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雲淮,你回寢室休息吧,班上很多人都會為廖星加油的。」
雲淮垂下頭,額發耷拉,語氣滿是失落:
「是啊,有那麼多人為你加 油,也不缺我一個吧。」
「好好好。」我深吸一口氣,讓他留下了。
廣播的聲音響起,提醒運動員該入場檢備了。
臨走前,我嘟囔幾句:
「怎麼跟高考的家長似的,腳傷了還要給我加油,怎麼不幹脆穿個旗袍祝我旗開得勝好了。」
下一秒。
雲淮垂眸,表情思忖:「如果你希望的話,也可以。」
「啊?」室友眼神呆滯,指向自己,「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
我:「???」
不是,哥們兒。
我就隨口開玩笑吐槽。
服了。
雲淮怎麼還當真了。
還嫌平常我倆不夠 Gay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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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攆在背後追似的,我飛速逃去檢入區。
比賽中,雲淮真的有很賣力地給我加油。
我是接力的最後一棒。
沖刺時,雲淮喊著我的名字,他的加油聲沖破其他雜音,清晰進入耳裡。
我快要抵達終點,雲淮丟了拐杖,張開雙臂想接住我。
我直接腳下方向一轉,避開他。
順著慣性跑了幾步,停下後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雲淮遞來一包紙巾,冷不丁問:
「為什麼要躲開。」
「你傻的啊。」我拿出一張紙,擦額頭的汗,「我不躲開,你就被創飛了。」
雲淮看向附近那對抱在一起的情侶:
「他們都抱了。」
我擺擺手:「人家是情侶,我們倆直男,那能一樣嗎?」
雲淮默了半晌,幽幽道:「如果我是女生就好了。」
他拄著雙拐轉過身:「果然隻有做任務的時候,你才會自願和我親近。」
我額頭青筋猛跳。
「你自己腦補個什麼勁呢?」
把紙巾放進兜裡。
我繞到雲淮跟前,抱住他。
大聲唱了句:「兄弟抱一下,來說說心裡話。」
雲淮意味深長笑了一聲:「真要說了心裡話可就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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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拿了個中規中矩的名次。
後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系統都沒出來作妖。
我還覺得稀奇。
不用為任務擔驚受怕的日子很是悠閑。
我蹺著二郎腿在寢室打手遊,又被失戀的隔壁寢的兄弟拉去酒吧喝酒。
其間還碰到個騷擾男。
「???」
原來這失戀的家伙帶我來的是 Gay 吧。
我直接把那個騷擾男罵走了。
打算去趟衛生間放水,完了就趕緊回去。
回來時,隔壁寢的兄弟已經喝高了,舉著酒又要和我碰杯。
我剛喝了兩口酒。
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又冒出來了:
【任務 6:請一方為另一方解藥。】
【任務限時,3 小時。】
酒精還在腦袋裡攪亂思緒。
我仔細想了半天,「解藥」這兩個字是個什麼意思。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雲淮。
「你在哪?地址發來。」
沒多久,雲淮就到了。
我扒拉著車門:「唉,還有我兄弟,我兄弟還在那兒。」
雲淮掰正我的腦袋,給我系好安全帶。
「我已經通知他室友來接他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計程車緩緩停在一家賓館 前。
被帶到房間裡,我人還是蒙的。
坐在床邊,我指著雲淮,「唉,你小子怎麼會分身啊?」
「因為你喝醉了。」
「胡說,我就沒喝醉過。」
「是嗎?」他豎起五根手指,「那這是幾?」
我猛甩腦袋,定睛看他:「五。」
又變成兩根手指。
我立馬說:「二。」
又握成一個拳頭。
我想了一下:「零。」
雲淮點點頭:「嗯,我也愛你。」
「……」
「?」
「你小子,佔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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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淮擒住我薅他頭發的手。
「乖一點,別鬧。」
「我們還要做任務,不是嗎?」
我想了一會兒。
對哦。
不久前系統發布了一個任務來著。
解什麼藥來著。
好奇怪,身體越來越熱。
「好熱。」我拉了拉領口,「雲淮,把空調打低一點。」
雲淮嘆口氣,隻回了我一個字:「笨。」
然後,我感覺到,我的褲腰帶繩被解開了。
「我靠,你幹嗎!」
我捂住褲腰,瞳孔地震。
雲淮眨眨眼:「做任務啊。」
放 P!
