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次,王雋似乎有所防備,稍微用了點勁。
翻是翻不出去了。
她索性轉過臉,頗為不高興地看著他。
王雋笑了。
他將燈光調亮了些,兩手撐在她身側,上半身微伏,自上而下地看著她,語意幽幽地問:“累了?”
能不累嗎?
做了那麼多次。
又是浴缸,又是水洗臺。
季煙默聲閉上眼當作沒聽到。
王雋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朝她臉上撲去。
沒一會,季煙覺得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了,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王雋無可挑剔的一張臉。
她再一次感慨,這人長得真是好。
一釐一毫,盡是分寸,全是恰到好處。
不難怪她會迷上他,甘願自欺欺人兩年多。
畢竟這樣的皮相,已足夠迷惑她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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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燈光下,看著觸手可及的他,季煙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王雋唇角微微彎起,看著像是高興的,隻是很淡,似有若無的,不仔細觀察根本瞧不出來。
這一瞬,季煙又好像和自己解了。
盡管這個人並沒有結婚的想法,更不談他愛她。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睡他。
畢竟除了帥這個天然不可否認的事實,王雋還有一個優點。
他不亂搞男女關系,除了她,他沒有其他人。
這屬實難得。
隻是一想到未來這個人不會屬於自己,季煙還是有點惋惜:“你長這麼帥做什麼。”
話題來得突然,見她嘆了口氣,王雋摸住她的手親了親,意味深長地說:“所以你是因為什麼才睡我?”
很好。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季煙再次體會到了。
她抽回手,卻發現被王雋緊緊握住,壓根抽不回來。
“放手,我困了。”
“不急,”他語聲幽幽的,“先回答我。”
她裝傻:“回答什麼?”
他看看她,突然低下頭,覆在她的耳邊,溫柔的、曖昧的,極近和緩地說。
“為什麼睡我?”
第19章
為什麼睡他。
季煙仔細又認真地思考了許久,決意忽悠過去。
她笑著眼,說:“因為你長得足夠帥。”
王雋眯起眼看她,若有所思。而她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觀看,心裡跟明鏡似的,再也掀不起一絲漣漪。
良久,王雋低頭笑了下,說:“長得一般帥你就不睡了?”
聽著是開玩笑的口吻,但多少是有些置氣的。
王雋也不知道自己氣在何處。
或許是她太平靜,平靜過了頭,他倒有些不太平了。
“那是,”見他松了手,季煙挪動了身體,背靠床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見色起意才是我本形,不然我會惦記你?”
惦記。
是個很好的詞。
王雋心裡微動,可是很快的,下一秒,季煙又一本正經地說:“帥哥千千萬萬,我每一個都惦記。”
好,是他異想天開了。
惦記,怎麼會是個好詞。
王雋唇線抿得平平的,又恢復了往日的那副淡漠。
季煙覺得他這樣看著是高冷不近人情,工作時很迷人,但是在床上難免就不合適。
她說:“你多笑笑。”
王雋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麼,很是討論性地說:“但是帥哥太多,我隻能惦記,又睡不過來。”
王雋的心思徹底是散了。
他聲音平平的:“很晚了,睡覺。”
說著拿開她環在脖頸的手,調暗了臥室的燈光,在她旁側躺下。
一室寂靜。
季煙躺了會,仍是不得消解,手伸到被子裡去摸他,被他一手抓住,“睡覺。”
看來他還醒著,她撲到他身上,臉頰蹭著他的下顎,輕聲問:“你還有像你長得這麼帥的朋友嗎?”
王雋不作聲。
她蹭得更起勁了:“說話。”
他一手按住她的腰:“安分些。”
聲音無疑是有些冷的。
季煙心裡暗笑。
氣人誰不會。
身體動不了,可她還有手,她抬起手,摸到他的胸膛,在他的鎖骨處劃來劃去的。
“有嗎?”她不依不饒,“那個姜燁不算。”
他說:“睡覺。”
“你隻會說睡覺嗎?”
