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诶!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霍去病都馬上能上戰場了,怎麼李延年的妹妹還沒有長大。我後期能不能扭轉乾坤,可就看他這位妹妹有多傾國傾城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經意間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霍去病了!幾年前,我去霸陵守陵的時候!那個用金丸打人的小孩!
哇,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這孩子居然還騙我,是被繼父趕出家門,求我收留。沒想到竟然是帝國頂級富二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代戰神啊。
原來漂亮的小孩也會騙人。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回頭就看見劉徹一臉甜蜜地扒在我的床邊。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
劉徹隻是傻笑:「阿嬌姐,我們有孩子了。」
呵,我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他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轉過身去,大被蒙頭。
劉徹很重視這個孩子,給了我更多賞賜。還特地請來大長公主來宮裡小住。
竇太主握著我的手,熱淚盈眶:「還是我的兒有本事,被廢了後又怎麼樣?一樣把帝王的心抓得死死的!兒啊,咱們爭口氣,生個兒子出來,到時候,哼……」
竇太主的話沒有說完,我卻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母親,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嬌嬌啊!你可別犯傻,那個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竇太主拍拍我的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嘆了一口氣,史書上都寫得明明白白了的東西,還有什麼好去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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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下竇太主和烏泱泱的一群人,獨自到花園裡去散步。
我這樣尷尬的身份,又是這樣尷尬的時期,加上這個時代尷尬的醫療水平,生孩子?怎麼敢的?
還未走到花園深處,便聽到有人練箭的聲音。走進一瞧,原來是霍去病。
我站在一旁看了一會,想到這孩子年輕力壯,看起來多健康啊,怎麼二十幾歲就死了呢?
可能是懷了孕的人都比較多愁善感。想到他的結局,一時間沒忍住竟然掉下淚來。
霍去病這時發現了我,走過來向我行禮。
「陳娘娘。」
我勉強一笑:「霍小將軍,多年未見竟都長這麼大了。」
霍去病抿了唇:「我也沒有想到,當年的守陵女官,搖身一變成了宮裡最受寵的娘娘。」
「當年並非有意騙你,我確實是要在霸陵守陵來著。隻可惜造化弄人……」
「陳娘娘不必解釋,當年是我年幼無知,若有衝撞娘娘之處,還望海涵。」
我一時啞然,這小少年的戒心比起當年更甚了。
「你要多多保重身體。」我訕訕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陳娘娘!」霍去病出聲叫住我。「當年,你若知道我的身份,還會不會收留我?」
我轉身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當年我若知道你的身份,定會對你千倍百倍好。」
我望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的一生隻有二十三歲,卻締造了史上最偉大的神話,封狼居胥,飲馬瀚海,是古今多少將士的畢生夢想啊。
我要早知道他就是霍去病,他就算是管我要天上的星星,我也願為之一試。為他鞍前馬後也可以。
我轉身離開的瞬間,看到他眼中有流光閃過。
後來霍去病去了戰場,我在宮裡生下了孩子。劉徹把我抱在懷裡,輕輕吻著我的額頭。
為了他兒子能夠名正言順,他為我換了一個身份。他說他的母親姓王,於是我搖身一變成了王夫人。
他為我們的孩子起名為闳,取其寬廣博大之意。
後來孩子長大了一點,劉徹要為孩子封王,他問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在哪裡封王。
我說,「闳兒體弱,我希望他能封到南方,雒陽富庶離長安不遠,那裡就很好。」
劉徹卻說,「雒陽有武庫敖倉,是天下要衝之地,從沒有一個皇子可以封在雒陽為王。除了雒陽,其他地方都可以。」
於是,我不再說話。這些年,劉徹做出了許多值得記入史冊的措舉。也越來越像歷史上的那個皇帝。
他已經很少像當年那樣衝我溫和地笑,眉宇間也總是愁容暗鎖。
這才短短幾年啊?
我知道他或許是要對我厭倦了。
最後,他把我們的兒子封在了齊國。我做好了打算準備與兒子一起前往齊國。
闳兒生辰宴的時候,我請了李延年來主持歌舞。這許多年過去,他的妹妹終於長成了。
李延年的一首佳人曲引起了武帝的注意,他扭頭問席上的平陽公主。
「這世間可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啊?」
平陽公主微微一笑,說起了李延年的妹妹。
沒過多久,李延年的妹妹就入了宮,榮寵一時。我知道此刻時機已經到了。
我趁機提出,我要與闳兒一同前往齊國就國。劉徹擰著眉,凝重地看著我。
「阿嬌,為什麼你總是想著要離開朕呢?」
我這次放下了顧忌,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溫情的假面。
「陛下,您有衛娘娘,現在又有了李夫人,以後您還會有更多的美人,為何唯獨不肯放過我呢?」
「阿嬌!」武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到了現在,你還在任性。朕是皇帝!不過多要了幾個女人,你就這麼無法容忍嗎?」
「陛下,阿嬌不能容忍的,並非是你有多少個女人。我真正不能容忍的是在這漢皇宮裡,蜷縮一生。陛下,你放過我吧。」
那是我頭一次見劉徹掀了桌子。
13.
