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把手墊在下巴底下,問:“那你怎麼不去D城跟她一起讀書呢?”
“我要是去了那邊,”他挑眉,“怎麼遇到你?”
她一愣,居然被他這個偷換概念的反問問住了,半天才道:“你要是去了D城,我應該也會在D城吧。”
“怎麼?”
“傳說中的緣分吧,”她說,“我肯定能遇到你的。”
無論他在哪裡,隻要遇上她之前的歷史都沿著正軌走,那麼她一定能找到他。
意識到自己被他帶跑,她重新把話題帶上正軌:“說真的,看你跟你妹妹感情這麼好,你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轉啊?那裡還有你外婆。”
“原因很簡單,”他說,“我比她大,那時候開始上學了,而且那邊能教我樂器的老師,沒有這邊的好。加上那邊也沒有多的房間了,我嫌麻煩,就自己回來了。”
“那一個人住是因為……”
他說:“雖然後來她找回來了,但是……那五個小時對我來說,是很崩潰的五個小時,你懂嗎?”
她懂了。
這件事大概都給大家留下了陰影,對他而言,應該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作為彌補,他們留下的生活費也多,我不太想留在那個家裡,就自己單獨租了一個房子。反正也差不多,日子過得都一樣。”他說,“我知道,他們對這個家沒什麼愛,他們都更愛自己和自己的工作。”
她默默爬到他懷裡,輕輕摟住他的腰。
他悶悶地笑:“怎麼,心疼我了?”
“……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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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湊過來,貼著她耳垂:“那要不想個辦法彌補我?”
她就著屋外闌珊的燈火,慢吞吞地說:“那就把我的一輩子,都彌補給你吧。”
屋外的趙嘉映可能確實喝多了,突然開口就是一聲:“嘔——”
“……”
專挑關鍵時刻破壞氣氛,這倆可真行。
第二天幾個人才昏昏沉沉地醒了,告過別之後,江筱然回家就開始準備過年的事情。
離過年不遠了。
父母剛好因為單位的事情,除夕那天晚上要去值班,一直要值到第二天七點,隻是囑咐江筱然要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跑。
她能聽麼?
選了幾件新衣服,江筱然一門心思地期盼除夕夜早早來到,好陪顧予臨度過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
她家其實對這方面的在意度一般,因為平日裡一家人總是在一起,就算是春節,也可能就待在一起看個春晚,困了就去睡覺。
但顧予臨不一樣,他應該過了很多,一個人的跨年。
除夕在她的期盼中,終於到來了。
等到父母出門值班,她急忙抓了好幾把年貨,換好衣服,就匆匆往顧予臨家趕了。
開了鎖,撲面而來的就是一片亮堂的客廳。
除了打開所有的燈之外,這家裡真是一點年味兒都沒有啊。江筱然暗嘆,幸好她早有準備。
四處看了一下,沒找到顧予臨。
江筱然關了門,往前走了兩步,果不其然,看到他在書房裡寫東西。
他有一個專門寫詞的本子,有點什麼靈感就往上寫寫畫畫,本子現在已經用掉一小半了。
她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刻意地敲了敲書房的門。
他身子停了一下,很快回過頭,有點不可置信:“你怎麼來了?”
她晃晃腦袋:“我來陪你過年呀。”
說罷,就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一個個地往外拿東西:“對聯、福、還有中國結,我們現在先貼一下。”
他很快起身了,繞到她身後,下巴擱在她發頂上:“怎麼不在家過?”
“爸媽出去值班了,明早才回來,”她把手裡的對聯給他,“先貼這個吧。”
他低頭看了看對聯,嘴角漾開一抹清淺的笑,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慢慢融化:“好。”
他個子高,不需要椅子也能輕易貼好對聯橫批,她把福字轉了個頭,貼在門上。
貼好東西之後,她又變出一個小小的果盤,再從包裡拿出一大堆年貨:大白兔奶糖、喔喔奶糖、開心果、蟹黃腰果、蘋果、橘子、小蛋糕……
一邊拿還一邊說:“本來準備給你買新的獨立包裝的,但是想了想,那樣不如這樣有年味,就從我家抓來了……”
他隨手剝了顆糖放進嘴裡:“不怕你爸媽發現?”
“就說是我吃的嘛,”她不好意思地笑,“以前過年,我一晚上能吃很多的。”
“很多?”
“嗯,大概,能吃下一頭牛吧……”
“……”
擺好東西之後,她又去開電視,春晚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
等待的時候,她就跟他闲聊。
“之前除夕,你怎麼過的?”
“當平常日子過,看看電視寫寫歌,然後去睡覺。”
她像隻貓,蹭到他懷裡,笑眯眯的:“那今晚皇上就賞個臉,都拿來陪我唄。”
他揉她的頭發:“允了。”
那一大盒東西很快就被兩個人瓜分光了,江筱然成功搶到最後一塊餅幹,一大口塞進了嘴裡。
她得意地靠著沙發笑,眼尾往上挑了一下,帶著不自知的柔。
他手裡正繞著她的發絲,黑色的發絲彎彎繞繞,撓著他的指腹。
“你把餅幹吃了,我吃什麼?”說完,沒等她回答,他直接把人放倒,“那我勉為其難吃你好了。”
?!
他與她鼻尖相觸,這是她再清晰不過的觸感,這觸感來自她再渴求不過的人。
她願為他匍匐,也願為他昂首。
她第一次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要彎不彎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然總的寵溺愛撫殺。
明天大概會非常甜,做好準備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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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感謝小可愛們的投喂~安撫了我這兩天獨自碼字的寂寞的心(?)
