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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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醫香丫鬟 字數:3952 更新時間:2025-01-15 16:50:48

前世,小姐得了花柳病,大婚之日推我去和姑爺圓房。


我生下兒子,又治好她的病,她卻怪我恬不知恥爬上姑爺的床。


她搶走我的兒子,把我扔到貧民窟。


姑爺看著一群乞丐撲上來玷汙我,隻是皺眉,捂住小姐的眼睛:


「別看,髒。」


沒多久,我也得了花柳病,被日日凌辱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小姐催我去圓房的那天。


這一世,我直接爬上她殘疾小叔的床。


我知道,姑爺這個弟弟根本不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


而是陛下秘密養在宮外的私生子。


1


今日霜降,小姐和鎮國公府的大公子大婚,離拜堂還有半個時辰。


喜娘催了一遍又一遍,小姐卻不上轎。


不是不肯,是不能。


小姐的病又犯了,下身奇痒難耐,膿液淋漓。


她倒在床上扭動如蛇:「哎喲,香菱,痒死我了!快拿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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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秋蘭在一旁給小姐扇著風,嘴裡不住罵我:「賤丫頭,還不快點!耽誤了小姐的吉時你擔待得起嗎!」


我一頭汗,將熬好的藥汁過濾,灑到月事帶上,匆忙拿到床邊。


小姐迫切地張開腿,一陣惡臭襲來,連房內濃烈的燻香都蓋不住,我登時有些睜不開眼。


我屏息給小姐把月事帶系上,特意調制的濃重藥香中和了臭味,小姐的奇痒也很快止住了。


秋蘭把小姐扶起來,嘴裡沒好氣地嘀咕:「藥都好好吃著,怎的偏偏今日出事?


「奴婢看定是那個小蹄子使壞,故意讓小姐大婚不順!平日裡就慣會作的副勾欄樣式,胸脯恨不得要蕩出一片蘇州河!


「這樣的狐媚子,小姐帶在身邊可是要吃虧的!」


小姐擺擺手,細聲細氣地說:「香菱不是那樣的人。」


伺候小姐梳洗時,我蹲在小姐身側,手舉銅盆高過頭頂。


沉甸甸的水盆壓得我手臂直打戰。


小姐恍若未覺,讓秋蘭細細地描眉,點唇,梳好每一根頭發絲。


一切妥當,才叫我起來。


我的手臂已僵硬,略一動彈就酸麻難忍。


恢復嫻雅的小姐重新穿好吉服,在秋蘭的攙扶下往外走。


出門前,小姐回頭上下掃了我一眼,盈盈笑道:


「香菱,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我頭皮一麻。


這福氣我可不敢要了。


上一世,小姐也得了這花柳病,不敢叫新姑爺知道。


大婚之日借口身子虛弱,推我去和姑爺洞房。


自那以後,我白天伺候小姐起居,給小姐治病。


晚上侍奉姑爺暖床。


我不願意,可我無從選擇。


我本出生杏林世家,家中三代行醫。


我雖為女子,不得接手醫館,卻頗有天賦。


祖父破例傳我醫術,允我接診病人。


然我堂兄棄醫從文,科考入官,卻不慎卷入廢太子案,以致株連九族,族內男子斬首,女子盡數發賣。


從那以後,我從醫女變成丫鬟,從救人變成伺候人。


姑爺很喜歡我的身子,自從承寵後幾乎夜夜不空。


很快我便有了身孕。


小姐對我關懷備至,呵護有加。


當時的我真的以為小姐拿我當姐妹,也愈加賣力地給她治病。


終於,在我生下兒子後,小姐的病也痊愈了。


沒想到,小姐再三跟我確認不會復發後,便叫來小廝將我押下。


我的兒子哭得小臉通紅。


小姐抱著他,幽幽地朝我笑:「香菱,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我被扔進最髒最臭的貧民窟裡,像一頭綿羊進了野狼群。


小姐在寶馬香車上溫婉地笑著,抱著我的兒子。


看我的衣衫被一件件撕碎,雪白的軀體被一寸寸染黑。


姑爺搖了搖頭,捂住小姐的眼睛:


