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虞小羽:“!”她真的很害怕這樣的小白!
為了追求與人類的高度相似,小白擁有一部分血管,以防萬一有需要的時候而沒有血流出來,血管隻有一部分,在頸部,腕部,一些容易受傷、暴露在外的部位,其餘處,仍舊是紙人材料制成。
虞知白就這麼吃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吃夠了,才抬起眼,“虞小羽,晚安。”
賞南不知道幸福小區發生的事情,他睡得很好,一個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了鬧鍾響的前五分鍾。
他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嚇得打了一個嗝。
書桌在靠窗的位置,昨晚睡之前他都收拾好了的,連該裝進書包裡的東西都裝好了,而虞知白之前塞到他書包裡的那隻紙偶,賞南將他放進了抽屜裡。
賞南覺得虞知白很聰明,他送給自己的那隻紙人,一點陰鬱之氣都沒有,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可愛,哪怕是晚上看也是一樣。
但那隻被他放進抽屜的紙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書桌上,坐在桌沿,兩條腿垂下來,臉朝賞南床鋪的方向。
這隻紙偶,是虞知白按著他自己的樣子做的,賞南想,對方大概是想以這種方式時刻陪著自己。
[14:昨晚點五十分,它推開了抽屜自己爬到桌子上坐著的。]
“……”
賞南起床將這隻紙偶再次放進了抽屜裡,這次,他還上了鎖。
洗漱,換了衣服,賞南拎著書包出門。
他住的地方是富人小區,安保和配套都沒什麼問題,哪怕是停車場,都裝修得富麗堂皇,賞南在電梯裡按了負一樓的按鍵。
電梯平穩下降,賞南看著不斷變化的紅色數字發呆,門開了,賞南走出去,他剛邁出幾步,手腕就突然被人從伸手握住,狠狠一拖,將他整個人拖進逼仄的消防通道裡。
賞南下意識以為又是綁架,正揚手要走人,就看清了面前的人眼熟的眉骨。
Advertisement
“小白?”
虞知白親了親賞南的臉,炙熱的眼神當中還有些隱隱的委屈,“你為什麼不把我帶在身邊?你不喜歡我嗎?”
賞南愣了很久,什麼跟什麼,在虞知白逐漸變得昏暗的眼神下,賞南的大腦飛速運轉,終於反應了過來,“啊,你說你送我的紙偶啊,我是因為怕把它弄髒了,弄壞了。”
其實是因為那隻紙偶太大隻了,在書包裡很佔地方,也確實很容易弄髒,賞南說的都是實話。
虞知白沒有懷疑賞南,他“嗯”了一聲,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放到了賞南的手心,賞南低頭一看——是一隻縮小數倍的和那紙偶一模一樣的更小隻的紙偶。
“……”
虞知白俯下身,笑眯眯的很開心的樣子,“時刻把我帶在身邊吧。”
第23章 紙活
賞南將虞知白給自己做的新的紙偶,掛在了書包的拉鏈上,隨著走路時拉鏈的晃動,上邊的紙偶也一搖一晃,臉上的笑容比剛交付到賞南手中時要燦爛許多。
-
這是賞南自被綁架之後第一次回學校上課,班裡的人看見他,都圍在他課桌旁邊,其中張滬的表現最為誇張,他趴在賞南的桌子上仔仔細細地左右打量他,確認沒胳膊少腿之後,他坐下去,痛罵魯揚,“這個傻逼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學委說:“他不在這裡了也好,平時都憋屈死了。”
體委說:“以後總算我們想打什麼球就打什麼球了。”
賞南看著眾人仿佛從壓迫中得到解放的松了一大口氣的神情,覺得他們有些可愛。
昌育高中雖然是私立貴族中學,除了小部分憑成績好特招進來的,剩餘的學生家庭背景都非富即貴,但富貴也分三六九等級。
魯揚雖然混賬,可家裡是實打實的有錢有權,礙著這一層,能得罪得起他的也不會自找麻煩,得罪不起的就更不會去招惹他。他家不如賞南家裡,可賞南在班裡一直都很低調不招搖,魯揚也很聰明,從不曾去找賞南麻煩。
他們嘰嘰喳喳聲討完不在場的魯揚之後,體委的眼珠子突然定格住,“不是,我發現,你今天是和虞知白一塊兒來的學校,為什麼啊?你們應該不順路吧?”
開學時,學生要填寫個人信息表格,上面除了姓名聯系方式等,還有家庭住址,班裡住市中心的各大小型別墅區的佔多數,隻有虞知白的名字後邊跟著:幸福小區。
幸福小區在他們眼裡等同於一個貧民窟,賞南總不至於上個學還順路經過了垃圾場。
他們雖然也喜歡虞知白,虞知白是好學生,成績好卻從不清高,有什麼問題請教他,他都會幫忙解答。
可,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會和虞知白這類人打交道,但不會產生什麼至深的交情。
賞南支著下巴,手裡賺著筆,回答時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他是好朋友,所以我倆一塊兒來的學校。”
圍著的人一群神色各異,但因為賞南的回答,他們對虞知白的笑容都變得情真意切了起來。
待他們散去之後,班主任又讓人來叫賞南去他的辦公室。
張雪麗這兩天也狠挨了上面一頓批,為學生的事兒,她熬了幾夜寫報告檢查,眼下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見賞南進來,她給倒了杯水,坐下後,她嘆口氣,問道:“身體還好吧?”
