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千裏埋郎君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414

第8章

書名:小丫鬟千裏埋郎君 字數:3414 更新時間:2024-12-12 17:17:00

我看著院子裡堆疊的箱子,有些苦惱,謝鴻軒出手倒是大方,可這些東西,我怎麼搬回邺城?


他到底是不是真心送我?


院外還留守了一小隊人馬,說是東西太多,怕賊人盜取。


這些人守在外面,又這麼一箱一箱地搬東西,鬧得裡裡外外都不安生。


可這還不算完,第二日,又有箱子抬了過來。


我打開一看,竟是書簡,還有些常用衣物,都是男人的款式。


我找到管事問這是怎麼回事兒,管事也隻是說不過是按吩咐做事。


眼看還有箱子往院子裡搬,馬上就要堆不下了,不能這般放任下去。


我往謝府走去,遠遠看著,竟是歐陽沛珊和她的丫鬟與門房拉扯。


昨日同孫嬸闲聊時也說起謝鴻軒攻城的場景。


當初謝鴻軒出走山西時曾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明他有意中人,對我無意,所以才離去的。


當初為了同謝鴻軒甩開關系,這封信我也是給好多人看過。


而這信中所寫的意中人,也被看信人理所應當地認為是歐陽沛珊,畢竟,謝小郎君為了歐陽沛珊守身如玉多年乃是滿城皆知的事情,更有甚者,編成話本子來傳唱這樣的愛情。


自那次見了歐陽沛珊,我也問了喜來,她究竟嫁給了誰。


得知她嫁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側妃,我便是極其厭惡她的。


畢竟謝家正是與皇後和太子鬥法失敗之後才被滿門抄斬的。

Advertisement


先不論謝家對錯,太子都是郎君的敵對方,她嫁給誰不好,偏偏是太子呢?


郎君為她守了六年,嫁給太子後,又用三十兩銀子打發郎君。


到底是念著舊情還是在折辱郎君?


她也有她的報應,攻城那天,孫嬸說,三皇子將她掛在城門上要挾謝鴻軒退兵。


不過謝鴻軒對她卻不甚在意,毅然決然地攻城,歐陽沛珊命大,活到了戰火之後,掛在了城牆上好幾個時辰才被人放了下來,躲過了流石,躲過了飛箭。


不得不說,她是有些氣運在身上的。


也許她有她的苦衷,但是我還是覺得她沒臉再來糾纏郎君。


這是嫉妒嗎?


嫉妒她曾經得了郎君多年的愛慕。


我晃了晃頭,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徑直走去。


歐陽沛珊穿得素淨,不像第一次見她時那般華貴,可我覺得,她這般更加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我本不與她糾纏,可她似乎不想這麼讓我過去。


她的丫鬟尖酸說道:「呦,這不是邺城來的那個賤民嗎?」


我看了眼歐陽沛珊,她卻無意阻止。


丫鬟繼續說道:「謝大人不在,你還是回去吧,別以為你幫了謝大人些小忙就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你的德行。」


忍耐好像已經成了我人生的常事,我看向門房,想問問他謝鴻軒幾時回來,可是我還未張口,門房便迎了上來,一改剛才對歐陽沛珊的冷漠態度:「是李伶姑娘吧?」


我點點頭。


門房見我確定,便更加熱情:「姑娘裡面請。」


我還沒反應過來,歐陽沛珊卻急了:「不是說鴻軒他不在嗎?怎的引她進去。」


門房挺了挺身子:「李伶姑娘自然是與旁人不一樣,不管姑娘何時過來,都是謝府的座上賓。豈是旁人能比的?」


門房的話讓歐陽沛珊的面色漲紅,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正巧,謝鴻軒的馬車回來了。


歐陽佩珊也看到了,豆大的淚珠也從她的眼睛裡滾了出來,好不可憐。


「謝郎~」她對著謝鴻軒喚道,聲音軟綿,抓心撓肝。


謝鴻軒卻不理會她,用扇子敲了門房的頭:「怎的讓姑娘在外面這風口上站著?」


門房憨笑了兩聲,要引我入門。


誰知道謝鴻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我們馬上要進府,歐陽沛珊一把抓住了謝鴻軒的衣袖:「鴻軒,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我看了看四周,已然有百姓湊過來看熱鬧。


歐陽沛珊接著哭訴:「當初謝府遭難,我自是心痛,可太子以我家人威脅,迫我嫁他,可我卻總是心系於你的,我也偷偷派人打探過你的消息。」


身旁的丫鬟還在補充:「是啊,是啊,當初聽說郎君發了高熱,小姐還去送過銀兩。」


接著她指著我,大聲喊道:「就是給了這個女人,肯定是她把這錢吞了,不曾告訴大人!」


謝鴻軒剛剛上任,歐陽沛珊便大鬧宰相府,她許是想借此讓謝鴻軒收容她,可她全然不顧謝鴻軒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實在是可惡。


那丫鬟還想攀咬,我不知她還要說些什麼,上去便是一個耳光:「放肆!」


我又推開歐陽佩珊:「小姐也是勇毅伯爵府上的嫡女,不知府上是何規矩,竟將你教得這般不知禮義廉恥。」


歐陽沛珊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又繼續說道:「你與謝大人自幼婚約,你卻轉身嫁與旁人,視為無信


「謝大人為你守身六年,謝家落魄,你撇清關系,視為無義


「既然你已嫁作人婦,眼看謝大人重拾高位又來糾纏,視為無恥


「你也算是名門望族出來的大家閨秀,怎的這般不要臉面,大庭廣眾之下哭鬧博取同情,逼迫謝大人就範!


