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01
我穿進了一本名為《暴君囚愛》的古言架空小說裡,成了惡毒女配楚凌雪。
我穿進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強佔了太子的心上人,也就是本書的女主——楚凌煙。為了安撫太子,皇上把跟楚凌煙有六分相似的庶妹楚凌雪賜給太子。
小說中,楚凌雪深愛皇上,為了心愛的男人,嫁給不愛的男人,做了皇上監視太子的眼睛。
她嫉妒女主得到了皇上的愛,屢次謀害女主,殺了女主的娘,毒瞎了女主,制造女主和皇上的種種誤會……壞事做盡,最後真面目被女主揭穿。皇上雷霆震怒,將她賞給三軍褻玩,得了髒病,渾身潰爛,毫無尊嚴地慘死。
看書的時候,我覺得楚凌雪的下場還挺解氣的,如今我變成了她,便覺得楚凌雪也忒慘了。她就是皇上的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成了東宮太子妃,衣食無憂,按理說,隻要不像原主那樣作死,就可以苟到大結局。
奈何皇上多疑,在原主嫁入東宮前,給原主喝了毒藥,需要定期拿到解藥才能活命。
我被皇上扼住了脖子,逃也逃不了,隻能做他的棋子,任他擺布。
我正在為解藥的事情犯愁,一邊思考人生,一邊繞著東宮的院子哼哧哼哧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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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我看到一道颀長的身影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從衣著判斷,此人正是我那便宜夫君,太子殿下蕭準。
蕭準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ţŭ̀⁵符號看象限。」
蕭準歪頭淺笑,狹長的瑞鳳眼帶著幾分妖氣。他皎如玉樹臨風前,唇紅齒白,長得比偶像明星還好看。
蕭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我終於找到組織了。
「你好你好,同是天涯穿書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熱情地握住了蕭準的手。
蕭準的眼睛漆黑如墨,給人一種矜貴的疏離感。他抽回手,周身散發著「莫挨老子」的氣息,明顯不適應我的自來熟。
蕭準:「你是怎麼穿進來的?」
我的心情因為見到另一個穿書者豁然開朗,無奈地聳聳肩,「誰知道這年頭穿書這麼草率,我就通宵看小說,手機砸臉上,就進來了……」
「我更草率,我妹用我的電腦看小說沒有退出,我正要關掉小說界面,然後就穿進來了。」他又問:「你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麼的?」
「我是遊戲策劃,苦逼社畜。瞧你這矜貴的氣度,至少是個企業高管吧?」
「我啊……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
我:……
這就是人類的參差吧。
蕭準沒有看過小說,跟我打聽這本書的劇情。
「這本書叫《暴君囚愛》,皇上是男主,女主是楚凌煙。你跟我隻是他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都是搞事情的反派配角。」
蕭準在原作中的人設是美強慘、病嬌、深情男二,呃……說白了也是一個舔狗,沒舔成黑化了。
