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裴陽為了氣他白月光,和我在一起三年,仗著我喜歡他不會離開他,肆意踩我逗白月光開心。
後來,我得了漸凍症。
我放過他了。
可他以為我在鬧。
直到後來,他再也沒見過我,才開始瘋了般到處找我。
1
我和裴陽在一起了三年,可在一起的理由卻十分可笑。
那天我剛兼職完回宿舍,下著大雪。
碰到了他和另一個女生在說話。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隻聽他說:「你不是需要錢嗎?這裡有十萬塊,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遞給那女生一張卡。
那女生將卡甩在他臉上:「我家雖然窮,但是我也不允許你侮辱我!」
我看了看那個女生的鞋,穿的是耐克。
再看看我的,穿了好幾年破洞了都還沒扔。
興許是我的眼神太炙熱,裴陽和我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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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陽也傲。
當下拿著這張卡朝我走過來說道:「這張卡有十萬塊,做我女朋友。」
但凡是個知趣的人都不會接。
可是我不僅缺錢,還喜歡他。
所以我接了並且說道:「好。」
說完,裴陽和那個女生都愣了。
那女生更是眸中含淚說道:「裴陽,你不就有點臭錢,犯得著這麼羞辱我嗎?」
說罷,便捂著臉跑了。
裴陽本想去追。
我拉住了他的手看著他說道:「我喜歡你很久了,裴陽。」
「我叫沈幼,商學院大一,你能試著喜歡我嗎?」
2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叫莫依依。
裴陽喜歡她喜歡了一整個高中,他們都說裴陽陷進去了。
很難想象裴陽居然會和我在一起。
面對這種說辭,我隻是笑一笑。
我知道裴陽不喜歡我,但我總覺得有志者事竟成。
不管刮風下雨,我都會去他宿舍樓下等他,給他跑腿、送飯,大冬天的背著發燒的他去醫院。
我想,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
後來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我爸病情又惡化了,讓我自己想辦法弄生活費。
以往我都將貧困生名額讓給了別人。
可今年這情況,我讓不得。
我找醫院開了證明,村裡蓋了貧困的章,證明我是真貧困。
我這情況,其他人都念著我平常的好並未跟我爭。
可後來,裴陽給我發了消息約我見面。
我特地換上了看著還算正常的衣服,因為沒有正常的外套我索性就沒有穿。
在外頭時,風雪凍得我直哆嗦。
我剛想朝裴陽打招呼,卻見他的表情不是很好。
我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他不耐煩地看向我說道:「莫依依的貧困生名額是不是你搶了?」
「搶?貧困țù₁生名額是評選來的,不是她的。」
我的嘴唇已經凍得微微發紫。
「你……」裴陽有些不耐煩:「貧困嗎?」
我試圖和裴陽講道理:「裴陽,我……」
裴陽卻打斷了我的話說道:「你把名額還給她,這個名單現在在我舅那,我改成莫依依了,你不是有我給的十萬塊嗎?」
緊接著他睨我一眼:「再怎麼樣,也夠你揮霍了吧?」
「莫依依跟你不一樣,她雖家境不好,但卻不肯受嗟來之食,隻有這貧困補助,你別什麼都跟她搶。」
可我記得從前莫依依並沒爭過?
