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姑娘家吵吵架而已。
池文徵還以為怎麼了,笑:“那叫砚成隨便給你安個什麼職位壓她一級,多簡單。”
“叔叔又不是不知道阿砚。一說到公司的事就那麼一本正經,他才不幫呢。”
池顏說著眼睛又紅了,拽住池文徵袖口:“叔叔,你就給我在大池安個什麼職位吧!我要求不高,那誰去了梁氏的人事部,我也要個大池的人事位置你看怎麼樣?比她聽起來官大就行。”
池文徵看她一眼,沒說話。
池顏趁池文徵拒絕的話還沒出口,趕忙接道:“我才不要隨便來個人就奚落我沒正事兒幹,好歹以後我也有個由頭能反駁。太憋屈了!”
池文徵像是還在思慮,“空掛職怎麼行,不來上班叫下面人怎麼說?”
“叔叔——”
池顏甩著手,“叔叔你這麼厲害,總能有辦法的。就掛個職嘛,大不了我以後一個月來一次?哦,不,我一周來一次?”
她小聲逼逼:“就不想上班。”
池文徵細細觀察著依舊耍性子的侄女,一如既往驕縱且不像有野心的樣子,才稍稍安心。
他無奈點頭:“行行,給你掛個職。”
“要比她高!”
“好好好。比她高。主管行不行?”
池顏終於破涕為笑,“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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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顏興高採烈回去之後,池文徵細想一圈,叫人去打聽了下今天池顏在梁氏的事兒。
大概是因為爭執發生在一樓大堂,這會兒公司已經大範圍傳開。
池文徵叫去打聽的人傳回來好幾個版本,有說許家千金奚落小砚總太太反被打臉的;有說小砚總太太被許家千金陰陽怪氣懟得說不出話來,借著墨鏡偷偷紅眼眶的;還有說小砚總特批讓許家千金進公司,坐享齊人之福的。
各式版本的故事都有。
池文徵一想池顏來那會兒退了墨鏡的紅眼眶,就自動帶入了版本二。
不管怎麼收的場,鬧矛盾看來確有其事。
他剎時更覺安心,自己這個侄女看來並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嬌氣了些,被寵壞了,哪哪都吃不得虧。
而另一邊。
池顏忽悠了個人事主管的位置心情澎湃。她沒打算一開始就做什麼,在公司混個臉熟,摸清現在這些人脈於她來說就足夠。
戲演完疲憊感一齊湧了上來。
池顏在車裡睡了一小會。
司機放慢車速開得愈發平穩。到家時已經過了六點半。
幾乎是在池顏一下車,管家就迎了上來。
“太太,您總算回來了。”
池顏把手提包遞過去,問:“怎麼了?”
“先生等您吃飯呢。”
梁砚成回家了?
從前廳穿過到露臺餐廳。梁砚成閉眼靜坐於銀色燭光燈下,金邊眼鏡置於手側。聽到動靜抬了下眼皮,淡然一瞥落在她身上。
他不置一言,但池顏仿佛在他眼底看到三個字:回來了?
她先發制人:“今天怎麼回來了?”
梁砚成從容握起刀叉,不耐地輕碰餐盤示意她坐下。
“我以為,下午那趟甜點的暗示夠明顯了。”
“……”
還…挺能腦補?
池顏摘了墨鏡坐到對面,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輕呵一聲:“去動物園了?”
池顏莫名其妙,“什麼?”
五指是漂亮的大理石紋,尤其襯她膚色。在臉上摸了一圈,她後知後覺,眼妝暈了。
當下連晚餐都不想吃了,隻想先卸了妝,細細抹好護膚品維持住仙女的精致。不想對面伸過來一條手臂,不由分說把她按回座椅。
灼人的手心溫度留在她白玉般的腕上。
“先吃飯。”他蹙眉道。
池顏腹誹了梁砚成一頓飯的時間,她都覺得自己閉了嘴牢騷也能從眼睛裡冒出來,對面那人就跟看不到似的毫不受影響,慢條斯理吃完了整頓飯。
飯後池顏迫不及待上了樓。
獨自待到將近十點,房門一響,是梁砚成進來了。
他在家時除了就寢大多數時間待在書房,視頻會議大小決策不斷,像個永遠不知停歇的機器。
池顏偏頭望了一眼時間,幾乎在同時確定了對方的意圖。
不知該說他是悶還是悶騷,固定的一周一次性生活從不主動開口說要,隻是掐著點比往常早一小時回房。
黑暗中從她耳後吻起,宣告開始。
一看時間尚早,池顏再望向梁砚成時,就能從他平淡無波的眼神中看出別的意思來:這周的額度來了。
他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綢質睡衣,緞面光滑柔順,把他這個淡漠無趣的人也襯得柔和許多。
床頭燈的燈光在他偏淺的瞳仁裡留下一圈光影。
光影越靠越近,像要投進她的眼眸。
池顏想起數次還算不錯的體驗,被蠱惑似的,抬腿勾了下他的腰。
脖頸仰起一段優美的弧線,他的吻在這一刻落於耳後。
第6章
當晚可以說得上是和梁砚成最為和諧的相處時光。
他不開口,專注看著她的樣子確實能現出幾分溫柔丈夫的味道來。不怪當初池顏知道聯姻對象是他時,心裡竟生不出一絲抗拒。
長得一等一的俊,斯文又溫柔。
這樣的老公誰不喜歡。
池顏暫且忘了他那一大堆缺點,事後濾鏡容易讓人卸下防備。於是倦意襲來時,她無意識往他懷裡拱了幾下。
***
清晨醒來。
池顏睜眼就是一大片冷白肌膚。衣領凌亂地敞著,再往上是男人修長的頸。
他長睫覆著,眉間殘留少有倦意。
池顏從沒在神思清明時與他貼這麼近,更不會去想兩人怎麼會維持和平相擁而眠一整夜。
她戰略性後仰,小心翼翼地離他遠一些,一下牽動了腰肌。
“嘶——”
昨天隻是有些不適,今天起來又酸又痛。
幾乎同時聯想到昨晚那雙男人的手就這麼制著她的腰,越撞越深。
紅暈順著脖頸悄然蔓延。
她頓在那的須臾,突然有人開了口:“醒了?”
