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姜梨心疼地哭著衝了上來,「一件旗袍而已,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至於打人嗎?」
她拿出手機,「十萬夠不夠,二十萬夠不夠……」
許幸川將她朝門外推了一把,「夠了姜梨!聚會取消,你先給我回去!」
姜梨愣了下,默默垂淚,一副低到塵埃裡的模樣,「可是,你不送我回去嗎?」
許幸川別開臉不忍看她,「我要回家,你自己打車走。」
姜梨臉色煞白,咬唇看了許幸川半天。
想用楚楚可憐的模樣換來男人的同情。
可許幸川無論如何不可能在眾人面前拋下他的夫人。
終於,她魂不守舍地離開了酒店。
我氣得渾身癱軟,被許幸川強行抱到車上帶回家。
一上樓,我就翻出上午擬好的離婚ŧú⁷協議,甩到他臉上。
「許幸川,你不是欠我一份生日禮物嗎,那就把這個送給我吧!」
我跟許幸川訂婚後,許母曾與我長談過一次。
她說生意人Ŧũ̂₇難免逢場作戲,她了解自己的兒子,終歸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
所以讓我別太計較,免得傷了自己的神。
而許幸川也的確如許母所說,與身邊女人相處都是點到為止,一旦爆出緋聞立馬劃清界限,給足我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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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姜梨出現,他就變了。
家回得越來越晚,差出得越來越多,這些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但忘了我的生日,還把外婆那塊雲錦做成的旗袍給了姜梨試穿?
這是我的底線。
許幸川面色不悅。
「林憂,不就一件旗袍嗎,至於離婚嗎?」
「我說了,搶我男人可以,搶我旗袍不可以!」
我外婆知書達禮。
這輩子最愛穿的就是旗袍,錢沒攢下多少,都用來買料子了。
許幸川的媽媽是我外婆的學生,耳濡目染穿衣風格也與我外婆相似。
她那麼喜歡我外婆留下的那些料子,但知道那些是外婆留給我的念想,都沒好意思張嘴跟我要一塊。
憑什麼許幸川就給姜梨穿上了?
許幸川捏捏眉心。
「林憂,你到底還是誤會了,姜梨她從來都沒想過跟你搶什麼。」
「姜梨是我養妹,被我媽送到國外留學,後來就在那裡結婚了。現在她跟她丈夫正在鬧離婚,所以回國散散心。」
「她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她做出傻事,所以陪陪她。」
「我答應你,等她辦完離婚,我就讓她離開海市,行嗎?」
6
許幸川撕了那份離婚協議。
我又擬了一份,第二天就發給了律師。
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我自幼失了雙親,跟著外婆長大。
當年許母瞧上我,想讓我做許家的兒媳婦。
外婆認可許母會是個好婆婆,卻還是擔心許幸川那麼優秀,容易招蜂引蝶。
可我早就愛上了許幸川,刀山火海都要闖一闖。
加上有許母的加持,更讓年輕的我有恃無恐。
沒料到,我和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傷神的時候做起事來也慢。
所以當許幸川帶著姜梨回來時,家裡還是一團亂。
姜梨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見到我就躲在了許幸川的身後。
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許幸川將裝著旗袍的盒子扔在沙發上。
「林憂,你太過分了!明知道我媽不喜歡姜梨,還特意到她面前去告狀?現在我媽知道姜梨回國了,將她從住的地方趕了出來,連酒店都打了招呼不讓她入住,你滿意了?」