我雙唇發顫,垂下眸子問道:「為什麼偏偏是今年?」
裴陽說:「因為是我替她報的名,我才知道她比我想象中的過得還不好,她跟你不一樣。」
我低下頭,咳了兩聲。
裴陽將自己的外套搭在我身上說道:「明知道外面冷,為什麼不穿外套?」
「沈幼,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起來,我不喜歡。」
我攏了攏裴陽給我的外套說道:「可裴陽,那些外套太破不能見你。」
裴陽皺著眉頭,語氣冰冷:「看在你跑腿的份上,爺也不會讓你過得太差,兩千塊夠嗎?不夠還有。不過多的,你就別想了。」
3
後來,我沒有了貧困生的名額。
那十萬塊錢我也全部給了醫院,日子過得比狗還不如。
裴陽喝了酒,他的室友打電話叫我來接他。
我找到了他們那個包廂。
一屋子人,抽煙的、喝酒的,就連桌上擺的也全是錢。
裴陽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走了過去。
「喲,裴少,我輸得心服口服,沒想到她還真下著這麼大雪來接你。」
我臉色有些難堪。
裴陽轉手就將那人遞過來的一千塊錢塞進我的兜裡說道:「你不是缺錢嗎?這一趟爺沒虧待你吧,喏,辛苦費。」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起來。
我看著裴陽看拜金女一樣的眼神,本就冰冷的身體更加冰冷。
更可怕的是,包間的人眼神瞬間變了,甚至當著我的面說:「看來裴少還念著以前那個小辣椒呢?」
「說起她,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不過調侃了兩句,裴少直接把我揍進了醫院。」
「小妹妹,你缺錢啊,那要不你別跟著裴少了,他有喜歡的人,不如跟著我吧,別的沒有錢管夠。」
他看了看裴陽,發現裴陽並沒有阻止,越發開心了起來。
「隻要你活好,錢不是問題,來,幹了這瓶酒,哥給你一萬塊。」
我的臉色蒼白。
裴陽為了莫依依將人揍進醫院,而我受辱他卻無動於衷。
是,我沒有自尊。
所以我不再看裴陽,拿起桌上那瓶酒。
我從沒喝過酒,可那一次,我死命地喝,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
裴陽蹙起了眉頭,骨節分明的手握在瓶上,冷冽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在我頭上。
「鬧夠了嗎?為了這點錢,你真不要命了?」
我甩開他的手,垂下眸子輕聲道:「裴陽,如果我死了,最開心的一定是你吧。」
我將酒瓶輕輕放在桌上,畢竟碎了可能會讓我賠錢。
我看向那個人,就算整個人都站不穩了我還是朝他伸出了手。
「我喝完了,給錢。」
那人面色難堪,但有個一直沉默的人卻笑出了聲。
「有趣有趣,不枉我跑這麼遠參加這麼無聊的聚會。」
我之前沒有注意到這個人,他坐在最角落裡,一雙眼睛像野獸一般注視著我。
裴陽沉著臉,將我禁錮在懷中,動作粗魯且有佔有欲。
「賀知年,她是我女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從裴陽口中聽到他向別人承認我是他女朋友。
賀知年靠在沙發上,看著裴陽淡淡道:「以後誰說呢。」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出來的。
醒來時,頭疼欲裂。
裴陽坐在床前,被我起身的動作驚醒。
隨後,他沉默地遞給我一瓶牛奶,偏過頭問道:「頭疼?」
我搖了搖頭。
幹淨的房間,舒服且軟的床讓我意識到我可能在裴陽家。
我還記得裴陽說他討厭我觸碰他的東西。
我連忙下床,套了一件外套便往外跑。
裴陽在後面皺著眉頭問我:「跑什麼?」
我在玄關前停下來,轉頭看向他,局促地說道:「我怕弄髒了你的家。」
裴陽愣了,而我穿好鞋走ťũ̂₉了出去。
後來,我在外面過夜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進了莫依依的耳朵裡。
三年都沒有找過我的莫ŧùⁿ依依,隔天便來找了我。
她看了看我說道:「你覺得裴陽喜歡你嗎?」
我沒聽出她話中傲慢的語氣。
想起裴陽的表現,我還是嘴硬地說道:「他會喜歡我的。」
「憑什麼?裴陽最討厭你這種拜金女。」
我看向她,很認真地說:「我不是拜金,我也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窮。」
莫依依臉色有些難堪:「嘴硬。」
緊接著她挑釁地笑了笑說道:「那就看看他是在乎你,還是在乎我。」
她的眼神裡滿是自信和篤定。
而我,偏不信邪。
4
沒過幾天,裴陽說要和我約會。
但那天我發著高燒,但因為是裴陽第一次約我,我還是強撐著去了。
我局促地連刀叉怎麼用都不知道。
有些尷尬地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來約我?」
裴陽抬起頭,淡淡道:「你是我女朋友,約會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裴陽忽然的親近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覺得這隻是一個夢。
如果是夢,我希望永遠也不要醒來。
