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於是,在我猛烈的追求下,她無奈答應了我。隻是她還沒那麼喜歡我,心裡還掛念著前男友陸灼。
但沒關系,我相信我的真心一定會捂熱她,我們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和鍾情沒有任何關系,唐糖和陸灼也已經分手,我們正常戀愛,沒有任何不堪。
另,這幾天有人趁我不在,惡意造謠我的乖乖糖,對此她們已經付出了代價。但這仍無法磨滅我的乖乖糖受到的委屈和驚嚇,我無比心疼且氣憤,以後誰敢欺負唐糖,老子就弄誰!】
評論區都炸了!!
除了裴燁迷妹心碎一大片,還有就是高聲喊好甜的。
我就?
一臉問號。
撥了裴燁的號碼,焦急等待著他接通。
「我的乖乖糖看到表白牆了嗎?驚不驚喜,感不感動?」
他還是那樣不著調。
我怒吼:「裴燁!你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時候追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你腦子沒問題吧,你沒事吧!」
給我來這一出,我還怎麼挽回陸灼!
裴燁語調不變:「啊?你上次不是默認了嗎?流言你也沒有解釋啊,我以為你喜歡我才這樣的。」
上次?
上次……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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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燁當時說:「喲,我來得不巧了,不小心撞破了我女朋友和她前任的二三事,會不會被滅口啊。」
怒氣簡直直蹿天靈蓋。
「你是不是選擇性遺忘啊,我沒反駁嗎?沒反駁嗎!
「我當時明明立即以及馬上就反駁了,讓你別胡說八道!」
裴燁沉默了一會兒。
「哦,那可能是我忘了。」
「哎呀,你別生氣嘛,你不喜歡我刪了就是了。」
聽著他無所謂的語氣,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氣得眼淚啪嗒啪嗒掉。
「裴燁,你別玩我了成麼,我真的很喜歡陸灼,我不想失去他,你找別人玩行不行啊!」
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離他遠遠的。
手機那頭,裴燁沉默了好久。
再開口,他的聲音變得溫和,低低的:「好了,別哭了,嚇嚇你而已。」
「哪有這樣嚇人的,你明知道我喜歡陸灼,你還這樣!」
「是是是,我這就去解釋清楚,不會耽誤你挽回你的陸灼的。」
掛了電話,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去洗了把臉,我回來時正好撞見王靈。
她說:「唐糖,陸灼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他在下面等你。」
我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慌了。
他肯定看到表白牆了……
我腦子暈乎乎的,怎麼下的樓都忘了,隻看到陸灼站在牆根,身側的垃圾桶上積了許多煙頭。
他抬頭看過來,看到我的時候眼裡閃爍了一下,將手裡的煙摁滅扔進垃圾桶裡,抬腳走了過來。
「跟我來。」
我沉默地跟在陸灼身後,低著頭,隻能看到他的腳跟。
手指絞著衣服,想著待會兒怎麼跟他解釋。
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陸灼才停下,轉身看我。
「唐糖。」
我抬頭,不敢開口。
隻是看著看著,突然很想哭。
我倆就這樣對視了很久,久到我眼睛發酸發澀。
在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剎那,我迅速低頭。
「對不起。」
我把怎麼和裴燁遇到、怎麼配合他演戲氣鍾情,以及後面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陸灼。
除了告訴他這些,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
陸灼嘆了口氣:「唐糖,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
「陸灼。」
我打斷他,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我想知道,你和我分手,是因為你喜歡鍾情,還是因為……因為我哥。」
他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你,都知道了。」
莫名的,我覺得他好像松了一口氣。
我搖搖頭:「不全知道,不知道我哥是怎麼刁難你的,不知道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和我網戀的。
「但是陸灼,對不起。」
我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你幹什麼!」
陸灼急忙把我扶起來,握著我肩膀的手有些發抖,眼尾有些紅。
他盯著我,眼裡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卻隻能漸漸紅了眼眶。
好半晌,陸灼終於開口:「唐糖,我心裡有坎,我過不去,所以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11
「能……告訴我嗎?」
陸灼拉著我坐下,長嘆了一口氣:「我媽病了,肝癌中期,我這兩年一直在找合適的肝源和籌錢。
「去年,我媽終於匹配上了,但全程下來需要八十萬的手術費,我攢的那點錢根本不夠。
「於是我去找了你哥,向他借錢。
「他真大方啊,八十萬揮揮手就給了,讓我輔導你功課就行,不用還了。」陸灼輕嗤,身側的手卻攥緊了。
我握住他的手,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灼扭頭看我,眼神極為復雜、有掙扎、有無奈、有愧疚……
「唐糖,你為什麼姓唐呢?