賞南捧著一次性紙杯,熱水通過不隔熱的夾層傳進手心,他搖搖頭,“沒事,剛開始進醫院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對除了虞知白以外的任何人,賞南都不會說自己一塊皮都沒破。
張雪麗的眉頭果然皺得更緊了一些,“說實話,魯揚同學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不過他已經在這之前辦理了轉學手續,所以我們學校現在沒有處分他的資格。”
這點,賞南也知道,他點頭,不解道:“那您叫我來,是想說……”
“主要是想找你聊聊別的事情,”張雪麗表情比之前輕松了些,“在你出事之前,有同學在我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那位同學在上面寫,說你和虞知白同學在談戀愛,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這件事情,那位同學說的是確有其事還是捕風捉影?”
賞南遲遲未作答,因為確有其事。
張雪麗當了這麼多年老師,也是能看出來賞南神色變化的,她清清嗓子,說:“雖然我們學校對這方面的政策一直比較寬松,但老師還是要提醒你一聲,現在這個時候,學業為主。”
“尤其是虞知白同學,他的家庭情況,我想你應該都清楚,讀書是他唯一的出路。”
張雪麗希望賞南不要影響虞知白。
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希望虞知白能夠一生順遂的人就是賞南。
賞南應了聲,“知道了。”
看張雪麗不怎麼相信,恨不得讓他寫一封保證書的樣子,賞南無言片刻,舉起手保證,“我保證,我也會努力學習,不拖虞知白同學的後腿,和虞知白同學共同進步,共同建設美好家園,成為回南坊的棟梁之才,為回南坊的美好繁華添磚加瓦。”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張雪麗,張雪麗停了笑之後,“行吧,那就定個目標,下周月考前進兩百名,可以嗎?”
她說完後又搶在賞南回答前補充道:“不要說我沒給你們兩人機會,既然有決心,就要拿出行動來,不然你怎麼證明你是真心喜歡人家呢?”
賞南:“那您怎麼不讓虞知白證明他是真心喜歡我呢?”
張雪麗沒忍住拍了下賞南的頭,“傻啊,人家成績這麼好都和你搞早戀了,還不夠喜歡你?”
賞南心想:這是pua,我是不會被pua到的。
-
下午,賞南趴在桌子上睡午覺。
外面的天一半布滿厚厚的灰色積雲,一半露出了指甲蓋大小的太陽,像一小片金色鯉魚的魚鱗黏在色調深諳的棉花糖上面。
生活委員在群裡問:下周去金子湖郊遊,有想吃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啊,雖然我不一定會給你們買微笑臉。
張滬:買鰻魚,我想吃烤鰻魚!
同學甲:我想吃醉蝦!
同學乙:燒烤的話,我想點烤和牛,不要吃鐵板上的,就買了之後切成小塊串鐵籤上面……
同學丙:炸雞炸雞炸雞炸雞,炸的外面要脆,裡面要嫩,總之,就是要好吃啦,生活委員看看我呀!
生活委員:看你媽。
群裡被生活委員的這句爆粗炸出一堆“哈哈哈哈哈”,在他們中間,出現了虞知白的一句打破隊形的回復。
虞知白:有烤的小羊排嗎?賞南喜歡。
有人翻聊天記錄,看見了,直接點這條消息引用:媽耶,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接著又是“媽耶,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的整齊隊形,虞知白關了手機,沒再看,他沒什麼想吃的,他隻是說出了賞南喜歡吃的,是這些人大驚小怪。
賞南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他醒來時還懵懵懂懂的,講臺上數學老師的表情十分不開心,他忙抓起筆,裝模作樣在卷子上劃拉了幾下。
坐在前面的張滬轉過來,手裡舉著練習冊,看起來像是要找賞南問題目的樣子,但他開口問:“你和虞知白在一起啦?”
“什麼?”賞南還有些懵,他沒從漫長的午覺當中立即回過神。
“虞知白之前在群裡回了句很有意思的話,你可以去看班級群。”張滬咬著筆頭皺著眉,轉了回去,要不是賞南也是講小話的當事人之一,他可能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被唬住了。
賞南偷偷拿出手機,群裡消息很多,他懶得看,直接搜索了虞知白的發言記錄。
隻說了一句——有小羊排嗎?賞南喜歡。
賞南看完,一臉問號,這有什麼?這群人也太能想了吧!
剛剛張滬找賞南說話,沒有避著虞知白,但虞知白等賞南自己確認以後才開口說:“你很介意?”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