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她在他身下時那麼痛,一聲接一聲的哀求,換不來他半點心慈手軟。
他好幾次掐住她的脖子,想跟她同歸於盡。
他以前那麼愛她。
處心積慮為她策劃未來,捧在掌心視若珍寶。
可現在他什麼都不顧了。
裴景川被她控訴得心髒抽緊,低聲誘哄,“我愛你。”
告白太陌生。
吐出來時那麼順暢,但是停頓一下要繼續說,裴景川又難以開口。
他隻知道,自己見不得她這麼哭。
裴景川滾了滾喉結,“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可以麼?”
姜音閉眼拒絕,“不要。”
裴景川不強求。
他一直在床邊,“我在這裡守著,有什麼需要你叫我。”
姜音抿了抿幹澀的唇,對他依舊失望,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住院,裴景川一直都在。
但是姜音什麼都不讓他上手,也不吃他帶來的任何東西。
Advertisement
她傷到腰,身上處處酸痛,身下也有輕微撕裂。
下床走路有點艱難,需要人攙扶。
她都隻要護工幫忙。
偶爾裴景川會摟住她,姜音就不走了,沉著臉不說話。
過幾秒,裴景川自己會松手,換上護工。
一直到出院那天,姜音住院的事才被朋友知道。
唐芮跟顧宴舟過來看她,臉上全是擔憂。
“我聽溫伯母說你在家裡摔了,怎麼這麼嚴重啊,這小臉兒慘白慘白的,還瘦了那麼多。”
姜音笑笑,“快好了。”
陰沉這麼些天,總算看見她笑一下,裴景川不由得一直看著。
視線過於灼熱,姜音半邊臉都要燒起來。
她故意忽略,去收拾東西。
顧宴舟馬上上前,“你傷到腰還動彈什麼,我來幫你。”
他順手拿起換洗的衣服。
還沒捂熱乎,裴景川就過來拿走,“這種事我來就可以了。”
昔日好友,因為失憶針變得關系寡淡,顧宴舟怪不自在的,“我剛才看你一直在辦公,所以就順手了,沒別的意思。”
“嗯。”
裴景川三兩下把衣服收進行李箱,然後又去浴室帶走她用的生活用品。
趁此機會,唐芮小聲問姜音,“你們吵架了?”
姜音,“沒有。”
“那氣氛怎麼這麼怪。”
“他人怪。”
唐芮看她冷著臉,心想絕對是吵架了。
雖說裴景川表情淡漠,但是舉止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小心和愧疚。
往日他可不這樣。
……
姜音不想上裴景川的車,於是跟唐芮一起走。
她彎腰上車的時候,裴景川長臂一伸,攙著她。
“腰別用力。”
姜音撥開他的手,鑽了進去。
裴景川順勢跟上。
跟她坐在一起。
姜音現在對他意見很大,往旁邊挪。
她挪一點,裴景川就跟著湊近一點。
直到貼著車門了,裴景川都還在擠。
姜音問,“要不我去坐車頂?”
裴景川的手臂貼著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腰還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姜音別開臉,“不用。”
頓了頓,她感覺哪裡不對,抬頭看向前面兩個。
“不走嗎我們?”
正豎起耳朵聽八卦的顧宴舟回過神,“開,我找鑰匙呢。”
唐芮,“大哥,插著呢。”
“哦對。”
……
送到家門口,裴景川跟顧宴舟道謝。
“晚上請你們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點,我隨時可以定位置。”
顧宴舟見他這麼生疏,難受勁兒又來了。
“別這麼客氣。”
“應該的。”
他拿出一張名片,“我的電話。”
顧宴舟,“……我通訊錄裡有你。”
“好。”
裴景川拎著東西,轉身跟上姜音。
“你慢點走,手給我,我扶著。”
顧宴舟滿臉鬱鬱,“裴景川不犯賤,我怎麼那麼難受啊。”
唐芮也嘆息,莫名其妙的心酸,“是啊,再也不是以前的裴景川了。”
……
上樓之後,裴景川眉峰動了動,“顧宴舟跟我以前很熟麼?”
姜音走進屋子,垂下眼,“嗯,十幾年的玩伴。”
“我怎麼會跟他玩在一起。”
裴景川說完,蹲下身,為她換上拖鞋。
姜音難得多跟他說句話,“怎麼這麼說。”
“我不喜歡他。”
“……為什麼。”
“不知道,總覺得他會跟我搶東西。”
說完,裴景川眼眸一抬,看見姜音光潔的膝蓋上,有一道淺紅色牙印。
他心口悶堵,伸手覆蓋上去。
那天做狠了,他咬著她噴發,事後這裡流了很多血。
她痛得一直哭。
姜音撥開他的手,淡淡道,“他以前追過我,但他確實是你最好的朋友。”
裴景川隻抓住一個重點,“現在還喜歡你?”
