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謝聞砚體力不支累暈了過去,我給他洗漱完,套上幹淨的睡衣,坐在床邊看了他很久,才起身離開。
09
我來到大少爺的住處。
他看到我並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做出這個決定。
是的,我思來想去覺得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謝聞砚身邊去。
「需要我幫忙?」謝聞嶼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開口。
「嗯,大少爺能在我離開後幫忙封鎖我的消息,讓小少爺找不到我嗎?」
謝聞嶼輕笑一聲:「你這樣做,小砚會生氣的。」
我攥緊拳頭:「我知道,可我不能一直讓他保護我,我也想為他出頭,但現在的我做不到。」
「為什麼不和他說?」
我搖搖頭:「小少爺不會答應的。」
不僅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把我鎖起來,他不會允許我逃離他的視線。
但我也沒辦法帶著小少爺去國外,他看不得我在別人那裡受委屈,一氣之下說不定會把我迷暈綁回國。
謝聞嶼揚了揚眉:
「他不知道你的計劃,你就不怕他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喜歡上別人?」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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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編輯好分手短信了,我不想耽誤他,如果這期間他遇到更好的人又因為和我的關系而不得不放棄的話,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他幸福,任何人能給他幸福,我都會欣然放手。」
謝聞嶼看著我,目光沉沉的,突然問:「愛他不應該把他留在身邊嗎?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你不會難過嗎?」
「會難過,但愛不一定是佔有,如果有人能比我對他好,我不能自私地把他綁在身邊。」
很久,謝聞嶼都沒有說話,最後,他道:「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是在國外先喜歡上別人,我一槍崩了你。」
我站得筆直,一字一句鄭重地承諾:「我不會。」
10
五年後。
我剛回國,立馬往謝家跑。
「不好意思啊,江總,小砚不願意見你。」
謝聞嶼氣定神闲地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咖啡。
我離開前就料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謝聞砚應該恨透我了,怎麼會願意見我。
但我打聽過了,他身邊沒有新人,我還是有機會的。
我開始頻繁出入謝聞砚常去的地方,但無一例外,他都不見我。
好不容易見到面,他也隻是冷冷地讓自己的保鏢將我攔下。
我隔著面前的保鏢朝他笑道:
「阿砚,好久不見。」
謝聞砚依舊坐在酒吧最昏暗的角落,聞言,他轉過臉來,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江總,我們認識嗎?」
我心口抽痛,放低姿態道:
「少爺,我是江詢啊?我不是什麼江總,我是你的大保鏢。」
他嘴角勾起抹嘲諷的笑:「我哪敢啊,今時不比往日,您這身價誰敢不稱呼您一聲江總呢。」
說完,他站起身,錯開我往樓上的房間走,離開前,他冷聲吩咐:「阿耀,把人擋嚴實了,別讓他跟過來。」
面前的保鏢微微一愣,立馬回過神來擋我,我知道這次不跟過去,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了。
我對著面前大塊頭保鏢道:
「抱歉,我今天必須跟過去,我會給你補償的。」
說完,我毫不留情地動手了。
我找到謝聞砚時,他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裡的房卡:
「到底是不一樣了,現在隨隨便便就能闖進我的房間。」
我迎著那刀子一般冷的目光走上前,放軟語氣道:
「少爺,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別不理我好不好。」
