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殿下瞧著有些瘦了。”她哆哆嗦嗦的抱著他的腰,掩蓋住顫抖。
仰起頭眯著一雙眼睛往上看,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敢落在他下巴上:“殿下的下巴也好多了。”她仰起頭,唇瓣落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個吻。
剛要撤退,卻被他攔住腰扣的越發近。
“今日這番主動?”他提了提唇,垂眼看向她的眼睛:“小奶貓。”
31. 玉昭訓 好好給她院子裡立立規矩
夜色深深, 烏雲漆黑一片。
長信宮的西偏殿中,那熄滅了許久的燈驟然亮起。緊接著整個東偏殿中上上下下忙成了一片。奴才們都在床榻上睡著了,又爬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 這殿下會來啊!
Advertisement
玉笙更是不知道, 一身寢衣外面罩著件外衣 ,看似乖乖巧巧地坐在軟塌上,實則內心上下慌得要死。
她仰頭往前瞧了一眼,殿下微垂著眼睛, 一對上她的目光立馬就察覺到了, 玉笙嚇了一跳,趕緊垂下頭。
前方傳來一聲嗤笑,像是在諷刺。
太子抬手, 揉了揉眼角, 深沉地嘆了口氣。眼神轉了轉,往屋子裡打量了一番。
這兒他之前也來過幾次。但那都是黑夜, 偷偷摸摸像是在偷情, 別說是瞧,這屋子裡有些什麼他都不知道。
這番光明正大的打量, 還算是頭一回。
屋子裡布置得倒還算是雅致,簡簡單單卻是不乏脫俗,隻是……一雙手顫巍巍地捧著個茶盞送到他面前,連著茶盞都在哆嗦著。
太子嘆了口氣,掀開茶盞看了一眼,卻是沒喝。
茶盞原封不動的放下,他舉手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問:“你這屋子裡,就那麼兩個奴才。”軟塌上, 玉笙抬起頭瞧了一眼。
她是奉儀,規定身側隻有四個宮女,兩個太監。
三七是她從宮外帶過來的,情誼自然與旁人不一樣,貼身伺候著她平日用度,內務府派來的四個宮女都在外面伺候著,很少能入室內。
她往四周張望了一圈,宮女們早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手指糾在一起,她支吾著道:“還有兩個小太監。”隻是她不愛使喚他們,後來時候一長,兩個小太監知道她不受寵,便整日的跑得沒影尋不著人差事也糊弄。
瞧著她這心虛的模樣,太子還有什麼不知曉的?
難怪平日裡隻瞧見她身側隻有那個叫三七的宮女在蹦跶。合著是入東宮這麼長時間,她連個下人都沒管住。
他今日分明說了要來長信宮,各處的燈火都亮著,就連劉奉儀都在門口堵他,唯獨她在裡面睡得像頭豬。
太子深吸一口氣,放下捏著眉心的手,平日裡瞧著她在自己面前倒是機靈,哪裡曉得也是個蠢的。掀開眼簾往前方看了一眼,玉笙正坐在軟塌上。
瞧見她的目光趕緊從床榻上起身,站在身側咬著唇,許是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隻好將手邊的茶盞往他面前推了推。
“殿……殿下喝茶。”
又將那新端上來的核桃酥往他那兒推了推:“殿下嘗嘗糕點。”
殿下一點都不想吃糕點……太子攥緊她的手,放在手中裡揉了揉,他是來吃人的。
眼睛卻是看向身後,衝著王全道:“就寢吧……”
玉笙在偏房中,身子陷在了浴桶裡,不比劉奉儀府中上下都知道她今日要侍寢,今日晌午內務府還派了嬤嬤來,專教劉奉儀侍寢規矩。
她這兒殿下來得忽然,又是半夜,身側伺候的除了那幾個宮女外,依舊是三七。
“主子,今晚非要侍寢不成。”這話說出來沒規矩,也就三七敢問。她出門的時候,瞧見劉奉儀還站在廊檐下。
“這下是徹底得罪了劉奉儀了。”
浴桶裡面滿是花瓣,玉笙整個人陷入裡面白皙的肌膚上滿是玫瑰香,她聽聞之後笑了笑,整個人陷入浴桶中,粉紅的花瓣在水面上微微晃蕩,搖曳出一片波瀾來。
“比起得罪劉奉儀,我更怕得罪殿下。”
今日殿下已經來了她屋子裡,那她自然也不會將殿下往外推。無論她現在做什麼,殿下在她這兒究竟有沒有與她一起纏綿,在劉奉儀那終究是一根刺。
權衡利弊,她自然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劉奉儀去推開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三七點了點頭,拿了玫瑰香露出來,玉笙從浴桶中站起,肌膚如雪,窄腰,豐臀,她一站起來,就連身後的宮女都看痴了。
玫瑰香露塗抹在身上,玉笙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我們院子裡那兩個小太監,不知殿下來了?”
