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就這麼一下,頓時就讓整個西北大營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兩軍將士闲暇時經常比試,旨意來了之後,因比試受傷的情況越來越多,軍醫都把狀告到到了她跟前。
這邊顧浮翹著腿,聽手下在那吵吵,另一邊,北境軍副統帥和左領軍躲在帳外,悄聲說話。
“先說好,我也是從底下那些人嘴裡聽來的,無論怎樣你都不許對我動手啊。”左領軍再三強調,生怕被殃及池魚。
副統領不耐煩:“行行行,你快說。”
左領軍左右看了看,做賊似的低聲道:“他們說,將軍當初詐死,不是被送回京城療傷,而是、而是……”
副統領往他後腦勺上狠狠摑了一掌:“而是什麼你他娘到底說不說?”
“噓!小聲點!!”
左領軍的反應太過奇怪,副統領隻好壓著性子,粗聲粗氣道:“趕緊的!”
左領軍:“而是被人識破了身份,不得不回京!”
副統領眼皮直跳:“什麼身份?”
詢問的同時,他把手搭到了刀柄上,一副誰敢說顧浮是敵軍奸細,他就把傳謠的人抓出來大卸八塊的架勢。
左領軍:“女子身份!”
副統領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就是……那個!女人!”左領軍生怕副統領聽不明白,還在胸前十分粗俗地比劃了一下。
副統領:“……將軍說的對,你們就是吃飽了撐的!等著,我這就去和將軍說,讓每天的操練再加兩倍!”
左領軍慌了,比聽別人說顧浮是女的還慌:“別別別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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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拉扯,忽聞一聲:“報——!”
一小兵直衝主帥營帳跑來,大聲道:“京城押送軍餉的來了!一同來的還有綏州州牧,現就在外頭!”
話落,顧浮從營帳裡出來,讓小兵去放人進來。
小兵領命而去,顧浮則看向一邊的副統領和左領軍,挑了挑眉道:“兩軍不和我已經夠煩的了,你們倆都是北境軍的,可別給我內讧。”
副統領和左領軍迅速縮手站直,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多時,押送的車隊進入軍營,領頭兩人一個是綏州州牧,北境軍的老熟人,另一個應當就是此次負責押送的欽差大人,但看著……
——是神仙吧,一定是神仙對吧?
目睹車隊入營的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想到。
一群糙漢子也不會什麼華麗的辭藻,就是覺得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仙,大概就長這個模樣。
神仙從馬上下來,唇角微微勾著,對他們的統帥道:“忠順侯,別來無恙。”
一旁的綏州州牧:“二位認識?那正好,既然認識不如我們進去坐下聊,我這邊……”
呆愣的顧浮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不等綏州州牧把客套話說話,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抱起傅砚轉了個圈。
作者有話要說: 傅砚:……(怒)
副統領:你再說一遍,將軍是什麼?
左領軍:爺們!我們將軍是連神仙都敢冒犯的真爺們!
——
掐著一算,這篇文也快到尾聲了,具體剩多少為自己也沒數,反正先給大家打個預防針。
番外的話目前確定有《婚後日常:有一種愛叫做國師覺得顧侯的箜篌彈得好聽》,還有《穆青瑤X安王世子》
——
謝謝水月久安和泉水響叮冬的地雷!
愛你們=3=
☆、第七十一章
顧浮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她要知道當眾抱傅砚轉圈圈會惹傅砚生氣,她說什麼都要忍一忍,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好好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情。
如今錯已鑄成,她隻能想法子挽回, 然而傅砚根本不給她獨處的機會, 態度也變得如同初見一般, 生疏而又冷淡, 越發像個不染俗塵,無心無情的神仙。
顧浮著急死了, 又怕當著旁人的面哄他會讓他更加生氣, 隻能硬忍著, 把該交接的先清點交接了再說。
一通忙碌下來,已是傍晚,綏州州牧與隨行的官員不好留宿軍營, 隻能趕在天黑前回城。
“就讓諸位大人回我府上休息吧。”綏州州牧說道。
顧浮眼皮一跳, 想起這綏州州牧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她,沒少請她到府上做客, 那州牧千金自小在邊境長大,也是個熱情大膽的, 總嚷嚷著要嫁就嫁最好的,仗著邊境不像京城規矩多, 常常在宴席上露面, 不是獻藝就是倒酒,有次顧浮喝多了留宿州牧府, 還差點被帶去那姑娘的閨房。
如今傅砚來了,京城人士,又是國師, 長得還好看……不行不行,絕不能叫傅砚住到州牧府去。
顧浮心中警鈴大作,提出要帶傅砚去自己那住,雖然西北這邊還不算顧浮的大本營,但衛驍在時,曾大肆收受賄賂,在西北也有幾座別人孝敬他的宅子。
如今雖已盡數充公,但為了方便顧浮在西北暫住,便留了一座西北的宅子備用。
顧浮去住過幾回,正好這兩天沒事,顧浮親自把這次隨行的官員都帶了過去。
府中下人早早就換了一批,侍衛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兵,剩下的便是上了年紀的粗使婆子,一個丫鬟都沒有。
為免入城被人圍觀,傅砚還特地戴上了兜帽,入府後才將帽子摘下露出真容,導致府裡的人一個個反應都和軍營裡的人一樣,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
還有幾個婆子,趁沒人注意,雙手合十對著傅砚的背影拜了拜,閉著眼嘴裡念念有詞。
顧浮看見,想笑又不敢笑,轉頭吩咐婆子把主院收拾收拾,給國師大人住。
那婆子操著一口西北方言,問顧浮:“將軍今晚要回營?”
