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重生回了和竹馬表白那天。
在一眾起哄聲中,他看著哭紅眼的我,冷聲問:
「林月野,哗眾取寵有意思嗎?」
轉而溫柔看向身側的白月光:
「稍等我一下,解決完就去找你。」
他不耐煩教育著我:
「你怎麼這麼愛哭呢?」
「有空就多讀讀書,別一天天隻想些情情愛愛……」
我好煩,一把推開他,撲到了他身後看熱鬧的校霸身上。
「老公……」
我抱著懷裡的人哭得泣不成聲。
十八歲的祁沉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1
祁沉死前和我拉勾,要我保證活到一百歲再去找他。
我答應了他,轉頭就騙了他。
第三天就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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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前,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見到他,我就說,自己夢到他在下邊勾搭別的女鬼。
其實,我沒做夢。
沒他我根本睡不著。
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回到了 18 歲。
我抱著花,周遭起哄聲此起彼伏。
「表白,表白!」
人潮洶湧,可我第一眼就發現了那頭扎眼的黃毛。
他站在無人注意的角落,目光似有若無從我身上略過,隨意又刻意。
我看著他,眼淚瞬間就控制不住了。
剛要張嘴,沈熠的聲音出現。
「林月野,哗眾取寵有意思嗎?」
恍惚間,方察覺身前的人。
眉頭微皺,神色冷淡。
熱鬧的氣氛一滯。
直到許星打破了尷尬。
「沈熠,獲獎發言需要確認一下。」
沈熠側頭看向她。
「稍等我一下,解決完就去找你。」
神色難得的溫柔。
許星是和沈熠一樣的學霸。
有人曾打趣二人是學霸學神,天生一對。
許星卻不屑丟下句:
「我不是那種腦子裡隻有情愛的小女生。」
彼時,沈熠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少有的欣賞。
他也曾跟我說過,他不喜歡腦子裡隻有情愛的小女生。
可我當年,偏偏腦子裡隻有他。
甚至妄想在生日上同他表白,他不會讓我難堪。
後來我才明白,他最恨我道德綁架。
一如此刻。
他拿過我懷裡的花,有些不耐煩。
「有時間多讀讀書,別一天天想些情情愛愛的。」
2
我愣了愣。
人群中響起私語。
「快看,林月野都哭了。」
「她舔了沈熠這麼多年,結果校花變笑話。」
「哎,我都替她尷尬。」
上一世,我確實因為難堪大哭了一場。
可此刻,我眼裡,隻有角落裡那個黃毛。
我直直望著他,張了張嘴。
顫抖著發不出聲音,眼淚隻一味地流。
見我如此。
沈熠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林月野,你怎麼這麼愛哭?」
我好煩。
一直講話,還擋著我的視線。
我用力推開沈熠,飛奔撲到失而復得的人身上。
「老公……」
「老公你還活著,真好嗚嗚嗚……」
火熱的胸膛,熟悉的陽光味道。
我抱著他,哭得泣不成聲。
懷裡的人身體一僵。
「不是姐……你搞錯了吧?」
臉紅到了耳根。
3
「林月野,你管誰叫老公?」
沈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憤怒。
「同樣的招數還要用幾次?」
也對,前世為了讓沈熠吃醋,我沒少和別的男生故作親昵。
他會生氣,也會隨意哄一哄我。
隻是,這次,對方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小混混。
我抱著祁沉,哭得愈發洶湧:
「嗚嗚嗚,老公你真的還活著……」
我不敢相信,手往他衣服裡鑽,急著確認他胸口有沒有前世那致命的傷。
祁沉被我的舉動嚇得不輕,
「握草!你幹嘛!」
我抽噎著:「你脫了衣服,給我看一下。」
他臉瞬間漲紅:
「勞資是正經人!」
我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老公我要看,求你給我看一下……」
他雙手無處安放。
最後無奈地壓低聲音:
「嘶,等……等沒人了再看行不?」
看著這一幕,沈熠目露嫌惡。
「林月野,大庭廣眾的你不覺得丟臉嗎?」
「這次,我不會哄你。」
轉頭,便走了。
人群亦不歡而散。
4
「大小姐,戲演完了還不放開?」
頭頂的聲音帶著些嘲諷。
我一味搖頭,抱著他的脖頸哭得一抽一抽的。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開……」
十八歲的林月野沒有斷腿,沒有抑鬱。
十八歲的祁沉還沒有為她擋刀子。
一切都還來得及。
祁沉不可置信,威脅我:
「那我可出去了?」
「嗯……」
他抱著我走出了教室。
剛一出門,教導主任的聲音傳來。
「哎,祁沉,你不好好訓練在那抱著女同學耍什麼流氓?」
我依舊死死抱著他。
見我無動於衷,祁沉紅著臉解釋:
「報告老師,女同學腿斷了,我抱他去醫務室。」
主任語氣緩和了些:
「你小子,還挺有愛心。」
驀然想起,前世的祁沉也是這樣。