解什麼藥需要脫我褲子?
但是身體的反應確實很奇怪。
漿糊一樣的腦袋剎那清明。
——酒有問題。
難怪系統會發這個任務。
「算了,你別管我了。」
我破罐子破摔,往床角一縮,眼神空洞。
「我來受罰,讓系統電我吧,最好電死我。」
這任務要是做了,以後我還怎麼面對雲淮,我們還怎麼繼續做兄弟。
雲淮探了探我的額頭:「你確定嗎?」
我死魚眼看他:「確定。」
「我今天就算是死,從這裡跳下去。」
「也絕對不會接受……接受……」
酒意上頭了,說幹就幹,我一個鯉魚打挺,往窗戶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頭一回這麼激烈地抵抗任務,系統忽然說出一句陌生臺詞:
【警告,請勿消極發言。】
我直接擺爛:「我不幹了,電死我啊!」
【請二位積極完成任務。】
我還要挑釁,雲淮過來捂住我的嘴:「夠了。」
他的眼睛看向虛無處,輕聲說:「就這樣吧,循序漸進,別逼得太緊。」
系統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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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被雲淮扔進浴室洗冷水澡了。
物理解藥,沒得問題。
我們也沒受罰。
後來,我被雲淮灌了一碗醒酒湯才睡下。
第二天,周六。
醒來時,直面雲淮的胸肌。
腰部還被他的手臂箍著。
我小心翼翼想把他的手放下去。
下一刻對上他睜開的眼睛。
他又把我摟回去,初醒的聲音低啞:「早安。」
我想掙脫,又無果,隻能幹巴巴地回:「早安。」
腦袋裡幻燈片似的,自動開始播放昨晚的記憶碎片。
我狠狠閉眼。
就一句話:「但願長醉不復醒。」
都怪這本書,還有這無良的系統,老發布些什麼給裡給氣的任務。
19
返校的路上,我行屍走肉般。
如果不是雲淮及時拿手護住我的額頭,我就真的撞電線桿上了。
他捏了下我腰 間的肉:「在想什麼?」
我拍開他的手,隨口回了句:「在想什麼時候能結束。」
這家伙真的是越來越 Gay 了。
想掐回去,又碰到硬邦邦的肌肉。
我憤恨地給了他胸膛一拳。
憑什麼這家伙肌肉比我扎實。
雲淮捂著被打的胸口:「你是指系統和任務嗎?」
「嗯。」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內心哀嘆著,我又想起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哦對了,你昨晚上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慢半拍似的反問:「什麼話?」
直覺告訴我,有貓膩。
我一錯不錯地直視他的雙眼:
「你說什麼『循序漸進、別逼得太緊』,這些是對我說的?」
剩下的一句「還是對其他的什麼東西說的」被我咽回喉嚨裡。
腦子裡的那根弦忽然被撥上。
雲淮對於任務接受的速度比我快得多,態度也很坦然。
現在想想,確實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我逼問他。
氣氛逐漸僵持。
系統的機械音響起,此刻卻反常得充滿情感語調。
它惋惜道:【被發現了,失敗了。】
20
黑暗頃刻籠罩。
再睜開眼時,已然躺在宿舍的床上。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
變化太快,我有點沒緩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我摸過枕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又點開微信。
恰好表妹的信息發過來。
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對不起。」
「?」
我扣了個問號過去。
然後上劃聊天記錄。
時間為昨天晚上九點三十七分,一個題名為【雲星同人文】的 TXT 文檔赫然在目。
五分鐘後,跟著一句:「哥,發錯了,你別點開噢!」
我回想了一下。
那時我還挺聽表妹的話,真的沒點開那個奇怪的文檔看過一眼。
鬼使神差地,我手指一觸。
文檔加載中。
「……」
然後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接受,自己和雲淮穿進的花市文,就是表妹以我倆為原型寫的 CP 同人文。
和表妹寫的同人文這麼一對比,我和雲淮所經歷的那些,還真是小汙見大汙。
21
我直接殺到表妹家。
在我的嚴刑逼供下,表妹不情不願地承認了。
她就是那個發布任務的「系統。」
「你可真能耐啊,不僅寫我的同人文,還讓我倆穿進去了?」
我拿手指點表妹的腦袋,她的頭越埋越低。
「那我咋知道嗎。」她小心瞟我一眼,嘟嘟囔囔,「文字的力量就是這麼強大,等你們倆穿進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成了系統。」
「那你還特意發那些稀奇古怪的任務?坑你哥呢?」我按捺住火氣。
太離譜了,這死丫頭。
表妹擺著手解釋:「哥,我那是助攻,助攻。」
「誰知道你這麼不開竅,雲淮哥一定傷心死了。」
「所以,雲淮是知情的,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裡?」
「是……是的,我想撮合你們倆嘛。結果有的重要任務,雲淮哥他還幫你蒙混過關了。」
「……」
我抹了把臉,不知作何表情。
信息量太大,大腦有點超負荷。
這麼看來,雲淮他……難不成喜歡我?
