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哪個男人,看見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接吻會一點都不憤怒的,除非那不是他女朋友。」
這話我頗有同感。
當初我挽著餘城出現在池年面前時,池年那副架勢跟要吃人似的,拎著啤酒瓶子就往上衝。
要不是周圍同學及時攔下了,我和餘城怕是都小命不保。
池年挑起我的下巴:
「既然你們已經分了,為什麼還要騙我?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你們不會是……p 友吧?」
我無語凝噎。
如果給他的腦子上裝一個抽水馬桶,按下去會衝掉黃色廢料,那他整個腦子就沒了。
池年卻以為我默認了,嘴角的笑容逐漸隱去,音調陡然拔高:
「真 tm 被我說中了?」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
「是啊,成年人嘛,不是很正常?」
池年捏著我下巴的手漸漸收緊,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指尖細微的顫抖。
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就那麼喜歡餘城?喜歡到寧願做個 p 友?」
我見他情緒不對,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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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信啊?我倆現在就是朋友。」
池年臉色好點有限,終於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
「走吧,送你回家。」
我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
「少廢話,你這狀態我怕你死路上。」
9
池年把車停在了我家樓下。
我打開車門往家走,走到一半發現池年跟在後面:
「你跟著我幹嘛?」
池年眼皮一抬:「誰跟著你了?我回家。」
回家?
我看了看眼前破敗老舊的小區,又看了看眼前俊朗非凡的男人。
他身上的一件外套都頂這一年的房租了。
哼,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裝的什麼 b。
不再管他,我悶頭往前走。
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
戲謔的目光朝池年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場驚爆我眼球的神操作。
池年敲響了我隔壁的門,那裡住著一對兒中年夫妻。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池年一眼:
「有事?」
池年仗著身高優勢,從中年男人頭頂朝屋內望去。
皺了皺眉道:「不好意思敲錯了。」
緊接著他又敲響了我對門兒,那住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那男孩開門禮貌地問:
「您是?」
池年朝裡面望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掏出手機問道:
「五萬,租你這房子一年,考慮考慮?」
五萬?!我暗暗咋舌。
這破小區最好的房子一年租金才一萬二。
那男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一秒頭都要點脫臼了:
「不用考慮了哥,要不我再吃坨屎吧,不然這錢我拿得心裡不踏實。」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這也忒沒出息了。
「現在能搬走嗎?」
「能能能。」
一眨眼兒的工夫這倆人已經轉賬成功了。
男孩笑得見牙不見眼地進屋收拾行李。
池年則是衝我挑了挑眉,勾起唇角說道:
「以後多多關照啊鄰居。」
「……滾。」
10
跟便利店老板請完病假,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門外的噪音細細密密鑽進我的耳朵。
「這個得輕點,別磕壞了。」
「對,就放那吧,」
「沙發可以抬Ťùₓ進去了。」
靠,池年還真打算在這安家了?
好不容易工人搬家具的聲音消失,剛要睡著又被敲門聲驚醒。
我打開門不耐道:「你又幹嘛?」
池年抱臂站在門口:「先讓我進去。」
我咬了咬牙,側身讓出一條路,
再一轉頭我眼珠子差點嚇掉地上。
池年的上衣不翼而飛,光著膀子站在我家客廳。
「你……你快穿上啊,我警告你。」
池年拿掉我捂著眼睛的手,指了指自己:
「你看你給我擰的,現在都沒法穿衣服了,布料磨著疼。」
我飛快地掃了一眼,隨即一陣心虛,好像下手是重了點。
「那你想怎麼著?」
池年往沙發上一坐,兩隻手搭在沙發背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像雕塑似的:
「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我對池年這副無賴樣表示無語。
他之前也不這樣啊,難道是之前被我倆分手刺激到了?
得趕緊想個辦法把這位爺打發走。
五分鍾後。
「你確定這是辦法?」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樣就算你穿麻袋都不會磨了。」
池年陰惻惻道:「我倒寧願磨著。」
我靜靜端詳了一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隻見那裡貼著一個 Hello kitty 圖案的創可貼,在他白皙結實的胸膛上雷萌雷萌的。
池年皺著眉撕下創可貼,站起身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發出一聲驚呼,條件反射攬住池年的脖子:
「你幹什麼!」
池年曖昧地笑了笑:
「你猜。」
我心一顫,但沒有拒絕池年貼過來的唇。
11
疼痛傳來時,我喉嚨口溢出一聲痛極的悶哼。
池年緩緩低頭看,呆滯了片刻。
抬頭問我:
「你和餘城沒……」
我手臂搭在眼睛上,羞恥地點了點頭。
心裡暗道:何止是沒啊,我倆連手都沒牽過……
很快我就沒心思想別的了,陷入了池年制造的這片浮浮沉沉的海。
……
我窩在池邊懷裡,望著掉了皮的天花板出神。
池年掐滅煙頭,手摸了摸我的臉:
「還好嗎?」
我白了他一眼:「好個屁,你試試?」
他勾起一抹壞笑:
「這算是對我的肯定嗎?」
我抿著唇不搭理這個自戀的家伙。
池年突然湊近我的臉,黑眸深不見底:
「暖暖,你跟我說實話,當年為什麼分手?」
再次聽到池年叫我小名,我眼眶酸澀。
心裡一陣陣沒底,難道池年察覺到了什麼?
