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而這些,都被掩蓋在他的頑劣桀骜之下,他的頑劣和桀骜,都是他的掙扎和不甘。
“聖主說,這犯了淫邪罪。”神父板著通紅的小臉說。
聽起來,神父不像是拒絕的意思,可神父所說的……是他太著急,考慮不周,忘了篡改他的書。
“聖主沒說。”懷閃逼近賞南,火光把賞南瞳孔中的白色光圈照得亮晶晶的,像裝了一眼眶眼淚。
“說……說了。”火光將懷閃的瞳孔照得更加紅亮,看起來就像是他的瞳孔變成了兩簇熊熊燃燒的火苗似的,賞南被對方的眼神燙得連連後縮。
“那神父,和我一起犯罪吧。”懷閃手掌撐在了上身不斷往後仰的神父身側,不斷逼近著神父,“就算是滔天大罪,罪無可恕,下地獄......”
“神父,我今晚一定是要犯這項罪行的。”懷閃眼神緊盯著神父,緩緩道。
“我我不是很敢,我是神父。”賞南微弱地抗爭著,同時在心中揣摩計算著懷閃耐心可以還能讓自己抗爭多久,抗爭越久越真實越符合高貴威嚴的神父的人設,不然按照賞南本身的性格,他應該在懷閃說零點零五的時候就點頭了。
“神父是不敢,還是不想?”
“不敢。”
懷閃湊近了賞南,鼻尖貼著賞南小巧秀氣的鼻尖,神父的冰冰涼涼的,之前被凍得發紅,現在都還沒褪下去。
還有,神父剛剛受到了驚嚇,他鎮靜下來的時間不夠久,長時間的奔跑讓他身體急需要補充水分,但一時他們都沒顧得上,因為幹渴,神父嘴唇上起了幾片皮,引得懷閃不止手指發痒,喉嚨也發痒。
“那想不想?”懷閃像是在用氣音說話,他頭發落下來,纏縛著神父的手臂和後背,細細看,不僅僅隻是纏縛而已。
賞南被懷閃冰冷的頭發涼得忍不住打寒戰,看起來就像是因為害怕而發抖似的。
神父驚惶的眼神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拋去他神職人員的身份,神父不過隻有十八歲而已,卻要被引誘著犯下這樣的罪行。
神父秀氣的下巴點了點,“主教,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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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可憐的神父,黑化值-10,愛意值40哦。]
懷閃冰涼的唇在賞南話音還沒完全收回去的時候便狠狠壓了下去,他撕咬掉了賞南唇上那幾片被他垂涎已久的小皮。
有點疼,令賞南忍不住縮著脖子往後躲,還張開了嘴。
主教直接就將神父壓在了他一開始就鋪好的厚毛毯上,倒下去的速度太快,賞南一時頭暈目眩,等他清醒後,口腔內的牙齒、上顎、舌尖…已經被完全地**過一遍。
如果死神想,他甚至能將可憐神父的靈魂從嘴中整個扯出來,然後吃進嘴裡。
可他舍不得,隻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品嘗。
主教不像是聖子們眼中聖潔高雅的聖主,神父才像。
懷閃眼中的亢奮可能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他捧著賞南的臉,小拇指貼著賞南的臉側溫柔流連地摩挲,他狠狠席卷走了賞南口腔中所有的唾液,發出啵唧啵唧的聲音。
賞南沒有覺得懷閃很溫柔很收斂,他隻覺得和懷閃接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神父眼底破碎的羞怯讓懷閃心底那片死氣沉沉的湖泛起柔軟,“神父,聖主說這是罪行,如果要下地獄的話,我下,如果能去天堂的話,你去。”
第111章 死神頌歌
風雪交加,風雪聲也太大,賞南有些沒聽清懷閃剛剛說了什麼。
空無一人遠離人煙的教堂樓頂,寒冷帶來的戰慄已經是其次——這裡是懷閃的領地。
說準確點,整個博拉奇都是懷閃的領地,他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國王。
賞南心髒跳動得非常快,腮幫子發酸,被懷閃逼得退無可退,他膝蓋跪在自己的腰兩側,看似懶散沒用力,實則一開始就牢牢地將人桎梏在他的身下,他身後的頭發和懷閃的糾纏在一起,像一張仔細織就的黑白分明的網。
樓頂的風吹得鬼哭狼嚎,市區的風雪卻絲毫不烈,大片大片的雪花撲簌簌地落在街道和還沒來得及把樹葉清理幹淨的綠樹枝椏上。
一群人圍著商店門口的痕跡細細觀察著,那個理發師手邊跌落著他的鐵錘,膝蓋上那兩塊布料的顏色比其他部分要深許多,靴子底下壓著早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的一小片土地。
而眼前地上的痕跡,已經被後來的大雪覆蓋了不少,可仍舊依稀辨認出,神父之前在這裡摔倒過。
馬利維臉白得血色盡失,他不敢衝過破壞現場,隻能在原地踱步,“司長,神父……我的神父不見了!”