「不過也是,你不姓唐,我們也不會遇見。」
他自嘲的笑了笑,別過頭去。
我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哽咽:「對不起……」
陸灼沒有看我,繼續說:「我一直記得那天晚上。」
那天夜裡下了大雨,醫院那邊在催陸灼,他想要那個肝進行手術的話,必須盡快拿出錢來。肝源緊張,無數人都在等,慢一秒可能就沒了,他們隻能給他留兩天時間。
陸灼把認識的人都借了個遍,加上自己的積蓄,可還差四十萬。
他無意間看到了我哥的朋友圈,想到我哥是富二代,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打電話給他。
「唐天,我是陸灼。」
「陸灼?陸灼……啊我想起來了,高中班裡那個冷冰冰的學霸是吧,你找我有事啊?」
「能借我點錢嗎,四十萬。」
我哥答應得很爽快:「行啊,你來天上天,我在這兒等你。」
陸灼到了天上天之後,我哥問了他借錢的原因,當即就往他卡裡打了八十萬,爽快極了。
陸灼還沒來得及感謝,我哥就讓人上了一堆酒:「錢給你了,你也得幫我辦點事。」
陸灼看著那堆酒,有些為難:「好,但現在我得回醫院交錢,準備手術事宜,能不能……」
「哎呀,晚點回去也沒事,來來來,我們先喝點,酒桌好談事嘛。」
就這樣,陸灼被迫喝了很多酒,可我哥遲遲不說要陸灼辦什麼事,像是忘了一樣,從天上天玩到桑拿房。
陸灼拿了錢,也隻能陪著,心裡焦急也無可奈何。
在桑拿房的時候,我哥讓陸灼跑這跑那兒。
「大學霸,給我買瓶酒。
「大學霸,幫我摁摁腳。
「……」
同行的人皆是幸災樂禍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笑聲,陸灼沉默地接受著。
聽到這裡,我心口陣陣鈍痛。
一直到凌晨五點,我哥讓陸灼開他的車把同行的人一一送回去,然後回來接他。
彼時我哥已經睡著,陸灼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弄上車,送到家門口。
此時雨仍舊下著,天好像漏了一樣。
我哥也醒了,像是剛想起來陸灼,一拍額頭:「哎喲,我這人一喝酒就容易忘事,我沒耽誤你吧。」
陸灼扯著笑搖頭:「八十萬我以後會還給唐先生,不知唐先生現在想讓我做什麼?」
我哥沉思了一下,露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實不相瞞,我有個妹妹,頑劣至極。她今年高考失利,所以我想請我們的大學霸幫幫她。」
陸灼明了:「可以,我會好好輔導令妹的。」
「哎呀,你先聽我說完,我妹這人,天生反骨,你越要她幹什麼,她越不願意。所以啊,你要先和她網戀,讓她相信你,你才能輔導她功課。
「隻要她能和你一樣考上清華,這八十萬不還也罷,就當是我妹的輔導費了。」
陸灼不敢相信:「網戀?」
我哥點頭:「怎麼,你不願意?」
突然想起什麼般,我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來了,你有喜歡的人對吧,叫什麼來著……鍾情,是不是鍾情。」
陸灼搖頭:「我答應你,但錢我以後會還給你,今天謝謝你借我錢,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哥揮揮手:「走好啊。」
陸灼就這樣跑進了雨幕中。
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哥能這麼輕易放過陸灼?
