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用道歉,我是認真的,現在就來 Total,帶上你弟。」
「什麼?我弟?」閔瀾有點兒不敢相信,「我弟才十八,幾個月前剛成年,你他媽是不是人?你什麼時候對我弟起心思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兩千,快來。」
「好的,奴才這就來。」
江季,你給我拽,我用你的錢泡男人,你等著。
閔瀾大概是替他弟特地收拾過了,這白裡透紅的潮男小模樣,真好看。
也不知道閔瀾許諾了閔洲多少,他一看到我就甜甜地笑起來:「姐姐好。」
我瞟了一眼臉色漆黑的江季,好心情地笑起來,甚至猥瑣地拉住了閔洲的手,拖著他坐在我旁邊。
「姐姐剛給你點了酒,度數低也好喝,嘗嘗?」
「可是姐姐,我不會喝酒。」閔洲眨巴著他的狗勾眼看著我。
我像個老巫婆似的騙人:「沒關系,喝醉了姐姐送你回家,實在不行回姐姐家也行。」
閔洲聽話乖乖地喝了一大口,然後十分做作地被嗆到了。
我體貼不已地給他順氣,角落裡那傻白甜終於忍不住了:「何舟舟,你真當我死了?」
「喲,您不說話,我還真以為您喝得把自己送走了呢。」我假意靠在閔洲肩膀上,嘲諷江季。
他的怒意從眼角眉梢盡數流出,收都收不住。
「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那個新對象,是不是比你年輕、比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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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再也沒忍住,站起身從我面前跨過就要走。
狗男人,每次都這樣,冷靜個屁,再冷靜你老婆就沒了,不知道吻我?
沒有什麼是一個吻不能解決的,除非他不帥了。
江季好像突然開竅似的,腳步一轉,彎腰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帶。
我被他拽得踉踉跄跄,走了兩步他還覺得不妥,脫下外套罩在我身上。
一直到了地下車庫,完全沒人了,我覺得是時候發生點兒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不然真的枉費我打扮這麼漂亮、這麼火辣。
所以我直勾勾地看著江季流暢、精致的側臉。
看到他有所察覺偏頭。
「看什麼?再看看我哪兒不如那個小毛孩?」
好好的一個帥哥,偏偏長了一張嘴。
4
我萬萬沒想到,江季那天晚上被我氣大發了。
他送我回家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對!
明明住對門,我整整一個星期都沒碰到他。
周六的深夜,我實在憋不住了,隻能趴在他家門上聽動靜,來觀察他是不是走了,是不是不要我、放棄我了。
然而特別社死的事情發生了。
「何舟舟?」江季冷淡中帶著一絲疑惑的聲音響起。
我腦子瞬間空了,連忙起身拽了拽我的小短裙跟他打招呼。
可是我的假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凝固了。
確切地說是他身邊那個辣妹。
Total 酒吧的那個辣妹。
所以他消失那麼多天,是跟她好上了?
他是不是嫌棄我胸沒她大,屁股沒她翹?!
我氣得眼睛都紅了,惡狠狠地指了指江季:「渣男!」
然後掉頭就進了我自己家,反手惡狠狠地摔上了門。
嘴上這麼說著,我心裡還是希望江季能知錯就改,忍不住看了一下貓眼。
好家伙,他居然帶那個女人進門了。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江季,我們完了!
我越想越氣不過,翻來覆去地一整夜都沒睡好,以至於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整個成了大熊貓。
但是罪魁禍首的江季,居然有臉敲我家門。
「什麼事?」我開了個門縫,努力地維持著平靜看他。
「她是我表姐,昨天來拿東西給她。」江季說著還拿出手機給我看全家福。
我真的想笑。
這混蛋為什麼昨天不告訴我?!