「別看,髒。」


那些骯髒的乞丐流民蜂擁而上,不分晝夜地凌辱我。


我的嗓子從尖厲到沙啞再到失聲,也阻止不了那些人畜生一般在我身上發泄獸欲。


很快,我也得了花柳病。


我爬啊爬,終於有一天爬到朱雀大街上,見到剛從酒樓出來的姑爺。


我扯著姑爺的褲腿,啞著聲音求他救我。


他隻是看著我,嘆了口氣,用扇子拂開我的手:


「香菱,夫人待你那樣好,你不該辜負她。」


隨後,他喚來身邊的小廝將我拖走,又扔回了乞丐窩。


一直到死,我再沒出來過。


那生不如死的滋味,這一世,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2


拜過天地後,小姐和姑爺被送進洞房。


在喜娘的唱賀下,姑爺挑了蓋頭。


小姐看著豐神俊朗的姑爺,滿臉紅霞。


姑爺卻有些失望。


因為小姐姿色平平。


若不是娘家出自琅琊王氏,清貴世勳,文人之首,以她的資質是斷不可能嫁入權勢煊赫的鎮國公府的。


小姐嬌羞地向姑爺見禮,姑爺隨口應付著,漫不經心地環視四周。


視線掃過我時,停了下來。


我看見他的表情變得玩味,眼神粘連不清。


我脖子一緊,趕緊低頭。


我認識那個表情。


上一世,他拉我上榻前,也是這副表情。


小姐瞧見姑爺的眼神,攥著喜帕的手緊了又緊。


小廝進來請姑爺去大廳,賓客們鬧著要灌新郎酒。


姑爺從我身邊走過,不著痕跡地劃過我的手背。


我登時立了一背寒毛。


闲雜人等被打發走,房裡隻剩下小姐秋蘭和我。


沒有人說話,周圍隻有紅燭噼啪聲。


小姐打量我半晌,莞爾一笑:「的確是好模樣好身段。秋蘭,你說是不是?」


秋蘭啐了一口,狠狠罵道:「賤丫頭,小姐剛大婚就敢勾引新姑爺!睜著你那雙狐媚眼盡往姑爺身上瞧,別當我沒看見!還有那雙爪子,當著小姐面兒就敢往姑爺身上伸,真是個不要臉的!」


我把頭垂得更低了:「秋蘭姐姐,我沒有……」


她更生氣了,一腳踢到我膝蓋窩:「還敢狡辯!還不跪下跟小姐認錯!」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抓在地上,按捺住胸前的屈辱與恨意。


小姐輕輕笑了一聲,柔聲開口:「無妨。香菱,你本就是我的陪嫁丫鬟,今後也是要侍奉姑爺的。」


「你也知道,我如今身子不便。既然你也有意,不如今晚我就稟了姑爺讓你伺候?」


她雖在問我,可根本不由我拒絕。


我不說話,小姐好似當我默認了,從喜床上站起,在秋蘭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甜膩,腳下的白玉婚鞋卻狠狠踩上我的手背。


「香菱,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小姐借口要給姑爺留下一個好印象,讓人扒了我的丫鬟服,換上歌伎的薄紗衣,把我趕到大門外等著姑爺回來。


深秋時節,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我雙手紅腫,緊緊抱住自己,頂著下人們或鄙夷或淫邪的目光走到大門外。


