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可以叫你非非嗎?”蘇秦突然抬眼問他。
雲非眼神略錯愕,稍後才點頭。
他蘸草藥的指腹輕掃過她的颧骨。
“你以後可以叫蘇蘇姐。”蘇秦眉眼一彎,由於面目表情過於豐富,導致草藥掉下來。
雲非眉頭一皺,忽然很生氣地起身,將手裡裝草藥的搪瓷碗重重擱在櫃子上,轉身出去了。
蘇秦一愣,不知道小伙子為什麼發脾氣。她一垂眼,看見掉在床單上的草藥,猜測——
他是氣自己把草藥弄在了床單上?
雲非有點生氣。
他氣比他矮比他小的丫頭,讓他叫姐。
哼。他才不要。
*
晚上七點,往常這時候,村裡人已經開始閉戶休息。可外面卻忽然開始敲鑼打鼓,火把將外面照得恍如白晝。
雲琴披上衣服,趿拉著拖鞋出去打探情況。
她扯著嗓門問鄰居李素華:“嫂子,這敲鑼打鼓的?什麼情況啊?”
院子裡黑漆漆的,看不見對方人影,李素華也扯著嗓門說:“聽我家明明說,好像是李鄉長,帶著幾個老師來了村裡頭。”
聽見外面的對話,蘇秦立刻從床上彈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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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琴剛回到屋,還沒插上門栓,就有人“砰砰砰”地敲門。
她將門打開,一群舉著火把的男人站在門外。
為首的一個男人眉眼鋒利,喘著粗氣說:“琴兒,趕緊把你家媳婦兒叫出來,咱們村兒來了幾個老師,要在村兒裡住幾天。村長說了,要把最近來的城裡媳婦兒都帶去山上土地廟裡躲一躲。”
雲琴站在門口,擋著門說:“我家媳婦兒挺聽話的,就不用去土地廟了吧?”
“不成,村裡的規矩你知道,新媳婦兒必須去!”
蘇秦裹著頭巾,走出來,看見張二娃,下意識往雲琴身後一躲。
她抓著雲琴肩膀,垂著頭,聲音顫得厲害:“媽……”
雲琴當著張二娃的面,握住蘇秦的手,低聲安慰:“別怕,安心去,回來媽給你做好吃的。”繼而抬眼去看張二娃,說:“二娃,你可別打我兒媳主意啊,我們家非非傻,我可不傻。”
張二娃嘴裡“切”了一聲,掃了一眼蘇秦說:“趕緊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緊髒~我黎教授見媳婦兒真不容易呢~非非是個幼稚鬼~
ps:錦陽是以我們這裡為原型~九所就是九院。麼麼~
第6章 砸人
前村兒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後村幾個男人帶著四個被拐賣來的姑娘,往山上走。
蘇秦表現地很乖,主動幫著抱被子拿包袱。她的臉上裹著布,因為大幅度的活動,往下掉了一點,露出眼睑下的肌膚。
被火光一照,清楚明晰。
一路上,張二娃都瞅著這姑娘。是他和母親張鳳把她拐到這裡,這姑娘長得美,一路上他都想摸摸碰碰,想睡她。然而母親張鳳為了賣個高價錢給張星,沒讓他碰。
他碰一下,被張鳳拿鐵棍打下手背。可饞死他了。
他本來還琢磨,可以借著這機會,到了山神廟裡再幹她。可這會,看見她眼睑下不明的褐色物體,嚇得頭皮一麻。
像一張僵屍幹涸的臉,也像一張老樹皮。
看來張星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得了怪病,容貌都毀得這麼惡心。他舉著火把加快了腳步,離她遠了點。
蘇秦抱著包袱和棉被走在後面,眼看著張二娃加快了腳步,松了口氣。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感慨非非的草藥“面膜”有點用處,她突然有點想念海藻面膜,如果敷那個,沒準兒能嚇死丫的。
一起上山的有4個女孩,三個男人。
包括蘇秦在內的三個女孩,自己抱著棉被、包袱走路。而另一個女孩,則被兩個男人抬在滑竿上。
由於光線太暗,蘇秦看不清。
等上了山上廟,室內插上火把,一陣光明後,蘇秦才看清滑竿上的女人,嚇得臉色發白。
不僅蘇秦,其它兩個女孩也嚇得“啊”了一聲,條件反射往牆角縮。
那已經不算是人了。
女孩身體赤裸,裹身體的被子已經滑至胸部,露出乳房。
她被砍斷雙腿雙腳,眼睛被掏空,神情呆滯地歪著腦袋,長發垂肩,半遮身體。
張二娃帶著另一個男人下了山,留下了一個老頭在外面看門。
室內,另外兩個姑娘看著那個被折磨得不像人的姑娘,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蘇秦閉了閉眼,額間青筋凸顯,胸腔一股怒火翻滾,她甚至想殺了門外坐著的那個看門的瘦弱的老頭,想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
可她即便有這個能力,也不能。這裡之所以是地獄,是因為不存在法度,人人均不奉法。這裡沒有法,這裡的人泯滅人性。如果她也變成那樣,與這些禽獸又有何分別?
