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室友是我的死對頭。
我給他卜了一卦,在學校論壇裡發:
【此人命中無女,他是個 gay 佬。】
校友們紛紛嘲諷我:
【你就是嫉妒白梓晨人帥,家世好,還次次第一名。】
切,雖然我確實是嫉妒,但我算命很準的。
果然,第二天他就把我捆在宿舍椅子上瘋狂強吻。
他欺身壓下來之前,我迅速掐指給自己卜了一卦:
靠,大兇!
1
白梓晨是我室友,也是學校論壇的風雲人物。
他個兒高腿長,面容俊朗,性格沉穩溫和,而且還是海市首富的兒子。
最可氣的是,有他在,我永遠是第二名,跑步,遊泳,學習成績……
連我跟女神表白,人家拒絕我的理由都是:
「對不起,我喜歡的人是白梓晨,我不喜歡第二名的 loser。」
可是,白梓晨就像一棵老鐵樹,從高中開始,我就跟他一個班,現在大一了,他始終不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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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他是不染纖塵的溫柔校草,隻有我知道他的真面目。
從面相、手相都可看出,此人需求旺盛,偏執強勢,完全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
這在我偶然間偷看到他一臉沉溺地聞一條黑色內褲時,得到了證實。
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此刻屁股該涼飕飕了吧。
人面獸心的死騙子,處處壓我一頭,還搶走我女神,我與此人不共戴天!
2
學校裡的論壇發起挑戰:【哪個女生能拿下白梓晨?】
【一號:安荷,票數:9815;二號:陳嘉慧,票數 8567;三號:李芷……】
下面還跟著賭局:【我出一塊賭安荷。】
【我出十塊。】
【跟。】
【沒錢,但想知道結果,出結果請踢我。】
【蹲。】
……
我在宿舍嗑著瓜子兒,津津有味地翻著帖子,看一群花痴少女被白梓晨騙得團團轉。
我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得靠正義的你哥我來拯救。
我從枕頭底下翻出龜殼和六枚銅錢,給白梓晨卜了一卦。
在帖子下面評論卜卦圖片配文字:【白梓晨此人命中無女,他必定是個 gay 佬。】
評論完,我關了手機,爬到上鋪睡了一個小時。
醒來打開手機一看,三千條評論,兩千九百條是罵我的:
【你是個男的吧,你就是嫉妒我們梓晨人帥、有錢、活兒好,哎呀,暴露了,對不起他是我老公,雖然他也是你們的老公,哈哈哈哈。】
【江湖騙子,大言不慚。】
【你這龜殼怎麼跟我家那個九塊九包郵的擺件如此相似啊,我想湊一對,自提能五折嗎?】
……
隻有一位支持我的兄弟,給我點贊並評論:
【龜殼佔卜的歷史可追溯到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能流傳下來自有它的意義和價值,未必就是招搖撞騙,而且,我也覺得白梓晨喜歡男生。】
好兄弟,有眼光!我卜卦一向很準的。
我打開他的主頁一看,ID 是:地球分兩極,我愛地球儀。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一個支持我的,還是個蛇精病。
寢室門被推開,白梓晨一身潔白的籃球服,頭發上掛著汗珠,瓷白的臉上泛著微紅,微微喘著粗氣走進來。
看見我,他眼裡泛起笑意,抬手打了個招呼:「兩儀?你一個人在寢室啊。」
「啊。」我點點頭:「梓晨,你能幫我把包拿上來嗎?」
「這個小的?」他指指我桌上巴掌大的黑色帆布包。
「對。」
他拿起來剛要遞給我:「嘶~」
「怎麼了?」我問他。
「兩儀,你這包裡怎麼有針啊?」
我訕笑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裡面的吧,不好意思啊。」
「嘶~」他又倒吸了一口氣,「不是,兩儀,你這得多不小心啊。」
他仔細扒拉著那帆布包,從裡面懟出來七根銀針。
我尷尬地輕咳一聲,連忙轉移話題:「呃,梓晨,你沒扎壞吧,快讓我看看你的手。」
他把手遞給我,微笑道:「沒事兒,就扎破兩個孔,不擠不會出……啊,臥槽,你別擠啊,疼。」
我抓著他的手,使勁兒擠出一大顆血珠子,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我這是給你排毒,萬一針上有細菌感染了就不好了。」
「哦。」他點點頭,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快擦擦吧,都弄你手上了。」
我接過紙巾卻沒有擦手,笑著問:「梓晨,你晚上吃飯了嗎?」
「吃了。」
「哦,那正好,你幫我帶一份唄。」
他愣住了,似乎想罵一句:這他媽怎麼就正好了?
