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夫君當男寵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4303

第1章

書名:我送夫君當男寵 字數:4303 更新時間:2024-12-03 14:13:01

夫君進宮後帶回了一個姑娘。


可巧,我省親回家也帶回一個少年。


「夫君,他柔弱不能自理。」我搶在夫君說話前,好言相勸。


他身後的姑娘剛憋出來的眼淚,尷尬地晾在臉上。


夫君冷著眼掠過我的肩,落在我身後的少年,笑著說:「夫人,真會開玩笑。」


1.


哪的話,我夫君從未覺得我幽默過。


「先送二位下去休息,」夫君對隨從說,眼神卻落在我身上,「我與夫人好好談談。」


他話沒說完,我身後的少年立馬拉住我的手,眼底一紅:「姐姐,你別離開我。」


少年的手白嫩卻幹燥有勁,蹭得我臉上一紅。


「有什麼事,夫君但說無妨。」


夫君斂起笑意,沉著眼不說話。


我猶豫著想抽回手,剛有一點想松開的苗頭,少年手上一緊,攔腰從後頭將我抱住:「哥哥大人有大量,是我不好,是我惹哥哥生氣了。」


「誰是你哥哥?」夫君語氣淡得如寒冰刺人,直盯著少年落在我身上的手。


我咳嗽一聲,對少年說:「要不,你先下去?」


少年扭過頭,眼淚空懸,卷著我的衣袖,哼哼唧唧。

Advertisement


「我要住姐姐的房裡。」他奶聲軟氣,小心翼翼地撒嬌。


真一副,柔弱不能自理。


惹人憐。


2.


書房裡,夫君輕抹梅子茶的杯沿,架在爐子上。


他動作利落,擦拭輕柔專注。


慢條斯理,溫水煮青蛙。


是很生氣了。


「妹妹,叫什麼名字?」我問跪在角落裡,夫君帶回來的那姑娘。


「妾名喚……」


她話還沒說完,夫君一個放杯的聲響,嚇得她一聲不吭。


「夫人這聲妹妹,叫得倒是挺順口。」他的語氣波瀾不興。


「人叫你哥哥,夫君何必氣惱?」我真心寬慰,「總好過一上來叫你叔叔的,年齡擺在那呢,佔了便宜還生氣。」


他聞言一笑,皮笑肉不笑,直呼我大名:「李安若,你是覺著為夫如今幾歲?」


說實話,夫君這張臉甚是年輕,尤其穿上緋色官服,騎馬過長街。


惹眼得很。


隻是他十幾歲便一舉高中,宦海浮沉多年,喜怒不形於色。


城府寫在年少成名的威望上,活像隻不露尾巴的老狐狸。


「雖說嫁給他是榮寵不盡,」當時提親時,我阿爹看著我說,「隻是我這嬌嬌,怕是要被他吃死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與夫君,門當戶對,京中名望。


本該舉案齊眉,奈何他心裡有人。


人在深宮。


娘娘大氣,夫君甫一入宮,便賞了一小娘子。


眼前跪地的姑娘,別的沒什麼,隻是這張臉像極了娘娘。


也不知道膈應誰呢。


「他是怎麼回事?」夫君遞給我一盞梅子茶,好似談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我府中不收來路不明的人。」


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姑娘,面上一紅,難得軟著聲音喊他一聲「夫君」,勾勾手讓他耳朵靠近點小聲說話。


他見我這樣,有些意外,眼裡一瞬閃過星光,側過身子,略靠近我。


卻也不太近,坐直著後背,不過分旖旎。


隻是這眼落我臉上,就沒移開過了。


「都是我的錯。」我氣息纏繞著他的耳側,滿是懊悔。


「夫人但說無妨。」他語氣好生溫柔。


滿臉寫著「我就知道你被人騙了」的篤定。


「為夫自有辦法解決。」他轉眼看我,又恢復那種勝券在握的自信。


「我……」我扭扭捏捏,臉上卻生出些嬌羞,貼著他的耳朵,「是我酒後亂性,輕薄了他。」


說完離他遠了些,一臉無辜:「夫君總教我為人應仰無愧於天,俯不怍於地,我是斷斷不能始亂終棄的。」


他的臉白了又白,疑心自己聽錯了,手握著茶杯懸在半空。


後角落裡跪地的姑娘憋不住,撲哧笑出聲。


他方緩過神,盯著我一張羞紅的臉,面色黑得嚇人。


3.