抱著我去全世界看腿,陪我做康復訓練。
等人都走遠了。
他看著我,有些抓狂:
「不是,林大小姐,你唱哪出?」
我抱著他的脖子不松手:
「老公……」
他聽得頭皮發麻,咬了咬牙:
「別叫我老公!!誰是你老公?」
「你是我老公呀……」
我委屈撇撇嘴,
「最喜歡我的親親老公了……」
他頭要炸了。
沉聲提醒我:
「大小姐,還記得昨天是誰扔了我的情書嗎?」
我一時尷尬。
來得真不是時候。
祁沉是向我表白過,當時我惡狠狠將情書踩在腳下:
「我最討厭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育生了。」
說起來,自己也是個四肢柔軟,頭腦簡單的舞蹈生。
其實我並沒有多討厭祁沉。
是沈熠討厭,我才恨屋及烏的。
他討厭一切笨蛋,尤其祁沉這種成績又差,還在學校霸道橫行的。
我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地解釋:
「那個,我昨天其實是對你的考驗。」
並保證:
「老公,以後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祁沉嘴角微微抽搐:
「嘶,能不能別喊老公?」
我搖頭:「不能。」
他咬了咬牙,認命了:
「哎,你踏馬愛咋喊咋喊吧……」
瞅著懷裡考拉一樣的我,嘆了口氣,
「但是,林月野……
「你是個人不是猴,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
「可我想多抱你一會,老公~」
他喉結動了動。
耳尖都紅了。
十八歲的祁沉真是奶兇奶兇的。
5
祁沉轉頭抱我去了他二大爺家。
老頭在巷口給人看事,每天神神叨叨的。
「爺,她好像中邪了。」
二大爺捏著胡子,瞅了我一眼。
「咦,雙眼血紅,指定是跟上東西了。」
說著抽出黃紙畫了個符,
「將這符貼身上,驅邪避祟。」
祁沉將我放在屋外,囑咐我。
「等我一會,別跟著我,我馬上回來。」
我沒聽他的,悄悄跟到了門外。
隻聽見他小聲問:
「爺,我是想問,有沒有讓她一直邪下去的符。」
我心裡暗喜:
小樣,早就為我痴為我狂,為我哐哐撞大牆了。
祁沉啊,這一世,換我奔向你吧。
6
我是住在沈家的。
兩家是世交,打小就定了娃娃親。
十歲那年,我父母意外離世,沈熠緊緊拉著我的手:
「小野,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住進了沈家,他父母對我很好。
我從小練舞蹈,他媽媽便給我請最好的老師。
衣櫃裡,滿滿都是沈阿姨給我買的漂亮衣服。
可再好,我也不是他們的孩子。
他們本是拿我當未來兒媳的。
直到我斷腿不能正常走路後,便覺得這樣的兒媳上不得臺面,對我說:
「小野,我們一直拿你當親女兒疼,小熠也是把你當親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夫婿的。」
餐桌上,沈家夫婦給我夾著菜,詢問著我的功課。
想起上一世他們的話,隻覺有些可笑。
我放下碗筷。
「叔叔阿姨,我想去學校住宿舍,這樣學習還能專心一些,你們也知道,我文化成績不太好。」
他們有些意外。
「學校宿舍環境那麼差怎麼住呀?」
「小野,不要有那麼大壓力,小熠成績好,讓他輔導你就好了。」
我平靜搖搖頭:
「不了,他最近忙著競賽,我就不打擾他了。」
沈阿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沈熠沒有作聲,我笑了笑。
「沒有的,他對我很好,我也一直拿沈熠當親哥哥。」
「未來他也一定會為叔叔阿姨找個同他一樣優秀的兒媳的。」
沈熠目光一頓,看了我一眼。
7
我沒什麼胃口,起身去了臥室。
可躺在床上,依舊如前世般,熟悉的失眠感再次襲來。
那時,我抑鬱症很嚴重,每天靠安眠藥入睡。
直到和祁沉在一起後,才慢慢被治愈。
失眠的人總是焦慮又煩躁。
我幹脆起身,去客廳倒了杯水。
沒想到竟遇到了沈熠。
「吃點吧,晚上看你沒吃幾口。」
他端著碗我最愛的雞湯餛飩,放在我面前。
「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
他蹲在我面前,無奈嘆了口氣。
「我隻是氣你都高三了,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見我沒作聲,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頭,
「好了,別氣了,嗯?」
又無奈輕笑一聲。
「小傻子。」
他總是這樣,在我受了委屈後,溫柔地說一句好話。
我也是賤,總是反復去原諒他。
騙自己,他是喜歡自己的。
因為他會對我溫柔,會為我做看似貼心的小事。
見我沒理他,他又摸了摸我的頭發,語氣寵溺。
「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像你一樣傻呀?」
前世,他也曾說過這句話。
當時,我感動無比,以為他曾想過我們的未來。
殊不知,是他和許星獲獎後,有老師感慨了句。
「這倆人要是以後在一起,生出的小孩得多聰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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