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名:獨你悅人 字數:3077 更新時間:2024-12-05 14:51:47

駱悅人回神:“在。”


璐璐嘆一聲說:“反正姑姑把你管得太嚴了,剛好你也乖,我說這個你也許不能理解,因為你習慣考慮謹慎,永遠隻做父母告訴你對的事,家長肯定會說早戀是不對的啊,但實際上,也很正常,犯點錯,出點格,不就是年輕人的特權嗎?我是相信你才跟你說的啊,你一定幫我保密啊。”


駱悅人開始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覺得好像有道理,一會兒又覺得跟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完全相悖。


最後才懂,原來璐璐是希望她保密。


“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通話結束,她低頭看著桌上的甜品,好像這句話,也有誰對她說過。


在瀾中的體育活動室,櫃式空調送著冷氣,她從他手機裡確切知道那些難堪的事,面色不好。


他沒有說一句毫無意義的空泛安慰,他隻是說:他不會跟別人講的。


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好像是僅剩的可維護的體面。


梁空是唯一的知情者。


出了體育活動室,他還回答了她的問題。


“正常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既定事實,你摻和不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時,她還覺得這人說話太輕飄飄了。


這會才若有頓悟。


避重就輕的道理之所以行之有效,是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無法翻山越嶺,無法渡海填江,甚至於,無法改變另一個人虛無縹緲的意志。


駱悅人忽然有點羨慕梁空。

Advertisement


他的世界裡,有她從沒有清醒果決和肆意熱烈。


或許,還有再也不會在她旁邊讀稿的裴思禹。


後來想想,那天,真瘋狂啊。


一念而起的反叛念頭,就像在紙上用黑線圈住螞蟻,信息素失靈,觸角無法再感知外界環境,那隻小小的螞蟻進退維谷,困死當中,其實黑線之外並沒什麼危險。


隻要邁出一步,就會突破……


譬如,她身魂分離一般走進那家叫FLIPPED的保齡球館,站到了梁空面前,問出那麼傻氣的話。


“你之前說追我是真的嗎?”


他是四月跟人打賭說要追她的,而現在節氣近寒露,過了一整個夏天。


梁空弓著背,提球的手上帶著黑色的運動護腕,襯得腕骨冷白又嶙峋。


聞聲,扭頭看她一眼。


脫力的保齡球碌碌向前滾進,擊倒大部分球瓶,發出一片沉悶聲響,兩秒後,顯示屏上應聲出現紅色記分符號。


發完球,他直起身,身形俊拔修長,光站著不說話都是一種無形壓迫,他看著她,甩了甩方才送球的手指,隨後唇角不羈一彎。


“行啊,你來吧。”


該如何形容她朝梁空邁近的那一步?


人與空間極不匹配的的曠冷場所,合成木地板散發著球道油特殊而淺淡的氣味,中央空調疾送冷風,出風口上的紅色絲帶順風往下抖擺,有種急劇下墜的錯覺。


--


第45頁


仿佛,愛麗絲掉進了兔子洞。


可她不能確定,這是否是一條夢遊仙境的秘密通道。


作者有話說:


推薦好友的完結文《婚糖》by銀八


【文案一】:


周家雙胞胎姐妹,姐姐改姓與母親在農村鄉下生活,妹妹與父親在城市豪宅長大。


妹妹豪門聯姻當天,姐姐特地從鄉下趕來參加婚禮。


不料,妹妹突然和男友私奔。周家上下亂成一團。


就在所有人焦頭爛額時,


周家人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雙胞胎姐姐蘇聽然:


“你就幫周家這一回吧。商之巡是商家這一輩最心狠手辣的人,我們實在是惹不起。”


最後穿上婚紗的蘇聽然:“胸圍太小了。”


婚後第二天,


睡過頭的蘇聽然準備偷偷溜走,怎料佣人拿著大包小包到她的面前,一字排開:


“限量款稀有品包包、十克拉頂級南非鑽石、名貴超級跑車、城中價值1.3億豪宅的鑰匙、無限量鑽石黑卡……”


蘇聽然:“救命!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她完全不介意再多當幾天豪門闊太。


【文案二】


某日,蘇聽然無意間聽到商之巡同長輩道:“我要的不過是一段對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於對方是誰,我不在乎。”


第二天,蘇聽然收拾了行李一聲不吭回了鄉下。


傳聞乖戾偏執的商之巡跋山涉水親自找上門,看著蘇聽然的眼底滿是柔情:“然然,跟我回家好不好?”