我微笑著看他,呵,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非要讓你的溫和人設裝不下去。
可是他很快恢復了春風般和煦的表情,點點頭:
「行,那你等我會兒,我很快回來。」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我們宿舍在六樓,沒電梯,離食堂將近兩公裡,他又剛打了一下午籃球,竟然不嫌累?
為了經營他的溫柔校草人設真的拼,在室友面前也一刻不停地演,怪不得能把全校女生騙得團團轉。
趁他不在,我趕緊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小盒子,把他的血抹在一個稻草人的頭上。
又用美工刀劃破手腕,翻出一道黃色的空白符紙,蘸著自己的血在上面仔細畫了半天,最後插上六根銀針,大功告成!
我用膠帶把裝了小人和符紙的盒子粘在了白梓晨的床板下面,正對著他枕頭底下。
沒一會兒,白梓晨拎著飯菜回來了:
「兩儀,我買了你最喜歡的白切雞,快下來吃雞吧。」
?……會不會說話,吃你丫的吧,粗魯。
我翻了個白眼兒,重新躺回去:「放那吧,我又不想吃了。」
3
第二天是我生日,我建了個群。
拉了整層樓的男生,邀請他們晚上七點來我宿舍 happy。
當然,除了白梓晨。
同學們都表示很驚訝:
「呦,高冷程半仙兒什麼時候轉性了,願意靠近人民群眾了?」
「就是,平常在背後叫你你都不理,打電話直接掛,高貴的半仙願意下凡塵了?」
隔壁幾個男生陰陽怪氣起來。
室友潘小帥替我打抱不平:「你們別說我二姨,他就是有點社恐,其實人可好了。」
我平常孤僻又神叨,人緣遠不如白梓晨,很多同學私下裡都看不慣我。
不過男生嘛,大多是一根那啥通大腦,心裡裝不下太多東西,嘴炮兒兩句也就算了。
我順勢給他們遞了個臺階:
「各位哥哥饒了我,以前是我的問題,今天能給個機會讓我加入各大門派不?『抱拳』」
我姿態都這麼低了,自然沒人再說什麼,他們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我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大家都是好兄弟。」
「是呀是呀,诶,我們晚上給兩儀買個蛋糕吧。」
「行啊,城西有家挺好吃的……」
下午下了課,潘小帥和另一個室友去城西給我拿蛋糕,
我叮囑他倆:「一定要七點鍾回來啊,不能早了,也不能晚了。」
潘小帥撓撓頭:「啊?為啥啊?」
我挑起嘴角:「我算了,那個時間吉利。」
他倆一臉疑惑地點了點頭。
晚上六點半,我給白梓晨發信息:「梓晨,能幫我把桌上的龍須酥遞上來嗎?」
他秒回:「啊?可是我不在宿舍啊。」
我可憐巴巴道:「啊,這樣啊,那算了吧,我剛睡醒腳抽筋了,不方便下去,不過沒關系,我不會跟別人說你不愛幫助同學的。」
果然,十分鍾後,他出現在宿舍裡,並且把桌上的零食遞給了我。
我就知道,這貨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打蛇就得打七寸。
我「刺啦」一聲撕開包裝袋,一整盒龍須酥瞬間全扣在了他頭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伸手幫他掸掉頭上的粉面子。
他皺了皺眉,一邊扒拉頭發一邊微笑道:「沒事,我去洗洗。」
六點五十,他擦著頭發出來了。
我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
「梓晨,我腳還有點疼,你能抱我下來嗎?」我一臉求助地朝他伸出雙手。
「哦,好。」他把我從床鋪上接下來,我沒鞋穿,就先踩在了他腳上,他也沒反抗。
我倆離得極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絨毛。
「呦,你這裡怎麼還有面粉啊,我幫你弄掉吧。」
我說著伸出食指,在他眉心點上一滴鮮紅的血。
4
他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像一頭嗜血的狼。
他盯著我,臉越貼越近。
然後突然醒酒一般,一把推開我:
「兩儀,我,我先去洗個澡。」
我拽住他:「洗什麼,你不是才洗過嗎?」
我貼近他,故意蹭了蹭:「我看看,洗得挺幹淨啊。」
他似乎在極力忍耐,忍得額頭冒汗,青筋暴起。
沒錯,我給白梓晨下了降頭。
不是都不相信他是基佬麼?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小爺卜卦有多準。
我要徹底撕下他偽善的羊皮,讓我女神安荷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下的是桃花降,隻要我這一滴血點下去,他就會獸性大發,克制不住想要和我親熱。
一會兒整層的兄弟都過來,看見這勁爆的一幕。
我再隨便掉幾滴眼淚,喊兩句雅美蝶,我看他怎麼解釋。
今兒個我打定主意,自損一千,也要換他八百。
呵呵,白梓晨,一起毀滅吧!
