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能想到,當年的小乞丐居然陰差陽錯地成為我的夫君。
老天爺都覺得我們天生一對,賜下良緣。
我紅了臉,扭捏道:「夫君,如果我與其他姑娘不同,你會嫌棄我嗎?」
裴珏絲毫沒有猶豫:「不會。」
我心雀躍無比,真情流露。
「其實,自從救下你那天起,我就對你念念不忘。」
腰間的力道頓時一緊。
裴珏喉間微動,耳尖慢慢染上了紅燭的豔色。
我悶哼一聲,興奮再也抑制不住,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
「我渴望你用那雙修長如竹的手掐住我的脖頸,讓我無法呼吸!
「我渴望你將那條蛟龍鞭狠狠揚在我身上,讓我疼痛到暈厥!
「我渴望你把腳踩在我的背上,點上一支紅燭,將滾燙的蠟油……」
「咳咳——」
裴珏猛烈地咳嗽兩聲,迅速起身。
我蒙了:「夫君,你去哪?」
「我要處理些要務,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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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急促,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撓了撓頭,疑惑道:「難道我嚇到他了?」
果然,沒有人能接受一個變態。
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抱有期待。
裴珏隻是把我當救命恩人而已,娶我也隻是為了報恩。
我默默環膝抱緊了自己,自暴自棄。
他不能滿足我,娶我幹什麼?
還不如讓我去鄉下莊子孤獨終老呢。
這跟肉就在眼前,卻不能吃的痛苦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我默默摸出了枕頭底下的話本。
長夜漫漫,隻有話本聊以慰藉。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有人小心翼翼地為我蓋上了被子。
額間傳來一抹冰涼,一觸即離。
我想看清那人的模樣,無奈眼皮很重,根本睜不開。
我翻了個身,下意識攬住他的腰。
就像抱了一個大暖爐。
翌日,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穿著完整。
旁邊沒有人,卻有睡過的痕跡。
我把小桃叫進來:「裴珏呢?」
小桃憨笑:「姑爺一大清早就出府了,告訴我們不要吵醒您呢!」
我忍不住捂住臉,嘴角上揚。
他沒有怕我,也沒有嫌棄我!
也怪我昨晚太猴急了。
這種夫妻情趣還是得循序漸進。
7
裴珏很忙,經常早出晚歸。
好在他還記得歸寧的日子。
馬車內,我們各坐一側,安靜不語。
這不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時機嗎?
於是主動找了個話題:
「你的手不錯,我能摸摸嗎?」
「咳咳——」
擔當馬夫的西子猛地咳嗽兩聲。
一轉頭,發現裴珏正幽幽盯著我,欲言又止。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我自顧自覆上他的手,強制性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有長年徵戰留下的薄繭,手指卻骨節分明,修長如玉。
淡青色的筋絡向上延伸,力量與美感兼具。
不由贊嘆:「夫君,你這雙手真真是極品!」
比話本裡的描述有過之無不及。
要Ṭù₉是能看看他的玉足……
我越盤越痴迷,沒注意到裴珏的耳根越來越紅。
視線早已移開,另一隻手悄悄握拳藏在身側。
8
剛下馬車就看到了一同歸寧的沈棠。
她現在可是風光極了。
綺羅Ţū́ₔ加身,釵環華貴,更是紅光滿面。
反觀蕭世子,面無血色,精神不濟。
看向沈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懼怕。
卻絲毫不敢忤逆她。
我有些詫異,沈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竟然能令這個君子面蛇蠍心的蕭世子乖得如兔兒一般?
裴珏見我一直盯著蕭世子,薄唇微抿。
「你看他作甚?」
我順嘴就將心中的疑問告訴了他。
裴珏眼中閃過無奈,眉眼卻舒展開來。
看上去心情不錯,就連話都多了些。
「他手腕處有一道鞭痕。」
我了然,隨即感嘆道:「真羨慕。」
裴珏:「……走吧。」
……
飯後,我悄悄將沈棠拉到後山。
「姐,我唯一的姐!
「我有一個閨中密友想請教你一件事。」
沈棠嘴角翹起,又迅速壓下,傲慢地睨我一眼。
「哦?我憑什麼要指點你?」
我幽幽道:「你買通殺手毀我清白這事……」
「行行行!你要問什麼!」
我四下張望,確認沒人之後才低聲問:
「我那個閨中密友,她夫君不願意碰她,她想問如何才能讓男人主動欺負她?」
就像你欺負蕭世子那樣。
這高情商的話術。
既以閨中密友的口吻,委婉地表達了裴珏不願意鞭打我的不滿和苦惱。
又不會損害我和裴珏的名聲。
沈棠看我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同情,讓我莫名心虛。
她說:「我也不知道,我是欺負別人的那個。」
我眼睛亮了,立馬追問:「那你是為什麼想欺負別人啊!」
「讓他倒個茶都幹不好,不得好好罰一罰?」
好嫉妒,為什麼裴珏不能看我不爽呢!
