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罷了。”晉朔帝的口吻似是有一分惋惜。
聽得孟公公心下驚奇不已。
陛下行事素來講究規矩,倒是難得這般突發奇想。
此時另一廂。
有侍衛厲喝一聲:“抓住她!”
幾個高大的人影轉瞬到了跟前。
為首的侍衛冷聲道:“總算抓著你了。”
蘇傾娥愣在了那裡。
為何……為何抓她?
第19章 審問(入v第二更...)
幾個侍衛來到門外, 一瞧,裡頭還點著燈,燈上隱約映出了人影。
他們便抬手叩門:“陛下。”
叫侍衛押住的蘇傾娥, 勉強抬起了頭。
他們竟然帶著她……到了晉朔帝的跟前?
不多時, 門開了。
孟公公出現在了門口,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蘇傾娥, 道:“拎進來吧。”
Advertisement
蘇傾娥一顆心沉了下去。
她是想要見到晉朔帝, 是想要離他更近一些, 可怎麼也不該是在這般情境之下……
“不要,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蘇傾娥剛說完這句話,便意識到了不對。
她應該說“不知你們為何抓我”, 而不是抓錯了人。
蘇傾娥心下一涼, 再抬起頭來,正正對上孟公公冰冷的表情。
孟公公輕笑一聲, 道:“有意思,一個小姑娘。”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32節
說罷, 他便當先轉身走了進去,隨即朝著那桌案邊一福身:“陛下, 饒侍衛他們抓著了一個人。”
還沒聽見晉朔帝開口呢,蘇傾娥已經快要被內心的恐懼壓垮了,她哆哆嗦嗦著,哭道:“大人、大人饒命……大人為何抓我?”
她此時便又竭力表現得符合這個年紀了。
鍾念月乍然聽見一陣壓抑又尖細的女孩子哭聲,又裹著一陣冷風吹來,驚得她一抖,一下便醒了。
她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做噩夢了?
“為何抓你?你不該清楚得很嗎?”饒侍衛冷笑一聲, “你方才還說抓錯了人,可見你知曉我們為何要抓人。”
嗯?
什麼人在屋中?
鍾念月想了想, 許是晉朔帝正要懲治誰呢,不一定是她能聽的。
她也懶得聽。
鍾念月便翻了個身,被子拽一拽,將頭蒙住一些,免了聽外頭的哭號吱哇。
這廂蘇傾娥冷汗涔涔,道:“我那日……那日聽人說起,說好像在抓什麼人。我膽子小,見你們抓了我,才說的,抓錯人了。”
蘇傾娥自打重生以來,便極擅長說謊。
那寧平郡主就是被她三言兩語哄住了。
她還當自己脫胎換骨,果真與上一世大不相同,變得更厲害些了。
隻是她不知道,她那些話哄得住同齡小姑娘,卻未必哄得住成年男子。
“哦?是何人與你說的?姓甚名誰?我這便叫人去帶來。”饒侍衛道。
蘇傾娥答不出來。
此時隻聽得椅子摩擦地面,發出的輕輕“吱啦”一聲。
那饒侍衛似是低下了頭,道了一聲:“陛下。”
蘇傾娥一顆心登時吊得更高了,她知曉必是那晉朔帝站起來了。
他要做什麼?
難不成要一腳將她踢死嗎?
蘇傾娥的汗水一顆接一顆,她倉皇開口,舌頭都幾乎打了結:“那人、那人名叫香蓉還是什麼,我記不大清楚的,像是哪個女眷帶來的,……我是聽她說的,她與一個嬤嬤,議論此事……”
上一世的記憶似乎跟著回了籠。
她與太子大婚時,晉朔帝隻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不大聰明。”
此後太子娶側妃、納侍妾,她便覺得都是因晉朔帝那四個字。
蘇傾娥的身形打著顫。來了……晉朔帝朝她走來……了?
蘇傾娥一愣。
因為她隻瞧見了晉朔帝那雙繡著雲紋的靴子,隨後,便見那靴子漸漸遠了。
晉朔帝朝著……似是室內擺有床榻的方向去了?
蘇傾娥怔忪得連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
晉朔帝為何……
晉朔帝在床榻邊頓住腳步,他抬手卷起那帷帳,問:“怎麼才一會兒便睡醒了?”
自然,這話不是對著蘇傾娥說的。
而是對著那……床榻上的人。
蘇傾娥一下便想起了那日被抱在懷中的少女。
少女竟然至今還宿在晉朔帝的床榻上麼?
床榻上的鍾念月並沒有應聲,她懶得在這會兒搭理晉朔帝,便繼續裹著被子裝睡。
隻是她也忍不住暗暗嘀咕。
這晉朔帝是耳朵太靈,還是他的餘光一掃,便掃見什麼蛛絲馬跡了?
緊跟著蘇傾娥隻聽見一陣衣物o@聲。
晉朔帝將被子從鍾念月的頭上揭了下來,他道:“捂著豈不是要喘不過氣?莫要用被子蒙著頭睡。”
那般口吻也算不得多麼柔和,但卻是蘇傾娥從未聽過的。她心下恍惚道,隻怕太子也未曾聽過罷?
惠妃那女人,若是知曉晉朔帝如今捧了這樣一個寶貝在掌心,還不知要氣得如何變臉呢。
大抵是心頭對惠妃的恨意又湧上了頭。
一時蘇傾娥都快忘了自己身處何等險境了。
直到此時那床榻上終於傳來了一道嬌嬌的女聲:“這樣吵,不捂一捂耳朵,怎麼睡得著呢?”
