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溪旱逢霖 字數:3356 更新時間:2025-01-10 16: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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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手指一頓,臉又紅了。


我狐疑地掃了他一眼。


這小子不會有什麼病吧,動不動就臉紅。


我催促:「快上藥,上完回去睡覺。」


「知道了,哥。」


聲若細蚊。


躺在床上,疲乏湧來,陶溪去了衛生間洗手。


水聲越來越大,那人半天沒出來。


我打了個哈欠,朝裡面喊:「陶子,你怎麼又洗澡啊?」


半天才傳來回復:「熱,你先睡吧,哥。」


我納悶地瞟了眼空調溫度。


22 攝氏度。


有這麼熱嗎?


7


早上醒來,微信裡多了幾條消息。


班長葉詩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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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霖同學,今晚可以請你吃飯嗎?】


【我從舅舅那兒聽說了上次那件事,想當面感謝你。】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葉詩婷說的是汪傑。


一周前,我和陶溪住在學校南區的四人宿舍。


他住我隔壁。


當時有風聲說,明德教學樓女廁所有偷窺狂。


有人聽見了按快門的聲音。


可那人閃得太快,還戴著口罩帽子。


附近是個監控死角,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後來我偶然回宿舍,無意間發現室友汪傑正在翻看手機那些照片。


那次我下了狠手。


另外兩個室友回來時,汪傑正哭天搶地、嘴角淌血倒在地上。


後來汪傑被警方調查、開除學籍。


具體原因沒有公布。


校長是葉詩婷的舅舅。


被偷拍的女生中有她。


微信還在響。


【徐霖同學,他們都說你那天拖著那個人渣,手上帶血,特別可怕。】


【但我聽舅舅說了,是你先對他說的不要宣揚,女孩子們會遭人議論。】


【我覺得你和傳聞裡相差很大。】


……


「哥,你醒了,我買了早餐。」


陶溪提著我愛吃的煎餅果子回來。


我握著手機坐在床沿,下意識切屏退出微信。


屏幕亮著,沒來得及鎖。


微信恰好又彈出一條懸掛在頂端:


【所以,我可以約你吃飯嗎?】


屋裡氣壓驟降。


冷飕飕的。


8


陶溪看見了微信,但沒說什麼。


隻說我右手受傷了,如果出門的話要幫我刮胡子。


剃須泡沫打了一圈。


我背靠在洗手池邊,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眼。


不笑時冷淡,笑起來又像落了滿眼星子。


耀眼奪目。


剃須刀嗡嗡,響在寂靜的衛生間。


美色當前。


我犯渾,故意後躲。


陶溪無可奈何越挨越近。


剛想得逞地說兩句騷話,下颌便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捏住,微微抬起。


語氣難得帶了點命令:「哥,別動,還沒刮完。」


我訕笑著「哦」了一聲。


閉上雙眼享受服務。


灼熱的吐息噴灑在臉上。


他刮得又緩又慢,我恍惚覺得像獵人在進行一場耐心又溫柔的逮捕。


晨光適時照進來,我舒服地眯眼,忽略那點兒怪異的想法。


「哥好乖……」


陶溪輕聲呢喃。


「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哥要和誰去吃飯。」


「沒誰,我沒準備答應。」


「真的嗎?」


電動剃須刀關了。


我睜開眼。


陶溪眼尾上翹,瞳眸水潤潤的。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發。


「真的。」


我想起那段時間校園裡對我的評價。


說我果然和高中那些同學傳言中的一般,每天都帶著一身打架殘留的傷去學校。


揍人特狠,校霸無疑。


當時我問陶溪:


「你不好奇我和那個汪傑是怎麼回事嗎?」


他一如既往堅定不移:


「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有些事你不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你不說,我就不問。」