三七手中揉搓著玫瑰香露,聽見之後眯著眼睛搖了搖頭:“應該是不知。”
“奴婢剛過去叫了,那兩個小太監說今日殿下去的是劉奉儀那兒……”咬著唇,三七想到這裡還是一臉的憤憤然:“說……說奴婢是白日做夢。”
玉笙坐在梳妝鏡前,面上已經冷了下來。
她入東宮這麼久,並不是不知道府中上下不團心。隻是她顧慮,奴才們雖然都是內務府派下來的,但並不代表就沒有異心。
再來就是那時候她經常要出去尋殿下,有三七一個在還算是瞞得住,人多口雜越多人知曉反倒是越不安全。
故而因為這兩點,玉笙便將管理院子的事暫且放了下來。
但不管,卻不代表她能容忍人爬到她頭上來。
“不用派人去叫他們兩個。”小太監既然有了異心,那也沒有必要留著。玉笙站起來,剛擦得半幹的頭發挽了個發簪。
她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對著鏡子裡面淡淡道:“明日殿下起來,要出門的時候你再派人去跟那兩太監說,殿下來了。”
三七眼神閃了閃,點了點頭:“是,奴婢一定辦好。”
屏風後,水響已經漸漸停了。
玉笙收拾好之後去的床榻上,太子殿下正屈著腿躺在床榻上,手中正翻著一本書,褪去了外面華麗的外衣,光著寢衣躺在那兒的殿下似乎格外的雅致。
平日裡那股拒人為千裡之外的氣勢都退散了,眉眼之間也算是帶著幾分溫和。
聽見聲響,太子抬起頭,瞧見剛洗漱完的玉笙,眉眼微微往上一揚。
剛洗漱完的玉笙,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幾個詞來形容最為恰當。俏生生的,如出水的芙蕖,格外地水靈。
漆黑的眼簾一瞬間亮起,他面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手中的書一合,太子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玉笙笑著將手湊上前,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
懷中一片玫瑰香,太子低頭往她脖子處聞了聞,再抬起眼中的笑意溢了出來,開口儒雅又溫和:“玫瑰?”
玫瑰香露,是從揚州帶回來的好東西,月樓雖然是調.教瘦馬的地方,玉笙的家世後盾也什麼都拿不出手。
但對於這些好東西,特別是滋養肌膚,伺候男人的方面,倒是有不少。
剛開始任憑是誰學這些,都覺得羞恥,如今看來倒是多虧了這些。
咬了咬唇,玉笙點了點頭,她唇瓣湊在殿下的脖子處,問的忐忑卻又嬌滴滴的 :“殿下喜歡麼?”
她眼中含著忐忑,羞澀又期待。
兩人之間什麼沒做過?但唯獨這次卻是又讓人察覺不同,太子低笑了一聲, 眉眼之間越發的清俊。
“本來是打算放過你的。”
他眉眼透著一絲疲色,手中的書也隨手扔下了床榻 ,玉笙縮在他懷中,順著眼神最後一瞬看過去。
殿下剛剛瞧著的,是西北的輿圖。
……
這夜,長信宮中的西偏殿內,叫了三回水。
無人知曉,東偏殿內劉奉儀的屋子裡,燈火燃了整整一個晚上。
翌日,太子從床榻上起身,王全縮著身子還在門口喊著:“殿下,該起了。”他擰了擰眉心,抬手揉了揉腦袋。
身側的人還在呼呼睡著,一張小臉哭得滿是淚痕,小奶貓似的格外的粘人,勾得自己又一次。
抬起的手放了下來,昨日鬧得有些狠了,本是打算輕輕一次便放過她,卻是不料後面還是失了控。太子擰著眉往身側的人臉上瞧了一眼。
眼尾都哭紅了,瞧著惹人憐。
他起身,剛要下床榻,身側的人不知是何時醒了,柔弱無骨的手隔著被褥纏住他的腰,背後的人黏糊糊的一看就是還沒醒。
臉頰靠在他的後背上,玉笙嬌滴滴的道:“玉笙要伺候殿下。”
身上好好,大腿處卻仿若被人拿東西給劈開了一般,下了床榻玉笙搖搖欲墜,雙腿打著擺子像是即刻就要暈,白著一張臉顫抖著趴回他懷中。
“逞什麼能?”太子眉心緊擰,打橫又將人扔回了床榻上:“下次再伺候。”他動作不溫柔,卻是下意識的放輕了力道。
玉笙被扔回床榻上,蜷了蜷身子往裡面滾了滾,不要她伺候正好。
王全進來的時候,便隻瞧見殿下一人下了床榻。他開始還往屏風後面張望了一眼 ,想問玉奉儀在哪。
卻不料前方傳來一記冷刀,太子狠瞪了他一眼,王全嚇得心都在顫抖,哆嗦著半句話都不敢說。
王全親自伺候著殿下穿戴好,東偏殿外面卻是一陣吵吵鬧鬧,之前派過來的那兩個小太監,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跟著這個玉奉儀瞧出沒機會出頭,便開始整日的偷懶,哪知這玉奉儀是個軟包子任憑人拿捏,他們兩個平日裡差事都沒做,也沒人教訓她們。
這不,越是沒人管著,膽子便越發地大了。
昨日有人來說殿下來人要兩人前去伺候,他們還當是這三七姑娘痴心妄想,合著這都睡了一整晚,都第二日了才知道,殿下是真的來的了。
“昨晚奴才玩忽職守,求殿下責罰。”
王全瞧見了,趕忙一腳一個叫人踹得遠遠兒的:“玉奉儀門前守門的奴才都沒有,今日一早才出來,兩位的架子倒是夠大。”
王公公是殿下身側的人,他說話便是殿下說話。
兩小太監被踹在地上臉上都白了,隻敢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大早的,兩小太監的哭喊聲鬧人得不行。
太子無表情地越過去:“堵住嘴拖起去,一人三十大板,打完送回內務府。”
兩小太監嚇得幾乎要尿褲子,身後的哭喊聲越來越大,隻片刻之後就沒了半點聲響,屋子裡隻餘下捂著嘴嗚嗚的幹嚎聲。
轎撵在門口等著,太子坐在轎撵上,抬手摩挲了一下玉板子。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