省親這事,原先夫君是不同意的。


因我阿娘不喜歡他:「藺季的心不在你這,這日子不好過。」


可不,洞房花燭那夜,他就被喊到宮裡面聖。


第二天,我前腳剛自個奉完公婆茶,後腳就被差到宮裡面見娘娘。


娘娘端坐高位,真真是個名動京城的美人。


我跪地舉著熱茶,燙得手都沒知覺了,也不敢晃動。


茶稍稍溫了,立馬遣人再灌燙水,反反復復。


過了晌午,殿前靜得隻有知了叫個不停,暑氣如熱浪。


也不見人來求情。


婢子對她小聲說:「前頭早散了朝,藺大人的馬車早早回府裡了。」


娘娘心滿意足,步態輕盈地從高位上下來。


站在我面前,俯視我:「聽聞藺季求娶你時,委實倉促了些,連聘禮都沒來得及備全。」


「今兒賞你這步搖,」她取下自個頭上有些年歲的步搖,硬生生地插在我發上,「祝你,年年如昨夜。」


出了宮門,我就中暑了,直直倒在馬車前。


再醒過來,已是習習涼夜。


手上灼燒處被藥膏一點點填補,我睜開眼,以為是自個夫君。


卻是個婢子。


見我醒來,她立馬抬頭看向坐在門邊的藺季。


卻不敢開口喚他,因為他手裡輕輕捏著娘娘賞賜我的步搖。


看得出神。


4.


當晚我就打包東西回娘家。


半路上,被我當王妃的長姐,差人帶去了王府。


王府懸著白燈籠,在風裡打了個旋。


「王爺夜裡薨得突然,小姐您快去寬慰寬慰王妃。」


阿姐披麻戴孝,坐在床頭抹眼淚,好一副悽悽慘慘模樣,被老王爺幾十個美妾圍著勸慰。


等人散了,我才方能走近,坐在她身旁。


「阿姐,你別太……」


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房門一關,她轉頭抱住了我。


在我懷中,憋不住笑出了聲:「升官發財死夫君,娘的終於被我等到了。」


我問阿姐,王爺怎麼走得這麼突然?


阿姐一臉乖巧:「我也很疑惑呀,藥我都是慢慢下的,從來不貪心。」


「老東西死得極慘,突然被暗殺,人就倒在我門外。」阿姐指了指門口,「喏,就那個門。」


話音未落,風影一動,嚇了我一跳。


「行刺之人應還藏在府中。」阿姐在我耳邊說,「那劍法,詭譎得嚇人,明明已經一招致命了,卻還悠哉地像雕花似的劍挑命門。」


雖說老王爺薨得突然,可這並不影響阿姐開席的速度。


「還是娘娘準備得穩妥。」世子側過臉對阿姐說。


這哪叫準備穩妥?


熱鬧得,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府有喜了。


「那還是世子指導有方。」阿姐客氣推脫。


世子生得清冷,聞言也沒甚表情,隻是不露痕跡地低聲說了句:「這喪服穿在娘娘身上,好生美豔。」


無欲無求的語氣說著浪蕩撩撥的話。


我在下座,不敢亂動,眼睛無處安放。


隻得落在我對面鳴奏喪樂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嗩吶吹得像過年一樣熱鬧。


「妹妹若是看上了,可以帶回房裡。」阿姐語氣嬌嬌柔柔,「打賞過了的。」


那哪能!


他看起來尚未弱冠,太嫩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


「姐姐?」


房裡,少年手持嗩吶,身著喪服,一臉清純。


我咽了咽喉嚨,「你……你今年幾歲?」


「姐姐是嫌我年紀小?」少年小心試探,皺著眉,委屈地說。


「我我我……」我連忙打斷他,「我隻是覺著你年紀輕輕就出來吹嗩吶,不容易。」


「姐姐放心,我打小就喜歡吹嗩吶,」他小臉微紅,清咳一聲,「嗩吶一響,不是升天就是拜堂,我就喜歡這玩意。」


我直直灌了兩大口酒壓驚。


不過,這酒好像不太對勁。


燥熱。


「你還會吹些什麼別的?」


我捋一捋鬢邊的碎發,卻不小心蹭落了發髻上的白海棠花。


他眼明手快,穩穩接住。


指腹輕揉花苞,抬眼看我時,純情至極,經不起一絲撩撥。


是這酒不對勁。


「噯~弟弟你這手挺滑。」


我順手接過白色海棠花,腦袋昏昏。


「噯~不對,弟弟你手心這怎麼有點粗啊?」


我用力一摸,睜開眼一看。


少年的左手無名指下方有處繭子。


「從小握嗩吶練出來的。」他扶穩我的肩膀,不敢逾越。


「噯~不對,弟弟這怎麼黏糊糊的。」


我伏在他肩頭一聞,他身上一陣血腥味。


他眼明手快,吹滅了燭火,不讓我看清。


「姐姐,還想聽我吹別的什麼?」


5.