不自然地別過視線:
「時間太久我已經忘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池年目光沉沉地盯著我看,仿佛透過我高高壘起的心牆,看到了我靈魂深處。
片刻,他起身穿上衣服走了。
12
自從那天池年從我家走後,又是好幾天沒出現,即使他搬到了我對門兒。
這天晚上,我和肖蕭交接班時,肖蕭湊到我身邊:
「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唄,總單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我猶豫地開口:
「我不著急。」
肖蕭滿臉不贊同:「多個人照顧你多好啊。這男的是我對象的朋友,聽我對象說條件不錯。」
她左右環顧一圈,見周圍沒人,神神秘秘貼近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男的腰好。」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咋知道的?」
「我對象說的。」
尷尬地幹笑兩聲:「你們兩口子聊的話題可真全面。」
肖蕭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站在為我好的角度對我軟磨硬泡。
終於,我不堪其擾,答應明天中午吃個飯。
隔天到了約好的餐廳,
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我第一反應是:肖蕭那句話是摻了多少水?
這都他媽禿頂了!沒有腰間盤突出就不錯了,還腰好……
我深吸一口氣上刑場般地走上前:
「您好,陳先生對嗎?」
13
男人看到我,眼神一亮:
「是我,林小姐請坐。」
我坐下後,他開口說道:
「林小姐,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今年 38,聽說你已經 27 了,肯定很著急嫁出去,我不嫌棄你,我們可以今年結婚。畢竟男人就算 50 了都不愁找不到對象,但將近 30 的女人可不太好嫁了。」
我:……
「我要求也不多,婚後我不希望你出去拋頭露面,就在家全心全意地帶孩子做家務,每頓四菜一湯不能重樣,我每月給你 1500 塊,應該足夠你買菜和零用了。」
我:……?
「對了,我父母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婚後會搬過來一起住,你就辛苦辛苦伺候一下。這是我的要求,你說說你的?」
肖蕭從哪拔的這根爛了芯兒的老蔥?
耗盡畢生修為,我才克制住把手中的熱茶潑他臉上的衝動。
強扯出一絲笑容:「我沒什麼好說的,先吃飯吧。」
緊接著更讓人窒息的操作來了。
我幽幽開口:
「你隻吃魚頭嗎?」
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黃牙:
「沒事,不用心疼哥,哥愛吃魚頭,其他的都給你。」
我看著桌上的一盤土豆絲和一盤隻剩剁椒的剁椒魚頭,沉默了。
算了,堅持到這頓飯結束,也算給肖蕭一個交代。
這時我的小腿處傳來異樣的觸感。
往桌下一看,差點氣得腦溢血。
這老男人竟然用腳蹭我的腿,還大有一路向上的架勢。
媽的,欺人太甚了吧?
剛要撸袖子動手時,餘光瞟到一個身影,我頓住了。
消失了幾天的池年正朝這邊走來,臉色一步一變,最後已經猙獰得不像人了。
他抄起桌上的盤子,往老男人頭頂倒去。
眨眼間光亮的禿瓢上布滿鮮紅的剁椒,怎麼一個惡心了得。
池年語氣冰冷:
「你那隻狗腿不想要了吧,敢碰我的人,找死嗎?」
老男人一見池年來者不善,頓時慫了:
「誤……誤會啊兄弟,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還不快滾!」
老男人頂著「剁椒禿頭」連滾帶爬地走了。
池年看向我,我這才發現他眼睛裡布滿紅血絲,胡茬也沒刮,跟平日裡的意氣風發大相徑庭。
他這是抗洪去了把自己整成這樣?
我忐忑開口:
「你怎麼來了?」
他不答,目光晦澀不明地看著我,
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隻等一個契機就會徹底爆發。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呼吸都不自覺放慢了。
半晌,他開口道:
「跟我走。」
14
進了池年家,我好奇地逛了一圈。
不錯嘛,這老破小換上池年帶來的家具,瞬間有了「屎盆子鑲金邊兒」的感覺。
欣賞完我一轉頭,嚇得心髒病都要犯了。
池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後。面色晦暗,目光陰沉地盯著我。
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種不好的預感卷土重來。
「有……有事?」
他把一疊紙扔到我腳邊,
啞聲問:「眼熟嗎?」
我看清資料上的內容時,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最上面那張赫然印著我的臉,
而背景,是在一所監獄。
「你這幾天去查這件事了?」
「是。」
我彎腰撿起那疊紙翻了翻,坐到沙發上。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真到了這一刻,我發現我內心出奇地平靜,甚至還有一絲輕松。
「這是你跟我分手的原因嗎?」
「是。」
他閉了閉眼:「為什麼不告訴我?」
「池年,我殺了人,你明白嗎?」
他吼出聲:「那是他該死!」
是啊。
那個老人渣確實該死。
我的繼父,一個道貌岸然的老男人。
在半夜撬鎖進了我的臥室,爬上我的床,企圖強迫我。
我驚慌失措之下,拿起床頭櫃上買漢服贈的簪子扎了下去。
黑暗中也不知道扎到了哪,隻覺得拔出簪子時,溫熱的血柱噴了我一臉。
伴隨著我媽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咒罵,我被帶上了警車,其中一個警察……是池年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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