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任華面無表情:“你真的當我手上沒有證據嗎,你真的要我全部說出來?”
這句話如平地一顆驚雷,炸的人仰馬翻。
任華這句話,就相當於說,外面那些人說的是真的。
任憐下毒害老爺子,刻意算計任華,買兇殺人等等種種事情。
而在這其中,遭受的刺激最大的,莫過於任年,任憐的父親,他僵硬著脖子,回頭看著任憐,有些不可置信地說:“小憐,你叔叔說的是真的?”
任憐眼底劃過一抹慌亂,“不、不是的——”
任年扭頭看著任華,“真的?”
任華沒說話。
可往往的,一個沉默的態度,就足夠說明了一切。
是真的。
那些事都是真的。
任年身子跟著晃了晃,他還想說什麼,一巴掌直接扇在任憐臉上。
遭受欺騙的人,往往是最憤怒的。
尤其是,他為了她,還不惜和家裡其他幾個人對上。
結果一扭頭,他的臉都被打腫了,自己老婆還要因為偏心和自己離婚。
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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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憐的臉都被扇到了一側,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任年。
任年咬牙切齒,反手又是一巴掌,“看什麼看,你這個孽女!”
任憐尖叫:“爸,你平時可是最疼愛我的!”
任年:“我現在不打死你,就算好的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上前兩步,高高揚起手臂。
“夠了!”一聲冷呵。
所有人立刻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高明歡冷冷說:“你想利用你的女兒來搏同情,我已經看膩了,過幾天離婚協議會送到家裡,你自己看著辦。”
話畢,她直接轉身往外走。
一刻都沒帶停留。
而因為高明歡這一出走,任家也鬧得人仰馬翻。
任年埋怨任華,有證據不拿出來;埋怨任憐的毒心,覺得是高明歡沒教好。
同時,他也會埋怨高明歡——
明明一件小事,卻鬧得人盡皆知,丟了任家的臉面。
偏偏沒有反思過自己。
姜致收到國內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還是黃曼珠當笑話說給她聽的。
黃曼珠撇了撇嘴,“不過我也想不明白,他們鬧得這麼大,到底是因為什麼,聽說是因為你,不過在我看,你也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還是任憐她自己腦子有病。”
外人看來,都是覺得姜致是唯一被牽扯進來的苦命人,沒身份,也沒血緣的,還要被折騰。
如果有人反駁。
他們就會拿高明歡這種好脾氣的人都和任年提離婚,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畢竟,他們都不會想到高明歡是為了姜致離婚的。
一時間,姜致在國內的風聲都好轉幾分。
幾個工廠都有找她合作的意圖,結果得知人不在國內。
姜致扯了扯唇角,贊同道:“可能是她腦子有病吧。”
黃曼珠話鋒一轉:“你在那邊已經待了三四天了,多久回來?”
“快了,過兩天籤完合同就回來。”姜致面不改色地扯謊道:“我要出門了,等夜晚聊。”
黃曼珠:“行吧,你注意安全。”
姜致嗯了一聲,掐斷電話。
打開門,就看見宋柔穿著漢服,手上還抱著一堆衣服,殷切地看著姜致。
姜致的視線停留在宋柔手上抱著漢服的手上,道:“哪來的?”
宋柔嘿嘿一笑:“我帶的,不是說今天去看英歌舞嗎,姜姐,馬上就開始了,你換好衣服,我們就走吧。”
姜致靜靜看著宋柔。
宋柔有點心虛,但還是摸著鼻子,一直站在那,大有不換不讓出門的架勢。
姜致把衣服接過來,還很重。
抬眼看過面前的宋柔一眼,她還是往內臥走去,把衣服換上。
齊胸襦裙款,紅綠相間的長裙,上身是杏色的窄袖衫,頭發微微挽著,溫婉柔和,卻又隱隱多了幾分豔麗逼人。
姜致看著鏡中的自己,稍稍打理了一番。
她沒有弄的多復雜,上了口脂,就準備出去了。
正好對上著急進來的宋柔。
宋柔看見姜致,眼神一亮,主動站到身後替姜致弄了弄頭發,豔麗風情比往日更甚。
她滿意看過兩眼,就拉著姜致出門了。
幾天的相處,倒是讓宋柔對姜致少了幾分敬畏之情,多了幾分朋友之間的肆意。
這中間也有姜致隨心所欲的緣故。
不是上班,她對宋柔也沒多加管制。
兩人到地方時,人來人往,一片歌舞升騰,隱約能聽見鼓鳴的聲音。
姜致仔細聽了一下,被宋柔拉著往前走了。
她們來的比較晚,現在正處於人流外圍,能夠看見的歌舞隊少之又少,能看見的還是踮腳看的。
沒過一會。