大概是看出了我眼睛裡的質疑。
江季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我把門甩他臉上的話:「讓你冷靜地思考一下,你舍不得我。」
關上門之後,我又打開,補了一句狠話:「滑天下之大稽!老娘沒你可以腳踏八隻船!」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捂著我的嘴擠了進來,把我摁在門上,清冽的氣息越靠越近,最後變成了一個吻:「嗯,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那可不。
「能不能多委屈會兒?」江季的吻又輕輕柔柔地落在了我的頸側,給我弄得五迷三道。
「也……也行。」
他的笑聲像撓人的鉤子,一點一點地把我的神魂偷走。
等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累得手指頭都懶得動。
當然後悔也晚了。
「餓。」我輕輕地踹了一腳他的小腿肚。
江季居然不知羞恥地攔腰抱住我,挑眉問我:「還餓?」
「你去死吧!狗男人!你爹肚子餓!」我耗盡我最後一絲力氣把他推開,爬了老遠。
「剛剛還沒認清誰是爹?」江季掀開被子站起來,十分不知羞恥。
但是想到之前被他逼著……我氣得臉都紅了,一把掀過被子蓋住頭不再理他。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停止,江季走到我這頭掀開我的被子:「好了,別捂了,小心捂壞了,我去給你做飯。」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發現他目光溫柔得可以滴水。
背過臉不再看他,哼,穿上衣服倒是人模狗樣。
「朕知道了,小江子快退下吧。」
江季輕笑一聲沒答話,沒一會兒廚房裡起了聲。
他把下好的面端進來遞給我才陪我演戲:「微臣幸不辱命,皇上可有賞賜?」
「大膽刁奴,居然還敢討賞。」我接過面碗就吃,根本不想理這個無賴。
可是後來這廝折磨我的時候跟我說,我不是個好皇帝,怎麼能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我真的服了。
他怎麼樣都有道理。
江季再次很無恥地和我住在了一起。
想起當初那個雨夜,我和他吵崩了,他摔門而出,我不辭而別,不免心裡有些悵然。
其實我和江季之間的矛盾,根本沒有解決。
不對,應該說是這個傻白甜根本不信我解釋,也不想聽。
5
我暗戀四年,在一起三年,一共浪費七年青春的腦殘初戀結婚了。
為什麼說他腦殘呢?因為三年啊,三年,這廝愣是對我一點兒性趣也沒有。
後來我恍悟他可能是對我沒有興趣,所以我就跟他提了分手。
這人果然不帶一絲猶豫地跟我再見了。
由於我們分手得過於和平,所以一直在彼此的朋友圈裡躺屍。
大家都說他天生性冷淡,那天看到他結婚的朋友圈,我實在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後知後覺醒悟的時候,面頰上已經一片冰涼。
其實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他了。
那些生理性的淚水,大概是祭奠我無疾而終的初戀,黃粱一夢的七年。
但江季非是不信,吵完架之後又冷戰了一個星期。
所以在一個暴雨夜,我終於跟他爆發了,然後就掰了。
算了,安全感這種東西!江季想要多少,我就給他多少!