我繪聲繪色地與夫君描述了這段「嗩吶奇遇」。


聽得跪地的小娘子直接盤坐,咽著口水:「他真有……,話到嘴邊,瞥見一旁我夫君的臉色,「如此出色地音樂天賦,竟能將嗩吶吹得如此動聽!」


當晚,藺季就讓少年空守著我那屋,對著冷磚吹嗩吶:「以表對老王爺的哀思。」


我躺在藺季書房的床上,聽著不遠處響了老半天的嗩吶。


心裡一陣心疼。


藺季坐在離我大老遠的地方,正襟危坐,手捧書卷,目不斜視。


「夫君。」


他掀起眼皮看我。


我傾身軟語:「我仔細聽著,他這嗩吶吹得也不咋地。」


他挪開目光:「我聽著倒甚是悅耳。」


外頭嗩吶聲突然停了,不一會兒,進來一婢子道:「大人,郎君他吹暈過去了。」


「哎呦!」我麻溜地從床上下來。


藺季一個眼神,冷得我把腳硬生生地縮了回去。


又一婢子進來:「大人,郎君醒了,說難受,想見夫人。」


「難受就請大夫,請夫人做什麼?」他面不改色,翻了一頁書。


我縮回被子裡,頭卻忍不住往外望。


被藺季抓了個正著。


他瞥了我一眼,想移回目光,卻停在我不小心滑落的肩頭上。


隻停了一瞬,轉過頭。


握著書卷的手指,微微屈了一節。


「這會就暈了?多少有點虛。」他突然挑話,揚起眉毛掃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夫人。」


「想來是我的錯,原是我那幾日讓他吹多了,有些頭暈了。」我小聲辯駁。


他耳力向來好,翻書的手一頓,抬眼看我,像要把我看穿。


「王爺薨得突然,我也好生難過。」我一臉乖巧,說謊不打草稿,「隻得讓他作陪吹曲,以表哀思罷了。」


我話音剛落,又一婢子進來:「大人,郎君說哥哥兇他是應該的,他不想姐姐為難,他一個人也可以的。」


聞言,藺季把書卷慢條斯理地放在桌上,壓了一壓,望著我嘴角帶笑,活脫像隻狐狸。


「初聽不知嗩吶意,再聞已是棺中人。他既吹得一手好嗩吶,自是明白什麼時候該吹,什麼時候不該吹,對吧夫人?」


6.


「藺府好生奇怪,這嗩吶聲響了七天都沒停過。」


「嗐,你不知道!這藺夫人是王妃嫡親的妹妹,這不王爺頭七,人正難過著呢。」


馬車駛過長安街,賣炊餅的和賣綠帽的正站在藺府前侃大山。


到了王府,我徑直走到長姐苑裡。


她正與老王爺那幾十名美妾抱成一團。


「噯~姐姐來追我呀!」


「喲~妹妹別跑呀!」


抬眼見我來了,長姐連忙招呼我坐下,喚其中一名美妾:「闌兒,快把你新學做的清熱水端上來,給妹妹嘗嘗。」


闌兒笑盈盈地端來一碗湯:「姐姐快嘗嘗,這是我新學的。」


遞給我時,手肘處露出些許結了痂的紅痕,通手的舊傷竟無一處完膚。


早聽聞老王爺昏庸無度,強搶民女,但真瞧見傷口時難免令人有些心驚。


她敏感地覺察到我的目光,下意識地想縮回手,卻被長姐穩穩扶住。


溫柔又有力。


「人都死透了,」長姐說話雲淡風輕,難得露出些狠意和果敢,「誰也傷不到你們了。」


我喝了幾口清熱水,周身的暑熱散去,人也活絡了些。


「姐姐擅藥,教了我們好些藥理知識,我們姐妹日日溫習,隻盼能多學些。」


「待過些年學成了,我想同姐姐們回鄉去,做個醫者。」


說罷,闌兒又被其他姐姐妹妹叫了去。


盛暑的日光裡,前頭幾個姐姐正持著團扇招她過去,笑顏嬌俏。


她提著裙邊跑去,偶來涼風吹拂過裙擺,揚起一股輕輕藥草香氣。


不媚不俯低,清得原是自然的味道。


「過些年,真能放回鄉裡去?」我側身問長姐。


長姐望著她們,眼裡的情緒道不明,低聲說:「如今這世道,奸佞得寵,民不聊生。出了這王府,無人作保,休說還鄉,連京城都出不去,路上被人強掠了去,連個哭訴的地也沒有。


「若真是學了點門道就能自立,女人們也不必困在這後院裡,鬥個你死我活。


「如果有的選,誰願意天生下來就以色侍人?可這世道,看不見女子除了爭寵賠笑,為人妾、為人妻、為人母之外的用處。」


王府牆邊,竹影浮動。


似風過又似人過。


長姐看著那光影,冷冷嗤笑一聲。


後又斂起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放大的音量,嬌聲嬌氣地問我:「妹妹怎的消瘦了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夫君呢?」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