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其實這也是傅辰最奇怪的,自己一個大男人,雖然容貌清秀,但身材也算是魁梧了,至少與幾年前的少年模樣相比已經大變樣,像隱王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口味那麼獨特,“你喜歡我什麼?”
傅辰忽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話,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轉而又覺得這話顯得太幼稚了,他們都是成年人,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邵華池見狀,對傅辰的了解讓他猶如遇到危險毛發倒豎的狼,“你想說什麼?勸我放棄,還是告訴我不可能,或者直接拒絕,再讓我體會一下女人的滋味有多好?甚至,潛移默化的安撫下我,再想辦法讓別人來勾引我?”這還真是傅辰會幹的事,隻是不會做的如他說的那樣直接,而是更隱晦的。
被拆穿意圖的傅辰,少有的露出了一抹尷尬。
上輩子帶來的習慣,讓傅辰面對追求的時候喜歡快刀斬亂麻,不給人無謂的希望是他唯一能給人體貼。
“那麼你怎麼才會放棄?”
“不會。”邵華池頓了頓,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可怕念頭,他又不是剛認識傅辰那會兒,沒的讓自己難受,循循善誘說道,“我的喜歡並不會影響你的任何事、任何決定,反而我還會幫你,你何樂而不為?”
就差說,我樂意被你利用。
這才是傅辰最擔心的情況,若是對方激動的否定,或是威脅發狠,都比現在這樣要讓他安心。
這樣的隱王,展現出來的是一種極為冷漠的痴狂,至少傅辰確定對方非常平靜。
這次談判破裂,兩人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隻是像是約好似的沒有再談及這個話題。
傅辰讓地鼠埋上之前為救隱王等人挖的通道,再想到火器庫那密密麻麻的武器,有些心動。
那批地下火器絕對算是李皇在晉國的重要攻擊力量,不然不會連他、扉卿這樣的親信都不知道,而這樣的據點必然還有別的,但要達到這樣的數量卻不會多,沒有那麼多人員能搬運he打造。現在這些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毀掉那就太可惜了,他向來喜歡“廢物利用”,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傅辰這樣心術不正的主子,底下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地鼠就提出了個比較損的辦法,可以在那附近挖個地方,把東西轉移過去。
若是東西移的遠了,動靜大又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如果就近解決的話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傅辰思忖了一會兒,也同意了這個利大於弊的提議,隻要再做個裝置,若是被那群人發現,再一次引爆這裡,也就毀屍滅跡了。想來就是扉卿都想不到,他們反利用了這個被荒廢的地方,把這些火器據為己有。
Advertisement
現在挖當然時間上來不及,傅辰根據邵華池等人的詳細描述,猜測那個溶洞還有其他幾個岔路,他想根據原有洞穴的基礎來建造出新的存放地點,之前塌方再加上應紅鑾的死亡,這個地方扉卿他們會回來查看,但絕對不會再用,暴露的據點就沒有價值了,正是了解李皇派的人的做法,所以傅辰願意铤而走險。
定了計劃,薛睿與傅辰共同商議地道的走向以及陷阱的布置,用了一晚上將重新繪制好的圖形交給地鼠,兩人才準備布置好短暫離開,當然這個短暫是針對傅辰來說的,為之後的計劃他還需要再回來一趟。
地鼠拿到這張新鮮出爐的地形圖,一時間都有些失語,不但考慮到了地質的問題,還有植被的分布以及出口入口設置的隱蔽,趕工的時間和速度都算了進去,他一直知道自家公子不能以常理度之,但現在眼睛失明多少是有影響的,顯然這繪制的任務大部分交到了薛睿手上,隻是單純的口述又怎麼可能制作的這麼詳細,裡面有薛睿自己的想法在其中。幸虧公子慧眼獨具,將這樣一個人物籠絡在自己這一派,若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想想都後怕。地鼠看的出這是個完全不下於公子的人物,他忍不住看向青染,甩開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會後悔嗎?
