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孩子們聚在一起玩鬧,蘇錦卷起袖子,下廚為久別的長子做他最愛吃的菜。
傍晚蕭震回來時,就見睿哥兒、勝哥兒已經跟阿徹特別親了。
“父親。”阿徹上前給蕭震行禮。
阿徹的臉,給蕭震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不過蕭震藏得住,而且他早就能將阿徹與沈復分開了。
“不錯,再過兩年,阿徹都要比我高了。”蕭震贊許地捏了捏長子的肩膀,他從小看到大的阿徹,一定能比沈復高。
阿徹看著山嶽似的繼父,並不認為自己能長過繼父。
“爹爹,為何大哥那麼白?”抓住機會,睿哥兒偷偷地問爹爹,小家伙疑惑半天了。
蕭震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哥哥喜歡在屋裡讀書,曬不到日頭,時間一長就白了。”
睿哥兒恍然大悟!
☆、第93章
阿徹在北平住了四年多, 對北平城已經了如指掌, 過了兩日, 眾人都從千裡搬家中緩過勁兒來了,阿滿、睿哥兒就央求哥哥帶她們出去玩。
在金陵時,蘇錦管家養兒無法經常出門, 蕭震一個月就三日休假,完全滿足不了睿哥兒出門玩的旺盛欲。如今來了北平, 蘇錦、蕭震依然忙碌,可睿哥兒有大哥哥了, 大哥哥長得那麼高, 像大人似的,有大哥哥在,娘親就不用擔心了!
因為這個,睿哥兒越發喜歡大哥哥了。
孩子們像籠子裡的小鳥般一心往外飛,蘇錦沒有理由再拒絕,她從小就是在外野過來的, 輪到孩子們,蘇錦並不想管得太嚴格, 隻要能確保安全就行。
於是,這日早上,阿徹與男裝打扮的阿滿, 牽著五歲的睿哥兒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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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都不帶他玩,勝哥兒都氣哭了,可誰讓他太小呢?
“好了好了, 娘陪勝哥兒玩。”哥仨走了,蘇錦抱著她哇哇亂哭的幺子頭疼地哄道。
勝哥兒淚眼汪汪地望著門口,好委屈!
.
北平曾是前朝都城,本就繁華,大周建國後定都金陵,北平有所衰敗,但經過最近五年的擴建與遷民,北平變得比前朝鼎盛時期還要繁華,街上百姓們來來往往,商旅混在其中,睿哥兒還看見幾個金頭發綠眼睛的怪人!
阿徹笑著給弟弟解釋。
睿哥兒似懂非懂,綠眼睛的夷人走遠了,睿哥兒還歪著腦袋望呢。
阿徹將弟弟的腦袋轉了過來。
睿哥兒嘿嘿笑,很快又被別的東西吸引了。
主街最為繁華,有人賣藝賺錢,睿哥兒拉著哥哥要去看。
阿滿小時候對那些舞刀弄槍的感興趣,看了那麼多年,現在阿滿已經看膩了,見旁邊有家首飾鋪子,阿滿便提議大哥帶弟弟去看熱鬧,她與丫鬟瓶兒去看首飾。春桃、夏竹、秋菊、冬梅那幾個老人已經嫁人,分別在母親身邊做事,阿滿屋裡的丫鬟都換了。
蘇錦挑丫鬟向來注重實用,瓶兒與曾經的如意一樣,相貌平平卻頗有力氣,最適合陪同出門了。
姑娘家需更仔細才是,阿徹就吩咐他的小廝平安,讓平安守著妹妹。
哥仨分成兩撥,阿滿去了首飾鋪子。
阿滿的首飾都是找有名氣的老金匠師傅專門定做的,隨便一樣放到這種小首飾店裡都能作為鎮店之寶,不過小店裡首飾樣式特別多,勝在新鮮有趣,所以阿滿低著頭,沿著櫃子慢慢走,看得也津津有味。
瓶兒近身跟著小姐,平安在店外守著,守禮地隻看門口。
餘光裡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平安抬眼,就見一個身穿玄色秋袍的年輕公子已經到了近前。平安經常跟著大少爺,當然認得此人,剛要行禮,年輕的公子搶先做了個免禮的手勢,好奇問道:“你家公子在裡面?我看到你,便知道他肯定在。”
平安知道,燕王自稱“我”,便是不想聲張,隻好簡單地行個禮,然後指著斜對面空地上的人群道:“大少爺與二少爺在看熱鬧,小的奉命保護小姐。”
周元昉意外地挑眉,往首飾鋪裡看去,看到鋪子最裡面,有一對兒男裝打扮的主僕背對門口站著,都低著腦袋在看什麼,其中穿白色長袍的“少年”要矮一些,大概隻能到他肩膀,腰帶勾勒出纖細的一圈,如早荷亭亭玉立。
“都在外守著。”周元昉走到門前,目視前方吩咐道。
平安與燕王的隨從都低頭默認。
平安想,燕王與大少爺是至交,年少時與小姐也相識,進去打聲招呼沒什麼奇怪的。
.
