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開評論區,下面一群吃瓜網友問我後續。
唉,沒有後續了,畢竟他頭七都過了。
為了祭奠我死去的網戀,我把某音都卸載了。
在家裡意志消沉了好幾天。
但看著許州卻像是有了什麼喜事兒一樣。
19
「今晚有個慈善晚宴,陪哥哥去,看看你喜歡什麼。」
「好呀,我最喜歡混吃混喝了。」
去了熟悉的化妝室做了個妝發,換了高奢禮服上了許州的邁巴赫。
車外閃光燈匯聚,入口處被圍的水泄不通。
我緩緩下了車,一臉甜美微笑地挽上許州的胳膊。
打理過的微卷長發披在身後,我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美爆了。
宋允青如果在,一定會後悔的。
還沒有美麗幾分鍾,身後氣流湧動。
修身包臀的禮服被風刮向一側,卷發瞬間飛舞粘在我的嘴唇上。
我心中一萬句國粹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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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州將我半擁在懷中護住頭部,一邊往會場內走去。
我從胳膊抬起的縫隙看著身後一架私人飛機在不遠處降落。
身材修長的男人從飛機爬梯上一躍而下。
囂張跋扈的氣質溢於言表。
但是那梳起來的頭發卻紋絲不動。
被保鏢擋在外面的媒體隨著男人蜂擁而上。
看著他被堵在外面的樣子,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讓你坐飛機來,給老娘的妝造都整沒了!
我扭過頭的瞬間,並沒有看到男人腳下一個趔趄。
20
因為是慈善晚宴,場地不大,眾人也都極其低調。
看著許州左右逢源,我就在旁邊充當花瓶的角色。
因為許家的地位,沒人敢來找不痛快。
當我臉都快笑僵的時候,我哥才放開我,
「年年,那邊有你喜歡的甜品。」
我立馬優雅的點點頭,拿過一杯紅葡超著美食殺過去。
中途突然出現一個程咬金,緊急剎車下,還是往前栽了一下。
「抱歉……」
「嗯。」
聽著在頭頂共鳴的聲音,我艱難地抬頭望去。
這強勢的鎖骨,這滾動的喉結。
這瘦削的下颌線,比我的職業規劃還要清晰。
我堪堪退後兩步,才看清楚男人的全貌。
高,實在是太高了,甚至比許州還高半個頭。
帥,太帥了,比得過我後宮的佳麗三千。
男人仿佛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襯託的他眉眼更加精致。
我仔細的看著他的眼尾,暗暗咬牙。
居然是天生的睫毛精。
但又莫名有些眼熟。
我倆一時之間在眼神中大殺特殺,看著他微紅著耳尖轉過頭,我才戲謔的開口,
「瞅我幹嘛?」
「瞅你咋……」
男人話音突頓,眼神飄忽,喉結滾動兩下繼續道,
「看你剛才沒吃什麼東西,我來給你拿一些。」
聲音極盡溫柔和輕緩。
我剛要道謝,旁邊竄出來一個男人,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害,你還真來了啊?不過說話怎麼夾起來了。
「這位不會就是…?」
「你們好,我是許年年,如果有商務的事情,可以找許州。」
看著兩人狗狗祟祟的眼神,我立刻站在了三米開外。
「哦哦,我知道你,我還關注了你的某音。不過你最近怎麼不更新了?」
「你是?」
「我是高氏集團的高飛,跟你哥是大學同學。」
我點點頭,再次抬頭看向旁邊有點姿色的男人。
眼神暗示他不介紹一下嗎。
他卻垂眸認真地看著我,燈光打在睫羽上,在眼下留出一片陰影。
長身鶴立,手中握著酒杯,剪裁得體的西裝襯的人愈發挺拔。
啊啊啊啊啊!
我要土撥鼠尖叫了,這就是女娲的嫡長子吧。
但是一想到宋允青對我無情的拋棄,頓時在心裡念起了清心咒。
21
「年年。」
「哥。」
我連忙挽上許州的胳膊。
「宋總,好久不見。」
「嗯。」
高飛:?