22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和雲淮在學校偶遇,我抱著書低頭繞開。
雲淮垂著薄白的眼皮,眼周有些青黑,似乎是沒睡好覺的樣子。
他拽住我的衛衣帽子。
「廖星,別躲了。」
「我躲什麼了我。」我試圖將帽子從他手裡解救出來,「我趕著上早八,要遲到了。」
雲淮將另一手提著的早飯塞到我的帽子裡,「早飯,記得吃。」
「之前的事情,我不該瞞你,抱歉。」
他又捏上我的後脖頸。
我被迫順著他的力道轉過來面對他。
「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你還要堅持自己是直男嗎?」
說完,他深深看我一眼,離開了。
在教室坐下,我捧著溫熱的早飯吃,食不知味。
下課後,我給表妹撥了個電話。
「哥,你還覺得你是鋼鐵大直男嗎?」
「直男會和同性十指相扣嗎?」
「直男會親同性的嘴嗎?」
「直男會……」
我打斷她:「那還不是因為任務。」
「呵。」
表妹冷笑一聲:「反正張飛和關羽不這樣。」
「你忘了你生日那回抱著雲淮啃了?」
我啞口無言了。
23
去年生日,我邀請了很多朋友一起慶祝。
其中就有我一個室友晏舟。
雖然我曾經問過他喜不喜歡男生,他回答不喜歡。
但我一直懷疑,晏舟和寢室裡另一個室友柯馳雋在搞對象。
那天玩遊戲,我輸了好幾回,喝了很多酒。
玩到大冒險時,晏舟抽中了和對面的人 Kiss 的懲罰。
晏舟對面的人正是雲淮。
我看見柯馳雋臉都黑了。
周圍人還在起哄。
我當即壯士斷腕,直接幫晏舟頂了。
抱著雲淮就親上去。
用手背掩著唇,從始至終不再說話。
讓我一度以為,他這是直男被同性強吻,在生悶氣。
「……」
「除了你,誰敢強吻雲淮哥。」
表妹又說起之前的往事。
「你忘了兩年前,有個可愛小男生想偷親雲淮來著,還沒親到就被打了一拳,哭得可慘了。」
「你就是不開竅,相信我,我嗑 CP 的眼光從來沒錯過。」
「嘟」的一聲,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微信彈窗:【哥,你掛電話幹嗎?別害羞啊。】
我撂下狠話:【以後別再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文,小心我告訴你爸媽。】
表妹:【切。】
【別惹我,我在花市真有號。】
【到時候寫個快穿文,你可別叫苦。】
「……」
好,算你牛。
24
時間飛逝。
沒等我琢磨清楚自己和雲淮的感情,就迎來了校園藝術節。
路過中心廣場,一個桌上擺著塔牌的黑長直女生叫住我:
「唉, 同學, 你最近戀愛運勢很好哦。」
我挑眉:「你是不是對誰都是這樣說的?」
別以為我沒看見, 剛剛她才送走一個滿面春風的 男生。
黑長直女生搖搖食指:「不是。」
她攤開一疊羅牌:「你來試試唄,不收錢。」
我將信將疑地按著她所說的步驟做。
她拿起兩張牌看了會兒:「嗯,幸運草和愛心。」
她抬起頭瞄我一眼:「你是單身吧?」
我點點頭。
她繼續緩緩說:
「單身的話, 有展開一段幸福感情的好機會。」
「但這個機會是短暫的,需要用積極的態度及時把握, 這樣才能收獲驚喜哦。」
「跟隨自己的熱情, 勇敢去愛,有可能能夠和曖昧對象修得正果。」
末了, 她比了個鼓氣的動作:「加油哦。」
我若有所思, 最終露出一個真心實意地笑:
「謝謝哈。」
轉身離開,我的步子越來越快。
然後, 變成跑。
風鼓起我的衣擺。
我撥通了雲淮的電話。
風聲鉆進手機的收音孔, 呼嘯雀躍著。
「喂?廖星?」
「喂, 雲淮。」
我握著手機, 抱著一捧花站在花店門口。
「花店門口, 過來接花。」
告白很匆忙。
可那又怎樣?
