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富我的貴;
我們香水不犯花露水,它不香嗎?
這世上本沒有髒話,管家當久了就有了。
我憤憤不平的看著傅斯辰,在他抬頭的一瞬間表情又迅速歸於平淡。
打工人的自我修養,一個字,忍。
「斯辰,我們切入正題。」沈化試圖打斷這種沉寂,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恐女症好了?」
傅斯辰搖搖頭,冷聲道:「不完全是,隻是她碰我,我沒有任何不適和反感,換作別的女人靠近,我還是會下意識惡心。」
「那張總助呢?」
「她是老爺子領回來的,從小就是我的跟班,算不上女人,頂多算個人。」
我:……
8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拿著工資,當著社畜,我甚至都快忘了這是在小說世界。
按理說,五個月過去了,吳楚楚應該已經出國了,隻是我沒想到能在公司電梯碰到她。
「吳楚楚?」我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站在我前面少女聞聲不耐煩的回眸,來回打量了我一番後,一改剛才的神色,笑的眉眼彎彎:「怎麼啦?美女。」
這還不夠,又拉起我的手,一副色咪咪的樣子,嘴裡念念有詞:「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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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處?
我內心狐疑。
這個女主看起來好像不大對勁。
我向她腹部掃去,果然一片平坦。
這要懷了我吃翔。
難道傅斯辰和吳楚楚沒那個?
那這劇情崩的也太嚴重了,最重要的帶球跑環節竟然沒了。
「要一起去吃飯嗎?美女。」我尚沒緩過神,就聽見吳楚楚在一旁眉飛色舞的問道。
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心下說不出來的別扭。
不知道為什麼,女主看起來像個流氓。
9
坐到餐廳的位置上後,我這才驚覺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氣質清冷。
我將視線轉向吳楚楚,詢問道:「這位是……」
「瞧老子這記性,忘跟你介紹了。」她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隨後熱情的介紹道:「這是我哥們兒,叫周子堯。」
說著她突然湊到我跟上,手掩著小聲道:「據說我倆小時候是鄰居,後來他搬家了,近幾年才回來,老有錢了。」
「哦…這樣啊。」
我點點頭,心中波瀾不驚。
原來這就是書中那個,有錢有勢,溫柔帥氣,為女主赴湯蹈火,不惜黑化與男主對抗的深情男二。
可是現下看起來,根本不像小說裡描述的那樣溫潤如玉,百般體貼。
「你好……」我剛想打招呼,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
他隻看了一眼我,隨後輕描淡寫道:「楚楚,下次不要帶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吃飯。」
……
給我整笑了,說我不三不四,呵。
我小心翼翼扯了扯吳楚楚的衣角,「楚楚,他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吳楚楚尷尬的夾在中間。
話落我裝作一副頗為委屈的神態,「早知道你朋友不歡迎我,打死我也不會來,現在讓你這麼為難……對不起楚楚……」
餘光瞥向周子堯,他神色淡淡的,眸中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厭惡。
「老子好不容易拉個美女過來,瞧你把人家嚇得,不懂得憐香惜玉!」
吳楚楚瞪了他一眼,回頭柔聲安慰我:「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是嘴毒,以後他要敢欺負你就來找哥……呃不對,來找姐。」
「嗯……」我抽了抽鼻子,破涕為笑。
在吳楚楚看不見的角度,我無聲勾了勾嘴角,眸中挑釁。
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別賽臉,
刀不鋒利馬太瘦,你拿什麼跟我鬥。
周子堯斂著眸子默不作聲,漆黑如鴉羽般的睫毛,蓋住眼睛。
他指關節有規律的扣擊桌面,氣氛不禁有些凝滯。
我望著周子堯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這敲擊聲,怎麼聽都像是在為我的生命倒數……
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周子堯從一開始對我的敵意就很大,而且這股敵意沒由來,且莫名其妙。
10
飯局中途,吳楚楚去了洗手間。
我悄悄看向周子堯。
隻見他眼神陰惻惻的。
不是吧,還盯著我?
我默默的收回視線,悶頭幹飯。
「我不管你是何居心接近楚楚」
他突然開口,陰沉的聲音愈發靠近,直至停在我耳邊,如同毒蛇吐著蛇信子:「收起你肚裡的彎彎繞繞,最好別落在我手裡,不然……」
話音未落間,他抬手打翻餐桌上精致的杯具,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七零八落的破碎在地上。
我頓時噤了聲,看著被打碎的杯子,忍不住肉疼。
這得不少錢吧……
嘖嘖,這敗家老爺們兒,誰跟他誰倒霉。
迎著他陰冷的目光,我不為所動,挑了挑眉回擊:「你罵我,我不聽,你媽是個白骨精。」
他眯起眸子,眼神十分危險。
我裝作沒看著,繼續小聲逼逼,「白骨精,黑爪子,撓你爸的苦茶子。」
他:「有病。」
我笑眯眯懟了一句:「不如您,被害妄想症晚期。」
……
我一介牛馬何德何能與男二來場對手戲。
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很像反派?
