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己真的是……沒救了!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梁清洛長嘆一聲在心裡唾棄自己變態。
同樣的深夜也有人睡不著。
裴允初披著一件衣服,也不點燈。輕推開窗戶,望向窗外那些竹。
即使是寒冬,月亮依舊明亮。月光撒在裴允初微微仰起的臉上,顯得清透聖潔,不可侵犯。
阿洛……
已經十天了,忙過自己的案子後。裴允初隻會愣愣地回想兩人的點點滴滴,可他們相識的時間那樣短,哪怕掰開了揉碎了也隻有那一點點。
可是……他們親密過的,窗外吹來的寒風拂過裴允初的臉頰,但依舊吹不散他臉上泛起的熱度。
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裴允初仿佛還感受到那被觸碰過的柔軟和殘留的溫度。
夜還很長,未眠人在同一片月光的照耀下。
梁文經思來想去還是把從女兒那聽來得消息放在心裡不和誰說。既然已經到郡守那養傷了,說明已經有人懷疑了。商胡應該能護住譚弟的。
朝廷上氣氛照例是一片嚴峻,對豐城未知的情況實在令人擔憂。不過好在譚斌已經率領兵將趕了過去,心也算放下一點。
“父皇,此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二皇子站出來說道,“不如還是聽聽百姓今年的收成吧。”
“二哥,現在什麼情況,父皇哪裡來得心情聽這些。”四皇子針鋒相對。
武宣帝望著底下的兩個兒子,臉上看不出喜怒。一會兒才開口道:“說得不錯。”
四皇子面上一喜,以為父皇在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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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看看百姓的事。”武宣帝接著又說道。
四皇子嘴角的笑都僵硬了,咬咬牙拱手退了回去。
大大小小的事還是有些的,快過年了大啟不能出亂子。大臣們有條不紊地匯報並討論解決的方法。
下了朝,裴允初被二皇子叫住,他眼睜睜看著梁尚書離開。裴允初頭一次覺得二殿下這麼令人煩。
第四十章
豐城的事二皇子雖勸慰了武宣帝, 但他自己依舊擔憂的很。在軍營中的探子之前發過幾個零碎的簡訊來, 到了後面幹脆沒了丁點消息。
就從那少的可憐的消息中二皇子也能看到局勢的嚴峻。萬一豐城真的出了事, 大啟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日子又要亂了。
二皇子下了朝幹脆叫住裴允初, 和他說說, 總歸能放心點。倒不是說裴允初能為豐城那邊做出什麼, 而是他看事情能看得比常人透。
二皇子和裴侍郎同乘馬車, 這在百官看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畢竟二皇子和裴侍郎從小關系就比其他皇子要好。
唯獨四皇子站在牆角看著他們,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這些皇子早早就搬了出來,隻留太子在宮中。現在太子沒了, 除了還年幼的幾個皇子和未出嫁的公主在宮中,他們這些皇子都有了自己的府邸。隻是不知為何武宣帝不封王就讓他們出來。
“允初最近氣色看起來不錯。”二皇子笑著說道。
裴允初之所以能和二皇子關系更好,是因為從小二皇子就比較不煩他, 不會強撐著笑臉眼底卻閃著嫉妒。
那時候大家都還小, 掩蓋不了自己的情緒,見不得自己的父皇經常誇獎一個外人。看到裴允初的時候都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
“殿下有什麼事嗎?”裴允初直接了當的問。
見他不回自己話反而問了起來, 二皇子也不生氣, 灑脫地笑了笑道:“允初這話說得,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能, 裴允初在心裡默默回答道, 人卻對著二皇子搖了搖頭表示可以。
二皇子告訴了他從豐城得到的消息,問裴允初怎麼看。
“殿下也說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據我所知商胡此次也跟著去了, 以他的才智足以應對一時。如今譚斌也趕了去, 情況應該能得穩定。”裴允初對譚將軍的死訊是持有懷疑。
如果真的出了事,商胡一定會不擇手段傳消息到京城來,而不是讓他們聽來各種小道消息。
隻有可能是有人想攪亂這安定的局勢,當然也可能是商胡也一起出事了。隻是現在裴允初不能說出這個可能。
“允初今日留下,最近本宮得了個好廚子。”二皇子有意再和裴允初說說話。
“好。”裴允初答應了,讓秋生先回去,之後再來接自己。
二皇子看到裴允初讓下人回去再來接他,本想說自己派人送,但想想裴允初的脾氣還是算了。
秋生駕著空馬車回裴府,剛跳下馬車想去放好,就看到一個人往裴府大門走來。
秋生連忙放下韁繩,往前迎了上去,“梁小姐!”