但作為兇手的石森卻暈倒在不遠處的那棵樹下,還受了重傷,是神父重傷對方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神父從來都是溫和端莊的,怎麼可能對抗一個目測有兩百斤的大壯漢,更何況,這理發師手中還有那麼大一把鐵錘,又有豐富的作案殺人經驗……
那麼,神父去哪裡了呢?
如果是躲了起來,那現在看見了他們,也應該出來啊。
還有,重傷理發師的人,是誰?
穿著厚厚的警官制服的素遠眉頭緊皺,他從助理督察手上取了一副手套,走到了理發師面前蹲下,理發師奄奄一息,臉色發青。
博拉奇的冬天可以很輕易地凍死在室外睡著或者暈倒的人。
素遠在地上抓了一把紅色的雪在指尖捻了捻,碰見溫熱的人體,已經凝結成冰的雪花迅速融化,粉紅色的血水順著手心慢慢往下流。
“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素遠從地上撿起理發師的面具,很沉,被凍得冰手,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把人帶走,給他回溫,別讓他死了。”
來了五六個人,才將理發師成功地拖走,地上留下一道舉行車輪滾過的痕跡。
素遠還站在原地,馬利維不停吸著鼻子搓著手,“那神父呢?也請司長找找神父吧,他要是暈倒在這附近,一定會被凍死,神父要是被凍死,那就是我們聖危爾亞所有人的損失,我們聖子將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因為我們守護住我們最好的神父。”
“神父是一定要找的,”素遠語氣擔憂,“執事也別太著急,我們一起找找吧,從這裡為中心,往四周開始地毯式搜索。”
從警察司帶來的一半人執著燈開始在每條街道尋找可憐的神父的身影,兩旁商店樓上的燈也陸陸續續點亮,許多個黑乎乎的頭從窗戶中探了出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神父失蹤了!”
