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若是她是個家世顯赫的大家小姐,嫁人的時候她倒是期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她偏生是個任憑買賣的瘦馬,自小按照千金小姐培養長大。
不是小姐的命,卻是享受了小姐的榮華,她跟在殿下身側,隻求一步一步往上爬,她不交心,自然不會去吃醋在意。
隻是 ,她想不通的是,劉奉儀今日為何要故意來她這兒,與她說這樣的話。
自己與她一樣,都是無寵,她這個威脅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外面,天色越來越晚,不知為何,玉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晚膳的時候,太子在書房中看書,太子妃娘娘身側的丁香便過來了:“娘娘給殿下帶了話,還請王公公進去通傳一聲兒。”
殿下的書房不是常人所能進的,丁香饒是太子妃身側的大宮女在王全面前也得彎膝蓋。
“姑娘等著。”
Advertisement
王全聽完之後便往書房走去,跪下來磕了個頭:“殿下,太子妃娘娘派人來,說是殿下這段時日整日歇在書房,應當去後院走走才是。”
太子這幾日因著臉上有傷,又要故意閉著人的確是在書房中歇了許久。
聞言皺了皺眉心:“知道了。”
王全瞧著這樣子,就知道定然是沒戲了,頓了頓隻好繼續道:“娘娘還說,新入府的那兩個小主如今還沒侍寢,殿下說什麼也合該去一趟才是。”
聽到這兒太子那執著毛筆的手才算是停了下來。
月色下,太子殿下皺了皺眉心,抬手摸了摸下巴,上面的疤痕已經結痂愈合了,已經瞧不出當初的模樣。
隻是……他將手中的毛筆放下。芝蘭玉樹的起身,抬腳往外走去。
那膽大包天的小東西是許久沒侍寢了,既然派人來請了去一趟也無妨。
30. 小奶貓 我唯一的機會你都要搶走
前院那兒果然傳來消息, 說是今晚殿下要來長信宮。
東偏殿那兒晚膳的時候就在準備了,又是洗漱又是換被褥,總之是搞的沸沸揚揚。周承微那兒卻是出了奇的安靜。
“今個兒太陽是打從西邊出來了。”
三七瞧著屋子外頭, 來往的婆子腳步匆匆忙人來人往的熱鬧, 周承徽那兒卻是沒半點的動靜:“這劉奉儀都要侍寢了,周承徽倒是難得的不鬧。”
“劉奉儀明顯是巴結上了太子妃。”玉笙坐在軟塌上,語氣悠悠的道:“周承徽上次已經鬧了一回,這回再鬧就是不將太子妃放在眼裡了。”
劉奉儀生病, 太子妃派人來請太醫, 就是要罩著劉奉儀的意思了。
何況,她好像是聽說了沒過多久就是周承徽的生辰,周承徽要晉升為良媛了, 她哪怕是再氣自然也不會選這個時候與太子妃作對。
這明顯是過於愚蠢的行為。
正院的燈還亮著, 三七收回視線,將門窗都關了起來, 如今劉奉儀都侍寢了, 日後這長信宮就隻剩下她們姑娘沒名沒分的。
三七瞧了自家姑娘一眼,滿是心疼:“這……殿下難道也沒說過, 給姑娘一個名……名分什麼的麼?”
玉笙仰起頭,過了會兒才道:“說過的。”隻是之前她都說過,讓殿下全權負責。
如今自己再去提,倒像是暗示殿下要名分了。
捧著書的手一瞬間收緊,片刻之後又驟然放松,說到底還是要有個名分在,隻有勇於邁出第一步,才有接下來的故事。
玉笙合上手中的書,外面噼裡啪啦的聲響格外的熱鬧。
三七怕主子聽了難受, 想上前去將燈給吹了:“時候不早了,主子還是快些睡吧。”玉笙是真的不難受,府中那麼多女人,日後殿下去一趟別人那兒她就要難受一次。
她自認為自己沒那麼多的精力。
隻是三七一直忐忑的看著自己,活像是自己快要活不下了一樣,她放下手中的書聽話的點頭:“好,時候不早,安排睡下吧。”
三七舒了一口氣,拿起燈罩將蠟燭給吹熄了。屋子裡漸漸暗了下來,正院中卻是一片燈火通紅。她一邊伺候著玉笙穿衣,一邊忽而小聲兒道:“姑娘,您說那周承徽今晚是不是要氣死?”
玉笙捂著唇,低頭衝她眨了眨眼睛:“我猜她肯定氣瘋了。”
正院
“該死……”
“賤人!”
屋子裡,周承徽氣的幾乎要抓狂:“真是膽子大了,吃了雄心豹子膽,那小賤人還挺有手段,居然越過我去找了太子妃。”
周承徽說到太子妃就生氣,整日的跟個活菩薩一樣,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她本以為這是個貓,卻是不料背後也會使刀子,殺人不見眼果真不愧是太子妃。
“自己倒不去爭寵,就是會使喚旁人。”
周承徽說到這裡咬著牙,抬手舉起手邊的茶盞就要往地上砸。幸好身側的宮女瞧見了,連忙抬手攔住了下來。
“這……這主子,這可萬萬不可。”
“殿下這馬上就要來了,若是聽見聲響隻怕外頭要傳主子您善妒。”周承徽咬著牙,顫抖著手硬生生的將茶盞給放了下來。
宮女緩了一口氣。
頭頂,周承微卻是發出一聲冷笑:“侍寢吧,就讓她去伺候。”
“到底也是官宦家的女兒,總不得入了東宮後還是個稚兒。” 周承徽的聲音咬著牙,聽著那宮女頭皮一陣發麻。
“隻是看那劉奉儀能侍奉到幾時,等新鮮感過了後看我如何再收拾她!”