前來迎接隱王的隊伍加上傅辰分布在西北的手下,地鼠又叫來了之前在戟國五年挖地道的師傅們,利用這裡錯綜復雜的地形和薛睿給的地圖,開始了挖掘工作。
相信等扉卿等人回過頭來再檢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的武器庫了。
兩人剛出了這塊地界,隱王也展現了他這些年在西北的控制,接下來的路也順暢多了,兩隊人馬修整了一些時日。傅辰甩不開隱王,便默認了對方的跟隨,目前兩人無衝突,多一份助力傅辰的確不打算拒絕,不得不說隱王的提議正是了解傅辰的秉性才提出的。
不過這也算是這麼多年來,傅辰極為少數的妥協之一了。
泰常山已經不安全了,傅辰想到了那時候的地雷,從數量上看泰常山應該也有個這樣的地方來存放武器,隻為了在自己出現的時候他一網打盡,既然不安全,傅辰反倒破罐子破摔,現在再要換地方時間和人員上根本來不及,也沒辦法找到個更適合的地塊移動這些人,那還不如就在裡面找到可疑人物一一剔除來的快。
雖是這麼想,但想要完全找到所有的探子,依舊不是件容易的事,傅辰也不打算全部找光,任何勢力都不可能保證自己完全沒有瑕疵。
傅辰也幹脆,根據葉惠莉等人收集的信息進行匯總,都是他們認為那次後山地雷引爆前後最可疑的人,發現了十來個人都有問題,在所有人等待傅辰下令的時候,傅辰卻做出了一個令其他人為之側目的決定——當眾斬首。可以說跟了傅辰那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看到傅辰這麼決然的命令。
這些人自然不能留,後患無窮,難道還花人力物力繼續養嗎,當他冤大頭?當然傅辰也算是雙重目的,自己溫和的一面示人較多,有些人心中對自己不以為然,正好趁著這次回來殺雞儆猴,招數是老了點,但管用就行。
再說他也不可能長時間待在西北,就需要用最快的方式達到最有效的目的。
這招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這世上沒那麼多不怕死的寧死不屈的人物,特別是這種底層當做探子的炮灰人物,想要活命的不在少數,傅辰沒有趕盡殺絕,暗中招了剩餘的這些人,讓他們繼續做探子,將這裡的消息傳給他們所在的勢力。
當然,真正效忠的人是他,而這些探子最終傳出去的消息,自然是傅辰想讓他人知道的。
這些探子還有別的用處,就是幫助傅辰找到別的隱藏在其中卻沒有承認的探子,並將情報實時匯報給自己。
傅辰找到了那個應紅鑾藏地雷的地下室,用地下室這個詞再適合不過,因為它非常小,裡面早就被搬空了,而那些幫忙運輸武器進來的人,也在被斬首的行列裡,既然知道了源頭,再要追查也沒有必要。地下室的選址也是耐人尋味,居然是葉惠莉為傅辰在泰常山準備的院子下面,因為傅辰五年從沒來過這裡,雖然有人定期打掃,但所有人都不會在這裡長待,自然而然給了應紅鑾等人便利。
來到清掃一空的地方,傅辰想到應紅鑾、扉卿等人的過往事跡,捂頭一笑,“這次輸的不冤。”
但我不可能永遠輸。
重新回到泰常山,這個被隱王暫時保護好的地方在傅辰失蹤後惶惶不安,所有管事都將這個地方裡三層外三層排查,人心浮動,終於在傅辰回歸後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而傅辰又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一批人,現在這個地方才算是真正屬於他的勢力,幾個管事紛紛與傅辰進行密談,這裡要推選出一個領頭的人來管理,這個人必須要完全忠於傅辰才行,傅辰考慮來考慮去,在管事中選了個較為機警和穩重的,曾是薛睿培養出來的,名字也容易記,叫薛春,跟的薛姓,不過這裡也無人知道,大家都喊他春爺。
薛春沒想到傅辰會把泰常山這個有隱王靠山,自身又已發展壯大,甚至有不少前所未聞實驗的地方交給自己,一時間激動地語無倫次,在薛睿的目光下才定下心,“奴才領命,謝公子賞識,定當竭盡所能為公子辦事。”
傅辰自然也是對他並不熟的人不放心,讓青染給喂了烏仁圖雅留給他們的最後一條蠱蟲,控制住此人,才算完事。
至於薛春心裡是不是有什麼怨言,傅辰可不會管。
他要的是忠誠,心裡想什麼,他並不在乎。
這樣強盜般的蠻狠做法,與以前的傅辰是不同的,發現薛睿投過來的視線,“心疼了?”
“薛春是家生子,身份沒問題。再說這些人本就是為你培養的,我有什麼可心疼的。”薛睿微笑,在他看來這人被傅辰選中,該是感恩戴德才對,傅辰的某些想法他是不明白的。
傅辰知道薛睿說的是事實,這個社會就是如此,階級分明,哪怕是薛睿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和個奴才談平等。
“那是覺得我太狠?”