遲鈍的愛情來得再晚, 一旦展開也照樣精彩。
【番外】
1
雲淮最近沉迷網購,說是要和我用情侶款。
於是,我宿舍裡的很多東西都換成了和雲淮配對的。
此時, 他正興致盎然地要給我展示他剛拿到的快遞。
剛罵完他一句:「你真的很幼稚。」
一件衣服兜頭落下。
我扒拉下來, 一看, 是一件粉色衛衣。
顏色很嬌俏,中間還有一個白色吊睛白額虎頭的圖案。
雲淮捏捏我的後脖頸:「你回去試試, 看看合身嗎?」
我滿臉問號。
抬手拽住他的衣領:「不是, 你讓我這個大猛男穿粉色?」
「你猛男?」他詫異地問。
在我的瞪視下, 又舉手示意投降:「如果你不頂著一張娃娃臉兇人或許會更像猛男。」
我怒氣值攀升, 快要把他衣領揪爛。
他自顧自說:「而且粉色明明很可愛啊,我還特地詢問了你表妹的意見。」
又是這個丫頭。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你那件是什麼顏色?」
我打量了一番。
黑色衛衣前面一隻虎頭。
我:「……」
土潮土潮的。
好醜。
還不如那件粉色。
我面無表情道:「我不穿。」
「為什麼?」雲淮的笑容斂下去。
我吐出一個字:「醜。」
「好吧。」
他垂頭,睫羽輕顫:「你不喜歡也沒關系的, 我可以一個人穿兩件情侶裝的。」
「……」
這回輪到我投降:「我穿, 我穿, 好了吧。」
2
我的學校和表妹家在一個市區。
周日,她特地來學校看我。
「哎喲, 哎喲, 好漂亮。」
又抱臂摩挲下巴,點頭認可:
「粉色嬌嫩, 襯你。」
我翻個白眼:「你的品位真的很 Low, 和雲淮半斤八兩。」
表妹陰陽怪氣:「再 Low 你不還是穿上了,你就寵他吧~」
我剛想回懟。
表妹忽然站得端正,小聲道:
「別貧了,你老公來了 。」
「???」
我老公?
我直接一個爆慄敲在她腦瓜上:「誰老公?我哪來的老公?還老公來了。」
「是啊,你哪來的老公?」
——雲淮帶笑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
我見鬼似的扭過頭看他。
什麼時候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剛我還在罵他品位 Low。
他沒聽見吧。
表妹小聲嗶嗶:「我都說了你老公來了, 你還不信。」
我捂住她的嘴。
雲淮仍然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但我直覺, 不對勁。
表妹直接開溜,撞得我一個踉蹌,落入雲淮懷裡。
死丫頭,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
夜裡。
我摁住他的手, 驚怒交加:「你脫我衣服幹嗎?」
他又笑了一聲:「誰是老公?」
「你你你,行了吧!」
唇被吻了一下。
他說:「非常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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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