看著許州也是一愣,我朝著這個宋總瞪了一眼。
拽什麼,居然連我哥都不理。
「歡迎各位貴賓的到來,今日是我們南北共創的慈善之夜。
「讓我們開始第一輪的競拍。」
燈光突滅,臺上開始了拍品的介紹。
我側目突然跟角落的深邃眸子對視上。
我連忙挪開視線,看起手中的介紹冊子。
「喜歡什麼?」
許州低頭詢問我,順手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
我隻感覺背上一道火辣辣的視線,讓我坐立難安。
隨手指了一個帶著白色雪花的水晶球。
「這個吧。」
「好。」
當水晶球放在展臺上時,我才發現,它居然有半米高。
中間是一座粉色的城堡,上面漂浮著羽毛,羽毛落下的瞬間又被帶著飛向頂部。
往次循環,好像真的在下雪一般。
射燈照射下,外面一圈粉鑽泛著漣漪。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裡面栩栩如生的造景。
「三百萬起拍,請加價。」
我連忙拿起桌號,
「13 號,三百五十萬。」
「20 號,四百萬。」
我立刻回頭去看,男人側臉認真的拿著桌號。
全場除了我們兩桌,其他人對這個太過夢幻的東西顯然沒什麼興趣。
半分鍾過去,已經加到了一千三百萬,我扭頭恨恨的瞪著高飛和宋總兩人。
一個大老爺們,拍這個幹嘛。
隻見他對我眉梢輕佻,示意我繼續加價。
那勢在必得的嘴臉,讓我快氣哭了,
「哥,他是誰,為什麼跟我做對?」
「宋允青,北方大鱷,在東北的勢力跟我們旗鼓相當。
聽說這次是專門為了拍這件藏品來的。」
「宋……宋允青?」
我驚呼出聲,場內紛紛側目。
聽到成交的錘音落下,我連忙捂著臉起身。
「哥,我去下洗手間。」
「嗯,哥哥去跟他商量一下,把這個藏品買下來。你不用這麼傷心。」
「哥,大可不必!」
我踉跄的從後門離開,此時的高跟鞋感覺像兩個高蹺一樣不聽話。
前任相見,我還自爆馬甲!
22
感覺前面有一堵牆,我往左他也往左,
「跑哪去?」
「啊!」
我看著宋允青的鎖骨,想到自己曾經到處說他死了……
「許年年,敢做不敢當啊?」
「我……我不認識你。」
「對,抬我做貴妃的不是你。收藏我視頻的也不是你。說我墳頭草三米高的也不是你。」
我一時語塞,抬頭看著他雙手插兜的樣子,
「誰家好人天天在網上發腹肌!你還跟我網戀,你還始亂終棄!」
男人嗤笑一聲彎下腰與我平視,
「不是你在某音上說,要網戀奔現的?
「老子剛下飛機你就告訴我你在東北機場,等我再轉機趕去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嗯?」
當事人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
靜默片刻,宋允青站直身子,語氣落寞,
「我加班一個月處理公司的事情,隻為了趕來見你。
「沒想到我們日日夜夜的聊天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
「你把我拉黑刪除的時候,心裡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扣著手指頭聽著頭頂的指控。
標準的普通話,讓我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個叫囂著凍梨不擺盤的男人嗎。
看著我懷疑的目光,宋允青輕咳一聲,
「你不是說讓我做啞巴新郎Ŧú⁻,我就練習了一個月的普通話。
「不是不跟你打電話,那段時間我基本住在公司了。」
「原來如此,但是你當時好幾個小時沒理我,我就以為Ţũ̂⁶…」
「以為我始亂終棄?」
男人下意識地把手伸到我頭上,這個動作太熟悉了!