☆、第37章 親吻
他張開嘴唇,她想這可能是個暗示, 順便就伸出舌去探了一下, 探到一個溫熱濡湿的東西。
他慢慢回應她, 含著她的舌輕輕地吮, 她嘗試著回應了一下, 攪得他整個人錯亂了,動作一下子兇狠起來。他手指沒入她發間,想起她搖晃的小馬尾, 散下來的小內扣, 以及此刻微卷的長發, 忍不住用力, 把她的呼吸全部更深地吞入。
她舌根有點痛, 準備縮回來,誰知道他直接又把她往裡勾了一把, 舌下肉軟,她又著了他的道。
他的呼吸是熱的, 噴在她臉上, 又蔓延到她耳邊,耳朵上像裹了一層霧蒙蒙的膜, 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電視機裡在放今晚的節目, 主持人的聲音傳過來, 像隔著山海,不大真切。
江筱然被他親的整個人朦朦朧朧的,意識恍惚, 身體也像做按摩似的,一寸寸放松下來。
他的手碰到她側邊裙擺的拉鏈,有點涼,就像這個冬天。但向內窺測,又會覺得溫暖,像是冬天裡的她,溫溫柔柔,又帶著熱度。
今晚她本來不該來,他也應該過一個寡淡的沒有年味的年。可是她來了,像一顆小小的太陽,存在在這個屋子裡。
手下觸感延展。
背上有個東西。
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意識到什麼,立刻收回手,坐了起來。
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你今年六月,過的是十七歲生日吧?”
她摸了個抱枕坐好,輕輕點頭:“過了個年就該過十八歲了吧……”想到什麼,又問他,“過年你妹妹也不來陪你嗎?”
“她們學校抓得緊,她沒時間來。”
“她成績應該很好吧,”江筱然說,“平時也沒見你提起過她。”
他點頭:“還不錯。”
“那你要給她做好表率啊。”她揉了揉手上的抱枕,想了想,伸手把裙子的拉鏈拉了起來。
他止不住地笑:“哪方面的表率?”又搖頭:“這方面的我不行,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說完又想起剛才的觸感,他立刻把春晚的節目調大音量,回頭跟她說:“我去買兩瓶飲料上來。”
呼吸還有點急促。
他在玄關換好鞋,出去了。
江筱然盯著電視機,裡面正在放一個歌舞類節目,歌手的聲音細膩而溫柔,像是婉約的江南水鄉才有的調子。
她起身,把零食袋子扔進垃圾桶裡,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站在房間裡站了好半天,心猿意馬地去燒了壺水。
聽著水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這才平靜了一些,坐回沙發上,等著他回來。
一刻鍾後,人上來了。
手裡兩杯奶茶,他晃了一下,替她戳開,遞到她手邊。
她正在看小品,一邊看一邊笑,他就陪她一起看。
小品完了之後,是一個歌唱類節目,舞臺中央的人又唱又跳,加上春晚的在視覺效果方面下的功夫大,整個節目看起來特別養眼。
她瞥了一眼他,發現他正在認真看節目。
容她算算……他是什麼時候登上這個大舞臺來著的?
是了,她大三那一年。
那一年他幾乎是娛樂圈風頭最盛的那一個,形象好,作品好,能力強,上春晚實在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實大二那年,也有傳聞說春晚想請他,但是礙於他曾經打過幾次架,這方面的形象不是特別好,加上那年他剛好要在劇組拍戲,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的一年,他走的依舊是低調靠作品說話的路子,風評一路往上漲,自然也就配得上這個舞臺了。
她戳戳他的手臂,指了指電視機:“你有想過……上這裡嗎?”
對他來說,她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跳脫,他無奈笑道:“你被我親傻了?”
“我說認真的,”她表情嚴肅,“我覺得你一定能上!”
他忍俊不禁,憋著笑道:“嗯,好,我一定上。”
她抱著抱枕,頭擱在上面,看著屏幕喃喃道:“你一定會很紅的,作死地紅。”
他挑眉,追問:“那你呢?”
“我?”她指指自己,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更好的想法,“我先好好學習吧,找個適合的專業。”
他補充道:“然後陪我一起紅。”
她抬頭看著屋內的燈光,柔軟如錦緞的燈光仿佛雲端,而她漂浮於其上。這真是一個很適合做夢的晚上啊,於是她點頭,也笑了,很有氣勢地說:“好吧,那就陪你一起紅!你唱歌……我就……”
想了半天沒想到自己要幹嘛,隻好抓抓腦袋:“再說吧,總有辦法的!”
那個做夢的晚上,後來回想起來,總是霧蒙蒙的。
就像是回憶裡的很多片段,有的清晰,有的破碎,然而那一晚,當她回憶起來,就像是被網紗包裹,又像是被熱水騰出的霧氣填滿——柔和,朦朧,虛幻。
類似於韓劇那種溫柔的打光,就連燈的周圍都是被暈開的。
那一晚跨年,有人在遠處放煙花。
他們在陽臺上,搬了個小藤椅,坐在上面一晃一晃的。
她扶著面前的欄杆,舉著手機倒數:“五——四——三——二——一——”
場景仿佛重現。
不久前的某個微風浮動的夜晚,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口前,朝她伸出手,帶她翻越進那個未知的世界。
那個世界有夢想和拼搏,有風雨微茫的遠方,也有從不宣之於口的愛。
他是船長,跨過山川湖海、驚濤駭浪,一定會抵達自己最想要去的地方。
轉鍾,遠處跨年鍾聲奏響。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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