顧浮搖頭:“不回。”
婆子一臉迷茫:“主院給國師大人住,那你住哪?”
顧浮理所當然道:“主院又不是隻有一間屋子。”
婆子明白了,另外又把主院側屋給收拾了出來。
晚上府中備了一桌子好飯好菜招待從京城來的官員,官員們知道顧浮是女子,若放平時,他們定不敢隨意與顧浮同桌吃飯,甚至來的這一路上,他們都在做心理準備,免得看到混跡在軍營裡的顧浮,心裡膈應。
可這一天下來,親眼目睹顧浮在軍中的一言一行,意外發現顧浮雖為女子,但其表現和男子幾乎沒什麼區別,漸漸也就忘了這點,同桌吃飯時也沒想起來,聊著聊著就聊上了頭,甚至跟著顧浮一塊喝起了北境這邊的烈酒。
顧浮可是每次拼酒都不會輸的人,加上她刻意為之,待到席散,那些官員俱都醉成了爛泥。
副統領被顧浮留在軍營,性子跳脫的左領軍和出身京城的林毅被拉來作陪,他們倆在顧浮的示意下給京城官員灌了不少的酒,但都默契地避開了顧浮身旁的傅砚。
左領軍是根本不敢同傅砚這般神仙似的人物說話,生怕自己語氣重些都能將人冒犯,林毅則是因為母親信仰國師,心裡存了份敬重,故而不敢耍心機將人灌醉。
他們不敢,顧浮也不敢,所以其他官員都是被扶著離開的,就傅砚是自己站起身,被管事領著去了主院歇息。
顧浮在後邊跟著,期間傅砚愣是沒回過頭,進屋後直接關門。
給傅砚領路的管事轉頭看到顧浮,正要行禮,就被顧浮揮手打發走了。
待管事走遠,顧浮才走到屋門前,抬手拍門——
……
席散後,林毅正準備去休息,結果還沒進屋,就被左領軍搭著肩膀,拉出客院。
“白天人多,趁現在去找將軍問問,她和那個國師怎麼認識的。”
飯桌上喝了點酒,此刻隻想回屋睡覺的林毅:“你可以自己去。”
左領軍瞪了林毅一眼:“我他娘的要是敢一個人去早就去了,還用得著來找你?”
林毅無言以對,被左領軍拉著去了主院。
兩人都不知道顧浮讓人把主院主屋收拾給了傅砚,他們繞過府中巡邏的侍衛,一入主院就朝著主屋走去,然而還沒看見主屋的大門,他們就先聽到了顧浮的聲音——
“望昔?望昔你開下門啊望昔!你讓我進去吧,我知道錯了。”
倆人立時剎住腳,對望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開始往後退。
才退出主院,裡頭又傳來一陣清脆的雀鳥鳴叫。
左領軍在院外花壇邊蹲下,雙手抱頭,一臉“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的表情。
林毅一頭霧水:“怎麼了。”
左領軍:“聽見那鳥叫沒?”
林毅:“聽見了,有什麼問題嗎?”
左領軍:“那是斥候營曾經用過的暗號,將軍以前在斥候營待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套暗號。”
林毅神色一凜:“將軍說什麼了?”
左領軍一看林毅的表情就知道這傻孩子誤會了,本覺得不大好說,此刻又忍不住告訴他:“將軍說她想和國師睡覺。”
林毅整個僵住,遲疑道:“你確定這是斥候營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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