嗯,這還真是許母做事的風格。
我抬了抬眼皮,「就她,也配我費這份心思?」
許幸川不是不知道他媽有多靈通。
許母一定是從別處得知了昨天的事,所以才想著將姜梨逼走。
可她大概低估了姜梨在許幸川心裡的位置。
我厭惡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許幸川,你隨便給我安個罪名,就想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來住,你還要不要臉?」
姜梨這時怯生生地靠近,帶著哭腔。
「嫂子,求求你收留我幾天吧,我保證,等那邊同意離婚,我馬上就Ŧûₗ飛回去,好不好?」
我繼續整理,「不好,請你現在就滾。」
她咬了咬唇,「可是,你不是已經跟幸川哥提離婚了嗎?」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所以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要來當備胎了?」
姜梨蒼白著小臉,委屈地看著許幸川。
他鎖著眉頭,招呼阿姨為姜梨收拾客房。
「林憂,姜梨好歹算我名義上的妹妹,我希望,你能有點容人的雅量。」
安排完,大概怕我糾纏,許幸川直接去了公司。
姜梨把行李放進房間,出來看我收拾東西。
許幸川不在,她一改之前戰戰兢兢的模樣。
看到我整理那些愛馬仕。
她竟然跑過來擋在了展櫃前。
「林憂,這麼貴重的東西,全是幸川哥花錢買的,你不能帶走。Ṭú₎」
我一把推開她。
她的腿撞在茶幾上,疼得咧嘴。
我逼近她。
「這些不是包包,是許幸川給我的甜棗,我不帶走,難道要留給你嗎?」
「別急著搶我的,你如果真有能耐嫁給許幸川,將會得到更多。」
7
我約了二手回收,直接上門取走了那些愛馬仕。
加上其他不大喜歡的東西,回收了六百多萬。
姜梨眼中冒火,給許幸川打了電話告狀。
許幸川關注的重點卻不在那六百萬上。
他馬上預料到我要搬走,匆匆趕了回來。
在大門口,他截住了拉著行李箱的我。
「林憂,你又在鬧什麼?姜梨過些天就走了,你就不能忍忍嗎?我說過了,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我面無表情,「我已經給律師又提交了一份離婚協議,如果你不籤,就等著上法院吧。」
許幸川還要強行留我。
我身後的姜梨卻突然捂著嘴巴幹嘔起來。
我僵硬地轉過身。
姜梨眼淚汪汪地看著許幸川。
「幸川,怎麼辦啊,我,我好像懷孕了。」
許幸川似乎也很震驚。
姜梨脆弱得像是隨時都要死去,捂著肚子一點點蹲下身去。
許幸川的手依舊放在我的行李箱上。
卻沒了剛才的力度。
我直接用力撞開他,拖著行李衝出門。
「林憂!」許幸川在身後喊我。
卻被姜梨的哭聲打斷。
「幸川,我不大舒服,肚子有些疼,這是你第一個孩子,你快帶我去醫院……」
行李箱扔到車上。
我眼眶酸澀得厲害。
相戀兩年,婚後五年。
突如其來的分手雖不見血,卻真真地讓人傷筋動骨。
我把車開得飛快,到了外婆的老宅子。
推開房門,跌坐在外婆的搖椅上。
情感的斷舍離是最殘忍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塊。
空得發疼。
我幻想著外婆就在身邊陪著我。
小老太太滿頭白發,會用最柔軟的語調跟我說。
「憂憂不怕,有外婆陪著你啊。」
我迷迷糊糊睡了。
等醒過來時,身邊真的多了個人。
是許幸川的媽,我婆婆來了。
許母見我的第一句是。
「傻不傻,就這麼把丈夫和家讓出來給別人,自己跑出來孤零零地受罪了?」
因為與外婆是師生關系,許母待我一直很好。
我跟許幸川結婚之初,她便讓許幸川將他一半的股份轉給了我。
許母說,就是要讓我這個媳婦,ƭű̂₊做得比任何一個圈子裡的太太都有底氣。
許母與外婆氣質太像了。
我鼻子一酸,回手抱住她,「媽,姜梨懷孕了。」
許母一怔。
隨後暴怒,「許幸川他個小王八蛋,以為弄個孩子出來我就會認姜梨了?」
我跟許幸川結婚後,本想著盡快要個孩子。
可不久他就鬧了一出緋聞。
盡管他承諾沒碰過那個姑娘,還給我買了愛馬仕賠罪。