真是奇怪,阿嬌不許武帝有其他女人,他說她善妒,我不介意他有別的女人,他倒罵我沒有心。
男人希望被愛,又希望她們可以愛得恰到好處,不可以太粘人又能太松弛。他們希望把女人馴化為寵物,隻為攀附主人而活。
阿嬌的壽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如果我繼續待在漢皇宮,那麼這個故事可能要悲劇。
可劉徹不可能放我出宮。
當年,衛子夫進宮,他把人放在宮中一年不聞不問,子夫自請出宮的時候,他又不許。
阿嬌被貶長門,他又忍不住去尋。
我這時才知道,不是武帝薄情,誰都不愛,而是他帝王多情,誰都想愛。旁人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他卻要做這三千弱水的主人。
這就是帝王,這就是劉徹。
他推恩攘夷,罷百家尊儒術,他一生建功立業開疆擴土,奠定了漢族的基礎。晚年雖然窮兵黩武,迷信多疑,最後卻也能下詔深陳既往之悔。
這樣的帝王,怎麼會被女人柔情的網束縛?阿嬌真傻,妄想得到帝王獨一無二的愛,所以最後才傷痕累累。
可我不是,我從未奢求帝王之愛。所以我可以舍得。
這日,我請來子夫到我宮裡小坐。跟她說了我想同闳兒一同前往齊國,希望她能幫我,可子夫卻欲言又止。
直到我屏退左右她才支吾著說:「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對當年楚服的事耿耿於懷。可是,事後,陛下召集了三百方士設法為你招魂,這才讓你起死回生。姐姐,你就真的不能原諒陛下嗎?」
我沒大聽懂,但是我大為震驚,「你是說,我原本其實已經死了?是劉……是陛下用三百方士作法救了我?」
子夫點點頭,握住我的手緩緩道:「姐姐,這滿宮佳麗在陛下心裡都抵不過一個你。」她看著我的眼睛,滿臉真誠。
這些話,若是真正的阿嬌聽了,該有多歡喜。
可是武帝為阿嬌招魂,為何卻把會我招來此處了呢?難不成,我是阿嬌的轉世?
我還在愣神之際,子夫已經轉移話題。
「霍兒已經到了可以議親的年紀,上次二姐姐還託我留意京中貴女。」子夫撥弄著一卷卷畫像錦帛,問我,「姐姐,你快幫我看看,什麼樣女子霍兒會喜歡啊?」
我還想問問關於招魂的事,子夫卻三番兩次岔開話題。
拿著左一卷右一卷的錦帛纏著問我:「姐姐你看是這個好,還是這個好呢?」
「小霍將軍他自己怎麼說呢?他如今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說不準已經有意中人了呢?」我翻卷著一幅幅畫像,漫不經心地說。
子夫放下手中的畫帛,嘆了一口氣:「霍兒倒是說過,他曾有一位意中人。可是,他卻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這天下之大,叫我到哪裡去給他尋。」
「哦?」我來了興趣,想知道這樣一位未來的戰神,究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那他有沒有說過,關於他與那位意中人的事?」
子夫回憶了一下:「倒也不是什麼風月之事,就是說在他傷心欲絕之時,那女子曾給過他一塊髓餅。姐姐,你說好不好笑?一塊髓餅,就把我們從小養尊處優的小滑頭給騙到了手……」
子夫接下來說了什麼,我聽不見了,手中的畫帛掉落一地……
「姐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我顫抖著卷起畫帛,心跳亂得像珍珠灑了滿地。
就這樣,因為武帝遲遲不肯下旨,子夫又不肯蹚這渾水,闳兒封王就國的事隻能暫且作罷。
元朔五年春,匈奴右賢王欲奪朔方,漢武帝發兵十萬直擊漠南。
令衛青將三萬騎出高闕,衛尉蘇建為遊擊將軍,左內史李沮為強弩將軍,太僕公孫賀為騎將軍,代相李蔡為輕車將軍,皆領屬車騎將軍,俱出朔方。
大行李息、岸頭侯張次公為將軍,俱出右北平。
這一戰,是霍去病首次在戰場上嶄露頭角。
他率八百騎兵,脫離大軍獨自追擊匈奴數百裡,斬獲匈奴兩千餘人,殺伊稚斜單於大行父藉若侯產,俘單於叔父羅姑及匈奴相國、當戶等高官,全身而返。
漢武帝以其功冠全軍,封為冠軍侯,賜食邑二千五百戶。
而這一年,他隻有十七歲。
此戰結束後,武帝賜宴為他慶功,席間觥籌交錯。少年意氣風發,看向我的眼神卻晦暗。
席間武帝多飲了幾杯,有些醉,子夫便攙他率先離席。帝後相繼離席,我也不便多坐。我離席路過衛青時,便向他道了聲賀。
自從劉徹誤會我心悅衛青之後,我便再也不敢多同衛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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