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個傅冕,一個孟庭靜,兩人雖各不相同,但卻著實是讓他素了很長時間。
可見年輕雖有年輕的好處,但毫無疑問也有很大的壞處。
這樣看來,聶雪屏的成熟穩重就很難能可貴了。
宋玉章反躬自省,認為自己從前還是眼界太狹窄,這也並不能怪他,經歷少,自然眼界就不開闊,現在他放開了許多,決定好好地試一試。
宋玉章習慣性地上去親了聶雪屏。
兩人口中都是甘冽的茶香,還有一絲絲酒味,親起來自然感覺很好,宋玉章拉著聶雪屏的手往床邊走,腳步轉換之間如同跳舞,他原想自然地倒在床上,然而聶雪屏的腳步在床邊就止住不動了。
宋玉章面色已有了春情,聶雪屏的臉上淡笑著,眼睛裡光彩柔和,宋玉章直接道:“你不願意?”
聶雪屏沒說話,宋玉章又恍然大悟,“你沒睡過男人。”
聶雪屏單手搭了他的腰,依舊是靜默不言。
“是不會?還是不自在?”宋玉章虛心求教,如果聶雪屏真不行,那就算了,對聶雪屏他是挺喜歡,但還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兩個人合作的關系更重要,犯不著為了那麼點樂子鬧得不高興。
宋玉章手松了開來,隻是松到底時又被聶雪屏給攥住了,搭著他腰的手也用了下力,聶雪屏將他摟在了懷裡,嘴唇在他的鬢角碰了碰,聲音低低的,“怕你受不了。”
宋玉章身上頓時就有些熱了起來,灌下去的酒精在他的血液裡一點一點地燃起火,尤其是聶雪屏所說的這句話,幾乎是立刻在他的腦海裡掀起了幻想。
他如今萬事落定,正是個向前大步前行的態勢,一身輕松之下,便尤其的興致高昂。
他需要聶雪屏,也需要發泄!
宋玉章將聶雪屏按倒在了床上。
聶雪屏一躺下,便顯現出無邊無際的寬闊來,肩膀很寬,領帶歪到了一側,白襯衣下的胸膛繃得緊緊的,亦很寬闊,宋玉章將側臉貼了上去,他聽到了聶雪屏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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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雪屏的心跳很快。
嘭嘭嘭的,簡直是心跳如鼓。
宋玉章又有些詫異地抬了眼。
聶雪屏面目溫和,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隻是眼中光芒含蓄而幽深,黑漆漆的,將宋玉章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去。
聶雪屏的為人,直到這個時刻,宋玉章也依舊不敢說是百分百摸清了,能對他的性情下任何結論,他隻覺得溫和是聶雪屏個性的表層,藏在下頭的是什麼?不知道,需要人去探索,去揭露,去冒險。
而宋玉章,正喜歡冒險。
第86章
宋玉章是熟手,同時亦可以說是生手,聶雪屏太高大,他簡直無法用從前料理小白臉的手段來對付他,隻親了臉後便有些無所適從,他想了想,還是先去扒聶雪屏的外套,隻是聶雪屏人躺著,外套不好脫,堪稱極不配合。
宋玉章看他單是笑著不動,眼神幽深迷離,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過去親了他一口,用哄小白臉的語氣哄道:“乖,把手抬起來。”
聶雪屏無動於衷,仍舊隻是躺著微笑。
宋玉章又去解了他的領帶,領帶散落在旁之後,便耐心地去解聶雪屏的襯衣扣子,從上而下一直解到倒數第三個時,宋玉章的手被握住了。
宋玉章抬起臉,聶雪屏正笑著看他,“別鬧了。”
宋玉章也笑了,“聶先生以為我在同你開玩笑?”
聶雪屏拉著他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慢慢摩挲,將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隨後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宋玉章遲疑了一下,躺在了他的身邊。
聶雪屏用手幫他。
宋玉章微微躬身,被他料理得很舒服,同時也很不滿足,畢竟是沒幹正事,隔靴搔痒,怪沒意思的。
事畢後,聶雪屏起身去一旁的浴室洗手,宋玉章躺了一會兒,人坐了起來,心中一片澄澈,心想聶雪屏喜歡他卻不跟他幹事,難道是在吊他的胃口?都這個年紀了,還玩欲擒故縱?不至於吧。
宋玉章甚至開始有些想念陳翰民。
無論如何,陳翰民可是騷得真實在。
從床頭的櫃子裡找出了煙,宋玉章點了煙抽,目光略微有些迷離起來。
食色性也,他又不是和尚,二十歲的年紀,不想幹這事想幹什麼?他這段日子可是夠緊繃夠上進的了。
宋玉章站起身,嘴裡叼著煙,將襯衣塞進褲子裡。
宋玉章無言地走到浴室門口,輕敲了敲浴室的門。
“聶先生,你睡這兒吧,我先走了。”
聶雪屏拉開了浴室門,手上水還在滴滴答答的。
他的衣服自然也是亂了,領帶沒打,松散地掛在襯衣領子下,紐扣倒是重新扣好了,隻餘了兩個扣子沒扣,露出一點同他溫文爾雅的外表很不相襯的結實的胸膛。
宋玉章承認聶雪屏對他有一些特殊的吸引力。
但是聶雪屏三番兩次的拒絕,實在是叫宋玉章有些敗興。
頭一兩回還能說是情趣,留都留下來過夜了,還拿腔拿調,這就沒意思了。
宋玉章將煙從嘴邊拿走,很客氣道:“要是回去也行,反正我也要走了。”
聶雪屏看著他,忽然道:“去哪?”
