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剛上大一的學弟,青青翠翠的小白菜,一撩就臉紅,單純好騙。
很巧的是,他還是齊薇的表弟。
我們約著這周去露營,我打算借此機會把他拿下。
時俞來接我們。
為了掩飾掩飾,齊薇又叫了一些人,但是直到我跟時俞聊著天上車,我從後視鏡裡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細長眸子,我受不了了。
怎麼又是江致川那條渣蛇。
「小時不會開車,林超一上車就犯困,所以我就讓江致川來了,」齊薇朝我笑笑,完了又小聲說道,「我看你們關系好多了啊,上次一起吃飯挺開心的。」
我掩飾地笑笑:「是啊……」
是個錘子。
我明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我,時俞,齊薇,江致川在同一輛車,江致川開車。
時俞生了副清秀好相貌:「姐姐,吃個橘子吧,山路不好走,會暈車的。」
被剝好的橘子分成了兩半,我接過一半:「謝謝,好甜啊,可以再幫我剝一個嗎?」
「姐姐喜歡就好。」
江致川不動聲色地看過來。
我直接給他一個白眼,吃一瓣橘子,然後投喂時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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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俞正在剝第二個,看都沒看,就這我的手咬了上去。
「嚓——」
車子猛然一個急剎車。
我的額頭撞上車椅,時俞也撞得不輕,橘子掉了一地。
「江致川!」
「抱歉,」某人慢條斯理地道歉,「天太熱,我也有點暈車,不小心把剎車當油門踩了。」
我信你個鬼!
「小心一點啊。」齊薇也心疼地說。
我揉著發疼的額,時俞忙解圍:「姐姐疼嗎?我幫你揉——」
「不疼,」江致川的手搶先,微涼的指腹撫過我的額,下一秒痛感就消失,「我揉過了,喂我個橘子。」
他動用了妖力。
絲絲縷縷的涼從額間侵入,緩解了周身燥熱,帶著獨屬於蛇的吐息。
不可避免地,我像是再次回到實驗室,被他纏住索愛的時刻。
江致川的眼神緩緩地滑過我。
我反應過來,連忙將手裡的橘子塞過去:「給你給你。」
帶著不加掩飾的慌亂。
以至於我的指尖碰到他柔軟的薄唇。
我一愣,他卻反應更快地捉住了我的手腕。
接著,就著我的手,吃完了整瓣橘子。
指尖上有殘留的汁水。
我看見他眸色微暗,落在上面。
「好了好了,可以了,不疼了,繼續走吧。」
我猛地抽回手,扯了張紙巾擦手。
翻來覆去地擦,就像上面不是橘子的汁水,而是……
八
露營地在草坪上。
最近聽說有流星雨,來看的人很多。
我們兩個人一個帳篷,我跟齊薇一個,江致川跟時俞一個。
我們兩個的帳篷挨著的。
白天玩得太嗨,我沒有參與他們的流星雨觀測計劃,而是早早進了帳篷。
時俞說他要把流星劃過的照片送給我。
江致川學過攝影,要去幫他們。
於是我很快就睡下了。
深夜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周身開始泛涼。
身上的被子突然變得好重,我意識不清地去推:「重……」
我似乎聽見了一聲悶哼。
接著,小腿一涼,玉墜變得滾燙,我猛地睜開了眼。
「唔……」
果不其然。
我的腿又被那熟悉的、布著黑色鱗片的蛇尾纏上了。
耳邊是溫熱的吐息,我側頭,隻見江致川正緊緊擁著我。
黑暗裡,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能感覺到,這次,他是清醒的。
「狐狸……」
他這麼一說,我才驚覺自己的九條尾巴都露出來了,並且跟他的尾巴尖交纏。
「松開我的尾巴。」
「不松。」
我正要故技重施地去摸玉墜,卻被他搶先一步捉住了手腕。
「噓——」
江致川那尖銳的牙尖擦過了我腕上的皮膚,他的動作像親吻,可我卻一動不敢動。
真給我來一口,絕對活不成。
「白煙,他們回來了,就在外面。」
我聽見了有人嬉笑走動的聲音。
注意力卻更多地集中在他身上。
蛇的吐息是有毒的。
黑色蛇鱗開始變燙。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狐狸的?」
我想轉移注意力,但他不上當。
「想知道?」
江致川竟然直接含住了我的玉墜,語氣含糊,「討好我,就告訴你。」
原來這人都想起來了!