正在徒手殺雞的蘇聽然:“等這段農忙過了再說吧,1千畝果園我媽忙不過來的。”


感謝在2022-06-22 22:42:47~2022-06-23 11:34: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煎蛋愛自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henYiju 5瓶;爆米花可樂 4瓶;X我就是胖太M、靜衫 2瓶;zz~、是脆啵啵、碓冰拓海在嗎、問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贏大了


事發突然, 這場面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意外,有的用眼神示意,或直接小聲問什麼情況?


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梁空下場換了別人, 問走到跟前的駱悅人, 玩嗎?


駱悅人搖頭說她不會。


旁邊有人說保齡球很簡單:“不就甩個球,亂砸唄。”


梁空沒順這聲音應和,擰開旁邊桌子上的一瓶水, 喝了兩口。


他那件黑帽衫脫了,裡頭是一件白T,駱悅人那時候還不認識什麼潮牌,隻覺得他胸口那個小圖案還挺可愛的。


剛剛運動過, 這麼近的距離, 他身上散發的那種蓬勃熱量像是密不透風地把她裹在當中, 她想往後退。


梁空漫不經心擰瓶蓋,一邊擰一邊問她:“要不要玩兩把試試?”


試什麼, 甩球亂砸嗎?


駱悅人拒絕了,又往後退一步。


後腰碰到旁邊的小桌子,上面喝至一半的西柚汁震蕩起來, 她連忙去扶了一下杯子。


他的朋友們忽然爆發出一陣起哄怪叫。


“項曦!”


側門方向,裴思禹和項曦正一起走過來, 裴思禹氣質溫潤,相較之下, 無性別穿搭的項曦雖然矮他幾釐米,但氣場更強。


項曦拿眼刺過去,嗤那幫人:“叫什麼叫?一幫人學狗!”


那杯西柚汁是項曦的。


她坐下來, 敞著腿, 問梁空:“來找你的?”


梁空:“不然來找你?”


項曦不理他了, 轉去看駱悅人,見她站著,扯她胳膊讓她坐。


梁空瞥見,目光跟掃描儀似的落在項曦手上,冷冷道:“你讓她自在一點行嗎?”


項曦一臉被嗆不爽的表情,收了手,拿眼神示意對面的椅子。


駱悅人坐下,說沒事。


這話就有點尷尬,因為不知道是跟項曦說的,還是跟梁空說的。


那兩個人也沒在意。


項曦也幫她叫了一杯西柚汁,她們就坐在那兒喝,看那幫男生擲球打鬧。


聊天環節缺乏話題,因為她跟項曦隻是彼此知曉姓名的點頭之交——前幾次文藝匯演,她都項曦分在一個化妝室。


那天化妝師不夠用,項曦自帶工具充當助手,給其他女生粘假睫毛。


到駱悅人的時候,她眼皮一直在抖,老粘不上,項曦大大咧咧一聲嘆說:“算了吧,你原生睫毛也夠長夠翹了,粘不上就別粘了吧,再粘,我手指要把你眼睛戳瞎。”


說過話,但一點也不熟。


項曦算不上一個待人接物很熱情的人,但在場認識駱悅人的女生就她一個,她們還同校,又有梁空那層關系,她自覺有點義務不讓駱悅人太過於局促。


想了半天,現成的話題好像隻有剛剛發榜的考試。


她記得駱悅人成績好,挺聰明的。


“唉,聽說你們文科數學卷最後一大題跟理科不一樣?”