我跪在地上,將頭貼在謝聞砚的膝蓋上,卑躬屈膝。
謝聞砚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好啊。」
他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包不知名的東西,倒進手邊的紅酒裡,隨意搖晃了兩下後,遞到我面前,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喝下去。」
我聽話地照做。
酒喝下去的一瞬間,身體立馬開始發燙,耳邊傳來謝聞砚惡劣的聲音:
「這是烈性春藥,聽說是給豬配種用的,效果好嗎?」
嗓子幹得冒煙,我咽了下口水,難耐道:「少爺,我……好難受。」
額頭青筋暴起,我攥緊面前的床單極力忍耐將謝聞砚壓倒的衝動。
不能再讓他討厭我了。
謝聞砚坐在原地沒動,他道:「不打電話給你的鶯鶯燕燕們嗎?江總這身價,身邊養了不少情人吧?」
我粗喘著回他:「沒有……沒有別人,少爺,我隻要你,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人。」
謝聞砚嗤笑一聲:「這樣啊,我好感動啊,為了感謝你的深情,我現在幫你叫幾個人進來,不知道江總的口味變了沒有,需要男人還是女人啊?」
眼看著謝聞砚要起來,我立馬將他按住:「不,不要,不要別人,少爺,我不要其他人,我隻要你。」
謝聞砚的眼神陡然凌厲,他怒吼道:
「隻要我,把我累得睡著了自己偷偷跑出國,讓我哥幫忙掩飾你的行蹤,讓我找不到你。江詢,五年啊!五年的時間我查不到你的任何消息,直到你回國那天我才知道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他拽住我的衣領,湊到我面前,咬牙切齒道:「你憑什麼擅自決定!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你現在又憑什麼死皮賴臉地跪到我面前求我原諒!」
說到最後謝聞砚聲音都哽咽了:「江詢,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謝聞砚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來。
我顧不得自己欲火焚身的情況,連忙湊上前將人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對不起,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阿砚,別哭了,好不好?
「你生氣你就抽我嘴巴子,用腳踹我,覺得不解氣的話,你就拿鞭子打我,怎麼解氣怎麼來,好不好,少爺,別哭了。」
謝聞砚埋在我懷裡沒說話,淚水浸湿了我的胸前的布料。
我一邊輕拍謝聞砚的脊背,一邊咬緊牙關抵擋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謝聞砚的頸側,他被燙得哆嗦了下。
他抬起頭來,湿漉漉的眼睛看著我:「難受?」
我誠實地點頭:「嗯。」
他毫不留情地回我兩個字。
「活該。」
謝聞砚擦了把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才道:「你以後還會自作主張嗎?」
「不會了。」
「那你還提分手嗎?」
「不提了。」
「還敢一個人無聲無息跑出國嗎?」
我將頭抵在謝聞砚的頸窩,悶哼一聲,才道:「不敢。」
謝聞砚勾起我的下巴,死死地盯著我的臉,聲音發狠:
「江詢,我隻原諒你這一次,下一次,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心軟的,聽清楚了嗎?」
意識到謝聞砚說的是什麼意思後,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少爺,你原諒我了?」
謝聞砚惡狠狠地說:「下不為例。」
我將謝聞砚摟得更緊了些,如釋重負般地嘆息一聲:「不會有下次了。」
我埋頭在謝聞砚的胸口蹭了蹭,瓮聲瓮氣道:
「那少爺能不能給我解藥,我要忍不住了?」
「沒有解藥。」謝聞砚聲音平和,他抬手摸上我的皮帶。
「要麼我替你瀉火,要麼你自己撐著。」
我按住他的手,這藥性夠烈,和五年前謝聞砚吃的那種不一樣。
我要是完全失去理智,一定會傷到謝聞砚的,我才剛把人哄好,不能再惹人生氣了。
謝聞砚有些不悅地睨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怎麼,見過大世面,對我提不起興趣了是嗎?」
我努力保持理智,啞著嗓子回答:
「不是的,少爺,我會傷到你的。」