“我原是擔心你太心軟,但沒想到你能處理的這麼幹脆,那些多餘的聲音也正好除一除。”本來薛睿就擔心傅辰婦人之仁,想想兩人在上善村的地下村落見面的時候,傅辰完全可以不帶他和父親兩個累贅,最後還是帶上了,不得不說這個人內心的善意讓人擔憂他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本來打算自己暗中解決的,現在也省下了麻煩。
薛睿知道比起傅辰這樣有胸襟氣魄的人,自己更為卑鄙和不擇手段,可以為了達到目不惜犧牲任何人,他這樣的人沒辦法跟著和自己一樣性子的主子,永遠不可能交付真心,但傅辰這樣的卻是不同,傅辰願意付出,而他也做的放心,甚至不用擔心被猜忌。
知縣前來求見,傅辰也不知道是哪個派別來的,這裡的知縣已經不是傅辰原本知道的那個,如今這個是新上任的新官,隱王的線報顯示,那疑似是二皇子的人。
傅辰親手解決了二皇子,當然清楚現在在外走動的不是真正的二皇子,也就是李皇準備的冒牌貨,沒想到這個冒牌貨連原本屬於二皇子的勢力都一同接手了,不過也有可能不是接手,而是……新培養的?
哪怕五年前,他把李變天的人馬打得七零八落,但沒有傷到其根本,李皇依舊能東山再起,想要完全消滅李皇扎根的勢力,隻有完全將其打死,才能杜絕死灰復燃。
至於知縣過來,這對於有官職傍身的人來說顯得沒必要,有些自貶身價。但盧錫縣是弱縣,地方官的權利被奪了一大半。傅辰也算是盧錫縣的地頭蛇之一,這位知縣深知雖然他身有官職,但山高皇帝遠,真要出事了要靠的還是這些地方上的勢力,自然不會傻的來得罪,當然,另一方面也是順便來探探虛實的。
傅辰不認為有見這位知縣的必要,利用隱王的身份把人給打發了回去。
自從腰上的傷口漸漸痊愈後,邵華池也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但隻要傅辰需要的時候總是出現在左右。
邵華池倒是樂的給傅辰當槍使,但人一走,看著傅辰那公事公辦的模樣就有些心痒痒,他向來就是個會抓住機遇的人,就像他是最早發現傅辰不同的人。一手拍向門板,將傅辰困在自己與門板之中,“我說你指使我做這做那的,我自然樂意,但沒功勞也有苦勞,也該給我點甜頭吧。”
傅辰微笑地“看著”他,凝然不動。
似乎料定了隱王不敢對自己做什麼,雖然邵華池的確隻打算勾一勾,把又埋入各方勢力中的傅辰給撈出來,沒準備動真格的,但看到傅辰依舊這麼氣定神闲,頓時也上火氣,你就不怕我真的吻過來嗎?
邵華池眯著眼,緩緩湊近傅辰,在距離那薄唇毫釐的距離停了下來。
“喂,除了不能給你生個孩子,我沒有什麼比女人差的,你考慮一下我也沒什麼損失。”再說你一個太監,根本也不需要孩子吧。
“不考慮的話,我也沒什麼損失。”邵華池說話的氣息噴在傅辰的唇上,引起一片異樣,傅辰雖然不喜歡,但此時若是躲避想來會引起對方的興奮,深諳心理的傅辰就像個雕像。
“如果我是女人,你就會有別的回答了。”是肯定句。比如穆君凝那個女人,不就得到了不一樣的待遇嗎?
想到那女人囂張嘚瑟的樣子,邵華池就一陣心塞。
一把年紀了,每天還和個二八少女似的花枝招展,勾引誰?
“既然你已經認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邵華池最不喜歡的就是傅辰那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就好像一塊怎麼捂都捂不熱的石頭,哪怕他知道傅辰這樣很有可能是故意讓他知難而退。
若是換了五年前的邵華池,也許會暴躁,惡言相逼,但如今已歷經千帆,又幾次死裡逃生後的邵華池,雖然依舊氣憤卻已經學會管理自己的行為和語言。
傾身將原本毫釐的距離化為零,輕輕觸了一下傅辰的唇,微涼柔軟。
“這算是謝禮。”邵華池離開前如是說道。
傅辰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兒,帶著些微殺氣。
“想動手盡管過來,我必不會還手。我說過你總要習慣的,習慣我。”不習慣也必須習慣,我已經用了畢生的耐心來對付你了。
對於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傅辰差點被氣笑了。
葉惠莉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莫測的傅辰,“公子,您需要的人我給帶來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