“對,不一樣,我們課還沒上完。”


項曦又問:“那你考得怎麼樣?”


聲音一下堵在喉嚨,駱悅人心想三十一名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正視自己,認清事實,也好發憤圖強。


她正要說,旁邊插來一道冷淡聲音。


“比我好。”


唰一下,駱悅人耳朵尖有冒熱氣的趨勢,不知道梁空這是在給她解圍,還是故意拿那天她懟過他的話,來調侃她。


--


第46頁


項曦“切”一聲:“比你好不是很正常?你還驕傲了?”


駱悅人:“……”


小圓桌就兩個椅子,梁空靠在駱悅人身後的臺子上,那是一個即使他們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單因一坐一站都會顯得無比親密的姿勢。


尤其,他彎身,虛虛越過她的肩側,去桌上撈起煙盒和火機。


他沒有抽,隻是收起來,跟項曦說:“與有榮焉,懂?”


駱悅人還停留在他剛剛忽然靠近的屏息裡,悄悄呼出這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梁空。


兩人視線對上,拉進。


梁空有些不自然,卻作不動聲色,淡著臉問:“看什麼?”


項曦立馬哈哈大笑,搶著當駱悅人的發言人:“她這個眼神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哇,你居然還知道‘與有榮焉’這個詞?”


駱悅人沒想到會被項曦猜中。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就下意識驚訝,他張嘴就能把與有榮焉這種詞掛嘴邊,挺有文化的樣子,為什麼語文古詩詞填空一個不寫?


“駱悅人?”


梁空喊她,她立馬狡辯:“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梁空闲心頗足的低低“哦”一聲:“那你說說,你看我是什麼意思?”

熱門推薦

喵喵教立大功

喵喵教立大功

隔壁頂流歌手的貓懷孕了,是我家貓幹的。 我上門賠罪,他卻一把將我抵在門邊,咬牙切齒道:「果真貓隨主人,撩完就跑,姐姐,你說你該怎麼負責?」

杭州男人多不多?

杭州男人多不多?

"高鐵上給發小打電話。 「杭州南人多不多?」 他咬碎了牙。 「這麼喜歡男人?」 當晚,我哭出聲,床都要塌了。 「杭州男人再多,你隻有我一個也就夠了。」"

滾蛋吧,白眼狼

滾蛋吧,白眼狼

養女考上大學後,她的親生父母找上門要認回她。我阻攔,她還是偷

他說他愛我

他說他愛我

"賀知愛了我十年。 他為了我放棄了清北,選擇了一所普通的 985。 後來他創業成功,更是昭告世界,說我是他所有努力的意義。 他在京市最繁華的地方為我策劃了盛大的求婚。 殺伐果斷的賀總跪在我的腳下,連告白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圍觀的人都起哄讓我嫁給他,人人都羨慕他對我的深情。 可是我知道,賀知在我們的婚房裡養了別的女人。 三年。"

魚兒魚兒水中遊

魚兒魚兒水中遊

我是修仙文中的反派魔尊,但我擺爛了。什麼殺人滅門,再 被片成生魚片,成就男主的事我才不想做。包一個魚塘,種 兩畝地,愉快的退休生活不香嗎?

月滿掛枝頭

月滿掛枝頭

"大夫斷言我活不過15歲。 他是給我衝喜的童養夫。 初見馮墨,他眼眸通紅,一臉受辱的模樣。 他想參軍,是這樁婚事誤了他。 我給他買弓弩兵書,他卻挺著背脊,冷漠拒絕。 後來,我的病愈發嚴重,他也快要自由了。 我哥娶妻那天,我有些遺憾。 “馮墨,就是可惜以後可能看不到你娶妻了。” 他卻拿出一塊紅綢布,蓋在我頭上。 隔著蓋頭,我聽到他強忍哭腔的聲音: “你說想看的,平安,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