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淮因的臉色這才好起來。
我府上男寵眾多,最寵的便是淮因。
整個公主府,也隻有他擁有自由出去我寢室的權力。
因為受寵,整個府上的下人包括其他男寵也是看他臉色過日子。
「公主,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
淮因垂著眼,細細梳理我的長發。
記不清了,被父皇臭罵一頓後,我很久沒摸男人了。
淮因修長的手指順著發絲往下滑,停在我脖頸處的軟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
這小子,在勾引我。
美色當前,我越看心越痒,準備對他動手動腳時,接二連三的通報響起:
「公主不好了,酉公子聽說您大婚,當即吐血,至今都昏迷不醒!」
「報!雅公子又犯自閉了,躲在櫃子裡誰叫都不肯出來,已經兩天沒用膳了。」
「公主,傾公子從昨晚哭到現在了,他說您再不去見他,他明天就去公主府門前吊死。」
……
9
不好了,後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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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騰地一下站起來,拔腿往小酉院裡跑。
寒冬二月,室內冷得瘆人。
小酉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上僅蓋了一張薄被。
聽見我的聲音,他強撐著要坐起來:
「公主……你來了?我真怕自己是在做夢。 」
小酉睫毛輕顫,眼角的淚倉皇落下,襯得那顆赤紅的淚痣越發可憐。
我蹙起眉頭:
「連炭火都沒燒,這些下人怎麼回事?」
小酉輕咳幾聲,笑得十分勉強:
「後院一向都是淮哥哥管,他忙起來難免會忘,您別怪他,我將就著就好,都習慣了。」
「呵。」跟來的淮因嗤笑一聲,「惡心,不知道是跟誰學得一副下作坯子,慣會裝柔扮弱,公主不用理會,他昨天還在跟小傾吵,鬧得都要把房頂掀了。」
淮因強勢,拉著我就要走。
床上的小酉咳得越發用力,生生咳出一攤血來,染得蒼白的唇面殷紅。
他抬起頭,眼睛湿漉漉的,竟比季雙兒還要柔弱幾分:
「公主,我疼……」
我嚇得上前查看。
身旁的淮因見狀也捧起手,指著那道快要愈合的劃痕露出痛苦狀:
「公主,我也疼。」
這時,門外響起木匣摔在地上的聲音。
小傾癟著嘴就要哭:
「公主好不容易來趟後院,卻隻想著常酉和淮因,你心裡隻有他們沒有我是吧?好!我知道!我多餘!我明天就去府前一綾子吊死,不惹公主煩心!」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忙上前安慰,「小傾,你別多想,本公主最喜歡的就是你。」
「那我呢?」
小酉和淮因異口同聲。
我一個頭兩個大。
終於知道父皇為什麼一天到晚那麼累了。
前庭的朝務忙不完,後宮的妃子吵不停。
我幹巴巴道:「你們忙,我先去看看小雅,怎麼能不吃飯呢?那麼大的事,下人也不早點說。」
10
我眾多男寵裡,小雅是最特殊的一個。
他膽子小,不愛說話,性格又孤僻。
每次過宴,男寵們總想著法子說好聽的話哄我開心,隻有他,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眸光裡映出的倒影卻全都是我。
仿佛他的世界裡隻有我,他隻看得見我。
我喜歡這種感覺。
下人說他自閉犯了,躲在櫃子裡兩天沒出來。
以前他也會這樣。
我得知後,會小心翼翼地蹲在櫃子外面,輕叩櫃門,然後唱我幼時母後哄我時唱的那首歌謠。
到了小雅寢處,我同往常一樣,輕叩櫃門。
還不等我開口,櫃門忽然打開。
小雅飛撲進我懷裡,聲音分外委屈:
「他們說你成婚了,是聖上親賜,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他抱我抱得緊。
白皙的手臂用力到暴起青筋,生怕一個沒抓住,我就會立馬飛走不見。
我輕輕拍打他的後背,聲音溫柔到自己都沒發現:
「會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怎麼舍得不來看你?」
「你舍得,已經一百二十三天了,我每天都盼你,每天都盼。」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什麼東西拽著我的五髒六腑猛地往下墜:
「這不是來了?怎麼不吃飯?我陪你吃飯好不好?」
11
小雅的院子裡設有小廚房。
飯菜很快擺了上來。
剛要動筷,另外三個男人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他們捧著碗,陸陸續續坐在我的兩側,年齡最小的小雅被擠到了最邊上。
小酉往我碗裡夾肉:「公主,這個好吃。」
小傾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於心不忍,將肉夾給了小傾。
一旁的淮因輕輕抬眼,不動聲色地將我夾給小傾的肉夾走,直接塞進了嘴裡。
小傾癟起了嘴:
「公主,你看他啊!」
眼看飯桌上又要吵起來,我連忙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肉:
「都乖,我們五個好好過,都別鬧。」
「那我呢?」
宋行懿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
他指著我,指尖都在顫抖:
「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你居然真的養面首!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才是驸馬?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似乎是真的想讓我感到羞恥。
但又覺得我好歹是公主,怕用詞不妥,好半天才咬著牙擠出一句:
「你在宮中沒讀過《女戒》嗎?」
我順手摟過兩側的淮因和小酉,當著宋行懿的面挨個親了一口,行為放浪,毫不掩飾:
「什麼玩意也配讓本公主讀?」
宋行懿的臉都綠了。
一旁的淮因嗤笑一聲:
「原來是驸馬,我道是哪個鄉下來的莽夫呢,一身汗臭味,怪不得洞房夜公主都不要你。」
宋行懿的身邊沒有伺候的人了,他帶來的那些衣服再怎麼來來回回換著穿,也遮不住身上的汗味。
宋行懿有些窘迫。
他想反駁,卻被淮因吸引了主意,目光死死地定在他身上:
「是你?」
12
我的這些男寵裡,最會爭的,不是矯揉造作的小酉,而是淮因。
明著爭,暗著爭,各種陰謀詭計花樣百出。
從前公主府熱鬧得很,男寵們為了爭寵,整日爭風吃醋明爭暗鬥。
後院一旦有誰被陷害,被冤枉,或者兩房掐架,三房鬥毆。
我和侍女綠水都會打賭,賭幕後主使是誰。
而我每次都會在淮因身上下注。
這也是我最寵他的原因。
誰不喜歡被人爭被人搶?