蘇秦走過去,替那個姑娘拉上被子,蓋住身體。又將被褥在地上鋪開,把姑娘抱去暖和的地兒。
這姑娘說不出話,也看不見東西。
她殘了,啞了,瞎了。
安頓好這個姑娘,蘇秦吸了口氣,打算睡覺,而另外兩個女孩卻嗚嗚哭了起來。有個女孩從地上撿了一隻破瓦片,用力地滑手腕,蘇秦衝過去握住她的手,制止她,“你瘋了?”
女孩抬眼看著蘇秦,語氣平靜:“沒瘋,就是想死,那個家,我不想再回去。”
女孩叫文梅,一年前,在沿海城市的一家服裝廠打工,下班回宿舍路上,遇見一對老人。冬天很冷,老人衣衫褴褸,飢寒交迫,祈求她買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給他們。
文梅心軟,被老人引著往所謂的後街餛飩店去。進了餛飩店,老板立刻拉下卷簾門,將她抓住。
之後,她被拐到了這裡。她後悔自己的善心,如果當時打電話先求助民警,再把錢交給民警去買混沌,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
可哪裡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蘇秦握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說:“如果你真想離開,先忍,留著一條命和完好四肢,出去再重新來過。”
“離開?你是在逗我嗎?你要是能離開?還留在這裡?你看看她,你難道想讓我變得跟她一樣嗎?”文梅抬手一指那個殘廢的姑娘。
蘇秦吞了口唾沫,繼續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送我們上山?因為村裡來了三個支教的老師。而這三個支教的老師,就住在張星家裡。山路崎嶇,他們最少會呆兩天,明天會有人上山給我送被褥和衣物,我會想辦法讓她去幫我傳遞消息。”
她說完,看了眼門外。
另一個女孩叫孟思思,今年也才14歲。見她們兩人低聲在說什麼,也蹲下身,湊過來聽。
聽到後半截,直接吼出來:“什麼?你——”
蘇秦迅速捂住她的嘴。
門外的老頭聽見動靜,進來看她們,嘆氣一聲說:“丫頭們,早點睡,到了深夜山裡寒,想睡都睡不著嘍。”
山裡太冷了,讓他在外面守一宿,太受罪。他認為這三個姑娘膽子沒那麼大,敢跑下山。即便跑下山,她們也跑不出村子。
老頭咂摸了一口水煙,進了山神廟後院的唯一一間臥室睡覺。
蘇秦她們,隻能在山神廟正店打地鋪。
等老頭離開,蘇秦籲了一口氣,皺眉怒道:“這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想逃嗎?”
孟思思連忙搖頭:“沒……沒有。”
蘇秦吐出一口氣,說:“想出去,聽我的,除了我,你們任何人都不能信,知道嗎?”
文梅眼神裡略帶質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今晚說的話,你們不能跟任何人提及,”蘇秦目光銳利,語氣嚴肅:“我現在的‘婆婆’,很信任我,如果你們誰敢告密,我可以反咬一口。到時候,你們可以試試,村民們到底更相信誰。”
蘇秦那雙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明顯嚇到兩個姑娘,一個也還是小孩,一個不過也才18歲。
山神廟外有狗叫,有人折回。
三個女孩立刻鑽進被窩。
山神廟裡四面透風,蘇秦怕冷,沒摘頭布,仍裹得嚴密。
張二娃走到半道折回,覺得不能錯過今晚這個好機會。他推開門進來,看見四個女孩乖乖地躺在地上睡覺,瞬間精蟲上腦。
他關上門,將進後院的門也拴上,然後脫了上衣,鑽進了女孩的被窩,壓在了文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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