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已經晚了,話已出口,沒辦法再收回。
羅裳他爸試圖打圓場,提起筷子準備催促家裡人趕緊趁熱吃。
這時羅裳終於打破了沉默,說:“大姐夫,要不我試試吧。你這是面部中風,扎一針就能有效果,不會有危險的。”
陶大勇:……
如果是讓羅裳往他胳膊腿上扎,那他一點意見都沒有。可這是臉,說實話,他有點忐忑。
這時羅惠在旁邊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在暗示他答應。
陶大勇吸了口氣,說:“那,那行吧,你幫我扎一下。”
羅惠放下碗筷,眼巴巴地看著她妹妹從包裡拿出一根針來。
那針連針頭帶針柄加起來比她中指還要長一些,是不是有點長了?
羅惠擔心,但她怕打擊到了妹妹的信心,不敢說話。
這時羅裳已拿著那根針走到陶大勇面前,跟他說:“我扎針不疼,你放松點,真的不會有危險的。”
“嗯,我信你。”陶大勇嘴上說信,眼中的擔心卻掩飾不住。
郭毅見羅裳隻拿了一根針,心想應該沒什麼事吧,至於這麼怕嗎?
就在這時,羅裳手裡的針已斜斜刺入陶大勇一側嘴角。
“這裡是地倉穴,我要給你做一次透針,地倉透頰車,治這種病效果不錯。”
羅裳嘴裡在解釋,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那根針沿著陶大勇嘴角向皮膚內平刺進去,頃刻間已進去一截。
Advertisement
什麼透針啊?眾人都沒聽懂。他們也不知道頰車在哪裡。
隻有郭毅領悟到了。他知道頰車在腮邊,離嘴角那個叫地倉的還有一段距離呢。
照羅裳這個意思,她這根針是要從嘴角一直扎到腮邊才停唄?要不怎麼能叫透針呢?
這能行嗎?沒聽說過這種針法。
如他所想,那根針真的從陶大勇的嘴角一路直扎到了同側腮邊的頰車穴。陶大勇隻感到腮邊一陣酸麻感,那種強烈的感覺差點讓他流下眼淚。這多少衝淡了他心裡的恐懼。
羅惠:……
所以,這就是她妹妹嘴裡說的沒有危險?
真的沒事嗎……
羅裳爸媽連話都不敢說了,針還在大女婿臉上留著,羅裳不僅扎進去那麼長,還說要留針二十分鍾。
他們也見過大夫給人扎針灸的,但真的沒見過扎進去這麼長的。
屋子裡的羅家人都在擔心,陶大勇剛開始也挺怕的,他不怕跟人打架,但真怕一個二把刀的大夫給自己扎針。
可隨著時間延長,他感覺到一股熱氣順著臉部蔓延,熱線沿著臉部頰車往脖子下走,直走到胸腹間。這種氣感讓他臉部和胸部都倍感舒適。
明明隻是一針,他沒想到竟會有這麼明顯的反應。這麼說,羅裳這針應該是有效的吧?
羅裳沒多話,隔一會兒捻轉下針柄,用的是平補平瀉的手法,二十分鍾一到,她就把針拔了下來。
“怎麼樣?”羅家人都圍上去,想看陶大勇怎麼樣了。
隻有羅裳本人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其實也是有目的的。除了要幫陶大勇治這個病,也是想讓羅家人了解下她的實力。
這樣她日後離開醫院單幹時,羅家人的反應也不會過於激烈。
羅家人的思想是比較傳統的,始終認為留在醫院這樣的大單位好。還能借著這個身份找個好婆家。
所以羅裳知道,假如哪天醫院把她辭了,羅家人肯定會受到打擊,說不定還會找上那個親戚,求他幫忙找門路呢。
這絕非羅裳所願,所以她覺得,是時候讓羅家人認清她的實力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照照鏡子。”陶大勇站起來,搓了搓臉和腮幫子。此時他心裡是期待的,因為他有感覺,那根針拔掉後,他臉上的舒適感還在。
他還沒拿到鏡子,羅惠已經過來了,她驚訝地說:“好像好了啊,你臉動一動我看看。”
郭毅主動給陶大勇拿來一個藍色塑料包邊的圓鏡子,讓他照鏡子做表情。
“咦,好像真的好了。”陶大勇對著鏡子呲牙咧嘴擠眼睛,無論做什麼動作,看起來都跟平時差不多。
羅裳她媽驚喜地看向小女兒,說:“小裳,你從哪兒學的這個啊?可真是厲害。”
羅裳笑著反問:“這水平還行吧?”