「你打這樣的算盤,可曾想過府上其他女兒的閨名?


「如你這般,貪生畏死,不知禮義廉恥,不守婦德的女子,怎配活在這世上?」


我又轉頭看向謝鴻軒身後的侍衛:「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將歐陽小姐送回勇毅伯爵府,交給家中長輩管教?!」


侍衛一驚,見謝鴻軒點頭,也按我的話來做。


這番話我說得惡毒,歐陽沛珊恐怕會被我逼得沒有活路,這世道女子艱難,我不是不知,可是她不該來折辱郎君。


雖然艱難,也應有底線,有原則,為自身計倒是沒錯,可我不能讓她在我眼前傷害郎君。


後來,我聽說她被送到尼姑庵裡了,這樣倒是也好。


17


一路進府,謝鴻軒像是在憋著笑,我看了眼他:「你怎麼了。」


他便也不在忍耐,放聲大笑起來:「你剛才像一隻小老虎。」


這是嫌我兇。


可我是為了誰?還不是怕百姓說你薄情寡性。


我板了板臉:「剛才那丫鬟說給錢的事情是真的,是我瞞了你。」


謝鴻軒並不在意,隻是引我到榻上坐下,給我沏著茶水。


我繼續說道:「你出發去山西之前,我往你包裹裡塞的那三十兩銀子,便是歐陽沛珊給的。」


謝鴻軒眉眼彎彎:「你怕我還念著歐陽沛珊?所以不告訴我?」


「不是,我是覺得歐陽沛珊背信棄義,怕你知道傷心。」


謝鴻軒假裝失落:「哦,我還以為你是吃醋呢?」


我不想在與他糾纏這個問題:「你往我院子送那些書簡還有衣物幹什麼?」


謝鴻軒看了看我,很是無辜:「看啊,穿啊。」


「可是……」


我還沒說完,謝鴻軒就起身坐到了我身後環住了我,下巴放在了我頸窩。


我身上一僵,剛想掙扎,耳側便感受到噴灑出來的熱氣:「別動,讓我靠一會兒,這幾天我快要累死了。」


他的話似乎有魔力一般,我定在那裡,不消一會兒,耳側便響起輕微的鼾聲。


想必他真的是真累壞了。


細微的呼吸來回噴灑在我的耳廓,勾得我好痒,想要撓一撓,卻又怕吵醒他。


分分秒秒實在是難熬,小半個時辰後,謝鴻軒可算是醒了,可是他還是賴在我的肩上,不肯挪動。


「郎君,醒了便起來罷,我的腿麻了。」


聽了此話,謝鴻軒才肯起來,半蹲在我身邊給我揉腿:「什麼時候回邺城?」


「就這兩天吧。」


謝鴻軒加重了力道:「再等五天不行嗎?你非要累死你家郎君呀~」


我有些疑惑:「我走不走,跟你累不累有什麼關系?」


可還不等謝鴻軒答我,宮裡便傳來了旨意。


宣我入宮。


宣我入宮?


我跟傳旨的太監確認了一遍,的確是傳我入宮。


謝鴻軒要跟著,可太監說,皇帝隻見我一個。


謝鴻軒蹙著眉毛,有些不情願。


為何要傳我入宮?


我不明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見到了皇帝,在他的書房裡。


喜來站在他的身後,好幾日不見,好像清瘦了些。


「來了?」皇帝的語氣親昵,更像是見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老友。


我下跪磕了個頭,我也不知道宮裡行禮是個什麼規矩,但是給皇帝磕頭應該是沒有錯:「民女拜見皇上。」


男人站了起來,從書案後面走了出來,拉起了我:「快起來,不用行此大禮。」


說著,讓喜來給我搬了個椅子,我不敢坐,喜來看了我一眼:「坐吧。」


我還是有些拘謹,但也看清了皇帝,長得跟謝鴻軒有七分像,卻沒有謝鴻軒精致,沒他好看。


他的聲音比謝鴻軒的聲音更加渾厚:「什麼時候回邺城?」


一樣的問題。


竟然連皇帝都關心我什麼時候回邺城,這事有這麼重要嗎?


我如實答道:「就這兩天的工夫,收拾好了便回去。」


皇帝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也是知道的,我和小舅舅為了這個皇位都付出了什麼,自那以後小舅舅便不愛說話了,可他提起你,就會說很多。


「小舅舅雖說是我的長輩,可我還比他大上一歲,自幼便是一起長大的,最是了解對方。


「我這個小舅舅,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唯有一樣,天生遲鈍。」


什麼遲鈍?


皇帝看了看我,笑彎了眼睛:「本我以為他是個遲鈍的,今日見了你,也是如此。」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我和郎君到底是什麼遲鈍?


皇帝抿了一口茶水,看著我不知所措的表情繼續說道:


「謝家生變,謝氏一族便隻留有我們兩個血脈,你也是一起經歷過的,自那之後,小舅舅便話少了。


「可是啊,在山西時,他一講起你來,便會不自主地笑,能說出你好多好處,他想早日回京,早日看到你。


「無人之時,他說他也害怕,害怕失敗,不能再回來看見你一面。


「從那時我便知道我的小舅舅動了情,年少時為了歐陽沛珊守了多年,不過是重信,不願做背信棄義的事情罷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