隔壁傳來了爭吵聲。
好像是一個服務員將紅酒灑到了顧客身上。
裴陽忽然站起身,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他出去一下,摸了摸我的頭。
我本就滾燙的臉頰更加滾燙了。
我等啊等,一直不見裴陽。
於是便出去尋他。
在一個拐角,我看見莫依依靠在裴陽懷裡。
我和莫依依的眼神對個正著,她衝我笑。
身上穿著服務員的衣服。
原來她就是那個闖禍的服務員,而裴陽早就看見了。
裴陽溫柔地給她擦了擦眼淚。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我沒勇氣去質問裴陽。
我站在西餐館門外,心想著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剛想走,左腳卻突然不聽使喚,眼前也一片模糊。
5
我清醒的時候,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些年我來不敢生病,生病也總是自己扛。
我拔掉手背上的針,慌不擇路想逃離這個地方。
一路上我差點撞翻了護士的推車。
護士攔住我,我以為護士向我要錢,我抓住她的手虛弱地笑了笑,「姐姐,我那瓶液輸了不到三分之一,能不能收三分之一的錢?」
我知道很荒唐,也很丟臉。
可是比起沒有錢,丟臉算什麼。
可護士小姐卻皺起了眉頭,滿臉不同意又帶著些小心翼翼地說道:「同學,你知道你得了漸凍症嗎?你現在不能出院。」
漸凍症?
我知道漸凍症的,身體的各個部位會慢慢僵硬壞掉,然後我就會死。
可我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會死,而是這個病一定很費錢。
護士小姐滿臉同情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同學,不要失去希望,醫生們會努力的。」
護士小姐走了。
我愣在原地,可剛剛的聲音還是吸引了許多人。
這時,一隻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轉過頭是裴陽那張熟悉的臉。
他蹙起眉頭,話語中帶著不耐:「沈幼你鬧夠了嗎?」
緊接著莫依依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裴陽,我要走了,這裡的醫藥費太貴了,我治不起。」
裴陽立馬放開了我的手,著急地說道:「你的腳是為了沈幼受傷的,於情於理也不能讓你現在走!」
為了我?
裴陽看向我:「沈幼,要不是莫依依發現你躺在雪地裡,你這條命就危險了,你不應該說聲謝謝嗎?」
「她為了救你才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你該為你的任性買單。」
謝謝?
莫依依衝我笑了笑:「都是一個系的同學,不用謝。」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我突然覺得很無趣。
6
我從破舊的外套中掏出一把零錢,遞給莫依依說道:「我身上就這些,還是說你要我的命?」
「下次別做好人了,你做一次我就受傷一次。」
裴陽一臉怒氣,握住我的手也逐漸用力,他咬著牙說道:「沈幼。」
莫依依將錢一張一張疊好給我道:「我不需要你侮辱我,我和裴陽也沒有關系。」
「若我們有什麼關系,早就輪不上你了。」
「我的醫藥費我會自己打工賺,你說得對,善良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呵,善良?
我剛想開口。
裴陽便擋住了我對莫依依說道:「這錢,沈幼會出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裴陽。
「裴陽,你憑什麼給我做決定?」
我抽出被裴陽拽住的手,神色悽涼。
裴陽見此,臉上出現一起慌亂,想重新拉住我。
我曾經那麼想觸碰裴陽。
可如今,我卻主動退後了一步,輕聲道:「裴陽,三年了,我放過你好不好?」
「那十萬元……就當你買我舔你的三年吧。」
裴陽的手一僵:「沈幼,別鬧。」
我笑著說:「我要是能鬧,隻想給你一巴掌。」
裴陽狠狠蹙眉,拽著我的手腕,使了不少力氣,惡狠狠地說道:「你這三年不值我花十萬元。」
我沉默了。
原來我舔裴陽的這三年在他眼裡連十萬元都不如。
我掙脫裴陽,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賤,十萬元會還你的。」
我轉身就走,裴陽往前踏出了一步,看樣子似乎想拽住我。
可莫依依在他身後拽著他的衣袖說道:「裴陽,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沈幼在一起,為了氣我對嗎?我知道沈幼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裴陽停住了步伐。
我嗤笑一聲,沒有再猶豫。
7
我走得很快,我想,要是在那兩人面前掉了淚,那真是沒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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