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裴景川開門進來,卷起一股充滿血腥味的風。
他走近。
一身冷意,很是滲人。
“霍危的腿馬上要被鋸掉了,想看嗎?”
姜音臉色一白,打翻了水杯。
裴景川接住,雲淡風輕地安撫,“不敢,還是不舍得?”
姜音啞聲問,“為什麼一定要在這?”
這是他們住的地方。
為什麼要逼著她去看這些?
裴景川眼底是肆意的瘋狂,他握住姜音的手腕,一寸寸收緊。
“但是我想你看。”
他就是要證明。
姜音心裡到底有沒有霍危。
他強行把姜音抱到門口。
霍危早就臉色慘白,地上是一大攤血。
姜音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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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受控制地模糊了眼睛,“裴景川……砍到大動脈是會死人的,你要他的命嗎?”
裴景川,“是,我要他死。”
“裴景川你真是瘋了!”
姜音一把推開他,蹲在霍危的面前,摁住他的傷口。
保鏢見狀不敢動,請示裴景川的命令。
裴景川卻是冷眼看著姜音的動作。
姜音厲聲呵斥保鏢,“愣著幹什麼!備車送他去醫院!”
裴景川一直忍耐著。
等到霍危走後,他看見姜音渾身是血,呆在原地。
忍耐一下子崩斷。
他將人擄到懷裡,大步走向臥室。
帶血的衣服被撕碎,姜音頓時渾身冰冷,陷入柔軟大床裡。
不等反應,安靜空氣被衣服摩擦聲打破。
見裴景川解開皮帶,姜音嘶聲,“裴景川你敢!”
她要爬起來,立即被裴景川一隻手摁住。
緊緊抓住手腕,舉過頭頂。
男女力量懸殊,兩個人都在用技巧博弈。
很顯然,姜音不行。
在爆發怒火,和絕對男性力量的裴景川面前,姜音之前的訓練全都是小兒科。
面對雙眼赤紅,手上動作十分粗魯可怕的男人,姜音大腦嗡嗡作響。
她絕望警告,“裴景川,你這是強奸。”
回應她的,是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扯掉。
她被火熱氣息包裹,無法正常呼吸。
裴景川吻下來,仿佛要將她的血液吸幹。
嘴唇分開的間隙,裴景川嗓音冷沉無比,“我不會強迫你,你知道我在床上,有的是手段讓你主動求我。”
姜音仍舊在發抖,“但是我不想做。”
“你說了不算。”
“裴景川!”
姜音劇烈掙扎,被他桎梏的手腕,發出關節松動的聲音。
而這不會讓裴景川心疼。
她的拒絕隻會讓他的暴虐欲越發膨脹。
他禁錮住她的四肢,捂住她的嘴,吻從她的脖子開始遊弋,一路往下。
昏暗燈光拉長了他的背影,裴景川蟄伏的姿態如猛獸捕食,背部隆起肌肉起起伏伏,危險駭人。
姜音閉上眼,淚水滑落。
第321章 一切都變了
姜音暈死過去的那一刻,裴景川的戾氣才被打散。
掛在他腰上的腿無力下滑,裴景川手去抓,全是汗漬,抓不穩,落在被單上。
他的心也跟著狠狠墜落,開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姜音。”
還沉浸在欲望裡的嗓音啞得不像話,透著急切。
“姜音?”裴景川把她抱起來,才發現她小臉蒼白,毫無意識。
裴景川頓時渾身血液凝固,起床隨便套了一件衣服,抱緊懷裡的女人,大步朝外走去。
凌晨三點,姜音被送進搶救室。
裴景川站在外等候,一雙眼緊緊盯著合上的門,聚攏的濃眉之下,是濃烈的悔恨。
不知過去多久,急促腳步聲靠近。
溫向慈聞聲趕來,氣喘籲籲。
“阿音怎麼樣?”
裴景川的嗓音仿佛被割碎,“暫時還不清楚。”
溫向慈見他衣服松垮,大片大片的刮痕,全都在冒血。
曖昧橫生,一眼看出是怎麼回事。
溫向慈不可置信,“阿音留下的?”
裴景川閉上眼,“嗯。”
溫向慈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但依舊不肯接受,屏住呼吸問,“你強迫了她?”
“是。”
“為什麼?”溫向慈慍怒,“裴景川你腦子進水了嗎?”
裴景川手指寸寸握緊。
“我在霍危的手機裡,看到了他們的求婚視頻。”
聲音停止了好一會,裴景川才再次艱澀開口,“姜音答應了他的求婚。”
溫向慈氣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裴景川腦袋偏了偏,嘴角立即破了皮。
溫向慈怒斥,“你知不知道當時阿音在國外是什麼處境?她要保我,又要铤而走險在董燕青手裡學醫術,她不拿捏霍危替自己辦事,你以為裴司翰醒得來嗎?你以為我活得了嗎?”
“一個視頻就把你壓住了,你問她怎麼回事了嗎?”
“她要是真想跟霍危在一起,還回來哄你幹什麼?”
“你當你裴景川是個什麼東西,值得她什麼都不要回來舔你?”
罵完不解氣,溫向慈又將他推開,“滾,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裴景川朝後退了兩步,又悍然不動。
他垂下眼皮,遮住哀哀情緒,“我要在這守著她醒來。”
溫向慈冷冷道,“她醒來後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
裴景川抿著唇,一言不發。
……
姜音脫力脫水,短暫性休克。
及時搶救過來,送入高級病房。
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溫向慈,心情復雜。
“媽媽。”
這種事差點鬧出人命,在長輩面前實在沒有臉。
溫向慈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感覺怎麼樣?”