11
幹坐了半天,也沒等來吳楚楚的人。
對面又是個不好惹的角色,我可以說是坐立難安。
餘光裡,對面的男人忽然站起身。
「別等了。」他自顧自朝門口走去。
……
你說不等就不等,你算老幾。
「為什麼,楚楚還在衛生間呢,你就這麼走了?」我坐著,遲遲不肯挪動。
他頓住了步子,偏過頭,「隨便你。」說罷邁著修長的步子朝門口走去。
我:……
心下不禁琢磨。
話說去了這麼久,確實沒有等下去的必要,換而言之,一個小時,就算是便秘也該出來了。
該不會是吳楚楚故意放鴿子吧。
思及此。
我連忙追上去,一把扯住周子堯的袖口。
他被扯的身形一滯,蹙著眉,「?」
「賬沒結。」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可別指望我這個月薪隻有八千的人。Ṭũ̂ₛ
「松手。」他抿了抿唇,看向被我扯住的袖口。
我猶豫了片刻,嘗試商量道,「實在不行,咱倆 AA 也可以。」
「不用。」
那就好。
等了半天,身前的人遲遲沒有動作。
我抬眼望去,隻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看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錢。
「手機沒了。」
我:……
「開什麼玩笑?別鬧。」我幹笑兩聲。
「真的。」他皺了皺眉。
「……」
這下我徹底笑不出來了。
12
一頓飯的功夫,支付寶裡少了一萬三,誰懂。
我顫抖著手,熄滅了手機屏幕。
「……」給老子爬。
「改天還給你。」他淡淡道。
我瞪他一眼,無聲控訴:「……」
去你 md,我信你個鬼。
還不還可說不準,有錢人能記住這些小錢小債?
可能是我一臉苦大仇深太過惹眼。
他眉眼譏諷:「放心,沒人稀罕你那三瓜倆棗。」
呵呵。
你管一萬三叫三瓜倆棗?佛祖聽了都得給你一電炮,瞧瞧這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該不會故意的ṱù₉吧,畢竟在這個薄情年代,要想別人對你念念不忘,最好的辦法就是欠錢不還。」
話落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男人,別想吸引我的注意,你這是在玩火。」
他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胸腔悶出一聲嗤笑:「我可不瞎。」
我先是不解:「誰說你瞎……」反應過來後黑了臉。
「……」
你在狗叫什麼?
我這閉月羞花的臉盤子很拿不出手嗎?王八蛋吧你……
「這怎麼能叫瞎呢?對我感興趣那是開了天眼都得不到的機遇。」我無語道。
質疑我的魅力,怎麼敢的啊?
他轉身就走,路過我身邊冷笑道:「這機遇誰愛要誰要,我可不要。」
我努了努嘴,半晌憋不出話來。
媽的,我懟不過。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周子堯可憎的嘴臉。
13
我覺得超沒面子。
面對周子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唉」
我洗了把臉,在鏡子前站了好久。
頭一次認真思考如何從書裡出去的問題。
已經穿來小半年,到底怎麼才能回去呢?雖然我承認霸總的莊園住著十分舒適,但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必須回去,就憑我月薪二萬八的工資。
但凡傅斯辰給我多開點工資,我都不會這麼迫切的想要回到現實世界。
畢竟在現實世界,要飯都能月入過萬,誰擱著跟他嗚嗚軒軒,總而言之,都怪傅斯辰太摳。
我把錢看的過於重,而他把錢看的過於不重,他自己不缺錢,老認為別人也不缺。
對於這種思想,我表示強烈的譴責,甚至想一個大比兜拍他天靈蓋上,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黑心老板,壓榨員工……外加一條,偷聽員工心聲,侵犯隱私。
「張舜兮,你在裡面過年?滾出來去接沈化,他車子追尾了。」
外面傳來傅斯辰催促的聲音。
不過,這個沈化怎麼事?又追尾……能活著也真是一個奇跡。
我嚴重懷疑他是靠保險發家的,三天一小撞,五天一大撞,別人買保險是保命,他買保險是上班。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此刻。
我苦著臉,拉開洗手間的門把手,隻見傅斯辰仰躺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翻著書。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據理力爭:「當司機可以,得加錢。」
——憑什麼一份工資打兩份工!
他像是沒聽到,周身散發著清冷的氣質,安靜的低頭看書。
「不加。」半晌吐出兩個字。
哈哈…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人有悲歡離合,牛馬點綴生活。
——我承認,你比牛馬還牛馬,牛馬之父。
我敢怒不敢言的盯著傅斯辰,他顯然早已察覺到視線,此刻慢悠悠的抬眸看向我,深邃的眼睛泛著黑色的光澤。
「不給你加工資,你不服?」他說。
「不敢。」我口是心非。
「那你垮著個批臉給誰看?」他挑眉道。
我扶額,心中酸澀:「不知道,控制不住,情緒很復雜,介於開心和難過之間。」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失憶。
這個管家當的我快忘記自己是哪來的了。
「爺爺在天之靈,可不想看到你這副拜金的樣子。」傅斯辰突然冷聲道,頓了頓,「我這是為你好。」
這話頗有些解釋的意味在裡面。
然而我絲毫不受用。
有人在釋懷,有人在風中愛了又愛,有人正當請求加工資不得,還被老板嫌棄垮著個批臉像個拜金怪。
破大防了。
……
「放心,有我一口飯,就不會少你一口湯。」他悠悠的收回視線。
?
你炫飯,我炫湯。
嘖怎麼說,有點厚道在裡面,但不多。
我差點感動了,要不是他後面這句話「去接沈化。」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我眉頭一皺,一本正經道:「少爺,我不需要你的湯,酸甜苦辣我自己嘗,喜怒哀樂我自己扛,我就是自己的太陽,無需憑借誰的光。」
「世間霸總千千萬,不加工資你遲早會失去我。」
「……」他擰著眉,臉色一沉,「張舜兮,你最近怎麼這麼碎嘴子。」
懂個錘子。
我:「這叫健談。」
吾日三省吾身:吾是不是太客氣了?吾是不是給他臉了?吾是不是該動手了?
他是霸總就能隻手遮天嗎?
仔細想想:能。
真受夠了這種沒錢沒勢力,隻能忍氣吞聲的日子……
等著吧,我遲早要從這個世界離開,到時候管你是男一男二女三女四,都跟我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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