嗓音不復平日的溫潤,有些低沉沙啞。
池顏還燙著臉,猛地拉高薄被遮住自己,死死閉眼:“沒醒。”
似乎是一聲輕笑,後面接了句什麼。
她沒聽清。
緊接著床邊微陷,腳步聲往浴室方向去了。
池顏這才露出頭,盤著薄被坐起。她歪頭揉了下耳朵,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梁砚成這種不解風情的木頭怎麼可能會好心叫她再睡會兒。再說了,就算他不說,她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起。
池顏重新躺下,卷著被子翻了個身。
兩圈之後猛地坐起。
算了,睡不著。
於是早上的露臺餐廳破天荒坐了兩個身影。管家偷偷打量,心想先生比平時遲了,太太比平時早了,兩個人都打破了原有生物鍾坐在那吃早餐。
他手裡捧著一盒燕窩立在桌邊:“太太,這是林家叫人送過來給您的。說很喜歡之前的下午茶。”
池顏抿了口早餐茶抬眼,是盒包裝精致的印尼燕。
她上回多關照了一點林家千金,知道她鼻炎就特意讓人把座位安排在了花廊最外側。顯然對方是來聊表謝意的。
換了旁人收了就完事,池顏略一沉吟,交代下去:“一會兒去儲物格,有條白貝母鎖骨鏈,給人家送過去。”
“是藍絲絨盒子裝的那條?”
“對。”
池顏待人處事有一套自己的法則。從小人情往來見多了,她對這方面通透得很。
不管別人送到她手裡什麼禮物,出於何種目的,從她手裡再出去的總會比收到的再貴那麼一些。
恰恰好把握著禮尚往來的點,從不欠人情。往後真有什麼有求於她,也不至於因為先前的來往不好意思回絕。
以前在池家她向來如此,現在還多少代表梁砚成,更是滴水不漏。
她可不願因為一些小恩小惠拉低自己。
管家很是服帖這位太太,聞言利索地找項鏈去了。池顏一回頭,發現梁砚成在看她。
她向來摸不透他的意圖,如今隔著鏡片更難窺探那雙淺色瞳仁裡暗藏的深意,索性敞開了問:“看我幹嗎?”
他薄唇微動:“看你好看。”
“……?”
梁砚成這狗東西什麼時候也學會……學會……花言巧語了。
池顏心裡一個接一個問號往外冒,到底還是因為被誇了有些愉悅,翹了下唇角:“算你有眼光。”
其實於梁砚成而言,從未深入了解過他這位太太。家族聯姻,以雙贏為目的的婚姻在他這裡隻需保持表面和平。
原以為隻是多養一隻漂亮小孔雀,她安排的這手回禮確實讓他察覺到小孔雀也是有孔雀的智慧的。
不過距管家說的識大體、通情達理還是差了那麼點。要真通情達理,昨晚可不會那麼狠,在他背後抓出道道細尖紅痕。
想起昨夜餍足,他眼神微斂。
在池顏看過來的一瞬,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平日不可能講的話。
實在有些昏頭。
他收起外露情緒,抿唇起身:“先走了,這周住公司。”
池顏:“……”
這是變臉精嗎?
***
上季度地皮收購的事扯皮至今。
先前被點名的幾個高管深知不管寫不寫得出止損方案,梁砚成都沒打算再次放權。
這些日子頂樓專門派了專員接管附屬部門的工作匯報,他們幾個直接被架空,難免心裡有怨氣。
不知是誰一狀告到梁老爺子那,把人請來了公司。
梁砚成抵達頂樓時,助理組分站走廊兩側戰戰兢兢前來迎接。組長轉達給易俊,易俊再附到梁砚成耳邊:“老董在裡面。”
梁砚成點頭,眉心輕蹙,本能透露出不耐。
到辦公室的短短幾步路,情緒收得極快,再開門時已經恢復了往日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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