宋玉章笑了笑,挑眼道:“回家。”隨即他面上又有些忍俊不禁似的,“不然呢?”
聶雪屏也笑了,湿淋淋的手掌撫了下宋玉章的臉頰,他的手掌很熱,水卻是冷的,宋玉章先被他手上的水冰得臉頰一木,隨後又被他溫熱的手撫摸得面頰燥熱,他抽了口煙,轉過臉,將嘴裡的煙霧噴灑在聶雪屏的手腕,淡笑道:“別招我。”
宋玉章心情有些懶懶的,也不想同聶雪屏爭吵,聶雪屏性情溫和,也沒什麼大的錯處,隻是不想跟他睡覺罷了,他宋玉章從來不幹強買強賣的事,在上在下都一樣。
宋玉章轉身即要走,臉頰擦過聶雪屏的手心時又被他按了回來,宋玉章的嘴唇立刻被吻住了,聶雪屏屢次吻他,都是帶著克制的美好,這一回卻是親得他舌根發麻,嘴裡吞咽不盡地叫人格外意動。
聶雪屏忽然悶哼了一聲。
宋玉章睜開眼,一掃過去,如夢初醒般地忙甩開了手。
他忘了自己手上拿著煙,方才親得太投入,將煙頭按在了聶雪屏的肩上!
聶雪屏的襯衣被煙頭灼燒出了個洞,洞口露出一點燙傷的皮膚,顏色鮮紅,看上去很是疼痛。
“沒事吧?”
宋玉章將襯衣拉高,透過那小小的洞口去觀察聶雪屏的傷勢,沒看兩眼,他的腰又猛地一下被摟住了。
聶雪屏將他抱了個滿懷。
宋玉章感受到了聶雪屏,他的擁抱是那樣的溫暖又有力度,叫人感到安全和放松。
宋玉章不由自主地又閉上了眼睛,鼻尖微微皺起,睫毛慢慢顫動著。
手指掐了煙,宋玉章偏過臉,伸出舌頭,又去找了聶雪屏的嘴唇。
掌心慢慢地從聶雪屏的襯衣中鑽了進去。
他摸到聶雪屏的背脊,起伏的肌肉,筆直的骨頭,光滑又火熱的肌膚,還有那微微有些粗糙的燙傷。
目光從半開的睫毛中對上,剛分開的嘴唇又黏在了一塊兒,親一會兒放一會兒,直到兩人嘴唇之間都變得湿漉漉的。
宋玉章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兩人的氣味難舍難分,吸進鼻腔又是一種格外的刺激性。
宋玉章的呼吸微微沉了,聶雪屏的呼吸亦然。
宋玉章雙臂搭在他的肩上,目光與他對上,有些玩笑般道:“寶貝兒,你可真是讓我受不了。”
聶雪屏面上神色一閃,手臂忽一用力,竟直接將宋玉章打橫抱了起來,宋玉章微微有些吃驚地看向聶雪屏,聶雪屏卻已俯身又吻了上來。
隨後,事情便開始變得有些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這是宋玉章第二回 在下頭。
頭一回時,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驚愕與慌張佔據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即便有什麼別樣的滋味,也叫旁的心思全蓋過去了。
這一回,他終於是有預備的、具體、徹底地品嘗了這截然不同的味道。
兩人一個是風華正茂的青年,一個正值壯年,終於是讓宋玉章過足了癮,而且是過大發了。
宋玉章的確是有點“受不了”了。
可這“受不了”之外,還有相當的好滋味,叫人歇了又想,真做了又“受不了”,來來回回之間真這才明白什麼叫做欲生欲死。
宋玉章發覺自己從前的確是眼光狹窄了。
因為,真是舒服!
也不知道是聶雪屏特別好,還是別的緣由,總之,就是舒服!
當然,同孟庭靜相比,聶雪屏的確不隻是強了一星半點兒,到底是有年歲經驗的,不是毛頭小伙子,雖然兩人是大戰了整夜,宋玉章仍是覺得很舒服,是一種渾身都酥透了,懶洋洋的舒服。
被子薄薄地蓋攏在了腰上,宋玉章半躺半靠地抽煙,將自己的腳搭在了聶雪屏的身上,笑微微地看向了聶雪屏。
聶雪屏平素裡總是裝扮得密不透風,很罕見露出身上的肌膚,而他現在卻是赤著的,肩膀上的肌肉和骨頭都是讓人感覺很有力量,微紅的傷口被微微有些抓傷了,被褻瀆的感覺便愈加突出,宋玉章人翻過去,坐到了聶雪屏身上,他嘴裡叼著煙,手輕蓋在聶雪屏的傷口上,“這得上藥。”
聶雪屏扶了他的腰,“回去再說。”
宋玉章對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吞雲吐霧,每噴一口煙,心中都充滿了一種褻瀆的快感。
聶雪屏,這麼個正經人,在床上,也挺……哈哈!
宋玉章牙齒咬住煙,忽然向後坐了坐,目光調笑地看向聶雪屏,“聶先生,是不管它麼?”
屋內昏暗,聶雪屏的面容隱隱綽綽地藏在陰影中,他雙手抱住宋玉章,卻是把他從身上抱了下來,又安放到了身邊。
宋玉章手上拿著煙,眼睛向上看著,聶雪屏又俯身過來親了下他的手指。
“不管它。”
宋玉章翻身過去,半個人貼在了聶雪屏身上,聶雪屏的皮肉溫暖,在秋日裡依靠著很舒服,宋玉章邊抽煙邊道,“為什麼?你以為我不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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