那個正往大門走的人就是梁清洛,她聽到旁邊的聲音轉頭看去。
嗯,眼熟。
“是你啊,允初呢?”梁清洛往馬車裡瞅了瞅,以為他還沒下來。
秋生莫名想笑,還是抑制住了,“公子在二皇子那,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府。”
“……”她來得太不巧了,梁清洛覺得此刻如百撓抓心。
“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和他說我……晚些時候再去找他。”梁清洛硬生生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好險 ! 差點說要晚上翻牆來找他了。
“好的,屬下一定轉達您的話。”秋生恭恭敬敬地回道。
梁清洛又慢吞吞走了回去,走到半路忽然“咦”了一聲。
那個秋生剛剛說得話怎麼怪怪的,梁清洛眯了眯眼,又繼續往梁府走去。
秋生中午吃完飯,一直數著時間。等時間一到立刻趕去接自家公子。
和皇子在一起,尤其是個有抱負的皇子,除了談國事是沒有了其他的話的。裴允初倒也不厭煩,隻是今日心裡裝著事,什麼都隻應兩聲,偶爾才說點自己的觀點。
二皇子也看出來,到後面也不談什麼政事了,隻說點生活上的事打發。
“允初,你家下人來接你,今天早點回去吧。”二皇子臉上掛著笑。
“嗯。”裴允初自己也松了口氣。
一坐上馬車,秋生就對裴允初說道:“公子,梁小姐剛才來找您了。不過聽說您在這又回去了。”
“阿洛她……”裴允初立刻掀開車簾,“有說什麼嗎?”
秋生把馬車掉了個頭,然後才回道:“有的,梁小姐說晚些時候來找您。”
“回去吧。”裴允初放下車簾,對秋生說道。
阿洛她回來了,裴允初唇角浮起一絲笑。
不過自己已經錯過了兩人見面的機會了,現在裴允初頗有些懊惱二皇子了。
晚些時候……裴允初想起那天晚上阿洛她在自己房內留下的紙條。難道阿洛今晚還會來嗎?
府內的守衛會不會太嚴,萬一阿洛進不來怎麼辦?裴允初有點擔心。
一回府,裴允初早早去洗漱了。
“公子您衣服沒拿進去呢?”秋生拿起放在外室的褻衣疑惑地問道。
裴允初聲音模糊地傳了出來:“不用,你下去吧,晚上也不用守著了。”
內室一片氤氲,白汽飄散四周。裴允初眼眸低垂,雙臂放在池上,背靠在池壁,墨色的發絲有幾縷調皮地粘在臉上。原本就豔麗的唇被水汽一燻,顯得分外的紅。
外面的天才剛剛擦黑,裴允初起身抹淨身子,穿上了才新做的褻衣。這原本是定在大年三十晚上穿的,和外衣一樣裡面也是要換新的。
烏沉香的味道淡淡地附在褻衣上,裴允初系好帶子披上外衣回房。他拿出書來想消磨時間,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等阿洛來了,他要和她說好以後不能晚上來了,她一個人出來太不安全了。裴允初手裡的書被卷了又卷,顯然書的主人心中糾結不已。
裴允初一直坐到亥時,此時府內漸漸安靜下來,燈也早一盞盞熄滅了。
難道是他會錯意了,裴允初有些懷疑自己了。之前洗浴完後的暖意早消失殆盡了,即使屋內不冷,他隻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也不會多暖和。
不來也好,外面那樣冷,他舍不得她受寒。
可是,他們已經太久沒見了。裴允初心中空蕩蕩的,十天對於才剛剛確認關系不久的情人來說實在分別太長時間了。
裴允初輕輕吹滅燈,卻也不上床休息。打開窗戶愣愣地看著外面,即使冷風吹了進來也不在乎。
月光依舊明亮,屋內即使不點燈也能看得清大概。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裴允初回頭快步走去,到了門口又頓住了,輕聲問道:“秋生有事嗎?”
“允初,是我。”梁清洛裹得嚴嚴實實的,到了這才把帽子給拿下來。
裴允初聽到了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手有些急地把門打開。
“阿洛”裴允初看著門外思念已久的人軟聲喊道,她還是來了。
梁清洛卻沒有笑,而是伸手把裴允初推了進去,關緊門。然後又看到大開的窗戶,臉都黑了。
“阿洛?”裴允初疑惑地跟在後面。
梁清洛能高興的起來嗎?自己一個練武的,大冬天都要穿得厚厚實實的。就他這樣穿這麼點還開窗吹風?
轉身握住裴允初的手,梁清洛果然感到冰涼的觸覺。
“阿洛。”裴允初仍不知覺,因為梁清洛的動作臉上帶了分熱度。
梁清洛覺得已經無話可說了,他不心疼他自己,那隻好由她來疼了。
放開裴允初的手,梁清洛把外面布滿雪粒的披風甩在一旁的椅子上,再解掉大袄,抖了兩下。走到裴允初面前用棉袄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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