沒有要到秘訣,我有些失落。
沈棠又說:「不過我認識春風樓的花魁,過兩天可以去找她問問。」
「花魁?這事問她靠譜嗎?」
「這可是人家的老本行,能不靠譜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世道變了。
我隻是變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9
幾日後,我和沈棠女扮男裝進了春風樓。
花魁果然膚如凝脂,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她聽聞來意後,掩面輕笑一聲,跟我們說了幾個秘訣:
「想讓男人欺負你,這第一啊,就得柔弱無害,欲迎還拒。」
她示範了一下,我眼睛都看直了。
沈棠附和:「沒錯,他越是掙扎抗拒,我就越興奮!」
我悟了,原來我是太主動了,起到了反效果。
花魁不理她,繼續指點我:
「第二,你要學會哭,要哭得漂亮,哭得梨花帶雨。」
沈棠一拍桌子,激動道:
「對,我就說他是故意勾引我的,他越哭我越是不想放過他!」
蕭世子真慘,真羨慕。
「第三,便是要猶抱琵琶半遮面了。」
她神秘兮兮地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包袱,朝我眨了眨眼。
「這套衣服送你,一定能讓你心想事成。」
我如獲至寶地接過:「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正欲離開,門外站著一個美貌不輸花魁的女子。
一雙含情美目,卻深沉無比,叫人摸不透。
她不卑不亢地朝我們行了個禮。
便進了花魁的屋子。
沈棠見我一頭霧水,便主動為我解惑。
原來她就是昌平侯被偷梁換柱這麼多年的嫡女,孟雁歸。
嫁給了比蕭世子還要狠辣暴戾的季世子。
我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那她豈不是日子很難過?」
沈棠扭頭看我:「一嫁過去就拿到了管家大權,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就連季雲時那壞種都甘願成為她的裙下臣,被她馴得跟狗一樣,你管這叫日子很難過?
「她是很厲害的女人。」
「……」
還是我的日子最難過。
離開春風樓後,二樓屏風處走出了一個男人。
正是裴珏。
他注視著我們離開的方向,朝東子吩咐。
「去查查她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是。」
10
回去後,我開始琢磨花魁的秘訣。
再把小桃叫來一合計,得出了一個滴水不漏的計劃。
今天裴珏竟然破天荒地早早回來。
我換上了花魁給我的一套紗裙。
薄如蟬翼,玲瓏身姿若隱若現。
不愧是她,這要是一鞭子下去,不得疼死啊!
爽,太爽了!
包袱裡除了這套衣服還有一盒香。
我隨手將它跟現在的香盒放在了一起。
晚上,裴珏回房後就撈了卷兵書倚在床頭看。
我端了一杯茶娉婷嫋娜地走過去。
「夫君,喝茶。」
他眼也沒抬,伸手過來。
我順勢打翻茶杯,灑了他一身。
裴珏看向我,瞳孔猛地發顫,兵書滑落在地。
我立馬拿出手帕,柔若無骨地趴在他腿上。
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抬起頭時,梨花帶雨,睫羽生珠。
「夫君,對不起,我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罰我吧。」
裴珏喉間滾動,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像。
漆黑如墨的眸子似積蓄著一團風暴,一錯不錯地盯著我。
我拿出一條鞭子,雙手遞上,嗓音怯懦:
「不要太用力,我害怕。」
我的身體因為期待和興奮不停戰慄,這隻會被認為是害怕。
就像沈棠欺負蕭世子那樣,越是抗拒越是興奮。
來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
狠狠抽我,千萬不要放過我!
我死死壓住嘴角的笑意。
裴珏卻突然站起身,然後丟下一句Ṫŭ̀₍我去沐浴就大步離開。
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
他還不願意碰我。
裴珏果然討厭我!
然而,門外的某人摸了摸鼻子。
看著滿手的鼻血牙都快咬碎了,一身被撩撥出來的邪火沒處發。
他不想讓沈芙看到自己這麼沒出息的模樣。
隻能握緊拳頭,心頭數次暗罵自己。
11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遊魂似的敲響了裴珏的書房門。
眼中早已沒有了光。
門開後,我有氣無力地說:
「你說得對,我們以後相敬如賓,互不幹涉。」
還沒等他回應我就飄走了。
裴珏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我都救他命了,他滿足我一點小癖好怎麼了?
呵,男人隻會影響我看話本的速度。
從此封心鎖愛。
後來的大半個月,我都沒有給他好臉色。
他想回房,我將他攔在門外:
「妾身睡覺磨牙打呼,王爺另尋去處吧。」
裴珏:「……」
他難得跟我一起用飯,我起身就走。
從前我想親近裴珏,他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現在我想躲著他,反倒陰魂不散了。
不是送甜點就是送首飾。
一條路上能偶遇三次。
小桃都心軟了:「小姐,要不然您就跟姑爺和好吧,他怪可憐的。」
我冷漠:「這不是鬧別扭,這叫相敬如賓。」
實在是被煩得不行了。
我出府躲他,卻意外撞見了曾經撞破我秘密的尚書公子。
他見到我,兩眼一亮。
我撒腿就跑,被他追了三條街。
「李公子,我已為人妻,不便與外男說話,你何必呢?」
我氣喘籲籲,他也累得像條狗。
「放屁,你再裝試試呢?」
我連忙轉移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說到這他立馬活過來了。
「你上次看的那本書我找了全城書鋪也沒找到,能否借我看看?」
我眼睛一亮:
「原來是書友啊,失敬,那本書絕版了,你想要我明天給你。」
他頗有些扭捏地問我還有沒有其他的話本子。
可以跟他交換著看。
我大方答應了,更是欣喜找到了一個書搭子。
找了個茶館探討一下午的劇情,聊得投緣無比。
恨不得當場結拜。
他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其實他喜歡男子。
並邀請我明日去南風館一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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