姜音扯了下幹澀的唇,“還好。”
身上仿佛散架了一般,疼得不敢動。
腦子裡渾渾噩噩,還有昏迷前的片段。
裴景川無止境的索取,一次比一次地深入,帶著報復的狠勁。
一次蠻力一次溫柔。
將她拋向雲端又壓入地獄。
羞恥跟驚恐的雙重打擊下,她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撐不住,雙眼一抹黑。
“我教訓過裴景川了,等你好了之後,再好好懲罰他,有氣就發泄出來,不要憋著。”
姜音卻道,“霍危的腿估計保不住了,你幫我盯著點霍家的動靜,小心他們找麻煩。”
溫向慈微訝,“是裴景川幹的?”
姜音無奈閉眼,“他變了太多,我根本壓不住他。”
以前他謹慎小心,從不會如此衝動。
不管多危險,他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現如今……
算了。
姜音很累,閉上眼道,“媽媽,一年前他承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也很難受。”
溫向慈鼻子一酸。
“傻孩子。”
……
霍危沒在北城養傷,他止住血之後就回了松市。
膝蓋骨被割斷了一半。
要不是裴景川氣瘋了進去找姜音,這條腿就真的沒了。
霍老爺子動用自己的人脈,將霍危送到私人名醫手上,抓緊手術。
他命令道,“不管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我兒子完好無損!”
一個年輕女人戴著口罩,溫雅道,“你放心,我父親親自動刀,保證一切如初。”
霍老爺子聞言,克制住怒氣道,“好,謝謝清歌。”
任清歌頷首,轉身去給裡面打下手。
霍危注射了麻醉,已經睡了好一會,此刻清醒了一些。
他定定看著任清歌垂著臉,認真嚴肅地進行手術。
“別看,好好睡覺。”
她沒什麼感情地吩咐。
霍危動了動幹澀的唇,“能保住嗎?”
“能。”
“那就行。”
他才不想成為一個瘸子,這樣在裴景川面前多丟人。
霍危的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清歌。”他很困,語氣緩慢,跟個面癱似的,“你說,雙腿都被割掉的人,還能再接上嗎?”
任清歌覺得他很聒噪,不耐道,“能。”
“要是殘肢沒有了,也能接嗎?”
任清歌看他一眼,沒說話。
霍危笑了下,“你跟你父親是松市千金難買的骨科神醫,名聲那麼浩蕩,我覺得應該不是問題。”
任清歌,“你要不要聽聽,你剛才說的什麼?”
殘肢沒有了拿什麼接?
用你的腦花嗎?
霍危還想說什麼,任清歌站起來,往他嘴裡塞了一坨棉花。
手術室裡安靜了。
旁邊主刀的老任不由得笑,“你們倆從小認識就開始吵,怎麼都還沒夠。”
任清歌,“爸,給他做個開顱手術吧,我真見不得他那傻樣。”
……
任家世代從醫,專攻人體骨骼,跟霍家交情如手足。
任世昌不爭不搶,早早就隱居了,如果不是霍家出面,他不會再動刀子。
但是霍危卻蠢蠢欲動,在住院期間一直勸任清歌,讓她給裴司翰做手術。
任清歌眼神微動,“裴景川他爸嗎?”
霍危眯了眯眼,“怎麼還單獨提一嘴裴景川?你喜歡他?”
任清歌不想搭理他,嚴肅道,“他的傷我聽說過,治不了,都殘一年了,我拿什麼給他接,不過我們可以給他做最接近原生腿的義肢。”
“好做嗎?”
“不好做,需要很大的成本。”
“你做一對。”霍危道,“我有用。”
任清歌淡淡道,“你的腦袋我割下來也有用,你給我嗎?”
霍危失笑。
“我的腦袋你有什麼用?”
“把豆腐渣挖了,頭骨留給狗當碗。”
“……”
“算了,狗用了也會變痴呆,自己留著當球踢吧。”
“……”
第322章 裴景川不犯賤我難受
夜幕降臨。
姜音胃口差,吃了點東西就睡下了。
溫向慈離開病房,看見裴景川還站在那,跟雕塑似的。
她皺著眉,“目前來看問題不大,就是人太難受,需要好好休息,你別去打擾她。”
裴景川動了動唇,“我想進去看看。”
“算了吧。”
溫向慈無奈道,“讓她再緩一緩。”
裴景川沒說什麼。
他隔著門板上那道小窗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等溫向慈一走,他又從黑暗裡出來,直奔病房。
……
病房裡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
姜音平躺著,睡得恬靜,卷翹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小片陰影,襯得她五官格外乖順。
裴景川沒有發出聲音,伸出手,輕輕摩擦了她一下。
姜音睜開眼。
那隻手一頓,沒有立即收回,輕輕貼著她的臉。
裴景川在床前蹲下來,聲音沙啞醇厚,“抱歉。”
姜音無力看著他,漆黑瞳仁有些失神。
“沒關系。”
裴景川聽她這樣,反而越發難受。
他道歉,不是要她一句沒關系。
而是希望她罵自己,打自己,不管如何折磨都可以。
隻要讓她心裡好受點。
“對不起。”裴景川俯下身去,深沉眼底滿是愧疚,“對不起,音音。”
姜音聽到那一聲久違的音音,鼻尖泛酸。
淚珠猝不及防滾落下來。
裴景川手指微抖,為她輕輕擦去。
殘留在肌膚上的淚水,他湊過去吻掉。
姜音難過道,“裴景川,你不愛我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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