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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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前男友上了同一檔戀綜。
晦氣。
我和他在一起時鬧得轟轟烈烈,分手也盡人皆知。
我發一條:「已分手,不復合,不是朋友。」
他發一條:「死灰不復燃,一堆在北,一堆在南。」
號稱開啟明星分手新時代,撕破分手假面。
我對此嗤之以鼻。
我和戚砚分手能做朋友才有鬼,巴不得互相撕死對方。
今天是戀綜第一天,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隻剩某個人。
想到這裡我高興地舔了舔嘴唇。
沒過多久,門很快就開了,先進來的是個黑色的行李箱和一隻修長的手,緊接著露出全身。
頭發隨意地抓了一下,身上是一件簡單的寬松潮牌黑 T 恤,配著一個誇張的十字架項鏈,下身穿著破洞牛仔褲。
面上帶著一絲疲倦。
除了戚砚那個裝逼怪還有誰?
江然迎了上去,他和我還有戚砚都合作過,和我們倆關系都很好。
「砚哥,你怎麼這麼晚?不是下午兩點的飛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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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往前推著行李箱:「我走的海口那個機場,然後又坐了四個小時的車。」
江然驚了:「怎麼不走三亞啊?」
戚砚沒看江然,眼神反而釘在我身上:「是啊,我不走三亞啊?」
為什麼?
當然是我稍微提示了下導演組,委婉地表達了如果我和戚砚同個機場我第二天來的想法。
再然後委婉地提醒了下還有個海口機場。
我接過旁邊小鮮肉遞來的一杯雞尾酒,朝向戚砚的角度傾斜,晃了一下,喝下一口。
小顧這雞尾酒調得確實不錯。
江然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開始打馬虎一個個給戚砚介紹人。
總共就八個人,江然、一個新晉小花楚楚、一個小鮮肉顧言,還有一個我們共同的朋友小花夏甜,剩下的是兩個素人、一個律師宗澤、一個心理醫生姜雲。
戚砚一一打過招呼。
最後一個是我。
江然卡殼了。
憋在那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可能是他從沒經歷過向人介紹前女友這場面。
我決定善良地幫他一把,對戚砚發出友好的問候:
「還活著呢?
「等著去你墳頭蹦迪。」
戚砚顯然接收到了我的友好。
江然:「……」
所有人:「……」
隻有我和戚砚跟沒事人一樣,一個喝著酒,一個窩在沙發裡玩鏈子。
他懶懶散散地坐著,挑著眉:
「怎麼了?打個招呼而已。」
介紹完後也很晚了,節目組讓我們先去休息。
我是倒數第二個來的,行李箱也沒拿上去,之前的人都選好了房間。
江然帶著我們上樓,顫顫巍巍地走著。
?
不就打個招呼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他還想著幫我拿行李箱,我看他都要抖成帕金森了,婉拒了。
沒等我自己提起,就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拿了起來。
「你裝的磚?」
上個節目沒有化妝師我不得多帶帶?
真以為節目裡的看到的素顏就是素顏?
那是多少女星早起化妝的淚!
「嗯,準備一磚拍死你。」
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很快就到了我們的房間。
我終於知道江然為什麼得帕金森了:
「對門?」
「我和他?」我指了下戚砚。
江然比我早一個來,結果給我選成這樣。
「初姐,你知道吧?沒有人能拒絕一個有大大的蜘蛛俠玩偶的房間!晚安。」話還沒說完,就溜去走廊盡頭,跟後面有惡鬼追他一樣。
「進去?」戚砚提著我的行李箱。
我一把接過,然後向後退一步,關門一氣呵成。
我的房間可不能進狗。
我把行李箱隨意放在地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這是分手兩年後第一次見到他。
娛樂圈這麼小,各種典禮來來回回也就那麼些人。
他避著我,我避著他竟然也能不見。
好像主辦方都默認了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大概是覺得我們分手太難看了。
其實我們吵得比這難看 100 倍。
具體說什麼其實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屋裡能摔的都被我們摔幹淨了。
從來沒吵過架的我們,第一次吵架比誰都熟練,狠話跟不過腦子一樣一句接一句。
我收拾東西要走,他抵著我,紅著眼睛,聲音沙啞:「梁初,你沒有心。」
想到這就好笑,我沒心早死了。
你見過沒有心髒的人?