逛了半圈,阿滿看中了一對兒粉碧璽的耳墜,每條耳墜都是用細細的金鏈墜了一隻水滴狀的粉碧璽,粉粉.嫩嫩的顏色,一下子就吸引了阿滿的眼睛。
小客人雖然穿了男裝,但老板娘一看就知道她是女的,笑盈盈地取出那對兒耳墜,交給阿滿。見那邊來了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客,老板娘驚豔過後,剛要招呼,周元昉卻朝她搖搖頭,食指抵唇,示意老板娘別出聲。
老板娘看看阿滿,笑著閉了嘴。
周元昉默默地看在阿滿身後側,帶著強烈的好奇,他偷偷地觀察幼年的玩伴。他看見阿滿的臉蛋很白,又透著淡淡的粉,像春日剛剛綻放的桃花,那種嫩,是他們這些習武的男人絕對沒有的。周元昉還看見了阿滿長長的睫毛,看見了她紅紅的嘴唇,好像櫻桃的顏色。
視線像是黏在了阿滿臉上,周元昉保持偷窺的姿勢,忘了一切。
鋪子裡的首飾是可以試戴的,阿滿拿出帕子擦擦耳墜,然後熟練地往耳朵上戴。她先戴的右邊,接下來戴左耳朵的墜子時,阿滿本能地往右側歪腦袋,這一歪,驚見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位年輕的公子,與哥哥相仿的年紀,卻……
阿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在阿滿心裡,哥哥一直都是天底下最俊朗的男人,至今從未變過,而眼前的這位公子,論俊美應是要略遜色哥哥的,隻是哥哥從小就像個小老頭,過於穩重,這位公子雖然也有幾分清冷,可他看過來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麼明亮灼.熱的眼睛,看得阿滿心裡一慌,立即低下頭去,覺得他很奇怪。
“您照照看?”老板娘舉起銅鏡,示意阿滿看。
阿滿便看了過去。
周元昉不由失望,原來阿滿已經忘了他,都不認識他了。
阿滿怎麼可能認出他?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阿滿才六歲,更不消說,周元昉早已從當時稚嫩的三皇子,長成了今日修長挺拔、清冷俊朗的燕王。
就在周元昉悵然若失時,阿滿嫌棄老板娘的銅鏡照得太模糊,習慣地將她隨身攜帶的小胭脂盒拿了出來。鑲著寶石的胭脂盒,隻有掌心那塊兒大小,裡面的胭脂早沒了,阿滿也沒有繼續往裡放胭脂,就當做小鏡子用。
舉高手,小小的鏡片中就多了個膚白唇紅的少年郎。
為了照出耳墜,阿滿歪了歪鏡子,未料鏡子裡年輕公子的臉一閃而過,居然還在看她!
阿滿不高興了,收起胭脂盒,她一邊摘耳墜兒一邊繃著臉質問那位公子:“你是來買首飾的嗎?”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好聽,周元昉看著她水潤潤的丹鳳眼,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阿滿皺眉,指著兩側的首飾櫃子道:“那你去挑首飾啊,杵在這裡做什麼?亮光都被你擋住了!”
周元昉:……
原來他妨礙她照鏡子了?原來,看起來嬌小可愛的阿滿,這麼容易發脾氣了?
雖然如此,最不喜、也很少被人斥責的燕王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愉.悅。
他往旁邊挪了兩步,眼睛依然看她。
十二三歲的姑娘,已經明白什麼叫登徒子了,見周元昉厚顏無恥,阿滿氣得耳墜也不想買了,立即快步朝門口走去。周元昉一愣,剛要喊阿滿,瞥見平安,周元昉忽地將“阿滿”二字咽了回去,轉身對老板娘道:“這對兒耳墜,我要了。”
老板娘笑著幫他包了起來。
周元昉將小匣子收進袖中,來到門口,就見阿滿領著丫鬟小廝去找哥哥了。
周元昉唇角上揚,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百姓太多,阿滿不想去擠,命平安去叫哥哥弟弟出來。
平安領命。
阿滿一邊等一邊打量四周,視線一轉,見首飾鋪裡的登徒子居然跟了過來,阿滿眉毛一豎,狠狠地瞪著對方。哥哥就要來了,這人要是敢欺負她,她就讓哥哥打他,哥哥長得像書生,功夫同樣了得,前日父親與哥哥切磋,都誇哥哥了。
周元昉離阿滿越來越近,就在阿滿小刺蝟似的準備開罵時,周元昉的視線忽然越過她,看向了她身後。
阿滿回頭,見到哥哥弟弟,阿滿忙跑過去,抱著哥哥胳膊告狀:“哥哥,他眼睛不老實。”
阿徹看向周元昉,周元昉無奈地笑。
阿徹與周元昉如影隨形,深知周元昉不近女色,皇上安排的通房宮女都被周元昉打發了。猜到其中有誤會,阿徹朝周元昉點頭致意,再正色對妹妹道:“這是燕王殿下,妹妹不認識了?”
燕王?送她胭脂盒的那位三殿下?
阿滿難以置信地看向周元昉。
周元昉苦笑道:“我以為阿滿能認出我來。”
阿滿聽了,頓時漲紅了臉,什麼眼睛不老實,人家燕王是想與她敘舊,虧她剛剛還那麼大聲地向哥哥告狀!
連哭都怕親哥哥嘲笑的小姑娘,這會兒丟了這麼大的人,臉皮更受不了了,噌地躲到了哥哥身後,像影子似的。
阿徹隻得提醒妹妹:“快給王爺行禮。”
關系親歸親,但禮法不可廢,那可是王爺。
周元昉馬上道:“都是故交,不必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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