「等什麼時候哥想告訴我了,再說也不遲。」


那時我就知道。


我完了。


心動的聲音太大,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虛幻。


隻有站在我面前的陶溪那麼真實。


腦子裡唯獨一個想法。


這個人,就算費盡心機,我也要勾到手。


9


葉詩婷的邀約我回拒了。


我揍汪傑隻是因為想揍,不是為了誰的感謝。


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畢竟在乎你的人也絕不會受他人評判影響。


但校長卻自作主張,幫我換了北區條件更好的留學生雙人宿舍。


以示嘉獎。


我本來不同意。


南區和北區相隔太遠,離陶溪的宿舍也遠。


誰知,陶溪第二天就告訴我他因為競賽大獎、綜合成績優秀,也成功申請了更換留學生宿舍。


我這才美滋滋和他住進雙人世界。


雙人宿舍隔音好,硬件設施也很到位。


隔壁住的人我也碰巧認識。


校籃球隊的俞白。


之前因為缺人,拉我一起打過幾次籃球。


算是學校裡為數不多能說幾句話的朋友。


前幾天看他嘴唇紅腫地失魂落魄回來,還以為是和哪個妹妹交往上了。


沒想到,竟然是把 A 大鼎鼎大名最難追的溫水給拿下了。


我能感受到,陶溪對我並非毫無觸動。


隻是缺一個契機,把這鍋快要煮沸的水添柴加火,完全咕嘟起來。


俞白這小子看著傻裡傻氣,談起戀愛倒是狂躁。


可造之材。


我得去取取經。


10


​‍‍‍​‍‍‍​‍‍‍‍​​​​‍‍​‍​​‍​‍‍​​‍​​​​‍‍‍​‍​​‍‍‍​‍‍‍​‍‍‍‍​​​​‍‍​‍​​‍​‍‍​​‍​​​‍​‍‍‍‍‍​​‍‍​​‍‍​‍‍‍​​​‍​​‍‍​​‍‍​​‍‍‍​​​​‍‍‍​​​​​‍‍‍​‍‍​​‍‍‍‍​​​​‍‍‍​​​​​​‍‍​‍‍‍​‍‍‍‍​‍​​​‍‍‍​​​​‍‍‍​‍​‍​​‍‍​​​‍​​‍‍​​‍​​​‍‍‍​‍‍​‍‍​​‍‍​​‍‍‍​​‍​​‍‍​‍‍‍‍​‍‍​‍‍​‍​‍​‍​‍‍‍​‍‍‍‍​​​​‍‍​‍​​‍​‍‍​​‍​​​​‍‍‍​‍​​​‍‍​‍​‍​​‍‍​​‍‍​​‍‍‍​​‍​​‍‍​‍​‍​​‍‍‍​​‍​​‍‍‍​​‍​​‍‍​​​​​​‍‍‍​​​​​‍‍​‍‍‍​​‍‍‍​​‍​​‍‍​​​​​‍​​​​​​​‍‍​​​‍‍​‍‍​‍​​​​‍‍​​​​‍​‍‍‍​‍​​​‍‍‍​​‍​​‍‍​‍‍‍‍​‍‍​‍‍‍‍​‍‍​‍‍​‍​​‍‍‍​‍‍​‍‍​​‍‍​​‍‍​‍​​‍​‍‍​‍‍‍​​‍‍​​​​‍​‍‍​‍‍​​​‍​​​‍‍​​‍‍‍​​‍​​‍‍​‍‍‍‍​‍‍​‍‍​‍​‍​‍​‍‍‍​‍‍‍‍​​​​‍‍​‍​​‍​‍‍​​‍​​​​‍‍‍​‍​​‍‍‍​‍‍‍​‍‍‍‍​​​​‍‍​‍​​‍​‍‍​​‍​​​‍​‍‍‍‍‍​‍‍‍​​​​​‍‍​​​‍‍​‍‍‍​​​​​‍‍‍​‍​‍​‍‍‍​‍‍​​‍‍​​​‍​​‍‍​‍​‍​​‍‍​​​‍​​‍‍​​​​‍​​‍‍​‍‍‍​​‍‍‍​​‍​‍‍​‍​​​​​‍‍​​‍​​​‍‍​​‍​說幹就幹。