玉墜在下一秒就冷卻了下來,無法使用。
我來不及憤憤然,就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帳篷太小,他太龐大,蛇尾快塞滿整個空間,空氣都變得稀薄。
帳篷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我拍到啦,可惜姐姐已經睡了,明天我給他看。」
「小時真是見色忘姐啊,可是我陪你去拍的呢。」
是時俞和齊薇的聲音。
江致川哼了聲,低低地說:「哪有我拍的好看。」
我慫了,附和道:「嗯嗯嗯,你最好看。」
那雙蛇一樣的眼神便再次逼近了我。
「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江致川的樣子,簡直就差吐芯子了。
「你好看,你好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是齊薇,她要回來了!
「哼。」
「別哼了大哥,你家齊薇妹妹要回來了。」
江致川眸子眯了眯:「誰家的?」
我恨啊:「我家的,我家的行不行?」
結果下一秒,唇被堵住了。
蛇的尖牙摩過我的唇瓣。
我嗚嗚了兩聲,其餘的都被他吞咽。
齊薇拉開帳篷的剎那,身上重量都消失。
帳篷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啊呀,睡著了呢。」
齊薇碎碎念著,也準備睡覺了。
隻我在黑暗中,克制著喘息,手緊緊握著有些濡湿的玉墜。
我錯了,不是說發情期的蛇人不要命。
要命的,是清醒著對我發情的江致川。
九
我開始避著江致川走了。
因為我慫了,我還年輕,我不想年紀輕輕死於蛇人發情期。
連齊薇都被我劃進了界限。
時俞比江致川好拿捏多了。
他們聚餐出去玩,喝多了,給我打電話求我去接他,聲音聽著就可憐兮兮的。
「姐姐,我不敢打擾齊薇,被她知道了我喝酒,會被告狀的。」
「你就不怕我告狀?」
我坐在時俞身邊,酒吧裡很吵,我們講話需要面貼面才聽得清。
酒氣混雜著少年身上的香氣發酵著,對著他那張秀色可餐的臉,我一時有些口幹。
其實吸陽氣嘛,不是隻有澀澀的辦法。
摸摸他的肩,或者蹭蹭,隻要有肢體接觸就可以了,隻是男朋友方便一點。
「那我帶你回去吧。」
說罷,我順理成章地想去勾他腰,可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拽了起來。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讓我生疼,我被拉著跌跌撞撞地走,看清楚是誰後大罵:「江致川!你是不是有病啊?」
眾目睽睽之下,江致川把我拽走了,又在聽見這句話時反手把我扯進他懷裡。
鋪天蓋地的冷香籠罩了我,他扣著我的腰:「白煙,這才幾天,你一天沒男人會死?」
得,熟悉的江致川,熟悉的毒舌。
我掙扎著:「關你屁事,渣蛇。」
然他不理人,我被他帶著,一路到了走廊,推開消防通道的門就進去了。
吊帶裙裸露的後背貼上冰冷的門,我冷得一顫,面前卻貼上來火熱的軀體。
江致川揉了一把我的腦袋:「狐狸耳朵都露出來了。」
我連忙一收,怒罵道:「你幹的!」
「我哪有這本事,」他哼了哼,「你就喜歡那種的?」
「你管我喜歡哪種,反正不喜歡你這種!」
江致川的臉黑了。
「躲我,白煙,你在心虛什麼?」
「我有什麼心虛的,我又沒整天撩天撩地。」
他眸子一眯。
我慫了:「誰管你,放我走。」
下一秒,小腿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江致川的額抵上我的,蛇尾牢牢纏住了我。