“什麼?神父失蹤了?你們這群該死的飯桶……”
馬利維不停打著噴嚏,他的圍巾手套還有帽子都落在汽車裡,此時在外面停留了一會兒,雙手和耳朵還有整張臉,他都已經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他今年二十八歲,和其他執事一樣,他對神父很忠誠。
執事們對神父忠誠的原因大部分都是由於他們想要成為更高等級的神職人員需要神父給上級寫推薦信,馬利維也想升職,可對神父,他現在又抱有了許多其他更洶湧澎湃的情感。
不談他的神父是聖主的孩子,就談神父現在的善良無私,為聖子們盡心竭力,就是聖主所說的具有所有美好品質的“完美的人”。
他崇拜他的神父,從神父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於其他神職人員的地方,就算神父不是聖主的孩子,沒有白色的頭發,瞳孔沒有白色的線圈,他也會崇拜敬愛神父。
哪怕神父是個流浪漢。
馬利維被凍得腦子都開始變得遲鈍,手指骨節像是在被格尼用鋼針拼命扎——馬利維見過格尼那次行刑,是一個在大街上公然對一名貌美的女性伸手佔便宜的中年男人,瘋狂大主教格尼用兩寸長的鋼針把他的雙手扎得稀巴爛。不得不說,聖危爾亞如今的社會秩序,有瘋狂大主教的一部分功勞。
街道兩旁商店的燈都打開了,把雪花照得黃澄澄的,路面上的雪看起來像發著光的金子。
神父不見了,聽見消息的人都被驚動了。
但他們一無所獲。
馬利維一腳深一腳淺地拐進了一條巷子,在悠長漆黑的巷子,漫天大雪,神父的身影出現在巷子盡頭,發梢被雪花浸潤得湿透,安分地垂落在背後的白色棉袍上。
“神父!”馬利維激動地吼了一嗓子,他眼淚奪眶而出,臉上凍僵的感覺瞬間就被緩解了。
馬利維抱住賞南,慢慢滑下來,跪坐在地上,揪著賞南的衣擺失聲痛哭。
“如果您被殺死了,我也就被殺死了。”馬利維抱著賞南的雙腿,哭聲更哀慟悽慘了。
賞南沒想到馬利維居然這麼感性,他隻是短暫地走開了一會兒,他低聲安慰執事,“我跑掉了,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躲了起來,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才敢出來。”
聽見神父溫和的聲音,馬利維一邊抽噎著一邊抬起頭,淚眼朦朧中,馬利維的抽噎聲戛然而止,他用衣袖粗魯地擦掉眼淚,問說:“神父,在您逃走之前,您是被理發師傷害過嗎?您嘴巴的顏色為什麼那樣紅?”
賞南:“……”
不止嘴巴快,在馬利維問出他的問題後,神父的臉也很快紅了。
.
在警察司的待客廳連著喝了好幾杯剛煮的水果茶,賞南被凍得難受的身體慢慢變得好受了許多,一個小警司見神父和執事都喜歡喝,端著茶壺又忙給兩人加滿。
素遠推門進來,就熬了這麼半夜,他就變得有些蓬頭垢面,他拉開賞南對面的椅子坐下,跟前立馬放了一杯和賞南他們一樣的水果茶,他深吸一口氣,有些氣餒,“他的身份信息我們已經弄清楚了。”
“石森,原籍不是我們第一街區,而是第三街區,他父母親人早逝,現在孤身一人住在溫萊街1690號。他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理發師,許多時興流行的發型都是出自他手,他還曾為王宮裡的人服務,也是您的專用理發師,他在業務上的專業度很高,和我們暢談了許多關於他專業方面的想法。”
“可一聊到別的……他就什麼都不說,很抵抗我們的問話。”
一開始,石森被送了進來,他狀態不好,他們趕緊用雪給他搓身體,等差不多了才敢用熱水幫助他身體回溫,接著是醫生給他看之前受的傷,肋骨斷了三根,內傷也有,和他的談話都是在他輸著液的情況下進行的。
素遠搓著臉,“神父,您和他平時有什麼恩怨嗎?”
素遠:“還是說,就像上次馬利維執事所告訴我們的,他就是在給他的連環殺人計劃收尾,您就是他計劃中的最後一環,也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馬利維聽見司長的問題,忍不住搶答,“司長,您可要搞清楚,我們神父是最高風亮節的神父,他怎麼可能跟別人和恩怨呢?而且石森隻有在給神父理發時才會上神父小堂,他平時做禱告都在大教堂,我們和他根本就不熟。”
賞南垂著眼,“我覺得之前那個猜測的可能性更大。”
“為什麼啊?”素遠疑惑道。
他知道石森有個妹妹,但不知道石森的妹妹是怎麼死的,更加不知道石森的連環殺人案是在為了復活石小芮而施行。
“我去問問他吧。”賞南從椅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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