趁著陶溪這兩天滿課,溫水也不在宿舍。


我去找了俞白。


敲了半天,門才從內打開。


「你來找我幹嘛?」


俞白走路姿勢怪異,還時不時揉著腰,語氣聽上去也不怎麼好。


我疑惑道:「你吃炸藥了,火氣這麼旺。」


俞白坐到凳子上,龇牙咧嘴嘶了口氣。


「不會是最近打球傷到了吧?」


「你家那位沒給你揉揉?」


我不懷好意地調侃,俞白臉色忽青忽白。


「有事兒就說。」


嗓子也有點啞,像是損耗過度。


我摸摸鼻子,正了神色:「好歹球場兄弟,怎麼追到老婆的,給哥們兒支個招唄?」


俞白上下打量我,若有所思道:「追誰?陶溪嗎?」


「這麼明顯?」


俞白呵呵一聲,意味不明。


「行,那我就教你兩招。」


「手機發你秘籍。」


「包你馬到功成。」


說不出來為什麼,感覺這人談戀愛後怪怪的。


臉上還掛著陰惻惻的笑容。


我捋了把身上的雞皮疙瘩,甩走奇怪的思緒。


11


日子一天天過去。


我胳膊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俞白當時隻說了一句箴言。


酒壯慫人膽,酒後吐真言。


我了然於心,微信揶揄他:【你不會就是酒後把人家溫美人給辦了的吧?】


俞白:【呵呵,是啊/微笑 jpg.】


我:【6。】


啥玩意兒,陰陽怪氣的。


幸好這小子屬實對兄弟掏心掏肺,手機發來了不少穿搭分享。


說是要對我傾囊相授。


他家那位就喜歡這些。


我滑動著手機上俞白發來的圖片,眉頭緊皺。


黑絲、漁網、腿環……


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你確定沒夾帶私貨?這些不會是逼著你老婆穿給你看的吧?】


俞白:【微笑 jpg.】


好好好,急了。


我和俞白這邊聊得投入,旁邊的課桌突然放了個背包。


我匆忙熄屏。


「啊,陶子,你來了。」


慌亂的動作有點說不出的欲蓋彌彰。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那些奇怪的照片。


我和他專業不同,但選了同一節選修課。


陶溪的睫毛很長,垂下來映出一瓣月牙狀的陰影,聲音有些冷淡:


「哥最近交了新朋友嗎,每天都在盯著手機看。」


我幹笑兩聲:「哈哈,沒什麼,推銷信息太多了。」


「是嗎?」


「嗯嗯。」


總不能明說,我在謀劃著怎麼把你吃幹抹淨吧。


我別過頭,不敢再看陶溪那雙宛如被水洗過的眸子。


清透雪亮,仿佛一切心思都無所遁形。


砰。


背包裡的書被陶溪抽出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不好意思,手抽筋。」


陶溪解釋道,也是悶悶的。


前陣子他剛參加了個校級辯論賽。


估計費嗓子。


我思忖著,有空給他買點潤喉糖吧。


12


俞白那人發神經,給我分享了一堆不堪入目的穿搭。


俞白:【就穿那件真空的,指定行。】


我:【行你妹,爬。】


我懷疑他在記恨我嗤笑過他和妹妹鑽小樹林。


淨教點子沒用的撩漢技巧。


我翻了半天,才相中一套看上去沒那麼離譜的搭配。


衣服配飾下單好,沒兩天就到了。


一切準備就緒。


我借著班級聚餐醉酒,發信息讓陶溪接我回宿舍。


其實我喝得並不多,隻是酒精容易上臉。


稍微喝一點,整個臉到脖子都沾著酡紅的顏色。


我歪在陶溪懷裡,跟沒骨頭似的依偎著他。


手也扒在勁瘦的腰肢上佔便宜。


耳旁的呼吸灼熱了幾分。


回宿舍時,出了一身汗。


我佯裝醉糊塗,圈著陶溪的脖子念念叨叨:


「陶子,我想吃樓下超市的烤腸。」


他勸我:「很晚了,哥,你喝醉了。」


我不依不饒:「不,我就要吃,你幫我去買。」


等他一出門,我便火速從櫃子裡拿出衣服換上。


緊身灰色短 T,西裝袖箍直接套在光裸的上臂。


黑色的西裝長褲系著條皮質腰帶,單側背帶鏈條穿過扣環勒在胸口。


我對著全身鏡照了照。


平時都是寬松休闲風,沒試過這種類型。


總覺得束縛得慌。


也不知道陶溪會不會喜歡。


他最近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大好。


老是用冷冰冰的語氣告誡我經常看手機影響視力。


我本想喝杯水緩解即將到來的緊張。


沒料想手一抖,大半杯水順著脖頸流到胸前。


T 恤湿了一片黏在身上,灰色布料格外明顯。


門突然開了。


「哥,真的沒烤腸,我給你帶了——」


「橘子汁……」


說著,那瓶飲料就脫手掉在了地上。


許是微弱的酒勁兒真的湧來了點酒意,陶溪的眸子在燈光光影交錯中,漆黑一片。


躍動著灼人的火焰。


無端想起小時候鄰居家養的藏獒。


還是餓了好幾天的那種。


他猛地關上門。


呼吸起起伏伏,性感凸起的喉結艱難滾動著,開口時啞得要命:


「哥,你在……做什麼?」


13


我顧不得胸前湿淋淋的水跡。


正事要緊。


我招招手,眯著眼示意陶溪過來。


他邁著長腿,眼眸沉沉。


一步步,仿佛重若千鈞。


在陶溪靠近的瞬間,我揪住他的領口,趁其不備將人一把撲倒在身後的床上。


我屈著手肘抵在他的喉間,牢牢鎖著他。


「怎麼樣,這招沒學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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