我感覺生鏽的腦子突然上了油。
「帥哥!?你你你!」
「咳,許年年,你還是想想怎麼哄我吧。」
男人別扭地要拉起我的手,身後卻傳來我哥地獄般的聲音,
「宋允青,小時候我沒把你揍舒服是吧?」
「哥,什麼小時候?」
「許州,老子忍你很久了,這一個月你應該很忙吧,連年年去東北都是我陪的。」
我看著宋允青囂張得意的眼神,腦中一團亂麻。
許州嗤笑一聲上前,
「託你的福,不過過不了我這一關,你怎麼努力都白費。」
「他媽的,許州咱倆打一架。」
「行啊!」
我看著兩個人開始脫西裝外套卷袖子,我連忙阻止,
「法制社會,法制社會!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說!」
當我們三人同時坐上一輛車時,空氣凝固了。
23
原來我才知道,小時候宋允禮住在我家隔壁。
在許州心理最脆弱的那一年,闖進了我和許州的生活。
他每天都趴著院子柵欄跟我捉蟲玩,於是許州在宋允青經常趴的地方埋了幾隻死老鼠。
那時候宋允青個子矮還胖嘟嘟的,發現死老鼠時,直接從柵欄上摔了下去。
為此兩個人打了一架。
後來一個混滬圈一個混東北圈,鬥的你死我活的。
「原來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兩個人快點握手言和。」
「呵!」
「不可愣!」
我看著兩個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側就頭疼。
許州說宋允青搶了他唯一的妹妹。
宋允青說許州破壞了他在初戀心中的形象。
我尖叫一聲,
「你倆要是不和好,我就把你們穿開襠褲的照片發網上去!」
兩個人瞬間握手言和,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宋允青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年年,我們能不能不網戀了。」
「看你表現吧。」
宋允青素手一揮,後面幾個帶著金鏈子穿著貂的男人把一個箱子抬了過來。
「這是你喜歡的水晶球,我給你買下來了。別生氣了年年。」
我看著一千三百萬的水晶球嘴角抽搐,明明可以三百萬就買下來的。
我高冷的開口,
「看你小有姿色,我就原諒你吧,回家給我打電話。」
「那你以後不準到處說我死了。」
「知道了!」
番外(許州篇)
五歲,我遭遇綁架,被虐待和毆打時我沒哭。
八歲,看到隔壁宋允青親了我妹妹一口時,我哭了。
我有個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可愛妹妹。
爸媽說讓我們相互扶持, 我便把三歲的她捧在手心裡。
她在樓下院子裡玩,我就坐在三樓視野最好的臥室看著她。
那天, 妹妹拿了一株瘋狂生長的滿天星,送給了隔壁的宋允青。
我氣的半夜起來挖坑埋老鼠,就為了嚇他。
後來覺得不過癮, 又把那個小胖子揍了一頓,沒多久他們就搬走了,聽說去了北方。
那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時光,每天妹妹都甜甜的叫著我哥哥,我慢慢的再也想不起來被虐打的記憶了。
因為妹妹也送給了我一株滿天星, 我就把它畫在了紅黑的畫上。
沒想到妹妹居然還是跟宋允青那家伙聯系上了。
我看著他們聊天的記錄, 看著他熟悉的滿天星頭像, 我怒不可遏。
但是妹妹是我最愛的人, 我不能阻止她幸福。
我跟宋允青鬥了這麼多年, 也累了。
後來我跟宋允青握手言和,共創了一個商業帝國。
看著妹妹每天圍繞著我們轉, 我想這就是爸媽說的相互扶持吧。
就像滿天星一樣,即使當配角,我也要留在你身邊。
番外(宋允青篇)
我在東北出生, 被我媽散養,主打一個心寬體胖。
七歲那年我親了一口隔壁妹妹, ŧų₅沒想到三歲的她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那天我被我媽打的好慘。
後來我就發現, 花園邊上總是出現莫名的死老鼠。
我就知道一定是許州那個變態幹的。
我不服氣,約他打架。
輸了, 回家又挨了我媽一頓。
我想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在我把隔壁妹妹送給我的滿天星變成幹花時,我回到了東北。
我制定嚴格的訓練計劃, 每天強身健體等待時機。
這麼多年我不停地往返東北和南方之間。
隻是為了看一眼亭亭玉立的許年年。
許州個變態,嚴加防守, 我根本無法接近。
但是卻有不軌之人扮成老師接近她, 我第一次聯系許州, 把老師送到了國外自生自滅。
為此我在商界瘋狂打壓針對許州。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還是找到了年年的聯系方式。
因為她好色, 我便投其所好。
聽到她要跟我網戀時, 我足足在公司加了一個月的班。
隻為了抽出時間去見她,哪怕一面。
但是當我問她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時, 她卻說她手機壞了, 真讓人挫敗。
她說不喜歡我的口音,我便跟著聲樂老師練習發音。
那天我在開會, 她打來視頻電話,我看到她發的網戀奔現,我激動的立刻包機回了南方。
剛出機場, 就看到她發來照片。
我隻能崩潰地再上飛機趕回東北。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狼狽, 買了路邊師傅的大喇叭,借此接近她。
可是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把我拉黑刪除了, 還把名字改成了難哄的驢。
唉,那就讓我好好哄哄吧。
她的二十歲耀眼的如同七歲那年的滿天星,我記了一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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