我的尾巴跟他的蛇尾交纏,詭異的感覺從尾尖傳來,我已經站不住,狐狸耳朵紅透,爪子抓著他的肩:「渣蛇!」
「你也好意思說我是渣蛇?」
江致川手裡慢條斯理地把玩我的耳朵,我好像成了他的獵物似的,下一秒就會被他吞下去。
蛇人真的會吃狐狸的,兩種意思的吃都有。
我一動不敢動,寧願他發情嚴重一點,像那天實驗室,我還能逞逞威風。
玉墜在那天被他含住後就對他沒用了。
「非要他們的陽氣?」
江致川低喘著:「我的不行?」
我欲哭無淚:「你給我下去!你就是饞我身子!渣蛇!」
十
深夜睡覺時我總感覺不對勁。
除了一直收不徹底的尾巴和耳朵,還有一直隱隱發燙的妖紋Ṱũ̂ₐ。
於是我索性不管了,用尾巴罩著自己就睡了。
我做了個夢。
夢裡的我頂著耳朵和尾巴,看見了一個影子。
那是個男人。
身形極佳,側臉線條完美,一雙細長冷漠的眼,帶著危險。
然後,我看見我撲了上去。
我隻看得清他的眼,其餘都看不清。
他掐著我的尾巴根,Ṭű̂₌我一顫,像被他拿捏的離開水的魚,張著唇喘息。
有滑膩的,冰涼的,有些硬的觸感沿著腿往上。
是蛇尾。
接著,我聽見他說:
「不要以為誰都會放過你,小狐狸。」
我大汗淋漓地醒來。
睜開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深灰的被褥,凌亂的床單,以及……被蛇尾纏住的腿。
又來。
難道夢裡那個……是他?
「江致川你……」
「這裡是我的房間。」
江致川早就醒了,他一邊用蛇尾壓制我,一邊優哉遊哉地欣賞我的睡顏。
等我醒了,又優哉遊哉地打斷我的話。
「你最好解釋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我蒙了。
我昨晚明明睡的是宿舍啊?
怎麼一覺醒來躺在江致川床上了?
「是不是你……」
「不是。」
江致川把我的想法猜得透透的,「我申明,蛇人不會傳送術。」
我憋了一肚子悶氣,全然沒注意自己目前的處境。
我睡覺時隻穿一件長 T,堪堪及大腿根。
腿間的蛇尾動了動。
我被江致川壓住了。
尾巴蹭在他臉上,他一邊蹭,一邊伸手去摸:「怎麼這麼軟。」
我一顫,耳朵又紅了,然而全身都被蛇尾纏住,動彈不得。
我隻能恨恨地罵他:「江致川,渣蛇,你撒開我……果然你們蛇人都是 lsp……」
他覺得好笑,一雙手緊緊擁著我:「嗯,知道就好。
「不僅好色,還好狐狸……
「不僅吃幹抹淨,還……」
十一
壞消息,我的玉墜丟了。
好消息,最近幾天沒有再出現在江致川的床上。
為了讓他死心,我隻得快馬加鞭地拿下時俞。
青澀的男孩子做什麼都青澀,每天給我發微信,看見我就臉紅,就是不敢表白。
可惜我們不在一個校區,他們醫學系又忙,連晚飯都很少有時間一起吃。
我隻能再次暗戳戳拜託齊薇了。
「煙煙,你最近都很忙嗎?我約你好幾次,你都沒時間。」
齊薇模樣委屈,「而且你連宿舍都沒怎麼回了,是在外面有狗了嗎?」
狗沒有,躲不起的蛇倒是有。
「沒有沒有,隻是最近回了趟老家。」
我打著哈哈想蒙混過去,卻抬眼撞入了江致川的眸子。
他就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正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視線很淡,存在感卻極強。
他今天戴了一副銀絲眼鏡,端足了斯文敗類的架子。
呸,渣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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