因為連續幾個小時下雨,路上根本沒車,也打不到網約車,陸灼隻能一路跑回醫院。
等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八點,他渾身湿透,狼狽不堪。
他急忙找到醫生確定肝源,還不小心撞了從醫生辦公室出去的病人家屬。
匆匆道了聲歉,他欣喜地告訴醫生:「陳醫生,我籌到錢了,今天可以安排手術了!」
當他拿出卡交錢的時候,醫生摁住了他的手,神色為難。
「陸灼,你來晚了一步,別人已經出錢買了,正在準備手術。」
12
陸灼傻了,我也傻了。
不是留兩天嗎,怎麼突然……
陸灼扭頭看我,突然笑了一下,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頹廢又絕望。
「醫生解釋說,剛才來了個危重病人,需要進行肝移植手術,正好匹配成功,院方決定先給那個人手術。我撞到的那個人,正好是病人家屬,交完錢來確定手術時間的。
「唐糖,一分鍾,我就慢了一分鍾!」
我心口難受發緊,喉嚨堵著,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緊緊抓住陸灼的手。
費了好大力氣,我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後來呢?阿姨怎麼樣了?」
陸灼垂下眼,一點一點地把手抽出來,然後站起來。
「重新找到了合適的肝源。」他聲音低沉,恢復平靜。
我也跟著站起來,陸灼卻背過身去:「唐糖,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我無法和你在一起,我忘不了那天你哥故意折辱我的樣子,也忘不了我媽被病痛折磨的樣子。
「我覺得我沒有把對你哥的怨恨發泄轉移在你身上,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哥做的那些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追上去卻不敢,想開口挽留卻不知道怎麼說。
直到看不到陸灼的背影,我才不可抑制地哭出聲來。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屏幕上閃爍著的號碼,是我之前讓去調查陸灼的那個人。
我擦掉眼淚,按了接通。
其實我心裡有點疑惑。
肝源雖然晚了一步,可最後阿姨找到新的肝源了,也沒事了,陸灼為什麼一副「死生不復相見」的模樣。
我哥肯定還做了別的,但陸灼不告訴我。
「小姐,您要的消息查到了,我已經發在了您的郵箱,希望您有心理準備。」
我的心逐漸下沉。
如果不是太復雜的消息,他們一般都是口述告訴我,而需要發郵箱的,證明這件事情很嚴重。
「我知道了。」
我抖著手點開郵箱。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中年婦女躺在病床上的照片,閉著眼,臉頰瘦削,蒼白。
上面寫著,於鳳霞,21 年 10 月 19 號中午 13:23 宣布死亡。
我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消息。
於鳳霞,陸灼的母親,死了?
去年的 7 月 19 號,死了!
怎麼可能,陸灼不是說找到了新的肝源嗎!
我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劇烈抖動,抖到上面的字我都快看不清楚了。
有什麼東西在我腦海裡漸漸浮現。
去年的 7 月 19 號,我和陸灼已經確定網戀關系,他一直對我淡淡的,我以為是性格原因,沒有太糾結。
可那天開始,他消失了半個月。
我嘗試過各種聯系方式,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甚至動了去找他的念頭。
臨出發時,他終於接了我的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唐糖,完了。」
我問他怎麼了,他卻不肯說,沉默著。
後來,他對我的態度就變了,又好像沒變,具體我說不上來,但我們沒以前親昵了。
當時我每個月都要摸底考試,忙得腳不沾地,漸漸也就把這事忘了。
直到高考後,他突然和我分手,沒有任何預兆。
我心裡突然生出無限恐慌,屏住呼吸往下看,越看越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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