很快,他就克制不住,鼻尖蹭著我的鼻尖。
湿潤溫軟的唇一口咬上來。
媽的,這個狗,親個嘴兒怎麼還咬人。
不過沒關系,我拼了,多少年後人們會記得,我是為了人間正道獻出了初吻。
他一邊親我,一邊把我往椅子上推。
我沒反抗,微笑著看他抽出一條攀巖繩,把我綁在了椅子上。
行啊,小伙兒,玩兒挺花,這樣更好,一會兒大家看到的場面就更刺激了。
我心裡數著秒,任他瘋狂掠奪,激動得手都開始發抖。
五、四、三、二、一!
……
什麼,都,沒有,發生!?
5
我尬住了,又等了五分鍾,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又過了十分鍾,還是沒有人回來,我被白梓晨扒得隻剩條苦茶子了。
這這這……有點兒不對勁啊,沒按劇本走啊。
當他的膝蓋抵在我雙腿中間時,我笑不出來了,蹬著腿兒掙扎起來:
「梓晨,你等會兒,你冷靜一下,先放開我。」
他一邊親我一邊委屈巴巴道:
「對不起啊兩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中邪了似的,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看見了吧,我技術可以,下的降頭勁兒大得很。
我仰頭躲他:「不是,我約了同學來寢室,你這樣一會兒他們看見了怎麼解釋?」
「不會的,我知道你今天生日,讓他們去給你準備驚喜了,至少半個小時才能回來,我很快的,你相信我。」
What???誰他媽允許你準備驚喜了!
他一邊解自己的扣子,一邊欺身壓下來。
我迅速在身後給自己掐了一卦。
靠,大兇!
6
「梓晨,梓晨,你你你,你等下,至少讓我洗洗吧。」
「沒事兒,我不嫌你髒。」他沉溺其中的樣子。
我一腳踹上他小腿,他停下來,眼神可憐得能掐出水來。
「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我要洗澡!」我色厲內荏地吼道。
他聽到我說「真生氣」,抿了抿嘴唇,幫我解開繩子。
我狠推他一把,迅速拿起桌上的手機,衝進洗手間反鎖了門。
我坐在馬桶上,悄咪咪往群裡發信息,想讓他們趕緊回來。
門鎖「咔吧」一聲,白梓晨拿著一根鐵絲,面色陰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洗澡拿手機幹什麼?而且,你為什麼不開水?」
他奪過我的手機,看到上面編輯了一半的短信,早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
他挑起嘴角,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剛剛不還說怕被人發現麼,那這句『白梓晨是畜生,你們快回來,我證明給你們看。』是什麼意思?你騙我,你想毀我名聲。而且,你生日群為什麼沒拉我?你煩我?」
他說著,眼裡居然有一絲委屈。
目的暴露,此刻我也不想再裝了,保護我的小花朵要緊。
我挺直腰板兒:「我煩你怎麼了?你惦記我的屁股,我不該煩你嗎?」
他愣愣地看著我,那一瞬間表情像是痛極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痛個啥,我逮著這個間隙趕緊跑。
結果地太滑,隻聽「噗嗤」一聲,我坐到了馬桶刷子上!
我尖叫一聲,疼得眼淚掉下來,鮮血順著腿根兒往下淌。
白梓晨也傻眼了。
窗外放起燦爛的煙花,我手機屏幕同時亮起。
我的生日群裡,大家紛紛送上祝福:
「生日快樂,兩儀,看到了嗎?天空中炸開的煙花。」
嗯,伴隨著我屁股開花。
真尼瑪,大兇!
7
白梓晨給我裹上衣服,抱著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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