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想了想,又說道:「大小姐,你想讓我成為好人嗎?」
「什麼叫成為好人?你難道不是好人嗎?」我再次恨鐵不成鋼地戳戳他的肩膀,「你小子不要想東想西的,別逼我罰你。」
他眸子微動,似是不信。
我想了半天,惡狠狠地說道:「罰你一天不許吃飯!」
話音剛落,他忽然將我擁在了懷裡。
我感受到他溫熱的身體和有力的心跳。
「大小姐,我會成為你想讓我成為的人。」
我心情復雜。
原著中的男主即使是深愛女主也不肯為了女主放棄自己的事業,甚至利用過女主,兩個人虐戀情深,最後女主被人綁架威脅他,他也堅決地選擇了在那一天上任總統,穩定民心。
他在接受全世界人的歡呼禮贊時,他的愛人在深海中溺亡。
而現在,他向我承諾會成為一個好人。
——
為了獲得她的原諒,他再次騙了她。
狼狽悽慘加一點點虛假的謊言。
可他全然沒有逗弄獵物的快感。
鬱厭看著她的眼睛,仿佛能看到皮囊下純潔而正直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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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和而溫柔地注視著他,洗滌他不堪汙穢的一面。
鬱厭開始擔憂,擔憂謊言被拆穿,擔憂她發現真相,擔憂她的厭惡。
擔憂會失去現有的一切。
鬱厭自以為把控局面,可她靠近又靠近,微不可察地滲入他的生活,佔用了他大把的時間,一次又一次地安撫他的情緒。
她不知不覺地超越了他認為可控的界線。
而他全然不知。
現在為時已晚,再想將她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如同剔骨削肉,如同剜心斷腸。
她讓他回來住,讓華叔給他重新安排了一個房間。
他給趙炎打了一個電話。
趙炎瞬間接通,問道:「老大,今天我表現怎麼樣?」
「以後你當不認識我,除非我主動聯系你,所有人都不許找我聯系我。」
趙炎不可置信地問道:「老大,那咱們的事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半途而廢?」
他撂下一句閉嘴便掛斷了電話。
鬱厭煩躁不安,面色陰沉,甚至有些歇斯底裡的憤怒。
他憤怒自己會畏懼害怕謊言被拆穿,而這份畏懼居然大過了對權力的渴望。
他憑借對權力金錢的欲望走到現在,卻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止步不前。
「你睡了嗎?」門外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他瞬間起身前去開門,目光下意識地柔和下來:「沒睡。」
她端著一杯黑乎乎的藥:「怕你感冒,給你。」
鬱厭沒有猶豫,在她亮晶晶的眼神下一飲而盡。
本以為喝完了她就會離開,結果她掏出一根棒棒糖:「給你。」
他隻在很小的時候吃過一次棒棒糖,一是因為他不喜甜,二是因為他小時候沒錢買。
她撕開包裝紙,塞到他手裡:「吃了藥嘴苦,吃顆糖會好一點。」
「青蘋果味的。」她似乎不太習慣關心別人,略顯別扭地移開了眼,「我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還沒等他回答,她自己先匆匆離開了:「晚安,我走了。」
又留他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棒棒糖發呆。
8.
鬱厭母親下葬後,鬱厭搬回了華家,也保證過不會再去打黑拳。
我有點不敢相信,男主的人生就這樣被我改變了,說不定整個故事線都會因此改變。
新年那天,華家父母都回家過年,華天機扯著我和鬱厭出去放煙火。
好死不死的,沈瑞這時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衝我挑釁地挑了挑眉,隔空飛吻。
我厭惡地皺眉:「你來幹什麼?」
沈瑞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伸手想要摸我的頭發,卻被鬱厭擋住,他也不怒,慢悠悠道:「當然是為了我們的婚事而來啊。」
我剜了沈瑞一眼:「我什麼時候和你有婚事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此時華父外出相迎:「阿瑞,你快進來,怎麼來得這麼早,不是說好了明天和你父親一起來嗎?」
沈瑞站在原地,瞥了我一眼,驕狂地揚起唇角:「叔叔好,我隻是太想玄機了,想來看看她。」Ṱü³
他此話一出,華父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隨即他微蹙眉頭,打量著我和鬱厭。
「玄機,一起進屋。」華父並未立刻發作,仍是好聲好氣地叫我進屋。
我乖巧地跟在華父身後走進別墅,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鬱厭。
進了書房我才知道,沈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求得他爸給了華父相當大一部分好處,華父在利益和女兒之間選擇了利益。