哪怕爭強的手段並不磊落,但愛我的心是不會錯的。
隻是我沒想到,宋行懿還沒進門,淮因的手段就使到了他身上。
知道宋行懿和他表妹的事後,我興致怏怏。
那日,我本來是進宮求我父皇取消婚約的。
進宮的轎輦路過一處茶攤。
我聽見有人提到了我的名諱:
「我不可能為了季雙兒不去當這驸馬的,驸馬的頭銜對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反正季雙兒我已經拿捏住了,就算我娶了公主,她也照樣會對我不離不棄,男人有哪個不喜歡三妻四妾的?」
「至於公主,是長得不錯,也配得上我,可聽說脾氣不好,難駕馭得很,我上舔著她,她肯定看不上我。」
「對付這種人,就要讓她體會到反差感,她看到我那麼愛季雙兒,心生嫉妒,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搶走我,屆時,我越虐她,她隻會越愛我。」
這人便是宋行懿。
他對面的人隱在轉角處,我沒注意。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淮因了。
他想讓我認清宋行懿的人品,從而拒絕賜婚。
隻是他沒想到,本公主變態得很。
我頭一回看到那麼賤的人,當然要娶進府好好玩玩。
13
宋行懿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氣得張牙舞爪,作勢要上來打淮因。
淮因也不反抗,硬生生挨了他一拳頭,俊美的臉頰霎時間紅了一片。
我心疼壞了,一把推開宋行懿:「你怎麼不躲啊?」
淮因垂著眼簾,難得透露出脆弱的神情:
「我隻是一介卑賤的男寵,驸馬爺想打便打了,淮某沒資格躲。」
我當即便怒了,越發覺得宋行懿面目可憎,反手就是重重一巴掌:
「當著本公主的面也敢放肆!」
宋行懿瞪大了雙眼:「我才是與你行過禮的正牌夫婿,你居然為了這賤奴打我?」
不僅手不幹淨,這嘴也不幹淨。
我冷眼看著他:
「身為驸馬不僅不能治理後院,反而如此狠辣善妒,殘害男寵,實在德不配位。」
「賜五十大板。」
「本公主親自監督。」
我側頭去看淮因,他剛剛收起嘴角邊狡黠的笑意,對著我躬身作揖:
「公主英明。」
宋行懿被打得隻剩半條命時,季雙兒來了。
她跑得很急,險些被絆倒。
娟秀的小臉上有細細的汗,還來不及擦拭,便急急問我:「聽說你打懿郎了?」
宋行懿像看到希望一樣,衝著季雙兒喊道:「對!就是她打我!女人竟然敢打男人!這毒婦要翻天了!雙兒你要替我做主啊!」
他喊得撕心裂肺,可季雙兒像沒聽到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隻是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開口便是哽咽:「姐姐,手疼不疼?」
「下次別再傷到自己了,我會心疼,要打就讓我來打,我不怕疼的。」
宋行懿當場暈了過去。
14
這次之後,宋行懿老實了好一陣子,像是看清了形勢,認了命。
再聽到他的名字時,是侍女的傳報。
她說驸馬爺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佳餚,請我過去嘗嘗合不合胃口:
「驸馬爺說了,之前是他不好,他會親自給淮公子賠罪,他知道自己錯了,求公主垂憐。」
淮因撫琴的手頓了頓,琴聲忽然變得高昂急促,直接蓋住了那侍女的聲音。
小酉哎喲一聲,腿一軟,朝我懷裡倒,雙臂軟軟地搭在我的肩膀處:
「可能病還沒好透,這會兒覺得渾身乏力,要公主陪著才能好。」
「什麼親自下廚?不過是為了見你找的粗鄙借口,公主,你可千萬不能上當。」
小傾撇撇嘴,滿臉看不上。
「可他畢竟是我的大房,我萬沒有不去的道理。」
話落,一向安靜的小雅朝我嘴裡喂了塊糕點:
「這水晶馬蹄糕也是我親自做的,公主嘗嘗,是不是比驸馬爺做得好吃?」
他眼巴巴地看著我,直叫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我笑著附和:「好吃好吃。」
淮因換了首我最愛的曲子,彈奏時,那雙勾人的眸子時不時往我身上撩。
我的魂一下子就飄他身上了,正心痒痒,又忽然被溫柔似水的小酉勾了回來。
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柔柔地滑上我的臉頰,再猛地將我頭一轉,隻準我看他一個,溫柔中帶點潑辣:
「公主,我和淮因誰好看?」
「都好看都好看。」
「那公主更喜歡誰?」
「都喜歡都喜歡。」
妖孽,都是妖孽,都是來勾本公主魂的。
可是本公主,好喜歡!
這一鬧,就鬧到了晚上。
宋行懿找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淮因懷裡,吃著小酉喂的葡萄,喝著小傾倒的美酒,再逗逗臉紅的小雅。
宋行懿的臉黑了又黑,想發怒,卻硬生生忍下來:
「夫妻沒有隔夜仇,我都已經像是主動低頭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喝得有些醉了,聽得不太真切,問淮因:「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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