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言對她態度十分冷淡,讓她無事就在屋裡休息,別打擾了我和他獨處。
裴華桑氣得要命。
又因為沈言在場,不好發作,隻能憤憤離開。
後來,她在沈言不在家時,又來找過我一次。
裴華桑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許寧,你別太得意了。你別以為你已經把沈言吃得死死的,他現在對你好,不過是對你愧疚。等這點愧疚消散,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你就等著吧,他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我冷笑一聲:「我巴不得跟沈言和離,是他不願意。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緊讓他把和離書籤了。」
省得我再看見沈言那張煩人的臉。
「你……」
裴華桑緊抿著唇,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我繼續道:「一根爛黃瓜,也就你稀罕得要命,你要就趕緊拿走。」
裴華桑不知道我這話的意思,但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她忿忿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臨走前,她撂下狠話:「許寧,你給我等著。自小到大,搶我東西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我有些想笑。
裴華桑可真是霸道啊。
明明是她看上了別人的夫君,使出各種手段,逼著沈言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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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的嘴裡,變成了我不識相,搶了她的男人。
隻不過,我臉上的笑淡了些。
裴華桑這人一向心狠手辣,她說出的話,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威脅,她是真的會付諸行動的。
這日之後,我又招了幾個護衛,把宅子護得密不透風。
平日裡出門,我也會多帶幾個護衛,護我周全。
至於小廚房做的菜,我都讓沈言先吃,這是他應得的。
19.
一晃就到了中秋節。
一連三日,京城都會舉辦盛大的燈會。
往年這個時候,沈言和我都會出門逛燈會。
燈會上,有猜燈謎的活動。
沈言聰慧過人。
凡是我看上的燈籠,沈言總能輕易猜到燈謎,幫我贏下我喜歡的燈籠。
為此,我專門騰了間小屋出來,用來放那些燈籠。
往年這個時候,我很熱衷跟沈言出門逛燈會。
今年不一樣。
我看到他就心生厭惡,更別說跟他出門逛了。
沈言還是強硬地帶我出了門。
「阿寧,你喜歡什麼燈,我都幫你贏下來,好不好?」
沈言的語氣裡,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我興致缺缺。
「我要回家。」
沈言皺著眉:「回家做什麼?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逛燈會嗎?」
我笑得惡意:「因為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沈言臉色煞白,一臉受傷:「阿寧,你就非要這樣對我嗎?」
我冷冷道:「你真為了我好,就跟我和離。」
沈言臉上多了厚重的陰霾:「阿寧,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再提了。你永遠都是我沈言的妻子,即使是死了,你也要跟我埋在一起。」
「沈言,負了我的人是你,現在你做出這樣深情的樣子,不覺得無恥又惡心嗎?」
沈言神色驟然哀痛,他與我十指相握,任憑我怎麼甩都沒有甩開。
「阿寧,當初是我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你恨我是我活該,我隻求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會再讓你傷心半分。」
我垂著眸,看著他緊握著我的手,語氣裡多了些無奈:「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我不明白。
沈言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何又背叛我。
背叛我後,又為何裝出這麼一副深情的模樣,不肯放我離開。
我心裡有預感,我大概是無法和沈言順利和離了。
我還記得,我當初跟沈言說,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背叛了他。
他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不是同我和離,而是要把我那個野男人殺了,再把我關起來,讓我永遠都不能離開他。
他的掌控欲,其實不比裴意少。
但他表現得再深情再離不開我又怎麼樣,這並不妨礙他背叛我。
20.