嗚嗚嗚,除了一張嘴別的都合我心意的男人我可不能再整丟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
我們公司來了一個實習生,我那便宜初戀韓止的老婆,段筱悅。
緣分就是這麼巧妙。
最可怕的是,這個女人也是個傻白甜。
私心上,我不想和她對線。
但作為部門總監,她真的別怪我總是罵她。
在我一周把她罵哭第三次之後,我已經麻了,給她的實習打了個大大的叉,此人不能留。
江季平時忙得要死,難得比我下班早,就主動地來接我要帶我出去吃頓好的。
偏偏就撞到了來接小段的小韓。
這傻白甜可憐巴巴、委屈兮兮地跟我打招呼:「總監再見。」
「她是你總監?」韓止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
瞧他這樣子,我就知道小段平時沒少回去告訴小韓我白天是怎麼罵她的。
我好怕他腦補出一場我愛而不得的大戲,轉頭拉著江季就想走。
江季卻主權意識極其強烈地摟住了我的腰,十分傻白甜地和對方挑釁:「怎麼?」
韓止笑了笑,摸了摸小段同學的頭:「沒什麼,她不太懂事,平時給何總監惹了很多麻煩,改天我們一起請二位吃飯,算作答謝。」
人家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我當然僵著笑臉回絕:「不用不用,都是應該的。」
韓止的車絕塵而去的時候,江季的臉色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冷了下來。
這感情好,人韓止沒腦補我愛而不得故意為難小段,是韓止對自己老婆的蠢有清楚的認識。
我家江季腦補我愛而不得故意為難小段,純粹是對我人品的質疑。
當然,想到當初是因為什麼和他吵起來,我還是耐著性子哄他:「怎麼不高興了?先去吃飯好不好?」
可能我的溫柔在江季的眼裡就是心虛。
我應該甩臉色大罵他傻白甜還腦殘,他才會覺得我沒問題。
「呵。」他一聲冷笑,道盡所有嘲諷。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江季,你可千萬別給我得寸進尺,我跟他我早就給你解釋過八百遍了。
「況且我從來沒跟你翻過舊賬吧?你看我沒問過你有沒有前女友吧。」
「你問。」江季停下步子,站在寂靜的地下停車場裡,靜靜地看著我。
我納悶地「啊」了一聲,有點兒沒理解他的腦回路。
「沒有。」江季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摁在車上,「隻有你。」
我承認我 DNA 都動了,他這個樣子好帥,說「隻有我」的樣子好帥。
「如果我和你分手,我永遠都忘不了你。」江季垂著眼睫,剩下的話他沒說,我卻懂了。
那我和韓止分手,又憑什麼已經忘記了他?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
我不該以為我三言兩語就能取得江季的信任。
這是愛情裡特有的慌張和佔有。
恨不得從生到死,隻有你一個人。
6
我抬手勾住了江季的脖子,旁若無人地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
「你聽,我的心是不是在為你跳動?」我眨巴著眼睛煽情不已地看著他。
江季臉色不變,耳朵紅了。
不過完全讓江季對我沒有疑心還不是我的甜言蜜語,還得多虧韓止和段筱悅這兩傻叉。
韓止家裡有點兒小錢。
段筱悅這種水準,即使我給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以後,她還是留在了我們公司,我的部門。
她頻頻出錯、隻會認錯卻屢教不改的工作態度,讓我每天都黑著臉回家。
江季問了我很多次,我都隻是搖頭。
實在不想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到生活中,這種糟心事不該跟他分享。
他也沒再細問,給足空間。
杭州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上頭居然要我帶段筱悅出去,說帶她歷練歷練。
我當時覺得天都塌了,言辭拒絕卻沒成功,隻能捏著鼻子帶她出差。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妥協和無奈。
果不其然,段筱悅給我的報表出了大紕漏,我給她重新標改讓她打印好明天用。
絕的事情是什麼?
段筱悅打印了原版。
我在會議室門口發現不妥的時候,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我那一刻特別想哭。
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而且偏偏給我碰到了。
我要怎麼防備一個頻繁出事的腦殘呢?
不得以推遲了會議,留下團隊進行溝通。
我為了防止段筱悅再出亂子,拿了她的房卡,親自回酒店準備用她的電腦打印原版。
誰曉得我晚上累死累活為她改報表,段筱悅卻把自己的老公韓止叫來杭州陪她旅遊、陪她睡覺。
我刷開房門的時候,韓止剛好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來。
真的氣笑了。
有的人就是可以這麼遊戲人生、不負責任。
突然間覺得自己那個七年一定是腦子進了水才會喜歡他。
刷新我下線的是韓止。
他臉色冷了下來,眯著眼睛看我:「出去。」
真以為我對他有想法?
真他媽普信男!
我家江季不比他高?不比他帥?不比他行?
「你最好別影響我。」我冷著臉色指了指他就往房間裡走。
段筱悅是真傻逼,韓止在,我和她要房卡的時候不知道和我一起過來?
真怕我怕得不敢說話,為什麼不好好認真地對待工作?
「出去,別逼我動手。」韓止沒動,仍然攔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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