陶大勇放下鏡子,由衷地道:“太行了,我去找老大夫扎針,也不一定能達到你這效果。”
羅惠覺得奇怪,她早就感覺妹妹哪裡不太一樣了,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理由說服了自己,她想,可能羅裳長大了,或者在醫院跟別的大夫學到了東西,不管怎麼樣,都是好事。
一家人正高興著,這時門被人敲響,門外顯然有人在哭。
羅裳媽皺了下眉,說:“老趙家小兩口又打架了吧?”
第5章 裁員
肌膚甲錯
雖然不太情願,羅裳她媽還是開了門。門外的人是斜對門鄰居趙大媽,她的年齡跟羅裳她媽差不多大。
“我家小五跟他媳婦又打起來了,你去幫忙勸勸吧。這陣仗瞧著怪嚇人的,小五媳婦也不聽我的,你去勸好使。”
羅裳她媽為難地道:“他倆老打,我也不知道該咋勸啊?”
她明顯不願意再摻合趙家的事了,但抹不開面子,最後還是跟趙大媽去了。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羅裳她媽才回來,回來後長籲了一口氣,看樣子是一句話都不想說。這時斜對面也沒了動靜,估計是不打了。
郭毅也該走了,隊裡隻給他批了一天假,所以他得坐公交車回隊。
陶大勇跟羅惠是跟郭毅一起走的,幾個人走後,羅裳就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她的房間隻有十個平方,布置得很簡單,白牆水泥地,綠色花紙糊的房頂,屋子裡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個小衣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家具。
房頂掛著個燈泡,天微黑,羅裳並沒有開燈。
她關上門之後就開始盤膝打坐,進行腹式呼吸,慢慢調息。
當醫生的,每天要見很多病人,這些病人身上其實是有磁場的。如果醫生身體不夠好,磁場不強,長期跟病人相處,醫生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一個堅持修行的醫生,在接待病人時,病人甚至能感受到來自醫生身上的能量,這種能量是正向的,無色無形不可見,卻能讓病人產生一種平和舒適的感覺。
要是想給病人做針灸治療的話,對於醫生的身體要求就更高了。所以羅裳很清楚,她如果想在這一行走下去,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羅裳平時的入定速度是比較快的,因為心裡的雜念不多。
這一次她快要入定的時候,外面的門忽然被人砸了好幾下。說是砸一點都不過分,因為那動靜太大了,把即將入定的羅裳給嚇了一跳,心跳了好幾下才平靜下來。
她穿鞋下地,推開房門,往堂屋裡看了一眼,便發現趙五媳婦已經進了他們家的門。她的嘴角發青,頭發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剛不是好了嗎?”羅裳媽匆忙把人讓進來,不得不問起了對方的情況。
實際上她心裡是崩潰的,趙五結婚一年半,她跟周圍鄰居就勸了大半年的架。小夫妻倆都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讓大家都煩不勝煩,都快被這小兩口折騰瘋了。
“常姨,我,我不想跟他過了,老趙家太欺負人了,我不活了我?”年輕女人披頭散發地哭訴著。
常秋芳無奈地深吸了口氣,她不想管,但老一輩人都信奉勸和不勸離,所以她仍然耐著性子勸道:“你不也把趙五頭發給揪下來一把嗎?血都出來了,你倆這……哎,算了,婚都結了,怎麼能說離就離,回頭你倆好好談談……”
這時對門一對中年夫妻聽到動靜也來了,也在幫忙勸說。幾個人都在做著和事佬,羅裳卻突然問她媽:“媽,趙五哥的婚事是你做的媒嗎?”
常秋芳茫然搖頭:“不是,他倆在一個廠子上班,自己認識的。”
羅裳便道:“哦,我還以為是你介紹的呢,要不怎麼一吵架就來找你呢。”
她說話的態度很和氣,但話裡的意思卻明顯跟其他幾個人不一樣了。
趙五媳婦奇怪地看著羅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煩我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