倒好像分外理直氣壯一般。
可這口氣算不得如何叫人驚奇。真正叫蘇傾娥驚奇,驚奇得甚至渾身發冷的是……那聲音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像是鍾念月!
孟公公笑道:“可是該要叫個人進來,給姑娘捂著耳朵再睡?”
蘇傾娥又一次呆愣住了。
這便是在晉朔帝跟前得寵的人嗎?於是連孟公公的姿態都換了副模樣?
床榻上的少女打了個呵欠,低聲道:“那倒是不必的,若是有生人在一旁,我更要睡不好了。”
鍾念月身子還未大好,說起話來便有幾分慵懶味道,音調若是再低一些,聽著那一字一句便都像是在撒嬌了。
蘇傾娥聽著都覺得耳朵酥麻得厲害。
這無疑更讓她認定了,那床榻上的便是鍾念月了!
她上一世初見鍾念月時,便被她的顏色驚住了,隻覺得哪家姑娘站在她身旁,都被襯得無味了。這美人不僅生得美,身形纖細,連嗓音也是極好聽的。
蘇傾娥的身形重新顫抖了起來。
可是怎麼會呢?
不,那不該是鍾念月。
“罷了,不睡了。外頭是鬧了什麼事?”鍾念月故意問。
若是誰回了她,那她就能聽。
若是隻叫她不必管,那就是不能聽的。
晉朔帝:“抓賊人。”
鍾念月:“抓著了?”
孟公公笑道:“還審著呢。”
“那我倒是趕了個巧了。”鍾念月撐著床沿坐起來,發絲還散亂著。
孟公公從一旁取了披風,正要給鍾念月披上,卻是又頓了頓,猶豫著呈到了晉朔帝跟前。
隻怕陛下如今正沉浸在親力親為的趣味中……
孟公公倒也著實沒有白跟著晉朔帝,晉朔帝果真面色不變地接過了那披風,然後親手一抖開,再將鍾念月裹在其中。
“要看?”晉朔帝問。
不等鍾念月回答,晉朔帝便又道:“拎過來罷。”
蘇傾娥聽這話,倒好像她是什麼貨物一般,當下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於晉朔帝來說,抓這樣一個小人物來審問,實在是再小不過的一件事。
隻是鍾念月在此地困得久了。
此處又不能請戲班子來給她解悶,今日便且充當一出戲了。
等鍾念月攏著披風坐直了起來,孟公公還命宮人又送了一碗藥膳來,嗅著味兒,鍾念月將鼻子一皺。
再瞧那跟前伏地瑟瑟發抖的女孩子。
有點眼熟?
……蘇傾娥???
鍾念月一臉迷惑之下,差點把藥膳都打翻了。
晉朔帝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溫聲道:“須得吃了,不許假意打翻。”
他口吻聽著雖溫和,實際卻有幾分不容忤逆的威嚴。
“哪是假意?”鍾念月堵了回去,道:“我是驚奇著呢,怎麼抓了個比我還小的來?”
“誰要煉年紀小的女孩子的肉,搓成藥丸子吃麼?”鍾念月問。
孟公公聽得哭笑不得:“這誰敢吃?”
蘇傾娥聽他們談笑風生,心底又是怕又是妒,她著實忍不住了,便勉力地抬起了腦袋。
脖子伸得長長的。
這一瞧……
竟然真的是鍾念月!
她倚在那床榻上,衣衫交疊,面容精致而眉眼驚豔。
蘇傾娥如遭重擊,腦子裡一時渾噩,半晌都撿不回了心神,隻隱約又聽那孟公公細心地解釋道:“咱們不是要抓那賊人麼?那日雖說殺了幾個,卻到底還未釣出那幕後主使來呢。這兩日,陛下領著姑娘入住這裡……”
鍾念月接口道:“折騰出這樣大的陣勢來,外人隻當陛下一心都在我身上了。如此松散時刻,那賊人如何甘心?便會再尋機會對陛下動手,如此可拿個現行,是不是?”
孟公公覺得這話裡前半句不大對,不應該叫外人隻當陛下一心在她那裡……
而是分明就是這般啊!
陛下對姑娘的確是極為上心的!並非是做戲而為!
“然後便抓著她了?”鍾念月一指。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33節
她有些好奇,女主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這女主不該是趨利避害第一聰明人麼?
蘇傾娥聞聲咬住了唇,頗有些被羞辱的感覺。幾月前,她初初重生而來,自覺她掌盡先機,這輩子隻會活得更好,地位更高,更得寵愛。
可如今呢?
還是鍾念月高高在上坐在她的跟前,而她卻跪伏在鍾念月的腳邊。
為何!
為何會如此!
上一世,鍾念月與晉朔帝明明沒有半分交集!
縱使惠妃是萬氏的幹姐姐,可晉朔帝貴為帝王,自然算不得是那萬氏的姐夫。
鍾家從頭到尾,都沒攀上這門皇親。
不過是個惠妃的踏腳石罷了啊!
蘇傾娥腦子裡混沌地擠著各色思緒。
此時孟公公一笑:“姑娘說的不錯,正抓著她了。”
那廂饒侍衛冷聲道:“你還不向貴人交代清楚,是要等著將你家中族人也一並拿下,再行審問嗎?”
蘇傾娥為何會出現在廚房?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