沈言為我贏了許多漂亮的花燈,不管我喜不喜歡。
許多姑娘朝我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原來是狀元郎沈言啊,難怪能贏下那麼多花燈。」
「真羨慕他的妻子,成婚兩年,他對她一如既往的好。」
「沈言對他發妻再好又怎麼樣,他最後還不是娶了公主為平妻。」
「狀元郎是被逼的,我聽說啊,他隻把公主當擺設,都未曾踏入她房門半步呢。」
聽到她們說到那句沈言未曾踏入裴華桑房門半步,我有些想笑,她們不知道,裴華桑連沈言的孩子都有了。
沈言注意到我的臉色不對,輕聲道:「阿寧,你逛累了吧,我們回家。」
燈會上人頭攢動。
一個不留神,兩人就會被洶湧的人流擠開。
一路上,沈言都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眉眼關切:「阿寧,你一定要跟緊我。」
據說,燈會上有許多人牙子流竄,專門擄走那些與家人失散的姑娘,賣到各地。
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趕緊走吧。」
還沒走上兩步,不遠處,就傳來了裴華桑的聲音。
「夫君。」
離我們幾步遠的位置,裴華桑抓著手帕,興奮地朝沈言招著手。
人潮湧動。
即使裴華桑左右都有丫鬟,身邊還有護衛跟著,還是被人潮擠得站立不穩。
沈言的目光落在了裴華桑尖尖的肚子上,眼中多了幾分關切。
他下意識往她的身邊走了幾步,而後意識到還有我在身邊,他才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他語氣不善:「你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裴華桑委委屈屈地看向他:「我也想跟夫君逛燈節,也想擁有一盞你為我贏下的花燈嘛。」
裴華桑素來張揚明豔,這會兒雙眼含淚,可憐巴巴地望著沈言,更能激起男子的保護欲。
沈言那原本還肅冷的面容,看到她那般可憐地望著他,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
「你想要哪……」話說到一半,沈言忽地想起,他身邊還站著一個我。
我看著他,目露譏諷。
沈言啊沈言。
你可還記得你前陣子保證過,你對裴華桑隻有責任,並無半分愛意,可你現在分明是想要討她歡心啊。
你還說過,私下裡絕不會見裴華桑一面。
你確實沒在私下裡同裴華桑見面,你直接就當著我的面,跟她眉來眼去。
又因為顧忌著我,硬生生止住了對她的關懷。
這就是男人的諾言,就如狗屁。
沈言神色慌亂,想要跟我解釋什麼:「阿寧……」
我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我累了。」
沈言見我沒有生氣,松了口氣:「好,我們回去。」
「夫君。」
裴華桑叫了沈言一聲。
沈言沒有再看她,牽著我的手朝我們停在街角的馬車走去。
裴華桑氣得跺了跺腳。
她眼眸微轉,惡意在其中湧動。
下一秒,她的口中就發出了驚慌失措的聲音:「夫君,救我!」
沈言腳步一頓,立馬回頭看向裴華桑。
隻見剛剛還被丫鬟婆子護得好好的裴華桑,被洶湧的人潮擠到了地上。
裴華桑費力地想站起來,又被人擠到了地上,還被人踩到了手。
她護著尖尖的肚子,紅了眼睛,無助又可憐地望著沈言。
沈言躊躇了兩秒,丟下一句「阿寧,華桑有危險,我得去救她」,就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我,堅定不移地朝裴華桑走去。
人頭攢動。
不過幾秒,我和沈言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隔開了一段距離。
短短幾米,就如天塹。
預示著我們的關系,無論他這麼努力修復,再也回不到當初。
沈言隻有一顆心,又怎麼能分給兩個人呢。
即使早就對沈言心灰意冷,可看到他拋下我,如此堅定不移地走向另外一個人,我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大概是因為,他曾經是隻屬於我一個人吧。
也隻是曾經。
既然髒了,我也就不要了。
我一個人朝馬車走去。
還沒走上兩步,就有人從背後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
我用盡全身力氣,掰開了那隻手,隻來得及喊出沈言的名字,就被再次捂住了口鼻。
此時此刻,沈言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又將她衣服上的灰塵輕輕掸了幹淨。
他滿心滿眼就隻有裴華桑,哪裡會注意到我的安危。
事實上,他應當是聽到了我的呼救的。
在我出聲叫他名字的那一刻,他朝我偏過了頭。
下一秒,裴華桑就抱住了他,一臉的後怕。
沈言立馬就將我拋在了腦後,輕拍著她的肩膀,心疼地安慰起了她。
而裴華桑靠在沈言的肩頭,得意洋洋地抬起眼眸,看向了我。
她那雙眼睛就如淬了毒,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心中有了數,挾持我的人,怕是裴華桑安排的。
我怕是兇多吉少了。
帕子上沾有迷藥,一會兒工夫,我便渾身無力,昏了過去。
21.
再次醒來時,我被關在了一間柴房裡。
門口站著兩個人,他倆的討論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烈性春藥喂了嗎?」
「喂了。」
我心中一驚。
醒來時,我就覺得渾身燥熱。
我還以為是盛夏,又門窗緊閉的緣故,原來是被喂了藥。
「行,我們已經把周故帶來了,趕緊把他倆放一塊吧。」
我聽說過這個周故。
他是裴意手下的一枚大將,也是堅定的二皇子一派。
這周故怕是同樣著了裴華桑的道。
「咱們的公主真是聰明,想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等到明日,周故和狀元郎發妻苟合的醜聞傳出去,二皇子損失一枚大將不說,沈言也隻能休了他這發妻。」
「要我說,狀元郎和公主才是天生一對。公主也是心善,容忍了許寧那個女人那麼久。」
原來裴華桑打的是這個主意,與其說是聰明,不如說是歹毒。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我閉上了眼睛,裝作依舊昏睡的模樣。
兩人扶起了我,往周故所在的屋子走去。
我趁著他們不注意,半眯著眼睛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個高門大院,每個門都有人把守著。
這些人個個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逃不出去的。
除非有人來救我。
我垂下眸,腦海裡閃過我向沈言呼救時,他聽而不聞,轉頭安撫起裴華桑的畫面。
他的心思都在安撫受了驚的裴華桑身上,哪有空關心我的死活。
可能,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心裡冷得厲害。
如今,我隻能寄希望於周故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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