他不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兒子,他的父皇御駕親徵,重傷不治掛了。當時他尚年幼,皇後體弱多病,便由皇叔蕭嚴繼位。
他雖然還是太子,但一切都不一樣了。書中的描寫隻是一筆帶過,皇後病逝,無人護他。宮人見風使舵,他在東宮飽受欺凌。
蕭準前期溫潤如玉,不爭不搶,隻想跟白月光女主一生一世一雙人,恩愛度過此生。
皇上見到女主,對女主見色起意……不是,一見鍾情,強佔了女主。之後,蕭準開始默默黑化,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病嬌反派。他起兵謀反時,女主設局誘捕了他,最後被皇上凌遲處死。
蕭準聽了我的劇透,愣怔住,久久沒有回神。他瞳孔劇震,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用氣聲低語:「這本書的男主……是蕭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準哥,沒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暴君有主角光環又如何,我還手握劇本呢。穿越者才是天選之子,我們聯手刀了暴君就 OK 了。」
蕭準的眉眼舒展,漆黑的瑞鳳眼深不見底,凝視著我,「好啊,那以後……就拜託楚楚罩著我了。」
「莫得問題。」
02
我跟蕭準去向暴君請安,女主楚凌煙也在,她剛封了楚妃。
按照原作,這個場面簡直是修羅場——我喜歡皇上,皇上喜歡楚凌煙。此時的楚凌煙被皇上強制愛,她還喜歡蕭準。蕭準喜歡楚凌煙。
這復雜的四角戀,麻了。
我暗自打量著蕭嚴,暴君年近四十,歲月隻增加了他成熟內斂的氣質,他依舊豐神俊逸,年富力強,像正當年的雄獅,危險且充滿精力。
原作《暴君囚愛》的皇上,其實就是個情緒不穩定的渣男,就算有了女主,還是不斷寵幸後宮嫔妃。
皇上前期對女主虐身虐心,踐踏女主的尊嚴,後期追妻火葬場,炒一波深情人設,硬是 HE 了。
他就是吃了主角光環的紅利,搶了侄子的皇位和女人,說白了就是個殘暴老色批。以蕭準的視角,他才是反派。
「幽州發生瘟疫,無藥可醫,染上疫病的人越來越多了,太子說如何是好?」
我喝著茶,幽州疫病這段,原小說的劇情是,疫病無藥可醫,暴君命太子去屠殺病人。
太子殺了半城的人,怨聲載道,壞了名聲,疫病卻還在漫延。太子也是因為這件事失去了民心,為後來的敗局埋下了不可挽回的隱患。
女主不忍百姓枉死,勸說皇上一起去尋找神醫,最後主角團找到了神醫,解決了瘟疫。
「殺。」
我嗆了一口水,準哥倒是挺配合劇情發展,自己 cue 流程。
準哥放心飛,出事自己背。
皇上很滿意蕭準的回答,眼下隻有這一種解決方案,隻是滿朝文武,沒人敢去做這惡人罷了。
「既然這是太子提出來的解決方案,那這件差事,朕就交給太子去辦。」
皇上的視線忽然落在我身上,怎麼形容呢……那眼神黏黏糊糊的,讓我感到十分不適。
我下意識揪住了蕭準的袖子,他握住我的手,望向我的眼神帶著安撫的意味。
「煙兒,你學學太子妃,男人都喜歡黏人的小東西。」
楚凌煙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我故作嬌羞地低下頭。
03
皇上留下蕭準商議政務,我和楚凌煙一起退下。
「妹妹,太子哥哥對你好嗎?」
「還行吧。」
「我跟太子哥哥有緣無分,他這些年很不容易,妹妹替我好好照顧他。我知道你心儀皇上,可是事已至此,你就安心做太子妃吧,不要徒生事端。」楚凌煙拉起我的手,杏眼水汪汪的,臉上就差寫著「快看我,我好清純不做作,跟你這個妖豔賤貨不一樣」,她悵然若失地說:「是姐姐不好,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你不要怪姐姐。」
你不是女主嗎,怎麼有綠茶內味兒了?