甚至都沒通知我。
沈瑞看出我臉色不好,對華父說:「叔叔,我想先和玄機單獨談談。」
華父很爽快地把我和沈瑞留在了書房。
我開門見山:「沈瑞,我不會嫁給你的,我會自己選擇所愛的人,你好自為之。」
「你覺得你和那個私生子有可能嗎?」他底氣十足,隨意問道。
我反唇相譏:「和你更不可能,你不正常。」
沈瑞似是想到了什麼,笑了一聲:「你以前也說我不正常。」
「不過說完之後,你會看似滿不在乎地陪著我做些不正常的事,從三樓跳到泳池,逃考去旅行,在無人區飆車,你總說我不正常。」
沈瑞含著笑,似乎陷入了回憶,語氣也變得溫柔:「小時候我被我爸打,誰都不知道,隻有你能發現,那天我又在挨打,有人開著車瘋狂地撞我家的大門,撞開之後逃之夭夭。」
「我爸以為是哪個瘋子盯上了他,恐嚇他,嚇得他沒心思打我,眾人都在猜這個瘋子是誰,為什麼撞大門,隻有我知道是小玄機來救我。」
我沉默著,靜靜地聽。
我早就知道了華玄機和沈瑞的感情。
如果華玄機聽到了他的話,定會有所感觸,但我不是。
我無法感同身受,隻有些許的感動。
沈瑞眼中的愛意明顯而濃烈,放輕了聲音:「我之前錯了,但我不能取消婚約。」
他低下頭,看著手腕處的文身,不再傲慢輕狂,不再不可一世,甚至像是被打下擂臺一般卑微:「就算你拋棄我,不再愛我。」
我無意搶佔華玄機的身體,我也不想搶走屬於她的愛人,更何況我也沒有義務和權利去愛華玄機的愛人。
即使會讓他痛苦不堪,我還是要拒絕他。
「我之前很愛你。」我肯定了華玄機對他的愛,「但是人是會變的,而且我們很年輕,以後的日子說不準呢。」
沈瑞盯著我看了半晌,驀地笑了一下,一言不發,起身出去和華父拜別。
華父逼著我出去送沈瑞。
出來時,鬱厭還在外面等著,他站在院子中,瘦瘦高高,身上穿著深色羽絨服,見到我時輕微地勾唇朝我笑了一下。
我朝他眨眨眼。
沈瑞一直在我前面走著,詭異地安靜。
我一直送他到院子外,他忽然回身,臉色蒼白:「玄機,我會讓你變回來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沈瑞猝不及防地從懷裡掏出槍,毫不猶豫地向著身後的鬱厭開槍。
我下意識地往前擋了一下。
很痛很痛。
與此同時,我看到天空綻放出一個無比盛大絢麗的煙花,在夜幕中綻開又快速消散。
我看到沈瑞對著自己舉起了槍。
我看到胸口上綻開了一朵血花。
我看到鬱厭發瘋般地衝了過來。
鬱厭抱住了我。
又要死了。
上回死在鬱厭手裡,這回死在鬱厭懷裡,也算是有點進步。
「你也會流淚啊。」我笑道。
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了,但還能聽見,聽見他叫我大小姐,喊醫生。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好像從來Ŧṻ₀沒叫過我的名字。
鬱厭每天大小姐長大小姐短,圍在我身邊轉。
上學時如同侍衛般守在我身邊,放學後如同影子般跟在我身後。
細想想我作為華玄機生活以來,唯一親近我,讓我不必擔心發現我不是華玄機的人隻有他。
這個世界唯一愛我的人。
我抵抗著快要席卷我的疲憊困意,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我不是華玄機,我叫林玄玉。」
「你別哭,我不會死,就是到別的世界去啦。」
他還在說著什麼,但我有點聽不清了。
其實我和他說了真名也沒用。
我要死了,又要重新穿越,下次遇到的他也不會記得我。
他會記得華玄機,但一定不會記得林玄玉。
下次穿越,一定不會再遇見會為我流淚的小白花了。
我會被一直遺忘。
這大概是我佔用別人身體的懲罰。
——
她死了。
大小姐死在他懷裡。
他才意識到死亡是多麼可怕的事。
她不會再笑,不會再嬌蠻地戳他肩膀。
失去溫度,失去生氣,失去靈魂。
他從小到大都認為死亡不足為懼,甚至覺得死亡才是解脫,才是一種獎勵。
活著才是一種懲罰。
可現在他的懲罰是她的死亡。
華家奶奶在推搡咒罵他,說他是個喪門星,克死父母後又克死了華玄機。
眾人將她從他的懷中搶走。
而他隻能無力地坐在地上。
他雙手沾滿了她的血。
一個嗜好暴力的地下拳手第一次覺得血液是這樣血腥冰冷。
鬱厭在她死去的地方坐了很久。
新年之際,上城區開始飄雪。
微涼的雪花鑽進他的衣領,將他從無盡的思緒中喚醒。
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林玄玉了。
倘若真的有陰曹地府,他也沒法找到她。
但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一遍又一遍默念她的名字,如同要將她刻入骨子裡一般。
鬱厭去了她的房間,開始翻找一切和林玄玉相關的東西。
林玄玉曾說,他是個即使是在絕境之中也要苟延殘喘活下來的人,即使被踩入泥潭也要奮力向上爬的人。
他絕對會再次找到她,再次遇見她。
9.
我死了,但沒完全死。
這是最後一次穿越機會,如果再死一次我就完全消散在這世間了。
可惡的沈瑞,完全是個瘋子,這回要是遇到他我絕對狠狠教育他一下。
再次睜眼時,一群人在我身邊吵鬧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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