姜致隻感覺手一松,再抬頭,就看不見宋柔了。
清瘦挺拔背脊映入眼簾。
她眉心一跳,側頭看去。
第408章 我的
姜致心跳猛然失掉一拍。
她的視線也緩緩從男人的身形,定格於那張臉上。
——那是一張和周融截然不同的臉。
姜致很難表述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復雜裡帶著一點失望,失望中又仿佛有了一絲僥幸,來來回回裡,形成一種想在這裡遇見,又不敢在這裡遇見的心理。
夢裡的太真實,襯得現實就格外虛幻。
今日的好天氣和陽輝也是如此。
姜致步伐停留在原地。
窸窸窣窣的人群穿過她,往前方遊去,就像是一條時光的長河,不斷往前走,而隻有她停留在原地。
一隻冰涼的手攥住她的掌心。
姜致側頭看過去,就見到小助理急吼吼拉著她,穿插在人群中心,帶著她往前行。
恍惚間,她似乎又再一次看到周融的面容。
他也是那麼堅定地推著她往岸上遊。
即使被她推下去,他還是拖著她,往岸上遊去,隻為換她的一線生機。
這一刻,姜致忽然有點體會到他為什麼狠她了。
唇瓣微微一扯,撕扯的劇痛從心口蔓延。
而她和宋柔也追上了英歌舞的步伐。
人群潮流當中,為首的人被高高架起來,歡歌載舞間,他們已經脫離了華人街,開始朝外遊行。
現在才是真正意味上的開始。
姜致目光逡巡一圈,還不死心。
隻是人群太擁擠了,沒過一會,她和宋柔全部被人群擠了出去,遠遠的觀望著。
靠近華人街路口的一棟建築裡。
男人和老人並立站著。
老人背過手,神色復雜,“不打算下去?”
周融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什麼時候才算到時候?”老人反問:“你就不怕她被別人騙走?”
話畢,一個身穿黑夾克的男人跨越漫長的人流,來到姜致面前。
周融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垂下眼睛,“不會。”
“覺得人家還是喜歡你?”老人哼笑聲:“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病的不輕,我還以為我治好你了,沒想到啊。”
周融:“我知道,也很感謝你,談老師。”
老人一揮手,“別,我和談家已經好幾年沒聯系了,算不上他們家的人。”
“姓歸姓,家歸家,這世界上有很多同名同姓的人,同個姓也沒什麼。”周融口吻平靜。
老人斜斜睨過周融一眼,沒吭聲。
不過這話算是說到老人心底裡去了,他皺巴巴的臉都舒展幾分。
想當初周融被緊急送回周家,原因是他怎麼樣都不願意開口說話了。
最後被查出來是心裡原因。
談家雖然醫生多,但在心理方面頗有建樹的,也就隻有他一個,理所應當的,也是他出馬為周融診治。
漸漸的,周融開始說話了。
雖然話不多,但這對那時候的周家人來說,也算是一個喜報。
之後就是他繼續給周融診治,直到他和談家徹底鬧掰,出國遊歷。
那時候周融的病情漸漸有了好轉,老人還以為是人的病情好了,現在來看,隻是偽裝起來了,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在周家活下去。
但也正正好應對了國內的一句老話,久病自醫。
周融之所以沒有被紀湖影響,沒有被大多數催眠術影響,也都是這個原因。
周融對老人時不時看過來的打量目光熟視無睹。
他和老人一起下樓,問:“聽說你答應馬師兄要回國了?”
老人門下的弟子不少。
嚴格來說,周融還曾經見過這一位馬醫生。
“嗯哼。”
周融點評:“他一定很高興。”
老人不屑笑笑:“他就是心虛,沒我坐鎮,不敢自己給人看病。”
周融不說話。
直到下了樓梯,走到最後一層臺階,話鋒一轉:“老師,你也應該回去了,談且而已成了一個很優秀的醫生了,你也該回去看看他。”
老人定定看著周融。
良久,他率先跨下樓梯,上車。
周融看著他的脾氣,不由有些頭痛,但還是跟著上車。
在車上,老人才施舍地開口說:“我知道他天賦不差,不需要我回去,說這個,還不如說,你今天打算請我吃什麼。”
周融說:“已經在酒香樓定好桌了,今天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老人狐疑掃過他,“你不是破產了嗎?”
“這是國外。”
言下之意,破的是國內的產,和他國外的產業有什麼關系。
老人一下就笑了,“好小子,鬼精著呢。”
周融淡笑不語。
兩人一起來到酒香樓裡,登上電梯。
酒香樓是國外有名的中式酒樓,外部看著像是普通的大廈,內部卻別有洞天。
以木頭和古時裝潢為主。
包廂和電梯也裹上了一層古味的‘長袍’,吸引不少外國人過來。
而往上走的十多層,就需要人脈和勢力才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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