火把快燃盡,她們被一塊巨大的山脈堵住去路。
在她們跟前的,是一面光禿禿的巖壁,沒有植被,也沒有去路。
文梅看著這面巖壁,都快崩潰了:“蘇秦,我們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是這裡。”
將滑竿放下,蘇秦跑去兩米之外的一塊大石頭前,用力推開,後面露出一個一米左右的洞口。
蘇秦舉著火把,站在洞口,衝她一勾手:“把他拖過來。”
男人還暈著,沒醒。
文梅跟著蘇秦,矮著身將男人拖進洞內。越往裡走,洞口越寬,十米之後,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有一條溪流,盡頭便是懸崖瀑布。
四周巖壁泛白,水是天然純藍,宛如神仙洞府,不似凡間。
文梅被這美景震撼,呆住。
男人醒了,睜眼看見兩個姑娘,瞪大眼掙扎,被布團塞住的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蘇秦一腳踢在他臉上:“閉嘴。”
男人動靜更大,更想掙扎。可他四肢被捆滿了布條,壓根沒辦法掙脫束縛,索性放棄。
蘇秦拍了拍文梅的肩:“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得在老頭醒之前趕回去。”
“嗯。”
兩人剛走沒兩步,看見洞口有火光逼近。
兩人心髒瞬間收縮,屏住呼吸看著洞口,下意識連往後退。
蘇秦握住文梅的手,退到水邊,打算在關鍵時刻跳水跳生,哪怕孤注一擲,也不能再落進那群刁民手中。
火光逐漸進入。兩個女孩看著那隻又瘦又長的人影,心都提到嗓子眼。
影子隻有一個,也就意味著,來的隻有一個人。
蘇秦搬起腳邊西瓜大小的鵝卵石,準備進攻。
而那人“嚯”地一聲,舉著火棍突然跳出來,也呈進攻狀態。
雙方對視片刻後,蘇秦看著眼前舉著火棍的男孩,籲出一口氣:“你怎麼在這裡?”
第7章 可愛
發現是蘇秦,雲非放下戒備,警惕地看了眼她身後的女孩:“她是誰?”
蘇秦丟下鵝卵石,抓住文梅的手,對他說:“也是被拐賣來的姑娘,非非,你怎麼在這裡?”
雲非經常這片山喂野貓,他過來時,發現巖壁多了一個洞,裡面仿佛有光。他越往裡走,火光越盛,看見兩道人影時,心都提到嗓子眼。
看清是蘇秦,他略松了一口氣。雲非看了眼被五花大綁,塞著嘴的張二娃,眉頭一皺,疑惑:“他?”
蘇秦將事情經過簡單跟他交代了一遍,然後說:“非非,這種惡人,應該接受法律制裁,我打算將他藏在這裡,隔幾天便送點吃的喝的給他,讓他餓不死的同時,也跑不出去。這裡隱蔽,除了你估計也沒人過來。等我們出去後,便報警,將他從這裡帶走。”
當然,跑出去不知何年何月,她隻能先這麼打算。
野貓從洞口跳到雲非腳邊,在男孩的腳踝處蹭了蹭。
他彎下腰,將小野貓抱在懷裡,修長幹淨的五指輕輕撫摸貓身。
野貓半眯雙眼,表現得很享受。
雲非沉吟片刻,說:“你們,不方便,送食送水的事,交給我。”
“那……你務必小心,別被人發現。”
轉念一想也是,她們兩個姑娘上山如果太過頻繁,被發現的幾率也大。
將一個人餓幾日,渴幾日,死不了,將他囚禁在這裡受罪,是她們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她們無論在道德亦或是法律,都無過錯,也算對人販子一種懲罰。
要知道山間寒冷,這溫度,雖然凍不死人,卻也足夠讓人飽受折磨。
雲非點頭,又問她:“你怎麼知道,這裡幾乎無人過來?”
“經驗。這裡灌木叢生,幾乎沒路。”
蘇秦看時間也不早了,帶著文梅下了山。
蘇秦和文梅抬著滑竿,趁著黎明天色,一路小跑下山。
她們回到山神廟的時候,老頭還沒醒,兩個姑娘迅速鑽進被窩,擦擦身上汗,對視一眼,閉眼倒頭就睡。
孟思思不敢睡,睜著眼,給兩人把風,以免再出現張二娃這種類似情況。
兩個女孩奔波一宿,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她們再睜眼,老頭已經坐在門口抽水煙,一口接著一口抽,甚逍遙。
山神廟裡不能生活做飯,她們吃的東西,是從“家裡”帶上來的玉米馍馍,雖不好吃,卻足以果腹。
蘇秦掰了一點玉米馍馍,去喂殘疾女孩,可她壓根不吃,喉嚨微滾,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
老頭坐在門口,往裡看了眼,笑眯眯說:“咱們這個村子嘛,沒你們想得那麼可怕,隻要你們肯乖乖留下生男娃,日子嘛,還是好過的。就別想著跑了哈,你們清白身子都沒了,跑出去又能咋地?城外頭還有男人肯要你們啊?”
三個女孩抱著玉米馍馍啃,對視一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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