步子一轉,毫不停留地離開。


與其重蹈覆轍,不如破釜沉舟。


姑爺的弟弟,國公府的二公子,可還未婚配呢。


3


循著上一世的記憶,我找到二爺的房間。


本以為要花上一番工夫,卻不想偌大一個院子竟連一個守門的下人都沒有,任由我長驅直入進了臥室。


我爬上床把自己裹到被子裡,止不住地顫抖著。


房裡沒點炭盆,被衾冰涼,我的心也是一樣。


看著房裡寬大的門框,被拆掉的門檻,矮小的書櫃,我心中了然。


二爺三年前被刺客所傷,雙腿殘疾,隻能靠輪椅出行。


前世我並未與他有太多接觸,隻聽說他是個笑面虎,看似溫柔隨和,實則草菅人命。他的院子經常抬出死去的下人,身上多有毆打虐待痕跡。


國公府沒有人敢接近他。


就連姑爺,他的異母哥哥也對他禮讓三分。


據說二爺的母親是國公爺的白月光,生下二爺沒過幾年便撒手人寰。


國公爺便將這兒子寵得跟眼珠子似的。


直到一年前,國公爺戰死沙場,國公夫人傷懷過重追隨而去,府裡的主子便隻剩下兩位尚未弱冠的公子。


陛下特許,保留鎮國公世子之位,待兩位公子成年後再行冊封。


但所有人都知道,二爺非嫡非長身有殘疾,絕不能承襲世子之位。鎮國公世子,必定是姑爺。


他們說,二爺被國公爺寵了二十年,以後卻要在哥哥手底下討生活,他心情抑鬱所以殺人泄憤。


我卻知道,他從來不在乎什麼世子之位。


因為他根本不是國公爺的兒子。


他是陛下養在宮外的私生子。


也是前世登基繼位的那一位。


若能得他垂青,我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至於那些嗜殺的傳言,我雖怕,但告訴自己,未必可信。


即便是真的,死在他手上,總比死在乞丐窩要幹淨利落得多。


夜越來越深,酒宴那邊的喧鬧漸熄,四周寂靜寥落。


我心中開始打鼓,忍不住胡思亂想,這裡死了那麼多人,會不會有許多孤魂野鬼徘徊在此。


等二爺回來,說不定我也要加入他們……


前世到我死他身邊都沒有女人,不知是不近女色還是……用完就殺……


我越想心中越怕,手腳有些發軟。


忽聽得一片寂靜中,有車輪轆轆聲傳來,由遠及近。


最後停在門口。


我的心提了起來。


車輪安靜了幾秒,又開始滾動。


幾息之間,已到了床前。


二爺輕輕吐出一個字:「誰?」


4


那聲音如斷冰切雪,在我緊繃的神經上狠狠砸下。


我咬咬牙,從被窩裡坐起來,努力讓聲音顫得不那麼厲害:


「二爺,大夫人聽說您院裡少人伺候,特意派奴婢來伺候您的。」


隔著床幔,我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消瘦身影。


月影橫斜,浮光斑駁,他精雕細刻的臉龐掩映在黑暗中,嫣紅的唇卻被一抹月光映得潋滟欲滴。


仿佛這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那紅唇微啟,發出一聲輕笑。


「大嫂真是費心了,自己都沒來得及洞房,就急著往小叔房裡塞人。」


我有些心虛:「夫人既入門為主母,自然要掛懷二爺是否妥帖……」


話還沒說完,我就感覺一隻手如電般伸進來扼住我的脖子往外一拖。


「可惜,我不喜歡。」


精致的眉目剛一入眼,我便被一股大力往外摔去。


千鈞一發之際,我伸手死死抱住他毫無知覺的大腿,然後在某處狠狠一按。


二爺登時一僵,甩我出門的力道卸下來,我摔到地上。


顧不得疼,我連滾帶爬跪好。


他捏了捏自己的腿,蹙眉看向我:「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老實回答:「點了您的中瀆穴。但要配合我身上的藥香,才能有疏通穴位的作用。」


他吸了吸鼻子,這才意識到我身上不是普通的燻香。


我並非無頭蒼蠅。在小姐犯病難耐之時,我趁機在房間點了藥草,早就把自己燻入味兒了。


我打定了主意,要攀他這根高枝。


5


三年沒有知覺的腿被我按出一陣酸軟,二爺昳麗的臉上多了一絲興味:「你懂醫?」


我低眉斂目:「二爺的腿,我能治。」


他姿態慵懶地靠在輪椅上,撐著下颌:「大言不慚。」


我說:「二爺的腿部筋脈並未斷絕,之所以不良於行是穴道堵塞,氣血不暢,此乃中毒所致。」


他一頓,目光如刀看向我。


前世入宮前,他重金貼榜遍請名醫,最後被一個路過揭榜的山野遊醫治好了腿。


那遊醫卻是我祖父的徒弟,在府裡遇見我十分欣喜,敘舊之後主動與我探討二爺的病症,那解毒的方子還是我給完善的。


二爺看著我,淡淡地問:「叫什麼名字?」


「香菱。」


「所求為何?」


我抬眼望向他:「隻求留在二爺身邊。」


活著,便好。


二爺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突然有人從門外唰地一下闖進來,移動速度堪比閃現。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那後來的男子大喇喇地坐在桌子上,曖昧地看看我又看看二爺。


「行止,開竅了?都會自己找姑娘了。」


我看著身上的妖冶紅紗裙,尷尬地攏了攏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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