“誰敢喜歡我。”姜音嘲諷道,“他要是喜歡我,你恐怕也不會讓他好過。”
裴景川心一緊。
他將人拉入懷裡,沉聲道,“話沒錯,但顧宴舟是朋友,我下手的話多少會輕點。”
第323章 我現在過來
姜音推開他,回了客臥。
門及時反鎖,裴景川在外面站了一會,沒有再打擾她。
他隻說,“我現在出門跟顧宴舟他們吃飯,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裡面沒回應。
確定他走了之後,姜音才換了套衣服出來,看見門板上有一張便利貼。
上面是裴景川落筆有力的字跡:想吃什麼備注留言,我回來做。
姜音把紙條揉成一團。
……
裴景川吃飯的時候,每隔三分鍾看一次手機。
顧宴舟都吃不下去了,“景川,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
裴景川抬眸看他一眼,收起手機。
“不忙。”
手機叮咚一聲響,裴景川立即拿出來看。
葉楊:裴總,霍危他……
剩下的信息裴景川都沒點開看,直接把他消息屏蔽。
顧宴舟掃見他臉色陰翳,再次開口,“裴景川,你要不……”
“好。”裴景川點頭,起身,“今天確實有點忙,改天再請你們吃,我先走了。”
顧宴舟,“……”
裴景川毫不留情,直接走了。
顧宴舟頓時胃口全無,皺眉道,“還不如不吃。”
唐芮撐著下巴,調侃,“怎麼回事兒啊顧總,以前不是討厭他搶你女人嗎,現在怎麼還愛上了。”
顧宴舟糾正,“我跟小音是朋友,不是我的女人。”
“以前喜歡過啊。”
“那都是以前了,你別老拿這個說事。”
唐芮聳肩,“哪有老是說啊,你太敏感了吧。”
她放下刀叉,“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顧宴舟跟上她。
“你生氣了?”
唐芮語調輕松,“我生什麼氣?”
顧宴舟走到她身側,打量她的神色。
倒真是如常。
但他的預感告訴他,唐芮在生氣。
連哄帶拐的,顧宴舟把唐芮騙到自己家裡。
還沒下車,兩張嘴就黏上了,親得嘖嘖作響。
松開間隙,唐芮斷斷續續地哼,“有點膩了。”
顧宴舟一頓,“什麼?”
唐芮眼裡水波含情,挑眉看他,“膩了啊,跟你睡膩了。”
顧宴舟頓時眼紅,掐著她不準跑,“一年都不到就膩了?”
上次他們打破那層窗戶紙之後,就一拍即合,做上了炮友。
一聽膩了,顧宴舟渾身都發緊,逼問道,“你看上誰了?我認識嗎?比我好?”
唐芮被他反應逗笑了,不正經道,“誰叫你技術那麼差啊,一成不變的,沒勁。”
“技術差?”顧宴舟咬牙切齒,直接把車內椅子放平。
車子開始搖晃。
……
之後,唐芮推開黏糊糊的顧宴舟,“電話響半天了,我看看是誰。”
顧宴舟的眼珠子立即挪過來。
看是哪個騷男人勾引她。
唐芮呀了一聲,“是阿音。”
顧宴舟這才松口氣。
給她清理身上。
唐芮回撥過去,問,“怎麼啦?”
姜音,“沒什麼事,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想跟你睡。”
唐芮打起精神,“有,我現在馬上回去。”
顧宴舟手一滑,摸到她敏感的地方,唐芮驚呼了一聲。
姜音,“……”
唐芮瞪了顧宴舟一眼,用腳踹開。
顧宴舟,“太滑了,不是故意的。”
姜音聽出是誰,立即改口,“那個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先忙。”
唐芮,“哎不是,阿音你聽我……”
嘟嘟嘟——
唐芮捶了顧宴舟一記,“要是露餡了就完了!你剛才說話幹什麼!”
顧宴舟心裡悶堵。
“我們的關系就這麼見不得光?”
“又不是戀愛關系,傳出去幹什麼!”
“那就談戀愛啊。”顧宴舟早就想說了,“當初你說做炮友的時候我人都不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
唐芮也不客氣,“我這種人怎麼了,你不願意別答應我啊!”
顧宴舟氣極,“不答應你就找別人!”
“那不然呢,我給你守身如玉啊?”
“……”
顧宴舟氣得濃眉緊緊皺起,僵在那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唐芮。
唐芮冷哼。
呀,又要氣哭了哦。
哭唄。
當初追你的時候拽得跟二八五一樣。
現在好好受著吧。
……
姜音去找溫向慈了。
她不想跟裴景川住,也不想一個人住,溫向慈正好獨居,她過去正合適。
“爸怎麼沒回來?”姜音換了鞋,順口問。
溫向慈似笑非笑的,“不願意跟我住,說怕麻煩我,死活要住醫院。”
姜音明白怎麼回事,失笑。
剛到家沒一會,溫向慈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她看一眼屏幕,又看一眼姜音。
裴景川。
姜音道,“你接吧,我去洗漱了。”
溫向慈頷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裴景川問,“媽,她在你那嗎?”
溫向慈皺眉,“誰啊?哪個她?”
裴景川頓了頓,“音音。”
“這不是會喊人嗎。”溫向慈道,“沒在。”
裴景川嗓音低啞,“沒找您?”
“沒有,她不見了?”
“嗯,那先這樣,我派人去找。”
“嗯。”
電話掛斷之際,裴景川提醒道,“她腰還沒好,你晚上多幫她揉揉。”
“知道,還需要你提醒?”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