其實說是收拾東西也沒收拾什麼,畢竟衣服哪裡都有,他送我的那些禮物一個也沒帶。
當時放狠話說讓他全扔了,結果……
我看看手裡拿著一個鑰匙扣,很幼稚,是一個小小的帕恰狗的拼豆,是他自己做到眼瞎才拼好的,上面還有他當時給我炫耀的一個小心思。說是要等合適的時機告訴我。
就不該為了這把鑰匙留著它。
天很快就泛白。
海浪拍打著礁石,海鷗戲水過後飛向天空,三亞的空氣都充滿了浪漫的味道。
沙灘島嶼確實讓人心情好起來。
我蹲下去握住一把沙,細細的很舒服。
還沒等我仔細感受,頭頂就傳來聲音:「擱這立文藝人設呢?」
踏馬的,能不能把戚砚嘴給縫上。
我微笑:「哪比得上你們這些 rapper。」
我沒說下半句,但他懂,全是票子、妹子、車子。
其實戚砚有些不一樣,但我還是要掃射!
沒等我高興多久,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仔細一看,是一隻螃蟹,夾了我的手指。
可能罵我偷家,勁使太大給我夾流血了。
夏Ţü₂甜本來在我身邊看我倆互相問候不敢說話,這下終於吱聲急了。
「初初,你沒事吧?我去叫節目組!」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
節目組那邊很快就來了人,我覺得隻要消毒一下貼個創可貼。
節目組為了放心還準備要請醫生來看。
畢竟我受傷我粉絲肯定要炸。
我堅持:「不用,貼下就行。」
夏甜也也勸我:「初初,你自己檢查一下吧。」
我堅持不用。
所有人圍著我,還以為我真怎麼了。
一直沒說話的戚砚突然開口:「沒事,確實沒事,手被夾了不就出血,出血處理不當不就感染,感染不就截肢。」
???
趕來的醫生:「再晚點,我就不用來了。」
戚砚在旁邊幫腔:「是吧,醫生,她可以截肢了。」
醫生白了他一眼:「我是說就要愈合了。」
戚砚吃癟我狂笑!
一陣鬧騰過後,節目還是要繼續錄的。
導演在那邊喊:「經過昨天一天的相處,大家可以寫出自己目前最有好感的人。」
我昨天忙了一天,主要內容是:算計前任,向前任嘚瑟,和前任「友好」問候。
至於其他人,我連句話都沒怎麼講。
怎麼寫?
我怎麼參加的不是暗鯊前任大賽?
煩死。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顧言寫的我,楚楚寫的戚砚,江然和夏甜這對熒幕 CP 互寫,剩下兩圈外人互寫。
輪到我了。
我慢慢翻開板子,上面是大寫的:無。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戚砚身上。
隻見他懶洋洋地翻過板子。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三亞沙灘靠錄制地礁石上鉗子最有力的那隻蟹。」
「……」
不如你報夾我手的那隻螃蟹的身份證號得了。
我覺得我已經對前任很不客氣了,沒想到戚砚比我更不要臉。
顧言紅著臉,鼓起勇氣問:「砚……砚哥,萬一那隻蟹是公蟹怎麼辦?」
戚砚挑眉:「你歧視同性戀?」
?
這是重點嗎?物種都不對好吧?
事實證明跨物種的戀愛是沒有結果的。
鑑於我們四個人排列組合也組合不起來,所以他們決定讓我們四個人加一隻蟹一起約會。
四人加一蟹。
好家伙。
玩挺大。
內容是野炊。
分為做飯和覓食。
顧言找到我,耳尖都紅了。
他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初……初姐,我能和你一起做飯嗎?」
我還沒說話,戚砚就插兜站在那打岔。
「難道你想讓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去打漁嗎?」
顧言被嚇得一愣,旁邊楚楚看不下去了,拉著他就走,一邊走一邊還滔滔不絕地跟他說著什麼娛樂圈存活小技巧之三十六計。
倚老賣老,戚砚真的很有一套。
而且戚砚這個老還很沒有水平,他才 28……
我看著他:「你會?」
戚砚沒說話,撿起東西就開始幹。
架起鍋,裝好水,拿好節目組準備好的柴火。
萬事俱備隻欠火。
節目組真的有種腦幹缺失的美。
在這個打火機兩塊錢一個的時代,他要我們鑽木取火。
連個打火石都不給。
他們以為他們很懂節目效果嗎?