可我還是不踏實。
後來許母催生,我便告訴她,「許幸川還沒安定下來。」
許母善解人意,自是明白我的意思。
從那以後,她再沒催我生過孩子。
可是姜梨那個蠢貨竟然以為我不會生,拿ţũ̂⁻肚子裡的孩子來當籌碼換婚姻了。
許母一陣風似的走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姜梨就算懷孕,也不會得到許母的認可。
因為我已經打聽到了姜梨真正的身世。
8
姜梨的媽媽年輕時曾做過許父的情人,為了逼許母讓位,隔三差五打電話騷擾她。
許母被折磨得差點抑鬱,可就是不想服輸。
幾年後,姜梨媽媽見逼宮無望,加上許父又有了新人在側,便找了個人嫁了,生下姜梨。
姜梨十六歲那年,她媽媽去世了。
臨死前,女人找到了許父,把女兒託付給了他。
許父把姜梨帶回家。
許母不願意養,奈何那時許父掌權,別說是姜梨了,他外頭有個私生子被安排進公司,許母都無可奈何。
好在許父兩年後過世。
許母給了那個私生子一筆錢打發了他。
卻沒想到最難打發的,竟然是姜梨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
以我對許母的了解。
如果姜梨繼續鬧下去,不但她進不了門,就連許幸川都會被趕出家門。
許母走後沒多久,許幸川突然來了。
他求我回去。
「林憂,媽把我罵醒了。我錯了,我這就帶姜梨去把孩子打掉,你相信我,等她做完小月子,我就送她回美國。」
「我那天喝了點酒,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跟她睡了……但是我做了措施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懷孕……」
我將他推出門。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以後除離婚以外的話題,不用再跟我探討。」
9
許幸川回去後,第二天就拉著姜梨去做了流產。
姜梨破防了,術前給我發短信,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我。
我也沒闲著,等她手術完就去了醫院,以親屬名義調出她的手術記錄,給她目前還未離婚的丈夫發了一份過去。
託姜梨喜歡寫微博的福,我沒費什麼力氣就順藤摸瓜找到了她美國的丈夫。
那份就診記錄上,家屬籤字一欄,是許幸川的名字。
與病人關系,寫的是丈夫。
僅這一點,就足夠證明姜梨婚內出軌了。
我剛把記錄發過去,許幸川興衝衝地來找我。
「老婆,那孩子不是我的!」
他滿眼都是我許久未見的興奮。
「姜梨的孩子三個多月了,不是我的,姜梨騙了我!」
我抬眉,「許幸川,我不是說過了,以後跟離婚無關的事情,不用跟我說了。」
「可是,你不就因為這個孩子,才要跟我離婚的嗎?」
「誰告訴你的?」
我冷笑:「早就想離了,忍你這麼久,忍夠了。」
「許幸川你知道嗎,你買的那些愛馬仕,我從來都沒拎過,無論是哪種顏色,在我眼裡都是綠色。」
「對於你來講,那是勳章,對於我來講,那是恥辱。」
許幸川呼吸急促。
「不想忍了?」
「林憂,你都忍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突然就忍不了了?」
「你究竟是因為那些緋聞,因為姜梨想跟我離婚,還是因為你有了別的男人?」
我凝視他幾秒。
「因為你。」
他不解:「因為我?」
「對,因為你。這些年,你忙前忙後,鐵杵都快磨成針了吧。我不離婚,還留著你圖什麼?」
他額角青筋暴出,「你……」
緩了半天,他冷靜下來。
「林憂,除了姜梨,我沒跟別的女人做過。」
「之前那些女孩也都是他們硬塞給我的。」
「塞給你你就要?塞你嘴裡一坨屎你吃不吃?」
他臉色難看極了。
我笑,「看看,不管是不是別人塞的,最後還得是你樂意。」
許幸川沒有說服我。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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