我抽回手,露出惡毒女配的招牌冷笑,獵殺時刻開始。
「楚妃娘娘,算起來,你現在是我夫君的小娘呢,繼續叫他太子哥哥,恐怕不合適。」
我湊近她,拿出鈕祜祿楚凌雪的氣場,「一樣的話送給姐姐,事已至此,請娘娘擺正自己的位置。太子是我的男人,別惦記。」
楚凌煙愣住,她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冷哼一聲,打道回府。
回到東宮,我和蕭準一起吃飯。
我一人分飾兩角,給他演了一遍怒懟女主的名場面。
「別光顧著吃,給點反應啊哥。」
蕭準擱下筷子,面無表情地鼓掌,被迫營業:「惡毒女配裝比打臉成功,爽度+1,好厲害。」
我在鬧,他沒笑,氣氛輕松愉快。
「準哥,你知道暴君給你挖坑,還往裡跳?」不等他說話,我已經看透一切,「你是想把女主的戲份搶過來,掙一個好名聲,積攢威望?」
「嗯。」
我很贊同他的主意,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今日見到你命定的白月光女主,你覺得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蕭準把剝好的蝦丟進我碗裡。
「她漂亮嗎?」
「你更漂亮。」
我挑了一下眉,「準哥好眼光!那你有沒有受到角色影響,對她產生情愫?」
蕭準點漆般的瑞鳳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你呢,有沒有受到角色影響,對皇上心動?」
「咦惹~」我嫌棄地說:「渣男就該燒死,晦氣。」
吃完飯,蕭準起身要回自己的寢殿,被我拉住了袖子。
「準哥,我倆大婚至今,你一直未在我這裡留宿。」我回憶著宮鬥劇中妃子爭寵的模樣,戲精附體,夾著嗓子撒嬌,「宮裡的人最會拜高踩低,不受太子寵幸的太子妃,日子有多難熬你知道嘛,嚶嚶嚶~」
我多少有演的成分,但說的也是事實。
蕭準一臉要 yue 了的表情,「親,別這樣,我害怕。」
他用兩根手指戳著我的額頭將我推離,眼中ṱű₀照舊寫著「莫挨老子」,不過還是睡在了我這裡。
月黑風高,我和蕭準蓋著棉被純聊天。
「準哥,你說我倆要是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裡,回不去了怎麼辦?」
「那就隻能專心搞事業了,你助我當皇上,我封你做皇後。榮華富貴,你我共享。」
「你怎麼跟我老板似的,畫得一手好餅。」
黑夜讓我多愁善感起來,遽然穿書,我其實很惶恐。
在這個生殺予奪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世界,我要時刻保持清醒。這是個殘酷的生存局,而不是充滿粉紅泡泡的戀愛局,步步驚心。
就是面對同樣是穿書者的蕭準,我都不能完全信任。
我沒有把小說的所有劇情都告訴他,留了一手,隻搪塞他全文有幾百萬字,我記不清了,遇到了才能想起來。這樣我對於他來說,才是有價值的,我們的惡人小團伙才會更堅固。
「啊——」我的小腹忽然劇痛無比,仿佛有一把鐵錘,一直在砸我的肚子。
蕭準撫著我的肚子,聲音急切,「你怎麼了?」
「應該是毒發了……」
這是我第一次毒發,簡直痛不欲生。
我抱著肚子,冷汗直流,讓蕭準幫我取來了藏在床底下的錦盒,裡面隻剩兩顆解藥了。我吃了一顆藥,疼痛才慢慢緩解。
「還疼嗎?」
「嘶……好多了。」我揉著肚子,罵罵咧咧:「楚凌雪別是個受虐狂吧,狗皇帝都這樣對她了,她還執迷不悟喜歡他,病得不輕。」
「睡吧,找到神醫,讓他試試幫你解毒。」蕭準幫我掖好被角,規矩地躺回去。
04
迷迷糊糊醒來,我發現自己縮在蕭準的懷裡,手搭在他的腰上。他則摟住我的肩膀,臉埋在我的頸窩裡。這個睡覺姿勢,是熱戀中的情侶才有的,親密又依賴。
我們怎麼睡成這樣了?
我的眼珠子咕嚕嚕轉,既害羞又尷尬。現實世界中,我母胎 solo,沒這麼近距離接觸過男人。對於蕭準的貼貼,心裡並不排斥。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帶著清冷的木質香。其實,他的眉眼有些過分凌厲,讓人看了如芒在背,難以親近。睡著的時候,倒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了,睡容帶著幾分少年感,瞧著人畜無害。
過了一會兒,蕭準的心腹來通報,出行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蕭準起身,眼神清明,表情自然,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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