我已經做好我和戚砚在這鑽兩個小時的準備了。
結果戚砚熟練地拿了一根樹枝就鑽起來了。
沒一會火就起來了。
我驚訝:「你這是向貝爺拜師了?」
他看了我一眼,眉頭緊皺,有些煩躁:
「以前計劃過去野營,學了點。」
我愣了。
我好像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提過一嘴。
我想去野營,想去體驗一下荒島求生。
但我確實隻是口嗨。
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沒有我們沒法大方地出去,也根本沒有時間。
我根本沒想過他會放在心上,還去認真準備認真學習。
按照他的性格,那必然是挑選好了地點,列好了必備清單,學習了相關技能。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
就看見他把他的心動嘉賓倒入鍋中。
我:「???」
「戚砚,那可是你心動對象!」
他不在意地向我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專心看著鍋裡的蟹:
「哦,我比較喜歡看它臉紅心跳的樣子。」
我看看鍋裡的蟹。
臉紅不紅我不知道,畢竟它全身都紅了。
心跳不跳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剛下鍋的那一刻掙扎的加速了吧。
顧言他們拎著一大桶東西回來了。
我驚了:「你們這是遇見海神了?」
顧言腼腆地笑著。
倒是旁邊的楚楚出聲了:「是顧言從小在海邊長大,他做這些可順手了。」
顧言還特意拿出一個小袋,裡面裝滿了小魚小蝦。
「砚……砚哥,我還特意帶了些小魚蝦給我們的嘉賓小蟹吃。」
「……」
我上前拍拍顧言的肩,「你砚哥已經認清了一個真理。」
他好奇,「什麼?」
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還沒編好呢。
戚砚抬起眼皮說了句,「人蟹有別,跨物種的戀愛存在生殖隔離。」
「送它去該去的地方了。」
「好的砚哥,送回海裡也好。」
我低頭看著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戚砚的。
如果胃酸也算海的話,那應該是?
反正都是水,沒差。
我和戚砚兩個人在處理海鮮。
當然我處理我的,他處理他的!
我在處理蝦,戚砚頭也沒抬就順手給我遞了把剪刀,還順便給我拿了袋生粉。
我也就接過,按著這些步驟處理下去。
一時間有點回到以前。
他總喜歡纏著我讓我陪他一起做飯。
他不讓我幫忙,隻是想看著我。
我闲不下,就給他打打下手。
那邊顧言驚呼:「哇!砚哥你做飯啊!」
戚砚嗤笑了一下,語氣不屑,「畢竟某個人要顏值有顏值,要廚藝有顏值。」
踏馬的!
能不能告他損壞我名譽!
這節目靠我和戚砚這對過世 CP 熱度能不少,傳播力度足夠大,我的賠償費是不是也能漲點。
那邊顧言沒聽出這個意思,反而繼續感慨:「你和初姐默契真好。就像在一起很久的小情侶一樣。」
……
這人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和戚砚全都沉默了,沉默是今晚的三亞。
楚楚揪著顧言的耳朵,小聲跟他說:「你能不能長點心!
「你在人家面前說你們和小情侶一樣,不是跟在一對離婚的夫婦面前說,你們以前感情真好一樣。
「跟在截肢的人面前說,你以前跑的真快一樣。」
楚楚說著自己愣了:「好像有些不對。沒事,你懂我意思吧?」
「……」
妹妹可以小點聲的。
楚楚和顧言還在那邊打打鬧鬧,更襯得我們這邊沉寂。
戚砚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手上的動作,雙手環在胸前:「不去解釋一下?」
我垂眸:「都是小孩子,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冷著臉,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般地笑了下:「也是,梁大影後以前就不在意,分手了還能在意這些。」
我拿剪刀的手一頓:「戚砚,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小氣呢?不陰陽怪氣會死?
「還是不是男人了?」
他突然貼近我,聲音低低地砸向我耳畔:「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還沒等我嘲諷回去,他就咻地遠離,神色淡淡。
「你耳朵紅什麼?
「梁初千萬別是對我餘情未了。」
餘情未了,能有什麼情。
我提的分手,我能有什麼情。
無聊。
大家都聚了過來,圍在一起吃東西。
節目組提議我們玩毫無新意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江然來勁了,一下子喝掉一瓶酒,拿著空酒瓶就轉。
我和戚砚對著坐,瓶口一下就轉到他那。
他攤攤手:「問吧。」
楚楚鼓起勇氣問了句,「砚……砚哥!你什麼時候再寫首情歌啊?」
?結巴會傳染嗎?
戚砚摸著下巴想了會:「寫,現在就寫。」
楚楚愣了:「啊?」
戚砚認真地說:「你提醒我了,我得寫首歌紀念一下我剛死去的愛情,名字不如就叫《螃蟹你為什麼有兩隻鉗子》。」
「……」
楚楚小心翼翼:「我是說,像《初》那樣的。」
兩年前,青島,livehouse。
戚砚剛唱完前面幾首,氣氛正熱。
粉絲吵得後臺連身邊工作人員說話也聽不見。
戚砚打開一瓶水,大口喝。
喝完,聲音還帶著點啞:「今天,有人也來了。我想唱首新歌。名字叫《初》。」
底下發出驚嘆。
觀眾都開始東張西望,試圖想找到點那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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