王雋覺得今晚的季煙格外不對勁。
難道是喝酒的原因?可接她時她身上的酒味並不濃,遠達不到醉酒的地步。
他閉上眼,頗有耐性地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季煙一語驚人:“睡啊,帥哥睡一個是一個。”
王雋覺得自己瘋了,才和她聊天。
他太陽穴脹得厲害。
偏偏季煙繼續越雷池:“介紹嗎?”
介、紹、嗎。
王雋深深吸了一口氣,稍微用了點力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扣,然後另外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而他的唇則是覆住她的。
一心二用向來是他的強項。
季煙身上像是被撩起了火,哪哪都難受,哪哪都不得勁,她嗚咽著。
好一會,他放開她的唇,手還是她的身體邊緣來回遊走。
昏沉夜色裡,季煙心跳得厲害,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
她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嘴裡小聲推辭著:“不要了。”
“你不困,長夜漫漫,總要做點什麼。”他親著她的唇瓣,意味深長地說。
“冤枉,”季煙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
“是嗎?”王雋氣定神闲的,“不是還有力氣睡別人,怎麼會困?”
“……”
又不是現在睡,留著備用還不行?
不過這話季煙隻敢在心裡吐槽,是萬萬不敢宣之於口的。
她輕輕地挪動身體,嘴上弱弱辯駁道:“才沒有。”
“沒有?”他的手覆在她的腰側,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渡到她身上,“我看你還很清醒。”
腰間一向是她的敏感點,她躲著,“哪有,那是你的錯覺,我真的很困了。”
季煙無比後悔剛才的口舌之快。
王雋是誰,那麼攻於算計的一個人,她怎麼敢去挑釁他的?
顯然,他是意會不到的,也不打算放過她。
他指尖貼著她的鎖骨凹陷處,不輕不重地劃了幾下,手繼而向上,攬住她的脖頸,說:“繼續。”
溫熱的氣息撲在臉頰側,惹來絲絲麻意,撩撥她搖搖欲墜的神經。
季煙覺得,瘋了,都瘋了。
-
次日下午一點,季煙才緩緩睜開眼,望了會床的另一側,空空的,王雋人早不知所蹤。
不得感慨,他精力實在充沛,怎麼就不累呢。
季煙躺了一會,盡管困得一直打哈欠,她還是掀開被子下床。
從盥洗室出來,她又打著呵欠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邊喝著,一邊想著事。
想著想著,思緒不受受控地轉了個彎,跑到夜裡的事去了。
後半夜實在是太瘋狂了。
一開始她還有些抗拒,以白天要上班做推脫,卻被王雋告知,白天是周六。
話都說到這裡了,再推卻就有些矯情刻意了。
季煙半推半就隨著他去了。
隻是,她到底低估了王雋。
女上位……
想到這,季煙臉色微紅,不自然地低頭喝水。
倒第二杯水的時候,玄關處傳來開門聲,她循聲望過去。
王雋站在玄關處,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季煙捏緊了手裡的玻璃杯,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一絲驚慌,就像是她的心事平白被暴露在他面前。
可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
她慌什麼?
想到這裡,季煙收斂了一下思緒,故作鎮定地打量他,瞧他一身正裝打扮,儼然是剛結束工作,不由得問:“你去公司了?”
王雋不置可否,斂回目光,打開鞋櫃,拿出拖鞋。
換好鞋子,他走進盥洗室合上門。
……
不說話又是什麼毛病?
季煙繼續喝著水,眼睛不時瞟向盥洗室緊閉的門。
沒一會,盥洗室傳來開門聲,再看到王雋時,他已經換了一身休闲家居服。
白衣黑褲,很尋常的顏色和款式,但還是被他傳出了幾分清俊矜貴感。
果然,良好的身材管理以及一張無處挑剔的臉龐,是男人的兩大絕對利器。
季煙心思沉浮。
王雋淡淡瞥了她一眼,從她面前經過時,問:“想吃點什麼?”
睡了半天,確實有點餓了。
季煙想了想,說:“煮面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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