謝聞砚倒也不強求,他松開手,淡聲道:「那你自己解決。」
說完,沒再看我一眼,徑直出了門。
謝聞砚反常的態度讓我有些不安,我問他:「你去哪兒?」
謝聞砚偏頭,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打野味,家裡的不讓吃,去外面嘗嘗鮮。」
我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迅速起身從身後將人抱住,強硬地把他抵在門上:
「不許去!」
我吮吸著謝聞砚的後頸,含糊不清地央求:「我要你,幫幫我,少爺。」
……
11
再有意識時,我捂著劇痛的腦袋起身。
謝聞砚躺在我身側,眉頭緊蹙,似乎不是很舒服。
我抬手摸上他的額頭,滾燙一片。
果然發燒了。
我來不及多想,穿好衣服立馬出門買藥。
一路上止不住地懊惱,昨天後半夜我完全失去理智,壓根聽不清謝聞砚在說些什麼,也許是怒罵,也許是求饒。
我惴惴不安地祈禱,千萬不要趕我走。
一路上飛奔回去,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謝聞砚坐在床上,面容冷峻,眼睫低垂,似乎在發信息,聽到動靜,他轉過臉來,目光微怔:
「你沒走?」
我才意識到謝聞砚以為我又一次不告而別了,我走上去,晃了下手裡的藥:
「沒有,我去給你買藥了,我不會再走了,阿砚。」
他沒說話,低頭在手機裡打著字,【計劃取消。】
我剛準備看清他發了些什麼,他反手扣住手機,平聲道:
「下次你有事離開要告訴我,就算是睡覺也要把我搖醒,告訴我你要去幹嘛。」
我直到現在才深刻地意識到我給謝聞砚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他已經不安到了這種程度。
我鼻頭一酸, 抬手將謝聞砚摟在自己懷裡, 澀聲道:「我不會走了,阿砚,我永遠在你身邊。」
謝聞砚冷聲威脅:
「最好是,江詢,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對付你,別等我真的使出來。」
「嗯,不會有那一天的。」
12
和謝聞砚復合後, 我逐步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陪著他的時間更多了。
可是在一起一年多,謝聞砚一直沒再和我說過Ťű⁶戒指的事。
我思來想去,覺得他還是生氣我離開的事情, 也不敢提。
直到半年後,謝家兩位少爺都結婚了, 我終於坐不住了,跟在謝聞砚屁股後面,支支吾吾地開口:
「寶寶, 你二哥今天結婚了?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他不明所以, 反問:「什麼?」
我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 隻能繼續暗示, 我朝他伸了伸手, 漫不經心道:「就東西, 你沒覺得我身上少了點什麼嗎?」
謝聞砚瞥了我一眼:「臉,你不是一直都沒有嗎?」
「不是。」
我有些沮喪, 耷拉著腦袋。
謝聞砚那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聽懂我的暗示,他隻是不想懂。
也是, 我做出那樣的事, 謝聞砚再也不會給我那枚戒指了。
頭突然被敲了下,謝聞砚慵懶的聲音傳來:「床頭櫃,自己去拿。」
我眼睛瞬間亮了, 用力親了謝聞砚一口,轉身飛奔上樓,從床頭櫃裡拿出那枚戒指。
「這麼高興, 我之前給你不是還不要嗎?」謝聞砚抱臂倚靠在門上。
「我沒有不要,我說的是再等等。」
我將戒指寶貝地擦了又擦, 才小心翼翼戴在手上。
我回頭,對著謝聞砚道:「寶寶, 我們也結婚吧。」
謝聞砚翹起嘴角:「不要。」
「為什麼Ťųₒ?」
他眼底滿是戲謔:
「我覺得我們這樣太草率了, 你才剛戴上戒指就想著結婚的事,萬一有一天你後悔了……」
我一噎,這話莫名地耳熟, 這不是我當年說過的話嗎?小少爺還記著呢?
我趕緊哄人:
「我不會的,寶寶。」
謝聞砚挑了下眉:
「誰知道呢?你畢竟才三十二歲, 還年輕?萬一你遇到更好的人,我也不能耽誤你,慢慢來吧。」
我急了,跟在謝聞砚身後求饒:
「寶寶,我真的錯了。」
「不聽。」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答應我嘛。」
「我拒絕。」
兩周後, 我軟磨硬泡,小少爺終於松口。
拿到結婚證的那天晚上,我興奮地抱著人嘿嘿嘿笑了一宿。
我終於有名分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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