‘啪——’的一下,那一巴掌甩在了桌面上,宮女嚇的腿都開始顫抖。
可饒是周承徽再不願意,殿下還是來了,長信宮中燈火通明著,周承徽沒熄燈。她在盼,期盼殿下不去劉奉儀那兒,來她這兒。
一聽殿下來了,周承徽心都在顫抖。
強行忍住自己,才沒一聽殿下來了就迎上去,她要矜持,殿下要是越過她去劉奉儀那兒,可就是真的打臉了。
哆嗦著手,才按住膝蓋,周承徽咬著牙:“你去,看殿下到了沒。”
門口,太子殿下的轎撵剛停下,長信宮中燈火通明著,奴才們面上也滿是笑意。
剛臨時出門又聽到了些消息,回去處理了一番公務。
恆王已經出發,正在回京的路上,從西北到京城,大軍起碼要走三月之久。若是快馬加鞭的話,一個半月。
還有四十來日。
搭在轎撵上的手敲了敲,他抬手摸索著手指上的玉板子,轎撵停下來,王全在身側小聲兒道:“殿下,到了。”
摸索著玉板子的手一緊,太子垂下眼簾往長信宮走去。
東偏殿
劉奉儀早就聽了殿下到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到底也浮出了幾分羞紅。她對著面前的銅鏡,左右看了看。
眼前卻是閃過玉奉儀那張清新脫俗的臉來。
她對自己的長相忽然就沒了自信,扭頭問身側的宮女:“你說,殿下會喜歡我這個樣子麼?”
“小主生的這樣美,殿下如何會不喜歡?”宮女瞧著她的樣子一臉的驚豔。
劉奉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精致的妝容與打扮,她弄了整整一個晚上,殿下……殿下會喜歡的麼?劉奉儀咬著唇,臉色緋紅的扶著宮女的手走了出去。
她剛出門,恰好就撞見了太子殿下。
太子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華服,氣度翩翩的踏著月色走來。劉奉儀腳步頓在了原地,等著殿下朝自己靠近。
她心顫了幾下,雖隻見過殿下幾次,但殿下好像永遠都是這副模樣。芝蘭玉樹,溫潤如玉,哪怕光是站在那裡,都仿若能發光。
腳步聲越靠越近,劉奉儀呼出一口氣低下了頭。卻不料,腳步聲毫不留情的從她身側越過,半點都沒停。
劉奉儀整個人呆若木雞,猛然仰起頭對上前方的背影,卻也隻敢喊上一句:“殿……殿下。”
前方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劉奉儀松了一口氣,看著那張面如冠玉的臉轉過頭來,月色下,劉奉儀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是燙的。
“ 殿下今晚……”
她一句還沒說完,太子眉心皺了皺,扭頭又毫不猶豫的往前方走去。劉奉儀眼睜睜的,看著殿下越過她的東偏殿,繼續往前走。
最後,那月白色的衣袍一閃,在空中蜷出一道白影,又很快消失不見。
劉奉儀眼睜睜的,看著殿下去了西偏殿。
西偏殿,她今日剛從那裡出來,她特意去告訴的玉奉儀,今日殿下要來她這兒,讓她不要搶。
可她還是搶了。
一雙手掐的緊緊的,劉奉儀渾身都在顫抖,半邊甚至抖的如同篩糠。她沒進屋,就站在東偏殿的廊檐下,眼睜睜的看著殿下進了玉奉儀的屋子 。
屋內,那燈亮起來,許久後又熄了。
她已經有那麼多寵愛了,可自己這唯一的機會,她都要搶走。
******
玉笙是被人捏著鼻子,快要喘不過來氣兒才醒的。
她睡的正在半夢半醒之前,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懵懂的,可仰頭瞧見面前那張臉,卻是嚇得直接從床榻上起身。
抬手揉了揉眼睛,人沒走。
玉笙哆嗦著,直接就問:“殿下你怎麼來了?”今日不是劉奉儀侍寢麼?
晌午劉奉儀來特意來警告過,她燈都熄了殿下怎麼還是過來了。玉笙臉色都白了,往外頭看了一眼,直接問:“那劉奉儀呢?”
“劉奉儀?”這幾日朝中事不少,太子眉目之間明顯有些疲憊,可腦中卻還是在。他進來,她屋子裡關著燈,人都睡的入夢了,顯然今日是沒想到他會過來。
“想讓孤去劉奉儀那兒?”玉笙一開口,就知道之間說錯了話,怎麼每次殿下來她這兒,都不是好事?
她差點兒咬碎了舌頭,仰起頭的時候面上卻滿是笑意:“不是,怎麼會?”她笑著上前,抱著他的腰,那一身筆直的長袍被他一揉,直接皺了。
“你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咬著牙,太子低頭一把掐住她的後頸脖,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樣撒嬌過。
粘人的跟個貓兒一樣。
“殿下……”玉笙哼哼唧唧的,心裡其實怕的要死,越是害卻越是往他懷中鑽,她怕殿下回過神,要與她算賬。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